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铁柱,青牛宗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就是被抽中去伺候那个传说中的魅魔——玉简师姐。宗门里的人都说,她住在绝情峰顶,
方圆十里寸草不生,修为全靠吸干倒霉蛋。每一个被派去伺候她的师兄,都没能活着回来。
我带着必死的决心上了山,准备好了被榨干、被吞噬、被炼成丹药。结果,
我看见的玉简师姐,每天不是在改良宗门的护山大阵,就是在优化灵田的灌溉系统,
嘴里念叨着什么“降本增效”、“提升KPI”。她看我修炼,一脸嫌弃:“你这功法,
灵力转化率不到百分之三,纯属浪费人生。”直到那天,仇家上门,
宗门长老们大喊着“牺牲妖女,保全宗门”,把她推了出去。我以为她死定了。
结果她只是打了个哈欠,朝山下那几万敌军,还有我身后那群道貌岸然的长老们,
轻轻弹了一下手指。整个世界,安静了。只剩下我一个活人,站在山巅,风中凌乱。
我这才明白,她不是魅魔,她是来这破地方……做田野调查顺便清理垃圾的神。
1.我被发配去喂魔头我叫赵铁柱。进青牛宗那天,我给自己改了这个名。我爹说,
名字越土,命越硬。我觉得我爹说得对。不然我活不到现在。今天是我命最硬,
也是最悬的一天。外事堂的张长老,捏着个玉简,眯着眼扫了一圈。最后,他的手指头,
直愣愣地指向了我。“就你了,赵铁柱。”“收拾东西,去绝情峰,伺候玉简师姐。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腿肚子开始转筋。周围的师兄弟们,看我的眼神,
怜悯中带着庆幸。像是在看一头已经被开好膛的猪。绝情峰,青牛宗的禁地。玉简师姐,
青牛宗的女魔头。传说她是个魅魔。天生媚骨,修炼的功法也邪门。需要采阳补阴。
具体怎么采,没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过去三年,
外事堂一共派了七个外门弟子去绝情峰。七个,一个都没回来。据说都被吸成了人干,
骨头渣子混在山顶的花肥里。我就是第八个。张长老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手冰凉,
跟摸死人似的。“铁柱啊,宗门是不会亏待你的。”“你家里人,
以后每个月都能多领三块下品灵石。”“安心去吧。”我还能说啥。
我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谢长老,弟子……遵命。”心里把我爹骂了一百遍。
叫你给我取名叫铁柱,这下硬过头了,直接顶雷了。回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
就两件破道袍,一本入门心法。同屋的李狗蛋,偷偷塞给我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
是半只烧鸡。“柱子哥,吃顿好的。”“到了那边,机灵点,别看师姐的眼睛。
”“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要是感觉身体被掏空,就赶紧跑。”我苦笑一声。跑?往哪跑?
整个青牛宗都在护山大阵里。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我拎着我的小包袱,
一步三回头地往绝情峰走。山路越来越陡,雾气也越来越重。周围的树,长得奇形怪状,
跟鬼爪子似的。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香味。甜腻腻的,闻着让人头发晕。我赶紧憋住气。
心里默念清心咒。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眼前出现一座小竹楼。很普通,
就跟山下凡人住的房子一样。院子里种着些花花草草,但都蔫了吧唧的。
一个穿着淡青色长裙的女人,正蹲在花圃边上,拿着个小铲子捣鼓。她背对着我。
身形看着很纤弱。一头黑发用一根木簪子随便挽着。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
我瞬间就忘了呼吸。我读的书少,不会形容。就觉得,什么宗门圣女,什么天仙下凡。
在她面前,都成了村口的野丫头。她的眼睛很亮,像是有星星在里面。但那眼神,又很淡。
看我,就跟看路边一块石头没区别。“新来的?”她开口了。声音也很好听,清清冷冷的。
我赶紧低下头,不敢跟她对视。“弟子赵铁柱,奉、奉外事堂之命,前来伺候师姐。
”我说话都结巴了。心跳得跟打鼓一样。完了。这绝对是魅魔。看一眼就让人腿软。
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赵铁柱?”她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名字,气运扰动太强,不符合大道至简的原则。”“算了,无所谓。
”“跟我来。”她转身进了竹楼。我僵在原地,双腿跟灌了铅一样。进?还是不进?进了,
可能就出不来了。不进,现在就得被她拍死。我一咬牙,心一横。死就死吧。
能死在这么好看的师姐手里,总比被妖兽吃了强。我迈开腿,跟了进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我爹娘拿着我的抚恤金,能不能盖个新房。2.师姐的KPI理论竹楼里很干净。
干净得有点过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书架。没了。比我那狗窝还简单。
书架上没放什么功法秘籍。全是些奇奇怪怪的书。
最大化分析》《论阵法符文的模块化设计》《五行灵植培育与成本控制》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但我大受震撼。玉简师姐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去,烧壶水。”“是,师姐。”我赶紧应声,
提起茶壶就往外跑。找到了厨房,更简单。一个灶台,一口锅,一堆柴。
我笨手笨脚地开始生火。弄了半天,烟冒了一屋子,火星子就是点不着。我正急得满头大汗。
玉简师姐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我的狼狈样,又皱了皱眉。“效率太低。”她伸出一根手指,
对着灶台里的柴火轻轻一点。“呼”的一下。一团温和的火焰升腾起来,不猛,但很稳定。
她又指了指旁边的水缸。一股水流自动飞出,精准地注入水壶,不多不少,正好八分满。
水壶自动飞到灶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超过三秒。我张着嘴,彻底傻了。
这是什么法术?入门心法里没教啊。这比我劈柴挑水快了一百倍。
“这是控火诀和御水诀的复合应用。”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地解释。
“通过优化灵力输出曲线,可以实现精准控制。”“你,过来。”她对我招了招手。
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她伸出手指,在我眉心点了一下。瞬间,
一段复杂的信息涌入我的脑海。全是关于如何更高效地运用灵力的图表和公式。
什么帕累托最优,什么最小作用量原理。我还是看不懂。但身体好像记住了。“以后,
烧水劈柴这些事,用这个方法。”“可以节约你百分之九十的时间。”“节约下来的时间,
去修炼。”“别在我这里浪费生命。”她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厨房凌乱。
我有点懵。说好的魅魔呢?说好的吸人精气呢?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她不关心我的身体。她只关心我的工作效率。接下来的日子,彻底打败了我的三观。
玉简师姐根本不管我。她每天就是蹲在她的花圃里,或者坐在书架前看书。
偶尔会把我叫过去。不是要吸我阳气。而是给我下达各种指令。“铁柱,
东边第三块灵田的灌溉阵法,灵力损耗超过了百分之五的阈值,
你去检查一下是哪个节点出了问题。”“铁柱,后山的聚灵阵,
今天吸收的灵气比昨天少了百分之二点三,把数据记录下来,明天给我一份报告。”“铁柱,
你今天的呼吸吐纳,比标准节奏慢了零点五秒,导致灵气吸收率下降了千分之一。
罚你今晚不许吃饭,好好反思一下什么叫专注。”我每天活在各种数据和指标里。
感觉自己不是来伺候师姐的。我是来给她打工的。她就是那个最苛刻的老板。
天天盯着我的KPI。我过得苦不堪言。但奇怪的是,我的修为,竟然在飞速增长。
以前卡了我一年的练气三层,半个月就突破了。现在已经练气四层了。
比外门那些所谓的天才,快了好几倍。这一切,都因为玉简师姐对我进行的“效率优化”。
她把我的修炼过程,变成了一道道可以量化的程序。什么时候该吸收灵气,
什么时候该锤炼肉身,精确到秒。连我走路的姿势,她都给我纠正了。说我原来的走法,
浪费了百分之三十的体力。我开始觉得,宗门里的传言,都是狗屁。
玉简师姐根本不是什么魅魔。她是一个……追求极致效率的疯子。她看所有东西,都是数据。
生命,是数据。修炼,是数据。我,也是一堆会走路的数据。直到那天。雷火峰的少主,
雷澈,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上了绝情峰。我才知道。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效率,
有时候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尤其是在面对一群傻子的时候。
3.精神小伙上门找茬雷澈是我们青牛宗宗主的亲儿子。人长得挺帅,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每天穿得跟个开屏孔雀一样,身后跟着一群狗腿子,在宗门里横着走。修为不高,练气七层。
但架子比谁都大。我们私底下都叫他“雷大少”。一个行走的麻烦制造机。
他今天带着七八个人,直接冲到了我的小竹楼前。为首的雷澈,一身火红色的长袍,
上面用金线绣着雷电的图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爹是宗主。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
“刷”地一下打开。“妖女何在!”他扯着嗓子喊,声音跟公鸭叫似的。
“本少主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降妖除魔!”我当时正在院子里,按照师姐的要求,
给一株快死的灵草做“数据监测”。我挡在他们面前。“雷师兄,玉简师姐正在清修,
不见外客。”我心里直打鼓。我一个练气四层的小菜鸟,面对这群人,跟螳臂当车没区别。
但这是我的职责。师姐说了,任何打断她研究的外部干扰,都要被定义为“无效事件”,
必须第一时间清除。雷澈用扇子指着我的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快被吸干的炉鼎,
也敢拦我?”他身后的狗腿子们一阵哄笑。“就是,看他那瘦不拉几的样子,
估计也撑不了几天了。”“小师弟,听哥一句劝,赶紧滚,不然等下妖女发起狂来,
连你一块收拾了。”我气得脸都红了。但我知道不能动手。
师姐的“行为准则”第一条就是:禁止进行任何低收益的物理冲突。打架,
是最浪费时间和灵力的行为。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雷师兄,有话好好说。
师姐真的在闭关。”“闭关?我看是躲在里面修炼什么邪功吧!”雷澈一脸的不屑。
“我告诉你,赵铁柱,今天我爹闭关了,宗门我说了算!
我怀疑这妖女偷了我们雷火峰的至宝‘赤炎珠’,我现在就要进去搜!”我心里一惊。
赤炎珠?那可是雷火峰的镇峰之宝,一件中品法器。这罪名要是坐实了,
玉简师姐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这摆明了就是栽赃陷害。“雷师兄,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据?我雷澈办事,需要证据吗?”他嚣张地大笑。
“我说她偷了,她就偷了!”“给我上!把这小子先给我绑了!”他一声令下,
身后的两个狗腿子就朝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就想反抗。但脑子里瞬间闪过师姐的教诲。
“当威胁等级低于自身承受上限时,选择规避而非对抗,以最小成本解决问题。”于是,
我脚底一滑,身体往后一缩。那两人扑了个空,撞在了一起。“废物!”雷澈骂了一句。
他自己提着拳头冲了上来。拳头上带着淡淡的火光,显然是动了真格。我心里叫苦不迭。
这下躲不掉了。就在我准备硬接这一拳的时候。竹楼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玉简师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还是那身淡青色的长裙,头发随便挽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混乱,眉头又习惯性地皱了起来。“太吵了。”她淡淡地说了三个字。
雷澈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他看到玉简师姐,眼睛都直了。脸上露出一丝贪婪和淫邪。
“妖女,你终于肯出来了?”“快把赤炎珠交出来,本少主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让你做我的侍妾!”我听得目瞪口呆。这哥们是真不怕死啊。敢这么跟师姐说话。
玉简师姐的目光,落在了雷澈身上。那眼神,没有愤怒,也没有杀意。
就像是在看……一个出了故障的零件。她伸出手指,在空中轻轻点了一下。
一道无形的波纹扩散开来。雷澈和他身后那群狗腿子。瞬间僵在了原地。
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上一秒的嚣张和猥琐。但身体,却一动都不能动了。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扰乱我分析灵植枯萎原因的逻辑链,导致数据采集中断。”玉简师姐看着他们,
语气平淡地宣布结论。“判定为高强度干扰事件。”“赵铁柱。”她看向我。“是,师姐。
”我赶紧立正站好。“把这些‘障碍物’,扔下山崖。”“处理掉。
”4.最拙劣的栽赃我看着院子里那九个活生生的雕像,腿有点软。扔……扔下山崖?
这可是宗主的儿子。这要是扔下去,别说摔死摔不死了,宗主出关了不得扒了我的皮?
“师姐,这……这不合适吧?”我结结巴巴地劝道。“他们毕竟是同门,
雷师兄他还是……”“同门?”玉简师姐打断了我。“从系统论的角度看,
任何对系统稳定造成负面影响的单元,都应被视为‘病毒’,需要及时隔离或清除。
”“他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本峰的正常运作。”“扔下去,是最优解。
”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讨论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我还是不敢动。这锅太大了,
我背不起。玉简师姐看了我一眼。“执行力差,风险规避意识过高。
”“扣除你本月修炼资源配额的百分之五十。”我一听,急了。
那可是我拿命换来的修炼资源。扣一半,比杀了我还难受。我一咬牙,心想,死就死吧!
反正留在这也是被师姐扣资源,不如拼一把。我走到雷澈面前。他眼睛还能动,瞪着我,
充满了威胁和怨毒。好像在说: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心一横,抓住他的衣领,
拖着他就往山崖边走。别说,这小子穿得花里胡哨,分量还挺沉。我拖着他,
跟拖条死狗一样。剩下的狗腿子们,也都被我一个个拖到了崖边。他们眼里的惊恐,
已经快溢出来了。我站在崖边,看着下面云雾缭绕的深渊。我回头看了看玉简师姐。
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我不是在扔人,是在扔垃圾。“师姐,真扔啊?
”我最后确认了一遍。“执行。”她吐出两个字。我闭上眼,用力一推。
“噗通”“噗通”……九个“障碍物”,就这么掉了下去。山谷里连个回声都没有。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我杀人了。
虽然是师姐下的令,但人是我亲手推下去的。我杀的还是宗主的儿子。我的人生,完蛋了。
玉简师姐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个玉瓶。“喝了。”“这是什么?”“养神丹,
恢复你损耗的精力,顺便清除你脑子里多余的情绪波动。”“人死不能复生,
沉浸在负面情绪里,是一种低效的行为。”我:“……”师姐,你确定他们死了吗?
他们可都是修士啊!这山崖虽然高,但摔死一个练气七层,还是有点难度的吧?我正想着。
山崖下面,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妖女!赵铁柱!”“你们给我等着!
我雷澈要是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姓雷!”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我松了口气,还好,没死。但马上,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没死,意味着更大的麻烦。
雷澈肯定会去长老院告状。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我和师姐都得完蛋。我慌了。“师姐,
我们快跑吧!”“雷澈他们没死,肯定会回来报复的!”玉简师姐却一点都不着急。
她走到崖边,朝下看了一眼。“数据模型显示,他们从崖底爬上来的时间,
大约需要三个时辰。”“足够了。”“足够什么?”“足够我们去拿回‘证据’。”她说完,
转身朝竹楼走去。“跟上。”我一头雾水地跟在她身后。证据?什么证据?
我们不是被栽赃的吗?哪来的证据?只见她走进竹楼,在一个书架后面摸索了一下。墙壁上,
竟然打开了一道暗门。里面是一个密室。密室中央,悬浮着一面水镜。水镜里,
正清晰地播放着刚才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从雷澈上门挑衅,
到他嚣张地说“我办事需要证据吗”,再到我把他们推下山崖。一帧不落,全都有。
我目瞪口呆。“师姐,你……你还装了监控?”“这不是监控。”玉简师姐纠正我。
“这是‘环境信息实时采集与回溯系统’。”“用于记录和分析异常事件,
为后续决策提供数据支持。”“我三年前就装好了。”我看着水镜里的画面。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雷澈,你个傻子。你惹谁不好,
偏要惹一个把整个山头都打造成数据中心的技术宅。你这次,踢到铁板了。
5.我的师姐是技术宅玉简师姐伸出手指,在水镜上飞快地点了几下。画面开始倒放,快进,
分割成好几个小窗口。她把雷澈和他那帮狗腿子在院子里的所有言行,都单独剪辑了出来。
做成了一段“影像集锦”。然后,她又从一个角落里,调出了一段新的影像。
这段影像的视角,是在雷火峰。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清。雷澈正鬼鬼祟祟地从一个库房里,
拿走了一颗火红色的珠子。正是赤炎珠。然后,他又找到了一个叫刘菲菲的女弟子。
这个刘菲菲,我知道。是宗门里有名的“绿茶”,整天装得楚楚可怜,背后没少干坏事。
雷澈把赤炎珠交给她,两人嘀嘀咕咕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让她想办法把珠子,
偷偷放到绝情峰来。然后他们再带人来“捉赃”。我看得瞠目结舌。“师姐,
你连雷火峰都装了……那个系统?”“嗯。”玉简师姐点点头,语气平淡。
“雷火峰的灵气波动一直很不稳定,干扰了我的实验数据。”“为了排除干扰项,
我在那边设置了几个远程监测节点。”“没想到,顺便记录了这些。”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看着师姐的眼神,彻底变了。这已经不是技术宅的范畴了。这是战略级的大佬啊!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雷澈那点小伎俩,在她面前,简直跟三岁小孩过家家一样。
全程直播,高清**。玉简师姐把这两段影像,复制到了一块玉简里。然后把玉简扔给了我。
“拿着。”“等会儿,外事堂的人应该就快到了。”“他们来了,你就把这个,放给他们看。
”我捏着手里的玉简。感觉这玩意儿,比千斤巨石还重。这不只是一块玉简。
这是雷澈的***判决书啊。“师姐,你……你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不知道。”她摇摇头。
“我只是习惯于对所有潜在风险,进行预处理。”“建立信息优势,
是解决一切冲突的最低成本方式。”她说完,又回到了她的花圃边。拿起小铲子,
继续研究那棵快死的灵草。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我站在院子里,心情复杂。
恐惧,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种……莫名的亢奋。我好像抱上了一条不得了的大腿。
这条大腿,又粗又硬,还带高科技。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山下传来一阵嘈杂声。
外事堂的张长老,带着一大帮执法弟子,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雷澈和他那帮狗腿子,
也在其中。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衣服也划破了。看起来狼狈不堪。但眼神里的怨毒,
却更盛了。“妖女!赵铁柱!”雷澈一看到我们,就指着我们大叫。“张长老!就是他们!
他们不仅偷了赤炎珠,还想杀人灭口,把我们推下山崖!
”他身后的刘菲菲也开始“嘤嘤嘤”地哭。“长老,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玉简师姐她……她太可怕了。”张长老一脸的义正言辞。他看着玉简师姐,
厉声喝道:“玉简!你可知罪!”“偷盗宗门重宝,残害同门,罪加一等!”“今天,
我外事堂就要将你拿下,明正典刑!”执法弟子们“哗啦”一下,拔出长剑,
把我们团团围住。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我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
我偷偷看了一眼玉简师姐。她连头都没抬。还在那捣鼓她的花。好像被围住的人,
不是她一样。我深吸一口气,站了出来。我手里,紧紧攥着那块记录了真相的玉简。
师姐给了我舞台。现在,该我这个小菜鸟,表演了。虽然,我只是个放映员。
6.这叫现场直播“张长老,凡事要讲证据。”我往前走了一步,挡在玉简师姐身前。
虽然我腿肚子还是有点抖。但我知道,这时候我不能怂。我怂了,师姐对我的KPI考核,
肯定得是负分。张长老看着我,眼神像刀子。“证据?雷少主他们就是人证!”“赵铁柱,
你助纣为虐,同样有罪!现在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一个全尸!”雷澈在一旁得意地笑。
“铁柱啊铁柱,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们!”他以为,他赢定了。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我没理他。我举起了手里的玉简。“张长老,我这里,
有一样东西,想请大家看一看。”我把灵力注入玉简。一道光幕,在院子中央展开。光幕里,
开始播放画面。第一个画面。雷澈和他那帮狗腿子,嚣张地堵在院门口。“妖女何在!
”“本少主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那公鸭嗓子,通过灵力扩音,传遍了整个绝情峰。清晰,
洪亮。雷澈的脸,瞬间就绿了。张长老的脸色也变了。他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第二个画面。雷澈对着我,大放厥厥词。“我雷澈办事,需要证据吗?”“我说她偷了,
她就偷了!”这句话一出来,围观的执法弟子们,都起了一阵骚动。大家看雷澈的眼神,
开始变得奇怪。雷澈已经不是脸绿了,是脸黑了。他指着光幕,气急败坏地大叫:“假的!
这是假的!这是妖女的幻术!”没人理他。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光幕。因为,
更劲爆的画面,来了。光幕里,场景切换到了雷火峰的库房。雷澈那张猥琐的脸,
被放大了好几倍。他做贼似的,偷走了赤炎珠。然后,他找到了刘菲菲。两人凑在一起,
商量着怎么栽赃陷害的对话。也被录得一清二楚。“菲菲师妹,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讨厌啦雷师兄,人家帮你又不是为了好处,谁让那个妖女那么讨厌呢。
”那夹着嗓子的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刘菲菲的脸,“唰”地一下,白得跟纸一样。
她“噗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傻了。执法弟子们,你看我,
我看你,手里的剑都不知道该指谁了。张长老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老脸,
红一阵,白一阵,跟开了染坊似的。最惨的,还是雷澈。他像被人抽了筋骨一样,瘫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