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把三百万拆迁款全给了小叔子买房。我没计较。转头小叔子结婚，他们让我拿五万彩礼。
婆婆说：“都是一家人，别小气。”我老公也劝我：“就当给你弟妹的见面礼。”我笑了。
“好处他全占，花钱轮不到我，这钱一分没有。”老公一巴掌甩过来：“你敢不给我弟面子？
”我看着他，平静地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01客厅的空气粘稠得像化不开的糖浆，
压得人喘不过气。周浩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掌心残留着我脸颊上火热的温度。他的眼睛里，
先是错愕，随即被一种被冒犯的暴怒所取代。那张我曾经觉得老实可靠的脸，
此刻因为扭曲而显得陌生。“林晚，你他妈疯了？！”他死死盯着我手中的那几页A4纸，
仿佛那不是离婚协议，而是什么剧毒的怪物。我左边的脸颊高高肿起，耳朵里嗡嗡作响，
世界的声音都变得遥远。但我没有躲，也没有哭，甚至连颤抖都没有。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这种平静让他更加狂躁。“为了五万块钱？你就为了区区五万块钱要跟我离婚？
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他嘶吼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我扯了扯嘴角，
一个冰冷的弧度。“是为了五万块钱吗？周浩，”我的声音异常清晰，没有一点感情，
“还是为了你这一巴掌，或者说，是为了这几年我过的日子，你心里最清楚。”这三年，
我作为他们家的“外姓人”，做得比保姆还尽心，挣得比他还多，
却活得像个寄人篱下的罪人。那三百万拆迁款，是他父母老房子的补偿，
法律上确实和我们小家庭关系不大。可那老房子，是我嫁过来后，我们俩一起出钱装修的。
我为了让他们住得舒服，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十万，把那破旧的老屋翻修得焕然一新。
现在拆迁了，拿到了巨款，他们连提都没跟我提一句，转手就全款给小叔子周宇买了婚房。
我告诉自己，算了，就当是孝敬公婆。可他们转过头，就因为周宇的未婚妻家里要五万彩礼，
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凭什么？周浩被我的话噎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在这时，
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婆婆王桂芬像一阵旋风冲了出来。她显然是听到了我们的争吵。
她没有去扶我，甚至没有看我红肿的脸一眼，而是径直冲到我面前，
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上。“林晚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周家哪里对不起你了？吃我们家的，
住我们家的，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敢拿离婚威胁我儿子！”她的声音尖利刻薄，
每一个字都像毒钉子。“拆迁款给我小儿子买房怎么了？他姓周，是你弟弟！你一个外姓人，
还妄想分我们周家的家产？你做梦！”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举起手机，按下了停止键，
然后点击了播放。“……你一个外姓人，还妄想分我们周家的家产？
”王桂芬尖利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清晰地传出来，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她的脸色瞬间煞白，
像见了鬼一样。周浩的反应更快，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你个毒妇！你还敢录音！”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了他。他的手挥了个空，
身体因为惯性踉跄了一下，更显狼狈。我冷漠地看着他，从随身的包里，
又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在他面前晃了晃。“周浩，离婚协议，我准备了很多份。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他心上。“你慢慢撕，撕完了我还有。
”周浩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我，眼里的红血丝一根根爆出来。“好，好得很！林晚！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家门一步，我打断你的腿！”赤裸裸的威胁，
没有半分掩饰。我没有再跟他废话，转身走回我们的卧室，“砰”的一声，反锁了房门。
世界终于安静了。我靠在门板上，背心已经被冷汗浸湿。我看着这个我亲手布置的房间，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我笑得温婉，眼里的光却是我现在没有的。
一切都像一场荒唐的笑话。我拉开衣柜，最底层藏着一个早已打包好的双肩包。
里面有我所有的重要证件，一个存着各种证据的U盘，还有我所有的积蓄和贵重首饰。
我不是在闹脾气，我是在执行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夜深了，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
却没有一盏灯能照进我心里。我拿出另一部备用手机，给我的闺蜜，
也是我最好的律师赵婧发了条信息。“计划A，启动。”02第二天一早，
我拉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平静地打开了房门。客厅里，周浩和王桂芬坐在沙发上，
一夜没睡的样子，眼下乌青。看到我，周浩立刻站了起来，眼神复杂。
王桂芬则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我回娘家冷静一下。”我淡淡地开口，
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这句话像一个台阶，周浩立刻就顺着下了。他以为我服软了，怕了，
语气缓和了不少：“回去也好，跟你爸妈好好说说，别让他们跟着操心。
”王桂芬则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想清楚了就早点滚回来！
别忘了自己是谁家的人！”我没有理会她的嘲讽，拉着箱子，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了三年的家。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没有回娘家，我不想让年迈的父母为我担心。我直接打车去了赵婧的公寓。赵婧一开门，
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眼神瞬间就冷了下去。她什么都没问，直接给了我一个用力的拥抱。
“都准备好了，先进来。”她的公寓整洁明亮，落地窗外是繁华的CBD，阳光洒进来，
驱散了我心中最后的阴霾。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和一杯温牛奶。“先吃东西，
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赵婧把牛奶推到我面前。我坐下来，眼眶有些发热。这就是朋友，
她从不劝我忍，只会问我想怎么赢。下午，周浩的电话如期而至。
他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老婆，还在生气呢？别气了，妈也是为了我弟好，
她那个人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我握着手机，对着赵婧比了个OK的手势，
然后按下了录音键。我压着嗓子，带上了哭腔：“为了你弟好，就可以牺牲我？周浩，
那三百万拆迁款，虽然是你父母的，但老房子是我们婚后共同出钱装修的，
那笔装修款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的投入，这三百万里产生的增值部分，按照法律，
我至少能分四分之一！你们凭什么一分钱都不给我，还要我再倒贴五万？”这些话，
是我作为法务的专业知识，也是我故意抛出去的鱼饵。果然，电话那头的周浩被彻底激怒了。
“你认钱不认人是吧！林晚！我告诉你，那钱就是我爸妈的，跟你一分钱关系没有！
你少拿你那套歪理来跟我说！我娶你回来是当老婆的，不是让你来当会计分家产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录音证据一，到手。紧接着，
电话被王桂芬抢了过去，她那尖锐的声音像魔音灌耳。“你这个不下蛋的鸡！扫把星！
当初我就不该让你进我们周家的门！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有脸跟我们要钱？
我告诉你，不给小宇凑够五万，你也别回来了！我们周家养不起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赔钱货！
”恶毒的诅咒，不堪入耳的辱骂。录音证据二，到手。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涌，
按照和赵婧商量好的剧本，开始“示弱”。我的声音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哽咽着说：“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回来，我回来给你们道歉，
给弟妹道歉……”“哼！这还差不多！”王桂芬得意地挂断了电话。我放下手机，
面无表情地擦干了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赵婧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
她又给了我一个拥抱：“演得不错，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我靠在她肩膀上，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这只是开胃菜。”赵婧递给我一份文件，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我托人查了周浩公司近三年的账目，他作为采购部的小主管，经手的几个项目，
报销的额度和供应商提供的实际采购价对不上。差额不大，但积少成多，三年下来，
至少有三十万的窟窿。”我看着文件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一个更狠，
也更周密的计划在我心中慢慢成型。周浩，你以为我只是想离婚？不，我要的，
是让你为你对我做过的一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
说要回家取一份重要的文件。趁着家里没人，我回到了那个曾经的“家”。
我轻车熟路地在客厅的吊顶装饰角落，书房的书架缝隙，还有我们卧室的床头灯里，
安装了三个针孔摄像头。这些都是我提前网购的，高清，带收音，云端存储。做完这一切，
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再次离开了那个地方。周浩，王桂芬，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舞台，
已经搭好了。现在，就等你们来上演最精彩的一幕。03三天后，我提着一大袋进口水果，
姿态卑微地回到了周家。一进门，我就对着沙发上的王桂芬和周浩深深鞠了一躬。“爸，妈，
老公，我错了，我不该跟你们顶嘴，更不该离家出走。
”我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悔过。王桂芬斜了我一眼，冷哼道：“知道错了就好，
以后安分点。”周浩的脸色也缓和下来，他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水果，低声说：“回来就好，
以后别再闹了。”他们都以为，我这只被敲打过的“软柿子”，已经被彻底驯服了。晚饭时，
小叔子周宇和他那个娇滴滴的未婚妻李倩也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
仿佛前几天的争吵从未发生过。王桂芬不停地给李倩夹菜，满脸堆笑：“倩倩啊，多吃点，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客气。”李倩甜甜地应着，眼角的余光却不时地瞟向我，
带着审视和炫耀。我低着头，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饭过中旬，我放下筷子，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目光投向李倩。“弟妹，真羡慕你，还没过门，
哥嫂就准备了五万块的见面礼。不像我当年，什么都没有。”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李倩一愣，
涂着精致眼影的眼睛眨了眨，看向身边的周宇：“五万见面礼？我怎么不知道？
”周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尴尬，他求助似的看向王桂芬和周浩。王桂芬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气氛的诡异，继续“委屈”地自说自话，
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只可惜我没本事，工作这么多年也没攒下什么钱，
这五万块我实在拿不出来。我哥……我老公为这事还打了我，说我不懂事，
不给弟妹面子……”我一边说，
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虽然已经消肿但依旧能看出痕迹的脸颊。“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桂芬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饭菜都跟着跳了一下。但已经晚了。
李倩的脸色彻底变了，她不是傻子，我的话里话外，信息量太大了。
她把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质问周宇：“周宇，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五万块见面礼？
还有，你不是说你哥嫂对你买房很支持吗？怎么听大嫂的意思，她好像完全不知情？
”她又转向王桂芬：“阿姨，你们家那三百万拆迁款，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
一百万给我们买房，剩下的你们老两口留着养老吗？怎么还要大嫂出彩礼钱？
”家庭矛盾的遮羞布，被我亲手、精准地扯了下来。瞬间，这个家就乱成了一锅粥。
周宇支支吾吾，王桂芬气急败坏地指责我挑拨离间，周浩则在一旁满头大汗地打圆场。
李倩也不是省油的灯，揪着拆迁款的分配问题不放，和王桂芬吵得不可开交。混乱中，
我站了起来，用一种近乎宣判的语气，清晰地说道：“钱，我一分没有。因为这不公平。
”这句话，成了点燃火药桶的最后一根火星。王桂芬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猛地转向我，
她像一只发疯的母狮，率先冲了过来。“我打死你这个搅家精！我们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她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地往旁边的墙上撞去！“砰”的一声闷响，我眼前一黑，
剧痛从后脑勺传来，瞬间传遍全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周浩也冲了过来。他不是来拉架的，
他是来加盟的。“让你犯贱！让你不给我家面子！”他通红着眼，
一脚狠狠地踹在我的肚子上！那一瞬间，我的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剧痛让我几乎晕厥过去。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用尽全身的力气护住自己的头部和腹部。王桂芬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背上，
周浩的脚一下又一下地踹着我的身体。我被打得意识开始模糊，
耳朵里全是他们恶毒的咒骂和李倩惊恐的尖叫。但在那一片混乱和剧痛中，
我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我用眼角的余光，
确认了客厅吊顶角落里那个微小的、正在稳定工作的摄像头。一切，都按照我的剧本在上演。
周浩，王桂芬，你们的表演，很精彩。而现在……该结束了。04“妈，别打了！别打了！
她好像……好像没气了……”周浩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惊慌。王桂芬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喘着粗气，用脚尖踢了踢我。“装死？给我起来！我告诉你林晚，今天这事没完！
”我趴在地板上，感觉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逝。嘴里满是血腥味，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骨头，疼得钻心。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晕过去。
还差最后一步。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口袋里摸出了我的手机。屏幕上已经沾满了血迹，
模糊不清。我凭着记忆，用尽全力按下了那个我设置了无数次的快捷拨号键——“110”。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了。“喂，110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一个沉稳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发出微弱的、痛苦的呻吟。就在周浩弯腰想看看我到底怎么了的时候，门外，
响起了由远及近、越来越急促的警笛声。“怎么回事？谁报的警？”王桂芬的脸色变了。
周浩也慌了神，他看着我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看门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警察！开门！
例行检查！”急促的敲门声和警察的喊话声，像催命的符咒，让周家母子彻底乱了阵脚。
周浩想去开门，又不敢，王桂芬则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说：“别开！就说没人在家！
”但已经来不及了。“砰！”一声巨响，公寓的门被强行破开。
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我，
和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周浩、王桂芬时，瞬间就明白了一切。“警察！不许动！
全都靠墙站好！”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周浩和王桂芬的手腕。那一刻，
他们的表情，从嚣张，到错愕，再到彻底的恐惧，精彩纷呈。
王桂芬还在撒泼：“我们是教训自家媳妇，关你们警察什么事！这是我们的家事！
”一个年长的警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家事？女士，你看看地上的人，
这已经涉嫌故意伤害了，准备去局里跟我们慢慢解释吧！”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将我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担架。在被推出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匆匆赶来的赵婧。
她的脸色煞白，看到我满身是伤的样子，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我用尽最后的力气，
对她挤出一个微弱的笑容，用口型对她说：“U盘，交给他们。”说完这句话，
我再也支撑不住，彻底陷入了黑暗。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雪白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守在床边，眼睛红肿的赵婧。“你醒了？”她见我睁眼，
立刻握住了我的手，“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有点脑震荡，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
还有一根肋骨骨裂。验伤报告出来了，轻伤二级，够他们喝一壶的了！”轻伤二级，
这意味着，周浩和王桂芬的行为，已经从家庭纠纷，上升到了刑事案件。我动了动，
全身都疼得像是散了架。“他们……呢？”我的声音沙哑干涩。赵婧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嘴角勾起一抹复仇的快意。“在局子里呢。我把你给我的U盘交给了警察。
当着周家所有亲戚的面，警察在审讯室里，用高清大屏，循环播放了你被打的全过程，
带声音的。”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周浩和王桂芬，当场就面如死灰。尤其是王桂芬，
直接吓得尿了裤子。现在，他们因为故意伤害罪，已经被刑事拘留了。”我闭上眼睛，
想象着那个画面，心中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平静。周浩，王桂芬，
这张通往地狱的门票，是我亲手为你们买的。希望你们会喜欢。05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周家的人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我，则在赵婧的帮助下，
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的反击。周浩和王桂芬因为故意伤害罪，证据确凿，
很快就被检察院批准逮捕了。赵婧告诉我，根据我的伤情和他们恶劣的行为，
至少要判一年以上。我躺在病床上，迎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签下了两份文件。一份，
是离婚起诉书。诉求很简单：判决离婚，并以周浩婚内存在家暴、语言暴力等重大过错为由，
要求他净身出户。另一份，是财产保全申请书。法院的动作很快，我们名下所有的共同财产，
包括那套婚房，我们共有的车，以及我们联名账户里的几十万存款，全部被冻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