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哀悼

苍山哀悼

作者: 是小小蔡呀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是小小蔡呀”的其它小《苍山哀悼》作品已完主人公:苏晚李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我剪辑婚礼视接了个大新郎是小有名气的富二代面里新娘美得惊心动可音轨誓词之却藏着另一个女人的哭声声一压绝我以为是收音事直到放大画看见新郎无名指缠着一圈褪色的红那不是姻缘线是鬼妻的1我叫陈是个婚礼摄像饭的家伙是两台索剪辑的家伙是台顶配电脑自认手艺不圈内小有名专接高端客这次的客户叫李家里做地产新...

2025-08-18 07:51:12

我剪辑婚礼视频,接了个大单,新郎是小有名气的富二代。 画面里新娘美得惊心动魄。

可音轨里,誓词之下,却藏着另一个女人的哭声。 一声一声,压抑,绝望。

我以为是收音事故,直到放大画面,看见新郎无名指上,缠着一圈褪色的红线。

那不是姻缘线。 那是鬼妻的怨。1我叫陈烁,是个婚礼摄像。 吃饭的家伙是两台索尼,

剪辑的家伙是台顶配电脑。 我自认手艺不错,圈内小有名气,专接高端客户。

这次的客户叫李哲,家里做地产的,新娘林薇是个模特,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婚礼在海边的豪华酒店办的,光是现场的鲜花就足够我们这些普通人办十场婚礼了。

我拍得很顺利,新人也很配合,全程挂着幸福的微笑。当天晚上,我通宵剪辑,

想赶在三天内出个精剪预告片。 戴上监听耳机,音轨里,牧师庄严的声音,亲友的欢呼,

海浪的节拍,一切都完美。 直到新人交换戒指,说我愿意。

新娘林薇的声音甜美清脆。 新郎李哲的声音……略带沙哑,但饱含深情。

可就在他俩声音的背景里,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不是嚎啕大哭,

而是那种压抑的抽泣。 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死死掐着她的喉咙,声音从指缝里溢了出来。

我皱眉,摘下耳机。 工作室里一片死寂。 难道是设备出了问题?

收录了现场某个宾客的声音? 不可能。 我用的是指向性极强的罗德麦克风,

只收录新人半径一米内的声音。 我把音轨单独拉出来,用降噪插件过滤掉所有杂音。

那哭声,更清晰了。 它就贴着李哲的身影,如影随形。 我头皮一阵发麻,点了根烟,

强迫自己冷静。 也许是幻听,最近接活太累了。 我决定先不管音频,专心调色。

我把镜头推到李哲给林薇戴戒指的特写。 4K的画质,分毫毕现。

新娘的手指纤长白皙,鸽子蛋钻戒闪得晃眼。 然后是新郎的手。 骨节分明,

可就在他套上婚戒的无名指根部,我看到了一圈细细的勒痕。 像是常年戴着某个东西,

刚取下来。 而更让我心脏骤停的是,在那勒痕之上,

有一圈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褪了色的红线。 那红线,细得像蛛丝,

紧紧缠在他的皮肉里。 如果没有4K画质和我的逐帧查看,根本不可能发现。

我的手开始抖。 烟灰掉在了键盘上。 这不是普通的红线。

我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阴阳先生,虽然我没继承他的衣钵,但从小耳濡目染,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爷爷说过,人的无名指通心脉,是姻缘的根。

有些地方的古老习俗,男女定下阴婚,就要用死者的一缕头发混着朱砂,搓成红线,

缠在活人无名指上。 现在,契约就在。 人若毁约,另娶他人。 鬼妻就会在婚礼上,

贴着你的耳朵,哭给你听。2我拨了李哲的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声音带着宿醉的疲惫。

喂?陈师傅,片子出问题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李先生,

你婚礼那天,身体是不是不太舒服?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没有啊,挺好的。怎么了?

他的语气带了一丝警惕。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紧,而且……我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且在你的音轨里,我听到了很奇怪的杂音。杂音?李哲笑了,听起来很放松,

你们专业人士就是讲究。嗨,酒店靠海,估计是海风什么的。你给我修掉就行了,

钱不是问题。他想挂电话。 我急了,脱口而出:不是海风,是哭声!一个女人的哭声!

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 我甚至能听到他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足足半分钟,

他才用一种冰冷的声音说: 陈师傅,别开这种玩笑。 你是不是想加钱?

直接说个数,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喉咙发干。 李先生,你信我。

你看看你的左手无名指。 那根红线,是怎么回事?嘟嘟嘟—— 他把电话挂了。

我再打过去,已经是正在通话中。 我颓然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屏幕里那张英俊的脸。

在他说我愿意的那一刻,我再次放大。 他的笑容完美无瑕,可他的眼睛里,没有光。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恐惧。那一晚,我没敢再碰那段素材。 工作室的窗外,月光惨白。

我关掉所有设备,准备回家。 就在我锁门的时候,我听到了。 在我身后,

空无一人的工作室里。 传来了幽幽的,压抑的哭声。3我像被蝎子蜇了一样,

连滚带爬地冲下楼。 那哭声没有跟来。 我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直到天色发白,

才敢回家。 一进门,就看到我爷爷的黑白遗像。 照片里,他眼神平静,仿佛看透了一切。

我腿一软,跪在遗像前,把昨天的事原原本本在心里过了一遍。 爷爷,我该怎么办?

这事我管不管? 人家给了我二十万的拍摄费,我把片子剪完交差,拿钱走人,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这是最稳妥的选择。 可那个哭声,已经找上我了。 它为什么要找我?

难道是因为我听到了它? 因为我看到了那根线? 因为我……动了揭穿它的念头?

我忽然想起爷爷以前说过的一句话。 人欠鬼的债是最难还的。因为鬼什么都不要,

就要你不得安生。 李哲欠了那个女鬼一桩婚事。 现在,他想赖账。 那个女鬼,

不会放过他的。 而我,一个撞破了秘密的外人,恐怕也要被迁怒。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翻箱倒柜,找出爷爷留下的一个木箱。 里面不是什么法器秘籍,

只有一堆泛黄的笔记本。 爷爷的字很潦草,记录的都是他那些年走南闯北遇到的怪事。

我找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熟悉的字眼。 苍山,哭嫁,

红线结。4那是我爷爷年轻时的笔记。 他说,在滇南的苍山深处,

有一个古老的白族村寨。 那里有个风俗,如果男女相爱,定下婚约,

男方就要亲手用染了鸡血的红线,给女方编一个同心结,戴在手上。 反之,

如果女方是外乡人,要嫁给本地郎,男方也要戴上女方编的红线结。 这不仅仅是信物,

更是一种契约。 一旦戴上,终生不能取下。 除非……一方死亡。 活下来的人,

要守着这结,终生不嫁不娶。笔记里记载了一个故事。 一个上海来的知青,

爱上了村里的一个姑娘。 他给她戴上了红线结,发誓要娶她。 可后来政策变了,

知青要返城。 他走了,一去不回,在上海另娶了妻。 他走后第二年,

那个姑娘就郁郁而终了。 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褪了色的红线结。 从那以后,

那个知青就疯了。 他总说,他的新婚妻子,夜夜贴着他的耳朵哭。 哭声凄厉,日夜不休。

没过几年,知青也死了。 死的时候,瘦得不成人形。笔记的最后,

是我爷爷用朱砂笔写下的一行批注。 怨气结于红线,死生不解。此非人力可破,

唯有……偿还。我合上笔记本,手脚冰凉。 李哲,苍山。 我立刻上网搜索李哲的资料。

他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后来才回家继承家业的。 三年前,他最出名的一组摄影作品,

就叫《秘境苍山》。 照片拍得极美,还得过国际大奖。 原来如此。 一切都对上了。

5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着接起。 是陈师傅吗?

是李哲的声音,但他的声音抖得厉害,像冬天里没生火的炉子。 是我。

你……你说得对。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她来了。 她昨晚……就站在我床边,

看着我和微微。 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是她。 她一直在哭,

哭得我头都快炸了。 薇薇也听到了,她吓坏了,以为是闹鬼,请了大师来看,可没用,

一点用都没有! 他的声音里带着崩溃的哭腔,陈师傅,我求求你,你是不是懂这些?

你帮帮我!多少钱都可以!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恐惧。 钱解决不了问题。

李哲,你三年前在苍山,到底答应了人家什么?6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然后听到李哲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三年前。 我还不是什么集团少东家,

只是个背着相机,满世界乱跑的野小子。 我听人说苍山深处的村寨还保留着最原始的风貌,

就一个人扎了进去。 我在那里遇到了苏晚。 她和村里所有女孩都不一样。

她不爱穿那些叮叮当当的银饰,也不爱笑。 她总是穿着一身自己染的青色土布衣服,

一个人坐在洱海边的老榕树下,看书。 看的还是《百年孤独》。

一个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的村寨女孩,在看马尔克斯。 我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

我借口给她拍照,和她搭上了话。 她汉语说得不好,但很聪明,我们连说带比划,

居然能聊一下午。 她说她叫苏晚,是村里唯一读过高中的人。 她的梦想是走出大山,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的眼睛里有一种纯粹的、未经世事打磨的倔强。 我沉沦了。

我在那个村子待了整整三个月。 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 我给她拍了很多照片,

每一张都美得像画。 我教她说普通话,给她讲外面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她给我讲村里的传说,教我认识山里的草药。 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临走前,我向她求婚了。 在一个篝火晚会上,我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要娶她。 她哭了,

然后笑了。 第二天,她拉着我的手,去了村里的神树下。 她拿出早就编好的一根红线,

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银锁。 她告诉我,这是她们这儿的红线结。 戴上了,

就是一辈子的夫妻。 她笨拙地把红线缠在我的无名指上,打了一个死结。 她说:李哲,

我等你回来。我答应她,最多一年,我一定回来。 我是真心的。 可我回到城市,

就像一滴水汇入了大海。 我被拉回了那个属于我的,纸醉金迷的世界。 我父亲病重,

我必须接手家族生意。 每天是开不完的会,见不完的客户,喝不完的酒。 苍山和苏晚,

像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梦。 我一开始还给她写信,打电话。 可山里信号不好,

信件也要一个月才能到。 渐渐地,联系就断了。 后来,我遇到了林薇。 她漂亮,大方,

和我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家世相当,长辈们也乐见其成。 我……我选择了妥协。

我把那段记忆埋了起来,甚至骗自己那只是一场艳遇。 那根红线,我也想过取下来。

可它像长在了肉里,用刀都割不断。 我只能戴着它,直到婚礼前一天,

才找医生用手术刀片,小心翼翼地划开,藏了起来。 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我天真地以为,山高路远,她永远不会知道。 我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也不知道,

她会用这种方式,来参加我的婚礼。7听完李哲断断续续的讲述,我沉默了很久。

她是怎么死的?我问。我不知道……我今天早上托人去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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