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被昭阳公主和她的奸夫陷害,沦为阶下囚。他们每日都来折磨我。
公主亲手剜去我的双眼。奸夫则一刀刀割下我的肉。他们在我耳边淫声浪语,
笑着说我的赫赫战功,都成了他们爱情的垫脚石。我含恨而终,却重回十年前,
我与公主初遇那天。她被毒蛇所困,吓得花容失色,正等着英雄救美。我知道,只要救下她,
我就会像前世一样,成为她的驸马,然后一步步走向地狱。我转身就走,
却迎面撞上了她未来的奸夫。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公主的方向,语重心长。“兄弟,
看到那个美人没?”“你的泼天富贵,就在那儿了。”1林风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
眼睛瞬间就直了。不远处的假山旁,金枝玉叶的昭阳公主楚昭阳,
正被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逼在角落,吓得浑身发抖,俏脸惨白。“公主!
”林风的嗓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贪婪。他连看都未再看我一眼,拔腿就冲了过去。
我抱臂站在暗处的阴影里,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捡起石块驱赶毒蛇,
又笨拙地挡在昭阳公主面前,说着肉麻的安慰话语。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只是这一次,
那个愚蠢的英雄,不再是我。昭阳惊魂未定地靠在林风怀里,一双美目含羞带怯,
全然是小女儿家的娇态。前世,这双眼睛也曾这样看过我。然后,也是这双手,
亲手将匕首插进了我的眼眶。锥心刺骨的痛感仿佛再次袭来,我垂下眼,
将翻涌的恨意压回心底最深处。这场戏,才刚刚开场。很快,宫中设宴赏花,
定国公府也接到了请柬。父亲冷冷地将请柬扔给我。“你也去,别在家里丢人现眼。
”我这个庶子,在他眼里从来都上不了台面。宴会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我坐在最末尾的角落,自顾自地饮酒,冷眼看着昭阳公主与尚书公子林风眉来眼去。
林风因为“救驾有功”,已经被昭阳举荐,在羽林卫中谋了个闲职,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听闻那日,定国公府的萧公子也在场?”昭阳公主的声音忽然响起,清脆悦耳,
却带着一丝不善。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我放下酒杯,起身,平静地行礼。“是,
臣在。”“那你为何见死不救?”昭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质问的尖锐。“本宫贵为公主,
身陷险境,你身为臣子,竟敢冷眼旁观!萧决,你好大的胆子!”她要当众羞辱我,
给我一个下马威。我抬起头,直视着她。“公主金枝玉叶,身边自有无数护卫与英雄可救。
”我顿了顿,目光转向她身边的林风,语气平淡。“臣一介布衣,身无长物,
不敢与这位林公子争夺护驾的功劳。”一句话,把林风推到了风口浪尖。
他被我当众称为“英雄”,脸上立刻浮现出飘飘然的得意。昭阳的脸瞬间就绿了。我这话,
明着是夸林风,暗着却是在讽刺她——堂堂公主,还需要一个布衣来救?
她的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而且,我还把林风的“英雄”之举抬得高高的,让他骑虎难下。
林风果然是个蠢货,得意忘形地站出来拱手道:“萧公子过谦了,保护公主乃我辈分内之事,
不像某些人,胆小如鼠。”他自以为踩了我一脚,
却没看到周围宗室权贵们眼中若有若无的讥笑。一个臣子,竟敢说保护公主是“分内之事”,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昭阳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感觉自己像个笑话,一拳打在棉花上,
还被反弹的力道震得生疼。“你!”她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我却不再看她,
对着上座的皇帝一拜。“陛下,臣偶感不适,想先行告退更衣。”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我转身离席,在路过回廊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几个华服公子推搡着。
“一个失宠妃子生的贱种,也配跟我们一起喝酒?”“滚远点!
”一杯酒狠狠泼在了那人身上,他狼狈地低着头,拳头攥得死死的。是三皇子,楚渊。前世,
他庸庸碌碌,最终在夺嫡中惨死。但这一世,他将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刀。我走上前,
递过一方干净的手帕。“殿下。”楚渊警惕地抬起头。我没有多言,只是将手帕塞进他手里,
便转身离去。一个微不足道的善意,一颗刚刚落下的棋子。当我走出宫门时,
还能听到身后宴会上传来的笑语。昭阳公主为了挽回颜面,当众赏赐了林风无数珍宝,
两人的关系,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迅速升温。很好。我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前世的仇,
今生的恨,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而现在,猎物们已经主动走进了网里。只是他们还不知道,
这张网的线,由我亲手编织。刚回到国公府,管家就递上一封信,神色古怪。“公子,
是……是公主府派人送来的。”我拆开信,上面只有一行娟秀却充满怒意的字。“萧决,
你给本宫等着!”我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等着?不,我从不等。我只会,
主动出击。2北境三州,大雪封山。这是我重生后,等来的第一个机会。前世的这个冬天,
一场百年不遇的特大雪灾席卷北方,冻死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地方官员瞒报灾情,
最终酿成民变,动摇国本。而负责调运赈灾粮草的,正是昭阳公主的外祖家,太尉魏家。
他们趁机以次充好,克扣粮款,不知发了多少国难财。这一世,我要他们把吃下去的,
连本带利地吐出来。我关在房里,花了两天两夜,凭着前世的记忆,
写下了一份详细的预警奏折。从雪灾的规模、爆发时间,到具体的应对策略,
包括如何提前加固房屋、储备粮草、开辟备用通道,无一不精,无一不细。这份东西,
不能由我来呈上。我一个无名庶子,人微言轻,奏折递上去只会被当成疯话。
我需要一个传声筒,一个急于摆脱困境的皇子。我带着奏折,去了三皇子楚渊的府邸。
他见到我,很意外。“萧公子?”我开门见山,将奏折递给他。“殿下,
这是一份泼天的功劳,也是你摆脱眼下困境的唯一机会。”楚渊打开奏折,
越看脸色越是凝重,最后化为震惊。“这……这是真的?”“雪灾三日后便会初显,七日后,
北方的加急奏报就会抵达京城。是真是假,殿下赌一次便知。”我看着他变幻不定的神色,
声音平静却带着蛊惑。“殿下,您现在一无所有,输了,不过还是现在这样。
可若是赌赢了……”楚渊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被压抑得太久了,他需要一个机会,
任何一个能让他翻身的机会。“好,我赌!”他死死攥着那份奏折,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三日后,早朝。楚渊将奏折呈上。满朝哗然,
所有人都觉得三皇子是想博眼球想疯了。连皇帝都斥责他妖言惑众。但四天后,
北境八百里加急奏报快马传回京城。特大雪灾,爆发了!雪灾的规模、地点,
与我奏折上预测的,分毫不差。皇帝龙颜大惊,立刻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当即下令,
按照楚渊呈上的方略,火速调动全国资源进行赈灾。因为预警及时,应对得当,
这场前世造成数十万人死亡的灾难,这一次,损失被降到了最低。朝堂之上,论功行赏。
楚渊成了最大的功臣,第一次得到了皇帝的赞赏。他没有独吞功劳,而是按照我的吩咐,
“坦诚”地告诉皇帝,此策出自定国公府庶子,萧决。一时间,我的名字,响彻朝野。
我被皇帝传召上殿。面对天子威严,我从容不迫,对答如流。皇帝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好奇。“萧决,你一介弱冠少年,如何能未卜先知,
写出如此周密的方略?”“回陛下,臣自幼喜读杂书,曾在一本孤本上见过类似天象的记载,
再结合北方近年来的气候变化,斗胆推测而已。幸不辱命。”这个理由天衣无缝。
皇帝很满意,当即就要封赏我。我叩首谢恩,却话锋一转。“陛下,赈灾之策虽定,
但粮草转运乃重中之重,万万不可出差错。”我“无意”中提起。“臣记得,户部卷宗记载,
前年昭阳公主外祖魏家负责漕运时,就曾有过三成的‘损耗’。希望此次国难当头,
魏大人能够殚精竭虑,莫要再重蹈覆辙。”大殿之内,瞬间一片死寂。魏太尉的额头上,
立刻渗出了冷汗。皇帝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最恨的,就是发国难财的蛀虫。“传朕旨意,
派御史台协同督办粮运一事,若有差池,严惩不贷!”魏太尉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昭阳公主站在一旁,一张俏脸气得通红,死死地瞪着我,恨不得用眼神将我千刀万剐。
我视若无睹。这一击,只是开始。我不仅要让她身败名裂,
还要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珍视的一切,被我亲手摧毁。下朝后,昭阳在宫门口拦住了我。
“萧决,你故意的!你处处与我作对!”她骄傲惯了,即便是在这种时候,
语气依旧盛气凌人。我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公主殿下,户部卷宗,人人可查。
我只是实话实说,何来作对一说?”“还是说,公主认为,魏家的确在其中动了手脚?
”“你!”昭阳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能跺着脚,眼睁睁看着我从她身边走过。回到府中,
皇帝的封赏已经下来了。我被破格提拔,入了翰林院,虽只是个编修,却已是一步登天。
定国公府上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父亲第一次,主动在饭桌上给我夹了菜。我心中只有冷笑。
这些迟来的“温情”,廉价得令人作呕。没过几天,魏家果然出事了。
御史台的官员在他们的粮队里,查出了一批混着沙子的陈年烂谷。人证物证俱在,
魏家百口莫辩。皇帝雷霆震怒,当即将魏太尉停职查办,魏家数名官员下狱。
昭阳公主的母族,第一次遭到了如此沉重的打击。她跑到皇帝面前哭闹,却只换来一顿斥责。
整个京城都在看魏家的笑话。而我,这个声名鹊起的“奇才”,收到了边关蛮族异动的消息。
我知道,我离开京城,去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一切的时候,到了。那赫赫战功,那无上军权,
这一世,我要亲手取回。3边关急报,蛮族叩关。朝堂之上,主战主和,争论不休。
我站了出来。“陛下,臣请缨前往边关,定当击退蛮族,扬我大楚国威!”满朝皆惊。
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文弱书生,竟敢主动请战?魏太尉的党羽立刻跳出来反对。
“萧决一介书生,纸上谈兵,岂能担此大任!”“此去边关,九死一生,让他去送死正好!
”皇帝看着我,眼神深沉。“萧决,你可知军中无戏言?”“臣,愿立军令状!
”我掷地有声。皇帝沉吟片刻,最终拍板。“好!朕就给你这个机会!封你为奋武将军,
任主帅麾下副将,即刻出征!”圣旨一下,再无更改。昭阳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她忽然上前一步。“父皇,两军交战,监军一职至关重要。
儿臣举荐羽林卫郎将林风担任此职,他为人正直,定能为父皇监察三军,确保万无一失。
”她想把林风安插到我身边,时时刻刻掣肘我,监视我。最好,是能抓住我的把柄,
将我置于死地。我心中冷笑,这正合我意。把两条毒蛇都放在身边,才好一网打尽。
皇帝允了。于是,我带着我的“监军”林风,浩浩荡荡地开赴北境。一到边关,
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主帅是个沉稳的老将,对我这个皇帝亲派的“年轻人”抱有疑虑。
林风则像个主人一样,对我指手画脚。“萧将军,安营扎寨之事,可要按规矩来。
”“萧将军,军中饮酒,可是大忌。”我一概不理。凭借前世对这片土地的熟悉,
我亲自带人勘察地形,布置防线。蛮族很快发动了第一次试探性进攻。老将军主张坚守。
我却力排众议。“敌军远来疲惫,立足未稳,此时不击,更待何时?给我三千轻骑,
半个时辰内,必破其前锋!”主帅犹豫不决。林风立刻跳出来。“萧决!你敢违抗主帅军令?
你想找死吗?”我根本不看他,只盯着主帅。“将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战机稍纵即逝,若因此贻误,你我皆是罪人!”老将军被我眼中的决绝震慑,最终咬牙点头。
“好!本帅就信你一次!”我点齐三千精兵,如一把尖刀,从一个意想不到的死角,
狠狠插入了蛮族松散的阵型。蛮族被打得措手不及,前锋大乱,死伤惨重,狼狈退去。
一场漂亮的小胜,让我在军中威望初立。士兵们看我的眼神,从怀疑,变成了敬佩。
老将军也对我刮目相看。只有林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立刻写了密信,
派人送回京城,向昭阳告状,说我刚愎自用,目无军纪。接下来的几次交锋,
我都以奇策取胜,打得蛮族节节败退,不敢再轻易进犯。我的名声越来越响,
士兵们甚至私下里叫我“战神”。林风和昭阳越来越急。他们知道,再这样下去,
等我带着赫赫战功回京,就再也无法撼动我了。他们决定,下狠手。决战前夕,
我收到了昭阳派人送来的密报。上面只有一句话:断他粮草,让他战败。我看着那张纸条,
笑了。终于来了。我早已料到他们会用这最卑劣的一招。我暗中派了心腹,
沿着一条只有我知道的秘密山道,从后方悄悄运送了一批精粮,藏匿在隐蔽的山洞里。
明面上,我依旧催促着后方粮草。决战那天,天刚蒙蒙亮。一声惊呼划破了军营的宁静。
“走水了!粮草大营走水了!”冲天的火光,将半个天空都映红了。大军的粮草,
被烧得一干二净。军心瞬间动荡起来。“没有粮草了,这仗还怎么打?
”“我们要饿死在这里了!”我“大惊失色”,冲到火场,看着一片灰烬,“面如死灰”。
林风站在我身后,嘴角挂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得意。他以为,我死定了。战败之罪,
足以让我万劫不复。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回京后如何向皇帝“痛心疾首”地禀报我的“失误”。
入夜,蛮族大营一片欢腾。他们也得到了我军粮草被烧的消息,以为我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防备松懈。而我,却在此时,召集了所有将领。我平静地看着他们一张张惶然的脸。“粮草,
我们有。”我将他们带到藏匿粮食的山洞。看着堆积如山的粮袋,所有人都惊呆了。“今夜,
三更造饭,四更出击,直捣蛮族王帐!”“他们以为我们饥肠辘辘,军心涣散,
这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带着冰冷的杀意。所有将士的热血,
都被点燃了。这是一场豪赌,也是一场必胜的奇袭。当我们的军队如天降神兵,
出现在蛮族王帐前时,他们还在醉生梦死。喊杀声震天。火光再次燃起,只是这一次,
燃烧的是蛮族的王帐。天亮时,战斗已经结束。蛮族可汗被斩于马下,敌军群龙无首,
全线溃败。我们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捷。班师回朝前,我当着全军将士的面,
拿出了几封“缴获”的信件。信是林风和蛮族将领的“通信”,
上面详细讨论了如何里应外合,烧毁我军粮草的计划。笔迹,是模仿林风的。印章,
是从他房里偷盖的。林风看着那些信,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不!不是我!是栽赃!
是萧决栽赃我!”他疯狂地嘶吼着。可是,粮草被烧是事实,
他与昭阳公主通信频繁也是事实。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谁会信他?我走到他面前,
声音很轻。“监军大人,通敌叛国,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林风看着我,
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终于明白,从一开始,他就掉进了一个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
我带着赫赫战功,和五花大绑的叛国贼林风,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路。一场更大的风暴,
即将在朝堂之上,为他,也为昭阳公主,拉开序幕。4凯旋之日,京城万人空巷。
我身披铠甲,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身后,是打了胜仗,士气高昂的将士。
队伍中间,一辆囚车格外显眼。林风披头散发,形容枯槁,被关在囚车里,像一条丧家之犬。
百姓们对着囚车指指点点,唾骂着这个通敌的叛国贼。金銮殿上,
我将战报和林风通敌的罪证一并呈上。“陛下,臣幸不辱命,大破蛮族。
此乃缴获的叛贼林风通敌之铁证,请陛下降罪!”满朝文武,一片哗然。尚书林大人,
也就是林风的父亲,当场就瘫软在地。林风被押上大殿,吓得魂不附体,
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辩解。“冤枉!陛下,臣是冤枉的!是萧决!是他陷害我!”就在这时,
一个身影哭着冲了进来,扑倒在林风身边。是昭阳公主。她完全不顾皇家体面,
抱着林风哭得梨花带雨。“父皇!林风是冤枉的!您要为他做主啊!”她情绪激动,
言辞间毫不掩饰对林风非同寻常的关心。整个大殿,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公主殿下,
林风乃通敌叛国之罪人,您如此为他辩解,不知是何道理?”我微微停顿,目光如刀。
“莫非,公主也参与其中?”“你血口喷人!”昭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
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萧决!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嫉妒林风得我青睐,
就处心积虑地陷害他!父皇,您不要信他的鬼话!”她甚至搬出了皇帝的宠爱来威胁我。
“我才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你算个什么东西!”我面无表情,从怀中拿出第二份证据。
“陛下,这是林风帐下数名士兵的画押证词。他们都亲眼看到,
林风在军中多次与一个神秘信使接触,而那信使的腰牌,正是公主府的。”昭-阳的脸色,
瞬间煞白。她确实派人给林风送过信,但信中只是商议如何对付我,如何给我下绊子。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信,竟成了我手中的利刃。“那……那只是本宫关心战事,
与林郎将通信……”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连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苍白无力。
我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呈上了第三份,也是最致命的证据。“陛下,臣还在林风帐中,
搜出了这个。”我高高举起手中之物。那是一枚精致的龙凤玉佩,所有人都认得,
那是去年皇帝亲手赐给昭阳的生辰礼物,独一无二。“巧合的是,
在被斩杀的蛮族将领尸身上,臣发现了这玉佩的另外半块。”我将两块玉佩拼在一起,
完美地合二为一。当然,蛮族将领身上的那半块,是我伪造的。但在此时此地,
无人能够证伪。这就是铁证如山。“不知公主殿下,作何解释?”昭阳看着那枚玉佩,
如见鬼魅,浑身抖如筛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私情,加上“通敌”的信物。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皇帝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他可以容忍女儿骄纵,
但绝不能容忍她做出此等丢尽皇家颜面,甚至危及江山社稷的丑事。真相是什么,
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家的脸面不能丢。“够了!”皇帝一声雷霆怒喝,
打断了所有的嘈杂。他看也不看地上的女儿,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将罪臣林风,
打入天牢,秋后问斩!林家抄家,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充入教坊司!
”林尚书当场晕死过去。林风则像一滩烂泥,被拖了下去。皇帝的目光,
最后落在了昭阳身上。“昭阳公主,德行有亏,不思己过,即日起,夺去封号,
禁足于公主府,无诏不得外出!”昭阳浑身一颤,瘫倒在地,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而我,萧决,则因平定边关之乱,军功卓著,
被皇帝当朝册封为——冠军侯。我站在大殿中央,接受百官的朝贺。目光越过众人,
落在瘫倒在地的昭阳身上。她也正看着我,眼中是无尽的怨毒和悔恨。我对着她,
微微扬起嘴角。这,只是第一步。你带给我的痛苦,我会让你百倍、千倍地偿还。你的绝望,
才刚刚开始。5天牢,是京城最阴暗潮湿的角落。这里终年不见阳光,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腐烂的气味。我以冠军侯的身份前来,狱卒们点头哈腰,无人敢拦。
在天牢的最深处,我见到了林风。几天不见,他已经形销骨立,眼神涣散,身上散发着恶臭。
见到我,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瞬间燃起疯狂的恨意。“萧决!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他扑到牢门上,拼命地摇晃着栅栏,对我疯狂地咒骂。我没有理会,让狱卒打开牢门,
走了进去。牢房里只有一张铺着烂草的床。我平静地在床边坐下,
狱卒识趣地送上了一壶酒和两个杯子。我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林风面前。“断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