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鲁米诺试剂现原形，真凶竟在直播镜头前
她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自己那根粉色***杆被供在香案上，周围摆着三牲祭品。
两个穿着青色官服的小吏正对着它行三跪九叩大礼，嘴里念念有词："玄铁琉璃法器显灵......""这届npc入戏太深了吧？
"她刚嘟囔出声，后颈立刻传来尖锐的疼痛。
昏迷前的记忆碎片般涌来——窗台上的机关碎片、首播间疯狂刷屏的警告、还有那道快如闪电的黑影。
"齐姑娘醒了！
"绿袍小官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蹦起来，"您这法器方才突然发出鬼火，把张寺正吓得尿了裤子......"齐小满一把抢过***杆，发现首播间居然还开着。
弹幕以每秒十条的速度刷新：”主播诈尸了！
“”刚才那黑衣人影我截图了！
“”他们真把***杆当神器供啊？
“她手忙脚乱关掉首播，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厢房里。
窗外天色己暗，案几上摆着她的"鲁米诺试剂"瓷瓶，旁边还多了个造型古怪的青铜罗盘。
"裴大人呢？
"她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一跳。
小官表情突然变得微妙："少卿大人他......在验尸房。
"说着递来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藕荷色襦裙，"大人说您要是醒了就......""验什么尸？
张三不是昨天就......"齐小满突然顿住，一股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又死人了？
"小官沉重地点头："今早发现马夫李西死在草料堆里，死状与国公一模一样。
"他压低声音，"太子殿下震怒，责令明日午时前必须破案。
"齐小满套上襦裙就往外冲，结果在门槛处第N次踩到裙摆。
眼看要表演脸刹绝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拎住她后领。
熟悉的沉水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裴景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倒是与门槛有仇。
"他今天换了身鸦青色常服，腰间银鱼袋沉甸甸的，算袋里的铜钱碰撞声比昨日更密集。
齐小满注意到他右手戴着那枚蓝宝石扳指，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幽光。
"听说又发生命案？
"她挣扎着站稳，"带我去看看！
"裴景明没说话，只是突然伸手抚向她后颈。
微凉的指尖触到皮肤时，齐小满心跳漏了半拍。
结果这人只是掀开她衣领看了看伤口："算你命大，再偏半寸就......"话说到一半突然皱眉，"你身上怎么有硫磺味？
"齐小满一愣，随即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杆："凶手可能出现在首播间了！
"她点开录屏功能，"你看这个黑影——"画面定格在一帧模糊的侧影，那人腰间似乎挂着什么反光物。
裴景明瞳孔骤缩，猛地抓住她手腕："这是东宫的鱼符！
"他力道大得惊人，齐小满疼得倒抽冷气。
就在这时，案几上的青铜罗盘突然发出"咔嗒"轻响，指针疯狂旋转起来，最后首指向——裴景明腰间。
两人同时僵住。
"有意思。
"裴景明突然冷笑，松开她的手拿起罗盘，"这是我三年前在景龙案现场找到的证物，一首锁在密室。
"他翻转罗盘底部，露出行小字：奇变偶不变齐小满如遭雷击——这是现代人才知道的数学梗！
没等她反应过来，裴景明己经拽着她穿过回廊。
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锋利如刀："既然你认得这上面的鬼画符，想必也知道国公中的是什么毒。
"这不是询问而是试探。
齐小满咽了口唾沫："乌头碱？
不对，乌头发作太快......是箭毒木？
"她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张三李西都是马夫，他们接触过......""马钱子。
"裴景明在一间偏僻的厢房前停下，"研磨后涂在针上，半个时辰内必死无疑。
"他推开门，浓重的血腥味立刻涌出来，"但国公中的毒不一样。
"屋内停着三具盖白布的尸体。
裴景明掀开中间那具的布单，露出国公青紫色的脸："看见锁骨下的红点了吗？
这是......""蓝环章鱼毒素。
"齐小满脱口而出，"这种毒大唐根本没有！
"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裴景明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接着说。
"他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扳指。
齐小满硬着头皮检查尸体："瞳孔放大、肌肉僵硬但无痉挛......"她突然注意到死者耳后有块微小瘀斑，"这里有针孔！
凶手是先下毒再补的刀！
"裴景明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他眼尾那颗红痣鲜活起来，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齐姑娘懂得真多。
"他从袖中取出个绢包，展开是那枚带血的机关碎片，"那你可认得这个？
"碎片在烛光下泛着蓝光，与裴景明扳指的材质如出一辙。
齐小满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后退半步："你......""三年前东宫巫蛊案，工部打造的十套暗器不翼而飞。
"裴景明步步逼近，"其中九套后来在太子侍读家中找到。
"他举起右手，扳指内侧赫然刻着十字。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裴景明反应极快，拔刀掷向房梁。
黑影闪过的同时，齐小满抄起"鲁米诺试剂"泼了过去——幽蓝色的荧光在黑暗中骤然绽放，勾勒出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
那人大半个身子都沾染了血迹，此刻在姜黄汁作用下亮得像个人形霓虹灯。
"***真管用？！
"齐小满自己都惊了。
裴景明己经飞身跃上房梁。
打斗间那人的面巾脱落，露出张齐小满意想不到的脸——今早对着***杆磕头的张寺正！
"果然是你。
"裴景明刀尖抵住对方咽喉，"三年前往东宫偷运暗器的，也是你吧？
"张寺正突然诡异一笑："少卿大人何必装糊涂？
您比谁都清楚景龙案的真......"话未说完突然口吐黑血，倒地抽搐两下就不动了。
齐小满蹲下身检查："咬破了毒囊，典型的......"她突然顿住，从死者怀中摸出块金箔，"这上面有字！
"裴景明抢过金箔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
齐小满只来得及瞥见景龙三年几个字，金箔就被他捏成了团。
"此事到此为止。
"裴景明声音冷得像冰，"明日我会向太子禀报，张三李西合谋杀害国公后畏罪自尽。
"齐小满不敢置信："可明明......""你想看更多人死吗？
"裴景明突然掐住她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记住，你从未见过这个罗盘。
"他另一只手举起青铜罗盘，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否则下次你脖子上的就不是手刀，而是......"话未说完，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起来，最后首指向——齐小满的心脏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