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个好看,要这个
这三天他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霍绥带着一群黑衣保镖冲上门,把他从床上拖下来打。
转念一想,霍绥睡了他又不吃亏,左右不过挨了他一巴掌,他那点力气,能有多疼。
再说了,那天晚上他屁//股不知道挨了霍绥多少打,这么算下来,反倒是霍绥欠他的,他大人大量不找霍绥要赔偿就己经是好的了,霍绥凭什么找他麻烦。
好在这几天家里没有霍绥攻打进来的动静。
他又想,霍绥那种地位的人,一天到晚要处理的事多了去,身边肯定少不了莺莺燕燕,或许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也就他自己在这担惊受怕。
宁时稚点点下巴,底气也上来了。
正好躺着这几天,他那点喝断片的记忆全部回来了。
他伸手从床头柜捞来手机,拨了个号码。
那头很快接起,是个清亮的男声,张口就是求饶。
“宁啊,你行行好,我今天真没法出来玩了,我爸下了令,要是再看我出去就要打断我的腿,你忍心看我没腿吗?”
“谁叫你玩了,今天是正事,你赶紧的叫上川子他们几个,等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苏凡耳朵竖了起来,“谁又惹着你了?”
“还不是李志泽那个***!
奶奶的,竟然给我下药,我弄不死他!”
“下药?
春//药?”
“废话,毒药我还能站着给你打电话啊。”
苏凡松了口气,那天晚上他也喝得六亲不认,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等他睁眼己经在家里躺着,他还以为宁时稚也被送回去了。
“那你没事吧?
咋解决的?”
宁时稚脸一红,瓮声敷衍道:“那点事还能怎么解决,找了个……那什么……小鸭子。”
“鸭子?!!
可我记得你不是首的吗!”
宁时稚更是心虚,眼睫毛呼啦呼啦眨个不停,大声关心苏凡身体健康。
“你有病吧!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你到底还是不是兄弟了!”
苏凡再多的惊疑都只能暂时咽在肚子里,“行行行,我翻墙出去总行了吧。”
“那老地方见,速度快点。”
“知道了。”
宁时稚挂断电话,翻身下床从衣柜里挑了一套纯黑色的皮衣皮裤换上。
这衣服颜色好,血溅上了也不会吓到人。
收拾好刚伸手开门,门忽然自己开了。
赵沁端着水果,看他一身装扮,脸色沉了下来。
“你病才刚好又要去哪儿?”
“我出去转转,屋里太闷了。”
宁时稚笑嘻嘻地从盘子里抓起一块橙子塞进嘴里,“嗯,妈这橙子真甜!”
赵沁揪住他的耳朵,“少来这套,这几天你给我老实待在家里,再出去鬼混,我让你爸打断你的腿。”
宁时稚踉跄着跌坐在床上,“你怎么跟苏凡他爸一样,就知道打断别人的腿,而且我也没想鬼混,我这是准备去图书馆。”
“从你嘴里听到这图书馆三个字真是稀奇,你觉得你妈会信吗?”
宁时稚嘿嘿一笑,“那必然是信的呀,谁让你是我最最最亲爱的妈妈呢。”
他故意卖乖,滴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赵沁虎着的脸一下漏了气。
宁时稚瞅准时机,躬身转了个圈从赵沁的手下逃脱,搓搓耳朵,飞快拉开门往外跑。
“臭小子,别跑,快给我回来!”
宁时稚几步跳下楼梯,头也不回地喊道:“妈,明早吃饭等我,我想吃你做的鸡里蹦!”
“今晚又不回来?
小***!”
宁时稚开车到老地方和苏凡汇合。
苏凡最是懂他,来的路上己经打听到李志泽现在的位置。
宁时稚磨着牙,“东西准备好没有?”
苏凡从兜里掏出个小袋子,朝他挤挤眼,“问了好大一圈才搞到的。”
宁时稚笑了一声立马接过来,拍拍苏凡肩膀,“就知道你最靠谱。”
“那必须的,不过你可悠着点,这玩意儿威力可大。”
“我有分寸,他那么暗算我,我不得也让他尝尝厉害。”
苏凡耸耸肩,知道宁时稚就是个嘴不饶人的德行,实际上压根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便没再多说。
-夜喃会所。
霍绥坐在沙发上,指间一点猩红,烟雾轻绕,微微低垂的眼睫遮住眼眸,难以窥测其中情绪。
“怎么,家里那几个老的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江庭其给他添了杯酒,在他对面落座。
“哪天安分过。”
霍绥随意晃动两下酒杯,深邃宝石红的酒液摇曳起落,酒泪绵密。
“啧,快入土的人了还野心这么大,还真是不怕闪着腰,也不好好想想,就凭他们几个屎壳郎见了都得争着推的脑子,抢过去能有什么用?”
霍绥嘴角勾了下。
江庭其这张嘴倒是一刻不叫人失望。
“算了不说他们了,倒胃口,话说回来——”江庭其话锋一转眯着眼睛,来回摩挲下巴,“那天我可是见你留下来过夜了啊,那房间让你造的,啧啧啧,你一向不碰这些的,怎么突然转性了?”
霍绥微抬眼皮,眸子短促地闪了下,似是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东西。
那天江庭其邀他来品鉴新得的红酒,刚进门上了楼便被人撞了个满怀。
男生浑身酒气,衣服被汗液浸湿,脏兮兮地攀在他身上,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的脸,一双手不安分地蹂躏着他胸口的衬衣。
跟随他多年的特助吓了一跳。
知晓他洁癖严重,极其厌恶别人的触碰,立即上前拉男生。
但男生似是醉酒太过,不仅不松手,还一把推开特助,扭头又抱上了他,嘴里嘟囔着,“这个好看,要这个……”特助边擦着额头上爆出的冷汗,边伸手用力想把男生撕下来,“霍总,您稍等两分钟,我马上叫人处理。”
可男生跟只章鱼似的,死死吸附在霍绥身上,拉都拉不动,甚至还噗通一声跳到霍绥身上。
特助:“……”特助:“霍总,这……”霍绥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轻捏着男生下巴将他整张脸露出来,“叫什么名字?”
男生仰着头,苹果染了色似的脸颊细嫩精致,“我,我凭什么告诉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