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没有业绩还要坚持吗

“陈远！月底前签不下星瀚订单，立马滚蛋！”周明把业绩表砸在我桌上，

红笔圈着的 “0” 刺得眼疼。整个销售部静得吓人，

张磊的窃笑像针一样扎过来 ——“空军渔夫” 的外号，早成了他们的笑料。

我攥紧那支掉漆的旧钢笔，指节泛白：“星瀚的单我能签，但您记着，我靠的不是混人脉，

是技术。”周明嗤笑：“就你那堆破图纸？等着瞧！”我没再辩，摸出兜里星瀚的招标参数。

这不仅是保工作，更是要让所有人知道 —— 技术，能钓上最大的鱼。1“砰！

”销售部经理周明把业绩表摔在会议桌上，A4 纸的边角被震得翘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 “唰” 地扫向我 —— 陈远。“三个月！整整三个月！

” 周明的声音像炸雷，在狭小的会议室里回荡，“陈远，你告诉我，

你手里除了那堆没人要的技术资料，还有什么？”我攥着笔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

桌上的业绩表上，我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刺眼的 “0”，

跟旁边同事动辄几十万的销售额比起来，像块烂补丁。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张磊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人，嘴角勾着嘲讽的笑，

我不用看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空军渔夫” 又要被骂了。“周经理，

我……” 我想解释，想说我最近一直在跟星瀚科技的项目，想说那个订单能救公司，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之前我提过两次，都被周明打断，他说 “星瀚那种巨头，

轮得到我们这种小公司碰？”“你什么你？” 周明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我脸上，“当初招你进来，是看你懂点技术，以为能开辟新赛道，结果呢？

你看看你这三个月的业绩，连实习生都不如！”会议室里静得可怕，

只有空调的出风口在 “嗡嗡” 响。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磨得有点旧的运动鞋，

脑子里却全是星瀚科技的招标参数 —— 高温稳定性要≥99.8%，

精度误差不能超过 0.002mm，这些我都反复算过，我们公司的工艺完全能达标。

“我给你最后一个月时间。” 周明突然放缓了语气，但眼神更冷，

“这个月要是还开不了单，不用我多说了吧？销售部不养闲人。”这句话像冰锥，

扎得我心口发疼。我抬头看向周明，他已经转过身去，对着其他人说：“大家都打起精神，

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用我多说，要是再没起色，咱们都得喝西北风！”会议散场时，

同事们一个个从我身边走过，没人跟我说话。张磊路过时，

故意把手里的文件夹往我桌上一放，轻飘飘地说：“陈远，不是我说你，别死磕什么技术了，

销售靠的是人脉，你那套没用。”我没理他，拿起桌上的业绩表，揉成一团又展开，

指尖在 “星瀚科技” 那行备注上反复划着。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是林姐发来的消息：“会议结束了吗？来我办公室一趟。”林姐是技术部的老人，

也是公司里少数愿意跟我聊技术的人。我攥着手机，快步走向技术部办公室。推开门时，

林姐正对着电脑屏幕看数据，她抬头看见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刚才周明在会上发那么大脾气，我都听见了。”我坐下，把揉皱的业绩表放在桌上：“林姐，

周经理说我这个月再开不了单，就要被开除了。”林姐没说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

是星瀚科技最新的招标补充说明，上面用红笔圈着几个关键指标。

“我看了你之前做的技术方案，没问题。星瀚那边我托人问了，他们下周会安排技术面谈，

我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我猛地抬头，心里像燃起一团火：“真的？”林姐点点头，

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放在我手里，“嗯，别太着急，技术是你的优势，好好准备。对了，

公司资质证明我已经盖好章了，你拿去，面谈的时候用得上。”我捏着那颗薄荷糖，

清凉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里。走出林姐办公室时，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光斑。

我看着手里的招标说明，又想起周明的最后通牒，突然觉得浑身有了劲。星瀚科技，

这单我必须拿下。不只是为了保住工作，更是为了证明，我那套 “没用” 的技术，

能钓上最大的鱼。我把资质证明放进帆布包，背上包快步走向电梯。

楼下的车水马龙像一片沸腾的海，高楼大厦是海里的礁石，但这一次，

我不想当随波逐流的小船，我要做那个敢往深海闯的渔夫。星瀚，等着我。

2电梯下方的数字跳得飞快，我盯着那串红色数字，手心全是汗。

帆布包里的资质证明被我按得发皱，林姐给的薄荷糖在口袋里硌着，

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硌得慌 —— 那是现在唯一能给我撑劲的东西。出了写字楼，

正午的太阳晒得人发晕。我扫了辆共享单车，往星瀚科技的方向骑。路上风挺大，

吹得衬衫贴在背上，我却越骑越有劲。

：双阶段打磨的参数、惰性气体的浓度、高温测试的数据…… 每一个数字都像刻在脑子里，

错不了。骑到星瀚大楼门口时，我停下车，扶着车把喘了口气。这栋楼比照片上还气派，

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门口停着好几辆豪车，

其中一辆黑色奔驰的车门打开，下来个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头发梳得锃亮，

手里拎着个皮质公文包，胸牌上 “锐锋科技” 四个大字格外显眼。

我心里 “咯噔” 一下，是锐锋的人。他也看见了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目光停在我骑来的共享单车上，嘴角撇了撇，露出不屑的笑。我没理他，锁好车，

背着帆布包就往大楼里走。“哎，等一下。” 他突然叫住我，快步走到我面前，

“你是精密未来的？”我点点头，没说话。他嗤笑一声，

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帆布包：“就靠这个，想跟我们抢星瀚的订单？小伙子，

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星瀚这种级别的客户，不是你们这种小公司能碰的。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能不能碰，不是你说了算。”他愣了一下，

大概没料到我会反驳，随即笑得更轻蔑了：“行，有骨气。不过我得提醒你，

星瀚的采购总监是我老板的老熟人，我们的样品上周就送过去了，技术总监很满意。你啊，

也就是来凑个数。”说完，他转身就走，皮质公文包甩得飞起，留下我站在原地。

我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火气压下去 —— 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得先过了技术面谈这关。

走进接待区，我更真切地感受到了星瀚的气派。黑色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银色的真皮沙发沿着墙摆放，墙上挂着巨大的企业宣传画，上面全是精密的仪器设备。

几个穿西装的人坐在沙发上，低声交谈着，手里的文件夹都印着不同公司的 logo，

一看就都是来抢订单的。我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刚把帆布包放在脚边，

就听见旁边两个人在说话。“你说这次锐锋能拿下吗？我看悬，

听说他们的高温稳定性不太行。”“悬什么啊，锐锋跟星瀚的关系摆在那儿，再说了，

除了锐锋，还有哪家能跟星瀚的产能匹配？你看那边那个，” 那人朝我这边努了努嘴，

“精密未来的，听都没听过，估计就是来走个过场。”我假装没听见，

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那支旧钢笔，翻到技术参数那一页，

指尖在 “高温稳定性≥99.8%” 上番复划着。就在这时，接待员走了过来，

手里拿着平板电脑：“陈远先生是吗？技术部的王工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请跟我来。

”我站起身，把笔记本和钢笔放进包里，跟在接待员身后走向电梯。

路过锐锋那个男人身边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嘲讽，好像在说 “祝你好运，

不过没用”。电梯里只有我和接待员两个人，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上升。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薄荷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清凉的味道从舌尖散开，

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点。“叮” 的一声，电梯到了三楼。

接待员领着我走到一间会议室门口，推开门：“王工，陈远先生到了。”我走进会议室，

看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在长桌主位，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应该就是王工。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我们直接开始。”我坐下，

把帆布包里的资料拿出来，推到王工面前：“王工，这是我们公司的技术方案和测试报告，

里面详细记录了产品的各项参数和测试数据。”王工拿起资料，翻了几页，

突然抬头问我：“你们的产品在 80℃高温环境下，稳定性能达到多少？误差范围是多少？

”这个问题我早就准备好了，我坐直身体，清晰地回答：“经过十二次测试，

每次测试时长 48 小时，我们的产品在 80℃高温环境下，

稳定性最低能达到 99.9%，误差范围控制在 0.0015mm 以内，

比招标要求的 0.002mm 还低。”王工推了推眼镜，

眼神里多了点兴趣：“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很多公司都卡在高温稳定性这一关。

”“我们用了双阶段打磨工艺，还改进了冷却系统。” 我指着方案里的工艺图，详细解释，

“第一阶段用金刚石砂轮粗磨，去除部件表面的杂质，

控制误差在 0.005mm 以内；第二阶段用碳化硅砂轮精磨，同时通入惰性气体，

防止部件氧化；冷却系统方面，我们增加了散热片的数量，还优化了冷却液的配方，

能有效降低高温对部件精度的影响。”王工一边听，一边在资料上做标记，时不时点头。

旁边的年轻工程师突然问：“如果星瀚需要每月 500 件的产能，你们能跟上吗？

”我心里早有准备，立刻回答：“我们现在的常规产能是每月 300 件，

但只要调整生产排班，增加两班倒，再优化生产流程，

把每个部件的生产周期从 48 小时缩短到 36 小时，

每月就能达到 520 件的产能。如果需要，我们还能临时租用隔壁工厂的生产线，

保证不会耽误交货。”会议室里安静了几分钟，王工和旁边的工程师小声讨论了几句。

我坐在那里，手心又开始出汗，

薄荷糖的清凉味也压不住心里的紧张 —— 这可是我最后的机会，要是过不了这关，

不仅订单没了，工作也保不住。终于，王工抬起头，看着我说：“你的方案很详细，

数据也很扎实。我们会再评估一下，下周三之前给你答复。如果没问题，就安排样品测试。

”我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激动得差点站起来，赶紧稳住情绪：“谢谢王工，

要是有需要补充的资料，您随时联系我。”收拾资料的时候，我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走出会议室，走廊里很安静，我忍不住掏出手机，给林姐发了条消息：“面谈很顺利，

王工说下周三给答复，认可我们的技术方案！”刚发完消息，

就看见锐锋那个男人从另一间会议室出来，他看见我，脸色有点难看，没像之前那样嘲讽我，

只是冷哼了一声，就匆匆走了。我背着帆布包，脚步轻快地走向电梯。走出星瀚大楼时，

阳光还是很刺眼，但我一点都不觉得晃眼了。骑上共享单车，风吹在脸上，

我忍不住笑了 —— 第一关，我过了。但我也知道，这只是开始。锐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公司里还有等着看我笑话的人，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难。不过没关系，

我攥紧了手里的旧钢笔，心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往前冲，

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这单我必须拿下！3回到公司时，夕阳已经把办公区染成了暖黄色。

我刚走到销售部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周明的声音，

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跟星瀚面谈又怎么样？没签合同都是白搭！我可告诉你，

陈远要是这个月还开不了单，谁求情都没用！”我脚步一顿，捏着帆布包带子的手紧了紧。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扫过来，张磊故意提高声音：“哟，

咱们的‘技术大神’回来了？星瀚那边是不是已经把合同准备好了啊？”周围传来一阵哄笑，

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到自己工位。刚坐下，手机就震了一下，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陈先生，我是锐锋科技的李哲，想跟你聊聊，

关于星瀚订单的事，我们可以给你更好的待遇。”李哲？

就是白天在星瀚门口嘲讽我的那个男人。我皱着眉，直接把消息删了 —— 想挖我？没门。

可麻烦来得比我想的还快。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听见同事们在窃窃私语，

说 “精密未来根本没能力做星瀚的订单，技术方案都是抄的，陈远就是在瞎忽悠，

到时候交不出货，星瀚得追责”。我心里一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传的谣言。刚想去问周明，

就看见生产部的老吴匆匆跑过来，脸色难看：“陈远，不好了！帮你整理测试数据的小王，

今天没来上班，说是被锐锋挖走了，还把你之前的部分测试记录也带走了！”“什么？

” 我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钢笔 “啪” 地掉在桌上，“他怎么能这么做？

”“锐锋给的工资是咱们的两倍，还承诺给股份，小王他……” 老吴叹了口气，

没再说下去。我捡起钢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测试记录丢了，意味着我得重新整理数据，

可下周三就要等星瀚的答复，时间根本来不及。就在这时，周明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业绩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