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最有名的恋爱脑。可我没想到,我的丈夫会在我难产大出血时,选择保小。
当医生问他: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保哪个?他毫不犹豫:保小。我死后,
灵魂飘在空中,看到他抱着孩子,对我冰冷的尸体说你生来就是给你妹妹做移动血库的,
如今用你的命换我儿子的命,也算死得其所。1“死得其所”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魂魄上。我猛地睁开眼,窒息感褪去,眼前是顾言那张虚伪到极致的脸。
他正温柔地摸着我高高隆起的孕肚,声音腻得让人反胃:“老婆,辛苦了。再坚持一下,
我们的宝宝很快就要出生了。”我看着他,内心翻江倒海,恨意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
就是这张脸,上一世在我大出血时,冷漠地对医生说“保小”。就是这个人,在我死后,
抱着那个根本不是我生的孩子,对着我冰冷的尸体说我“死得其所”。我回来了。
重生回到了我怀孕九个月的时候。没等我开口,卧室的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
我的好妹妹江柔,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吊带睡裙,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
那裙子布料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她自以为傲的曲线。她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脸上带着事后的潮红,眼神迷离地看着顾言。“姐夫,人家等你好久了。
”她声音嗲得能拧出水来,带着一股子撒娇的意味,仿佛我才是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外人。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沸腾起来。上一世,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被这对狗男女蒙在鼓里,直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早就在我的床上苟合!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他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
我的婆婆张翠花像一辆横冲直撞的坦克,闯了进来。她看到屋里的情景,
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反而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恶狠狠地瞪着我。“嚎什么嚎!
大半夜的不睡觉,想作死啊!”她根本不看自己的儿子和那个不要脸的小三,
反而冲到我床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不下蛋的鸡!要不是看你这肚子还算争气,
怀了我顾家的种,我早把你这丧门星赶出去了!让你妹妹陪陪我儿子怎么了?
你伺候不好我儿子,还不许别人伺候了?”这些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
狠狠扎进我的心里。我看着眼前这张肥胖油腻、写满了刻薄与贪婪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顾言见状,终于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他把我往床里侧粗暴地一推,
然后顺势搂住了江柔的腰,将她护在怀里。“江晚,你闹什么闹!柔柔身体不好,
你别吓着她。安分点养你的胎,别整天疑神于鬼的!”他的动作是那么自然,
仿佛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还没站稳,
张翠花见我居然敢用仇恨的眼神瞪着她,瞬间炸了毛。“反了你了!还敢瞪我!
”她猛地冲上来,狠狠推了我一把。我一个孕妇,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的力道,
整个人向后倒去,腰重重地撞在了床头柜的尖角上!“啊——”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我瞬间疼得冷汗直流,蜷缩在地上。顾言和张翠花却只是冷漠地看着。江柔依偎在顾言怀里,
发出一声娇媚的嗤笑,那声音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她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红唇轻启,
一字一句都像是毒蛇的信子:“姐姐,你可得把肚子里的货看好了,
这可是我们顾家唯一的金孙。你要是敢让他有半点闪失,姐夫可饶不了你。
”“货”……她居然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货”。我躺在冰冷的地上,
腹中的剧痛和心口的绞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恨!我好恨!恨这对狗男女,
恨这个恶毒的婆婆,更恨上一世那个天真愚蠢的自己!我死死咬着牙,
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哭是弱者的行为,这一世,我江晚,只要复仇!我慢慢地,
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不起……妈,老公,
是我不好,我不该乱发脾气。”我低下头,声音颤抖,扮演着一个被吓破了胆的懦弱妻子。
他们要我安分,我就安分给他们看。只有这样,我才能活到把他们全部送进地狱的那一天!
见我服软,张翠花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哼了一声,扭着肥胖的身体走了。
顾言也搂着江柔,柔声安慰着:“宝宝别怕,她就是发神经。”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着,
走出了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脸上的懦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
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手,给我唯一的朋友,
也是京圈最有名的私家医院继承人陆泽发了一条信息。帮我,我要做羊水穿刺,立刻,
马上!第二天,我借口产检,在陆泽的安排下,甩开了顾家派来监视我的司机。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当那根长长的穿刺针扎进我的肚皮时,我没有一丝恐惧。
我只要一个结果。一个能把顾言和江柔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铁证!做完穿刺,
陆泽把我扶到休息室,脸色凝重地看着我。“晚晚,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将上一世的惨死和这一世的屈辱和盘托出。
陆泽听完,气得一拳砸在墙上,眼眶通红。“这帮畜生!”他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我说道:“晚晚,你记住,你现在对他们来说,还有巨大的利用价值。
你的血,是Rh-null血型,也就是俗称的‘黄金血’。而顾家的那个老东西,
顾老爷子,也是这种血型,并且患有严重的血液病,随时需要输血续命。
你是他唯一的、稳定的血源。”“所以,”陆泽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在孩子平安生下来,你的利用价值被榨干之前,他们不会让你轻易死的。
你要利用好这一点。”我点点头,擦干眼泪。上一世,我就是死在“产后大出血”上,
我的血,一滴不剩地被输给了那个老东西。这一世,我的血,专治贱人!
报告要一周才能出来。可看着顾言、江柔还有张翠花那一张张急不可耐的嘴脸,我知道,
他们一天都等不及要我的命了。2第二天一大早,江柔就端着一碗滚烫的鸡汤,
扭着腰走进了我的房间。她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怨毒。“姐姐,
你昨天动了胎气,姐夫特意让厨房给你炖了鸡汤,你快趁热喝吧。
”她把“姐夫”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在宣示主权。我看着她手里那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心里冷笑。上一世,我就是喝了她端的各种“补品”,身体越来越虚弱,
最后才会在生产时大出血。我靠在床头,虚弱地笑了笑:“妹妹有心了,放那吧,
我待会儿喝。”江柔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笑着端着碗朝我走过来。“姐姐,
这要趁热喝才好,我喂你吧。”就在她走到我床边,弯下腰的那一刻,
她的脚下忽然“一崴”,身体猛地向前倾倒!那碗滚烫的鸡汤,不偏不倚,
直直地朝着我高高隆起的肚子泼了过来!“啊!”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但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早有防备!我猛地向旁边一侧身,用尽全力翻了个身。
“哗啦——”滚烫的鸡汤大部分都泼在了床单上,灼热的蒸汽熏得我皮肤发烫。
但我没有丝毫停顿,顺势从床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毯上。我双手死死护住肚子,
脸上露出惊恐又痛苦的表情,凄厉地哭喊起来:“啊!我的肚子!好痛!江柔,
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我的演技,足以拿到奥斯卡小金人。“怎么了!怎么了!
”张翠花和顾言几乎是立刻就从门外冲了进来。他们看到地上的狼藉和我“痛苦”的样子,
再看看一脸“无辜”和“惊慌”的江柔,立刻就明白了“情况”。江柔眼泪说来就来,
哭得梨花带雨:“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脚崴了……姐姐,你相信我!
”张翠花看都懒得看我一眼,立刻冲到旁边的佣人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没用的东西!杵在这当木头啊!怎么不扶着点二小姐!要是烫到我金孙,我扒了你的皮!
”那佣人捂着脸,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字也不敢说。好一出颠倒黑白的大戏。
顾言也立刻上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关心,弯腰来抱我。“老婆,你怎么样?
别吓我!我们马上去医院!”就是现在!在他弯腰,双手即将碰到我的那一刻,
我飞快地从睡衣口袋里摸出一个比纽扣还小的黑色窃听器,趁着他衣服的褶皱,
精准又隐蔽地粘在了他西装外套的内袋夹层里。这个窃听器,是我昨天就让陆泽准备好的。
做完这一切,我才“放心”地让他抱起来,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老公,
我肚子好痛……我好怕……”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自然说没什么大碍,
只是孕妇受了惊吓,需要静养。我躺在病床上,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我哭闹着,
说医院的饭菜难吃,非要喝城南那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粥铺的粥。
那家粥铺离医院一个南一个北,来回要两个多小时。张翠花一脸不耐烦,
骂骂咧咧:“吃什么吃!命怎么这么金贵!”但我就是不依不饶,又哭又闹,
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顾言为了安抚我,也为了在医生护士面前维持他“好丈夫”的形象,
只好不耐烦地答应下来。“行了行了!我去买!妈,你在这看着她!”我立刻抓住了机会,
哭着说:“我不要她!我谁都不要!就让你去!我怕……我怕她们又害我……”我一边说,
一边惊恐地看着被我“嫁祸”的佣人和一脸晦气的张翠花。顾言被我闹得头疼,
为了让我闭嘴,只好连张翠花也一起支走。“妈,你跟我一起去吧,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张翠花巴不得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哼了一声,跟着顾言走了。病房的门关上,
世界瞬间安静了。我脸上的惊恐和脆弱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迅速从枕头下拿出配套的微型耳机戴上。窃听器里,清晰地传来了顾言和张翠花的声音。
车里,张翠花还在骂骂咧咧:“这个小贱人,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要不是看在她肚子里那块肉和她身上那点血的份上,我真想现在就弄死她!
”顾言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妈,你小点声。现在还不是时候。”紧接着,
我听到了他拨通电话的声音。电话那头,传来了江柔娇滴滴的声音:“姐夫,姐姐她没事吧?
我都吓死了。”顾言冷笑一声:“她能有什么事,命硬着呢。倒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人家不是着急嘛……”江柔委屈地说,“我一看到她那张脸就恶心,真想她马上就去死。
”然后,我听到了那个让我如坠冰窟的恶毒阴谋。是顾言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急什么。我已经安排好了,等孩子一生,就对外宣称她产后大出血,抢救无效死亡。
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查不出来。”“她的血,留着给爸做手术用,一滴都不能浪费!
等她死了,我马上就娶你进门,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顾太太。”电话里传来江柔兴奋的笑声,
和张翠花满意的附和。“对!就这么办!弄死她!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也配进我顾家的门!”我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上一世的“产后大出血”,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他们蓄谋已久的谋杀!我冷笑着,
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顾言,张翠花,江柔……你们的好戏开场了,我送的大礼,也该到了。
我拿出另一部手机,给陆泽发了一条信息。动手。
帮我把顾氏集团近三年的内外假账、财务漏洞、偷税漏税的证据,
打包匿名送给他们的死对头——盛宇集团。信息发出去的那一刻,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顾家大厦将倾的模样。我送的这份大礼,希望你们会喜欢。
3陆泽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不到二十四小时,一场针对顾氏集团的金融风暴,
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了整个京圈。盛宇集团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拿到我送上的“大礼”后,立刻联合了几家资本,对顾氏集团的财务问题发起了致命攻击。
“顾氏集团涉嫌巨额偷税漏税,已被税务部门立案调查!”“顾氏集团资金链断裂,
多个项目停摆!”“银行上门催债,顾氏集团股价一泻千里,三天内蒸发近百亿!
”一条条劲爆的新闻,像炸弹一样,在财经版面上炸开。顾家,乱了。
我刚“出院”回到别墅,张翠花就疯了一样冲进了我的房间。“啪!”一个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我的嘴角渗出了血丝。
“你这个扫把星!丧门星!”张翠花双眼通红,像个疯婆子一样指着我嘶吼,“一定是你!
一定是你把我们顾家给克了!自从你进了我们家的门,我们家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我捂着脸,低着头,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笑意。克?不,这不是克。这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这几天,顾言焦头烂额,整个人瘦了一圈,再也没有心思和江柔卿卿我我。
公司的烂摊子让他焦头烂额,银行的催债电话一个接一个,股东们天天在公司闹事。顾家,
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为了稳定人心,也为了向外界证明顾家还没倒,
顾言想出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办法。他要提前给我肚子里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办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大“百日宴”。他要邀请京圈所有的名流权贵,用一场奢华的宴会,
来粉饰太平,强行“辟谣”。真是可笑。死到临头了,还在乎这些虚假的脸面。
我当然不会拒绝。我甚至比他更期待这场宴会的到来。因为,那将是他们所有人的断头台。
宴会前一天,顾家请来了顶级造型师,为我们定制礼服。
江柔拿着一件明显小了一号的孕妇晚礼服,笑盈盈地递给我。“姐姐,你快试试这件,
香槟色的,最衬你的肤色了。”我还没开口,
旁边的张翠花就阴阳怪气地开了腔:“穿得上吗?天天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养猪呢!
要是穿不上,今天晚饭就别吃了!”我接过礼服,走进试衣间。果不其然,
那件礼服紧紧地绷在身上,拉链卡在后腰,怎么也拉不上去。就在这时,试衣间的门被推开,
江柔和张翠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哎呀,姐姐,
怎么就穿不进去呢?”江柔假惺惺地说。张翠花则是一把将我推到墙上,
恶狠狠地说:“废物!连件衣服都穿不好!我警告你,
明天的宴会你要是敢给我出半点幺蛾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她竟然抬起手,
对着我的肚子就要打下来!我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护住肚子。但她的拳头并没有落下,
而是和江柔一起,对我开始了另一场羞辱。她们对我拳打脚踢,虽然避开了我的肚子,
但每一脚都踹在我身上最疼的地方。“让你勾引姐夫!”“让你霸占着顾太太的位置不放!
”“你这个贱人!扫把星!”谩骂和殴打一起落在我身上,我被打得蜷缩在地上,
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但我没有哭,也没有求饶。我只是趴在冰冷的地上,
任由她们发泄着。直到她们打累了,我才缓缓抬起头,嘴角带着血,
脸上却绽开一个诡异的笑容。“打吧,用力点。”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