第三章 遇到月光少年
她飞快地想远离月光少年的身上,可是美立坚也不知道是积怨己久故意跟她唱反调,还是得了成狗界痴呆症觉得很好玩……反正平时听话懂事的它什么时候不捣蛋,偏偏在这时候发狗疯,整只狗就这么站立在她的背上——在她的嘴刚离开他的身体撑起不到三厘米的时候。
朝露压根没想到它会这么来一下,她才刚想爬起来,然后背上突然多出的重量就这么硬生生地将她压了回去,形成月光少年垫底,她居中,美立坚趾高气扬位于最上方的汉堡画面。
再次倒在身份不明的月光少年身上,虽然这次好险地避开了嘴对嘴的窘境,但事实上,这对现况是全然于事无补的,此时此刻,她的难堪有增无减,在月光少年的面前,她那完全被段灭的形象这辈子恐怕是没什么机会可以修补了。
这辈子截至到目前为止,她是做了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蠢事,但可以确定的是,绝没有一件比得上这一次地让人难堪!
曾一度,她真的以为自己会羞愧至死,而时间将就此停住;可耳中传来他的心跳让她知道,世界依旧在运转,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好想哭,真的,如果她哭得出来的话。
“美立坚,你这只坏狗,,快下来。”
没有用眼泪解决事情的习惯,情绪糟糕到最高点的朝露声音显得闷闷的。
察觉情况不对,麦当劳一反刚才的调皮揭蛋,连忙配合指令地从朝露身上跳开,并聪明地跑了个不见狗影。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她也变成一只不负责任的狗。
觉得无比困窘与难堪的朝露暗想。
她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但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挫败思绪。
沮丧地从月光少年身上爬了起来,朝露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可能让她跟美立坚一样。
当着他的面溜之大吉,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当她也没来过。
低着头,她一面努力克服心中源源不绝的羞意与不堪,一面设法让暂时停止功能的思考能力重新启用,好在学过的英文中找出一些客套又完美的外交辞令。
“这个……嗯……”在朝露绞尽脑汁的同时,被朝露喻为月 光少年的男孩也跟着坐起来但他并不忙着对她嚷嚷,清算她私自进入私人产业的无礼行为,甚至连她的身份也没质问一声,只是就这么静靜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是在让人难以难懂。
大量的光与热源,让人如此陌生又觉得熟悉的感觉……陌生,源于多年来生活中的缺乏;熟悉,则是这样的感觉在久远的年代前他曾有过一次经验。
如果他不能依循这仅此一次的经验来认定未者的身份,那么,若将来者的相貌依年龄比例缩小……红扑扑的脸蛋,一头总是乱七八糟的的短发,灵动有神的明眸与周身不容忽略的旺盛生命力……其实也没太多变化,秀丽的容颜还是带着明亮爽朗的特质,依旧带着小男孩那种天真无邪的稚气。
加上这份旁人模仿不来的特质,形成一个独一无二的——“yoyo?”
他突然叫出她的小名。
像是触电一样,朝露明显地震了一下,原本因困窘而低垂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那双充满盎然生气的炯亮灵眸对着他,死命地瞪着他。
她承认,她是吓到了,不是为他字正腔圆的华语,而是她许久没被人叫过的小名。
但她坚决否认自己的反应有反应过度的嫌疑,事实上,她还觉得自己镇定得有资格获得奖牌以资鼓励。
试想,擅闯他人土地被人赃俱获,让一只蠢狗陷害而面临嘴对嘴的尴尬处境,然后另一个当事人还不是离开米国后就可以摆脱的米国鬼子,照他的语言听来,他是个华国人,一个认识她、知道她小名,极可能是她的同学。
“你认识我?”
僵首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找回说话的能力,但朝露却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有点***的问题。
真是废话,要不认识她,怎么会知道她的小名?
“你是……?”
扯出不自然的笑容,朝露实行孔老夫子的方式,不耻下问。
“你不记得我了?”
少年挑眉,语气中的失望掩藏得不够好。
老天爷啊!
她最怕这样了。
朝露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自打她进入幼儿园起,她一首是个颇受同学注意的人,而且不光是同班同学,其他班级的同学也都知道她。
所以当她出门时,常常会有人家认得她,她却压根不知道对方是谁的尴尬场面出现。
这实在不能怪她,她真的没有办法的嘛!
想想,从幼儿园、小学、初中到高中,认识她李朝露的人当真是如过江之鲫:而扣除掉那些她压根就不认识的,剩下的同班同学在她一向不怎么灵光的记性下,能记得的实在是不多。
“你是我同学?”
朝露大胆猜测。
少年点点头。
真的是同学啊?
那是哪里的同学呢?
以他这样漂亮得让人流口水的外貌,她实在是没理由一点印象都漫有的……朝露相当用力并努力地回想,专心致志的结果是让她忘了原本难堪和困窘。
见她生动灵活的表情,少年微笑。
“幼儿园。”
他主动给予提示。
幼儿园?
这提示让朝露的脸小小地皱了起来。
多好的提示啊!
幼儿园。
要她记住幼儿园年代的事,这会不会太奢求啦?
“夏侯恺”她毫无概念的样子让他好心地再加一点提示。
夏侯恺?
好像……没听过耶!
不好意思说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朝露徒劳无功地一再在空白的记忆区搜索。
“你一点印象都设有?”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他平淡地首述。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朝露平常粗得不像话的神经竟意外的灵光了起来。
虽然他俊美的脸上不带一丝一毫的落寞,但她就是感觉到了。
那样真切的感受让她觉得万分过意不去,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努力过了,真的,可是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嘛。
“呃……这个……”内心觉得无比抱歉的朝露只能傻笑。
“想想刚刚的事,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还不想放弃的夏侯恺再次给予提示。
刚刚的事?
……朝露的脸倏然涨得通红。
“刚刚……真是对不起。”
想到刚刚发生的事,那种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又回来了。
尤其现在还加上一层旧日同窗的关系,她更有挖地洞的理由了。
“别想那些事了。
对刚刚的事,你真的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的不放弃让朝露不得不配合,但是“似曾相识”?
不会吧,嘴对嘴耶!
这种举世无双的丟脸事迹有可能曾经发生过吗?
不过……依稀……仿佛……凌乱的片段飞快地闪过,快得让朝露来不及抓到一点头绪,加上心有旁骛,最后她还是只能露出“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抱歉笑容。
“先别管那些了,那都是陈年往事,我们做人要往前看。
至于刚刚的事……”她现在说的才是重点, “既然是老同学,大家能不能好商量,可不可以当作什么事都设发生过?”
“哦?”
他以莫测高深的表情看她。
“其实这应该要怪你 你早就醒了 为什么要装睡呢?”
她能肯定这一点。
说不定他压根就没睡,从头到尾等着抓她这个非法人侵者。
“怪我?”
“对,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醒着的,那么我会远远地叫美立坚离开根本就不会跑进来,之后的事也都不会发生了,所以都该怪你。
朝露跪坐在他面前,振振有词。
哈,他也不打听清楚,她瞎掰的功力可是无人能出其右的,既然是老同学,就更该有这项认知才是。
对于她的狡辩,夏侯恺只是露出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微笑。
“嗯……这个……你也得以我的立场想想,我以后还要做人的呐,要是刚刚的事传了出去,那我还要混吗?”
朝露让他笑得心慌意乱,思路开始在阻塞的情况下还要继续瞎掰,也真是难为她了,“不过幸好,刚刚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擦了它当她从没发生过……”他突然朝她伸出的手把她吓了一跳,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
在反应过来前,他纤细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唇,虽只是轻轻的一触,却让她禁不住地一阵战栗,然后她看见他收回的手指上带着血迹。
朝露还没联想到是怎么一回事,就看他将沾染着血迹,的指尖整至自己的唇边。
他吮掉指尖上的血迹,而后定定地望着她。
“啊……”轻呼一声,觉得手足无措的朝露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
情况变得极端诡异,然后她就像是中了盘毒般,无法动弹地看着他那张让人嫉妒的面孔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无疑的,这绝对是朝露有生以来最手足无措的一刻。
她真的不太明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闭上眼睛,反正她就是把眼睛闭上了。
然后在她全身的肌肉绷到最紧的时候,她的下唇让人轻轻的含住了……那陌生的温润触感彻底震撼了她,尤其在他更亲密暖味地用舌轻抚过她的时候。
朝露完全吓呆了,过了几秒才想到该做的反应。
她凝聚全身的力量,使劲地推开他,然后像活见鬼一样,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这辈子也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但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慌乱的。
“你、你、你……”狼狠地跪坐在一段距离外,朝露六神无主地指着他,可就是说不出一句像样的指控。
“你流血了。”
他看着她,样子好无辜,好无辜。
瞥见他嘴角残留的血迹,她知道他所言不假,也终于明白下唇上隐隐的疼痛是所为何来了,她的下唇被撞伤了。
刚刚一连串发生的事让她没时间注意,经他一提,这才开始“正式”觉得痛。
“但就算是流血,你也不能那样啊。
朝露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要是可以,她当然想大声地臭骂他一顿,可是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除了纯洁无害的表情外,就是写满了“我做错了吗?”
的问号。
就像是不请世事的小孩发自内心想帮忙,可是却不小心帮了倒忙、闯了祸,只能顶着一张无辜的脸,让人想骂又不好意思骂。
“怎么样?”
他问。
看,就是这种表情!
对着一张让人气不起来的无辜面孔,朝露真的有一种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
怎么样?
这还用人说吗?
他们又不是在演文艺爱情剧!
就算是剧情中只有女主角的手受伤才会引来男主角做出吮血的举动,可她流血的地方是她的嘴唇耶!
这种部位怎么能一视同仁地做出同样的举动?
“痛不痛?”
他突然冒出问句。
朝露下意识地舔舔伤口,然后便后悔了,唇上残留他的气味让她察觉自己的不理智,可惜己经来不及了。
孩子气的举起手背往嘴唇上用力地擦了几下,她狠瞪他。
“你说呢!”
朝露的语气很差。
尤其想到一场意外撞击他完全没事,只有她受伤,这让她多少有些心理不平衡。
不过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货。
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电视剧里演的都是骗人的。
那些一见面就首接嘟上嘴猛亲的重逢场面才没那么唯美。
经由她刚刚的察验证实,在现实生活中,要真有情侣急奔向对 方首接来个唇齿相接的亲吻,那不把彼此的牙齿撞崩了才怪。
“我想你应该要擦点药。”
他答非所问。
“不用了。
只要你答应我忘了今天所发生过的事,,我就阿弥陀佛了。”
她起身。
“不行,我坚持。”
他也站了起来。
“美立坚,你是死到哪里去了,我们回家了。”
朝露不理会他,径自呼唤着玩得不见踪影的劣犬一一经由它今天的表现,她发现这只标榜血统纯正的哈土奇犬还有待***,否则哪一天它那未完全除去的劣根性再次发作时,只怕会带给她比今天更难堪的场面。
夏侯恺不发一语地朝她走近,他的接近让朝露慌乱地跟着退了好几步。
自古红颜多祸水,虽然他是男的,但他那张脸绝对能发挥相同的效果。
不说别的,只要看看刚刚一连串发生在她身上的灾难就能明白。
所以三分钟前她才告诉过自己,说什么她都要跟这个男人保持距离,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别走。”
他要留下她,基于某些理由。
“美立坚!”
听不进他的请求,朝露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
她己经打定主意了,要是他在继续接近的话,她就不管美立坚的死活,一个人逃跑。
“我只是要带你去擦药。”
夏侯恺看出她的惊慌,露出一个无害的纯洁笑容。
知道自己对他美丽的笑容没什么招架能力,又想不出什么好借口让他停下脚步,朝露索性回避他的目光。
“不用,你也不用送了。”
她一面说话,一面向后退,“从哪来就从哪回去,我自己会走……”“小……”夏侯恺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一块不知道为什么会摆在那里的砖块让朝露跌了个西肢朝天。
痛!
真的好痛!
脚躁处传来的刷烈疼痛让她痛白了一张脸。
事实证明,祸水不光只是紅颜,美丽男人造成的灾害绝对不容小觑。
好!
痛!
啊!
虽不是以他的方式,但她确实是留下了一一即使只是短暂的。
送走了医生,夏侯恺立于门口处,静靜地凝视一脸苦样的朝露。
多年不见,她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除了更加出色亮丽外,她还是一样的首接、一样的爽朗、一样不懂得矫揉造作。
对他人而言,她或者只是个率真首爽的开朗女孩,可是,对于他来说,她的存在所带给他的感觉,绝对比一般人要多出更多。
毕竟还是比较陌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只知道,仅仅是她的存在,就能为他的内心带来一份无比珍贵的安详与平静。
而事情不仅是如此而己,打从她像爱丽丝一样莫名地从花园里出现后,她就像个散发光和热的小太阳一样,不但带给他生命中极度短缺的暖意,还轻易地驱走所有的晦暗。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由于天賦的奇特能力使然,他己经许久没有这种自在且身心平衡的感觉了。
这让他不禁觉得困惑,她身上是不是藏有什么奇特的力量?
这个逃,他想解开,也下定决心要解开。
“yoyo,你还好你?”
夏侯恺来到朝露跟前。
苦哈哈地着著自己被包成帝王粽的脚。
朝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yoyo?”
感受到她的没元气,夏侯恺满脸关怀。
“放心,还死不了。”
朝露欠缺生命力地应了一声。
取过药箱,夏侯恺本想坐到她身边,可是还没坐下,佳人便阻止了他。
拜托,她己经够倒霉的了,就连脸也丟尽了,他可不可以别那么靠近,将那邪门到极点的晦气沾染到她身上。
“你可不可以别靠近我?”
朝露提出自认为合理的要求。
“为什么?”
“反正你别靠我那么近就是了。”
朝露也觉得自己有点“牵强”的嫌疑,但她的厄运不断全是遇到他之后才发生的,她似乎只能怪罪到他身上,不是吗?
“看着我。”
夏侯恺动手扳过她的脸。
“你干嘛?”
他近距离的超大特写吓了她一跳。
“帮你擦药。”
他准备帮她唇上的伤口上药。
“不用……哎哟!”
不愿让人尴尬的伤口与他有任何接触,朝露反射性地向后退了一步,但受伤的脚一着地,差点没把她的脸给痛歪了。
“怎么样?
没事吧?”
看到她呲牙咧嘴的表情,好像是很痛的。
“你说呢!
T^T”痛得眼泪都快掉出来的朝露没好气地顶一句。
这是什么烂问题嘛!
她的脚可是严重地扭伤,不是像擦擦红花油或着药酒就没事的。
看她包成这样,想也知道是很痛的。
“知道会痛,下次就要注意一些。”
他叮嘱她。
真是废话!
她也知道要注意一些,谁那么无聊,想增加自己的麻烦!
朝露在心中嘀咕。
“还有救,知道自己伤得蛮严重的。”
夏侯恺点点头,“不过即使不是故意的,也得小心一些。”
拜托!
这还用说吗?
朝露扁扁嘴。
“不喜欢人说教,自己就小心一点。”
天赋的异能让他能流利地与她对话。
“我知道。”
朝露不起劲地应了一声然后顿住。
咦?
这一段对话,好像有点不对劲……朝露偏着头看他,但想了半天又想不出那里不对。
“怎么了?”
知道她的困惑,夏侯恺故意问。
“好像……哪里怪怪的。”
她老实说。
“怎么会。”
她的迟钝反应让夏侯恺又露出混淆视听的好看笑容。
朝露一向就爱美丽的事物,一个不小心,又让这美丽无双的笑容迷惑了。
“喂。
同学,你不要随隨便便就笑好不好?”
回过神来的朝露有些懊自己为什么经不起他的美***惑,开口要求。
要命,一个人怎么可以生得这样好看?
真是太没天理了。
他简是生来迷惑人心的。
“哦?”
他一脸兴味地看朝露。
“算了,你当我没说吧。”
刚刚的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要求不但无趣还有些无聊。
真是的,她怎么说话老是不经大脑呢?
这么无聊的话也说。
“哎呀,我不是叫你别靠近我吗?
你别坐在我旁边嘛!”
朝露像赶苍蝇一样朝空中胡乱挥舞了几下,呲牙咧嘴的模样惹笑了他。
“只要小心一些,你所谓的厄运或是倒“才怪,分明就是你带衰。”
朝露只顾着抱怨,压根就没想到,为什么他会知道她心中所想?
而且不光是这样,就连刚才他能响应她心中念头的不寻常处,她也迟钝得一点都没发觉。
“带衰?”
夏侯恺好笑地看着她,“你确定该将事情全归罪于我吗?”
那当然!
朝露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己这样认定了。
“yoyo,我很欢迎你的到来,但我从没要你像做贼一样地潜入我家花园吧?
至于后来你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来个洋化的嘴对嘴见面礼……”“好了,别说了!”
最不愿意再回想的事被提起,朝露又开始觉得尴尬了,“我们不是说好,要忘了那件事的吗?
你怎么还提!”
“是你说我带衰,我只是想澄清自己。”
他一脸的无辜。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我不该诬赖你,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总之,你别再提起那件事了。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想起这件丟人丢到北极的事了。
既然她想换个话题,他乐意奉陪。
“那好,我帮你擦药。”
他一首没忘了这件事。
“你就不能忘记这些小事吗?”
看他摇头,她放弃了,“那我总可以自己来吧。”
他想碰触这耻辱般的伤口,除非她死。
对于她的要求,夏侯恺不表意见地将药交到她的手上。
胡乱地擦过药,朝露设话找话说。
“喂,同学。”
“叫我恺吧。”
他打断她。
“哦”她随口应了一声。
对于称呼,她是没什么特别的意见啦,“你怎么会在米国的?
来度假还是住在这里?”
“你呢?”
他不答反问。
“我啊?”
朝露耸耸肩,“游学呗。”
游学?
在这没什么学校可言的度假胜地,他挑眉。
“哎呀,原本是啦,不过现在课程结束,我是让同学拖来度假的……哎呀!
现在几点了?”
看见墙上时钟显示的时间,她吃了一惊,“完了,我得快点回去,不然甜甜会以为我带着美立坚一路跑到枫叶国去了。”
“甜甜?”
“赵甜甜,你不记得了吗?
她也是你的同学。”
“是吗?”
除了朝露,他对求学生涯中的每个人都是没什么印象的。
“当然咯,她跟我从幼儿园就一首是同班,既然我是你同学,那她当然也是你的同学。”
她挺认真地对他分析着“事情”。
“你跟她一块儿来的?
你的家人呢?”
“在家的在家,出去玩的出去玩,谁有空理我……咦,?
***嘛跟你说这些?”
朝露迟钝地发现自己没必要对他解释这些的“不跟你扯了,我得赶快回去了,不然甜甜真的会以为我失踪了。”
夏侯恺停顿了半天,没反应。
见他没反应,朝露只好自力救济了。
“喂,如果你不想送我回去,那电话借我一下总可以吧?
我的手机不知道啥时候弄丢了。”
真是的,她还以为他会有同学爱呢,虽然是很久远以前的同学。
夏侯恺想留下她,但他找不出留下她的好借口。
“喂,你不会小气得连电话也不借吧?”
朝露不敢置信“当然不是。”
他抱起她,让朝露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
“喂,同学,,用不着这样吧,我可以……”不习惯这样戏剧化的举动,呆愣过后的朝露想制止他,可以“自己走”三个字在他含笑的表情下自动消失霉事根本就不会发生,干我什么事呢?
你可别冤柱好人啊。”
夏侯恺为自己申冤。
对哦,自己的脚好像……不,不是好像,是真的受伤了。
那自己要怎么走?
“嗯……那也不用这样地抱来抱去的嘛,你扶我一下就可以了。”
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拦腰抱起的一天,感觉中,那好像是在文艺爱情戏中才会发生的场景。
她是有看过真人实例啦,不过她也只看过周宗训抱着小妹的样子,而且小妹跟周宗训是郎有意、妹有意,所以……他们好像不适用吧?
“这样比较方便。”
夏侯恺轻描淡写地回答。
会吗?
抱着一个人应该是比较累的吧?
因力不习惯与人争辩,朝露纵然觉得有点用惑,也只好乖乖地服从。
抱着她,汲取她身上源源不绝的光和热,如沐春风的夏侯恺自有他的打算。
他会留下她,不计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