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我的钱,养她的白月光

她用我的钱,养她的白月光

作者: 十一月的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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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她用我的养她的白月光主角分别是沈叙白苏晚作者“十一月的洛阳”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主角为苏晚棠,沈叙白,厉承凛的男生生活,家庭小说《她用我的养她的白月光由作家“十一月的洛阳”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358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9 01:35:0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她用我的养她的白月光

2025-10-29 04:05:00

结婚五年,苏晚棠的消费记录突然暴增。我让助理查了流水,

每一笔都流向沈叙白的科技公司。“厉总,太太这半年给沈叙白转了四千七百万。

”我捏碎了咖啡杯,瓷片扎进掌心。第二天,沈叙白的公司被税务稽查组包围。

苏晚棠哭着冲进我办公室:“叙白是无辜的!”我擦掉她脸上的泪:“你的眼泪,

现在只值一块钱。”第一章厉承凛推开家门,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

冷白的光线切割着空旷的客厅。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氛,是他惯用的雪松调,

此刻却像一层浮在表面的薄冰,掩盖不住底下某种陌生的、令人不快的空洞。太安静了,

静得能听见自己腕表秒针的滴答声,规律得让人烦躁。苏晚棠不在客厅。他脱下西装外套,

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昂贵的羊绒料子堆叠出随意的褶皱。他松了松领带,走向卧室。

卧室门虚掩着,透出暖黄的光。苏晚棠背对着门,坐在梳妆台前。

巨大的镜面映出她模糊的侧影,正低头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她似乎没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厉承凛的脚步停在门口,没有进去。他靠在冰凉的门框上,

目光落在她映在镜中的脸上。那张脸依旧美丽,带着一种精心养护的柔润光泽,

但眉宇间却凝着一丝他近来愈发熟悉的、难以捉摸的疏离。

她嘴角似乎还噙着一抹极淡的笑意,很轻,很飘忽,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

转瞬即逝,却足以让厉承凛的心沉下去。那不是给他的笑。他想起上个月,

苏晚棠突然说想学珠宝设计,兴致勃勃地报了天价课程,购置了一堆专业工具,

堆满了家里一间闲置的客房。那些工具,他后来一次也没见她碰过。还有上上个月,

她心血来潮要投资一个“朋友”的环保项目,一笔就划走了八百万。他当时没在意,

只当是太太无聊时的消遣。现在,这些零碎的片段像冰冷的珠子,

被一种不祥的预感串了起来。苏晚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肩膀几不可察地一僵,

手指迅速按灭了屏幕,将手机反扣在梳妆台上。她转过身,

脸上已经换上了惯常的、温婉得体的笑容。“承凛?你回来了?怎么站在门口?”她站起身,

朝他走来,身上柔软的丝质睡袍带起一阵香风。厉承凛的目光掠过她,

落在梳妆台那个反扣着的手机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移开。“嗯,刚回。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像往常一样低沉平稳,“在看什么?这么专注。”“没什么,

”苏晚棠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客厅带,“就随便刷刷购物网站,看中了一条项链,

有点犹豫。”她语气轻松,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你帮我参谋参谋?”厉承凛任由她拉着,

在沙发上坐下。苏晚棠紧挨着他,拿起平板电脑,点开一个奢侈品牌的页面,

指尖划拉着屏幕上的珠宝图片,兴致勃勃地介绍着设计理念。她的身体是温热的,靠得很近,

发丝蹭着他的颈侧。但厉承凛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她身上那股陌生的、不属于这个家的疏离感,像一层无形的隔膜,横亘在他们之间。

她的话语,她的笑容,她此刻的亲昵,都像是精心排练过的表演。他听着,偶尔“嗯”一声,

目光却落在她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包。那个包是当季新款,价格不菲。

他记得她上周才买了一个同品牌不同款的。“喜欢就买。

”他打断她关于某颗钻石净度的长篇大论,语气平淡无波,“不用犹豫。

”苏晚棠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盛,带着点被宠溺的甜蜜:“老公你最好啦!

”她凑过来,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那触感温热柔软,却像羽毛扫过冰面,

留不下任何痕迹。厉承凛甚至能清晰地闻到她唇膏的甜腻香气,

混合着她身上那越来越浓的、让他感到窒息的陌生感。“对了,”苏晚棠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坐直身体,语气带着点刻意的随意,“我明天约了朋友去新开的那家SPA会所,

听说效果特别好。可能……会晚点回来。”“嗯。”厉承凛应了一声,

拿起茶几上的财经杂志,翻开了其中一页。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苏晚棠看着他平静的侧脸,似乎松了口气,又靠回沙发,继续划拉着平板,

指尖在屏幕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客厅里只剩下她划动屏幕的声音和厉承凛翻动书页的声音。

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明亮却冰冷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靠得很近,

却又泾渭分明。厉承凛的目光落在杂志上,

那些密密麻麻的金融数据和图表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苏晚棠刚才在镜子里那抹转瞬即逝的、不属于他的笑意,

以及她反扣手机时那细微的、带着防备的动作。那无声的账单,仿佛已经在他心底摊开,

只等着一个冰冷的数字,将它彻底填满。他需要知道那个数字。立刻。第二天一早,

厉承凛踏入位于城市中心、高耸入云的厉氏集团总部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匍匐在脚下的钢铁丛林,阳光在玻璃幕墙上跳跃,折射出冰冷锐利的光芒。

这里是他的王国,每一寸空气都浸染着掌控与秩序的气息。“厉总早。

”首席助理林锐早已等候在办公室门口,西装笔挺,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早。”厉承凛径直走向那张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坐下,“东西呢?”林锐立刻上前,

将文件夹放在他面前,动作轻而稳。“按您昨晚的吩咐,查了太太名下所有账户,

包括主卡、副卡以及关联的几张不常用储蓄卡,近半年的所有大额资金流向。

”他的声音平稳,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陈述事实。厉承凛没有立刻翻开文件夹。

他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指节修长有力。阳光透过玻璃,

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说重点。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整个空间的气温都仿佛降了几度。

林锐微微颔首,清晰而快速地汇报:“太太近半年的消费总额,同比前一年同期,

增长了百分之三百七十二。其中,单笔超过五十万的转账,共计二十七笔。最大一笔,

发生在上月十五号,金额一千两百万。”厉承凛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发出极轻微的“嗒”声。百分之三百七十二。一千两百万。这些数字像冰冷的子弹,

精准地射入他的神经。“流向。”他吐出两个字,目光锐利如刀,落在林锐脸上。

林锐停顿了半秒,似乎在斟酌措辞,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所有大额转账,

最终收款方都指向同一家公司——‘启辰未来科技有限公司’。”他翻开文件夹的第一页,

推到厉承凛面前,上面清晰地打印着公司的名称、法人代表和注册信息。

厉承凛的目光扫过那个刺眼的公司名,然后定格在法人代表一栏。沈叙白。三个字,

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空气瞬间凝固了。巨大的办公室里,

只剩下中央空调系统发出的微弱嗡鸣。林锐的声音继续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凿在厉承凛紧绷的神经上:“根据资金流向追踪,这半年内,太太通过不同账户,

以‘投资款’、‘项目合作保证金’、‘个人借款’等名义,

累计向启辰未来科技转账……四千七百万元整。”四千七百万。厉承凛放在桌面上的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维持着那个靠坐的姿势,一动不动,

只有下颌的线条绷紧到了极致,像一张拉满的弓。林锐汇报完毕,安静地垂手站立在一旁,

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能感觉到老板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几乎要撕裂空气的、狂暴的寒意。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被拉长、凝固。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却丝毫照不进这间被低气压笼罩的办公室。

厉承凛的目光死死钉在“沈叙白”那三个字上。那个名字,

连同那个早已被他扫进记忆垃圾堆的男人形象,瞬间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刺眼。

苏晚棠镜子里那抹飘忽的笑,她反扣手机的动作,她突然暴增的消费,

她那些“珠宝设计”、“环保投资”的借口……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

被“沈叙白”和“四千七百万”这两个词,狠狠地、粗暴地、粘合在了一起,

拼凑出一幅让他血液逆流的画面。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去翻文件夹,

而是抓起了桌角那杯林锐刚为他泡好的、还冒着滚烫热气的黑咖啡。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着杯壁,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骨瓷灼烧着皮肤,他却浑然不觉。

手背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虬龙。下一秒——“咔嚓!

”一声极其刺耳、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骤然响起!那只昂贵的骨瓷咖啡杯,

在他掌中瞬间被捏得粉碎!滚烫的咖啡混合着尖锐的瓷片,猛地炸开!深褐色的液体飞溅,

泼洒在光洁如镜的黑檀木桌面上,也溅落在他昂贵的西装袖口和手背上,留下深色的污渍。

几片锋利的、带着弧度的白色碎瓷,深深地、狠狠地扎进了他紧握的掌心!鲜红的血珠,

几乎是立刻就从被割裂的皮肉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顺着他的指缝,

滴落在深色的咖啡渍和雪白的碎瓷片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林锐瞳孔猛地一缩,

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厉总!”厉承凛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摊开那只被血和咖啡浸染的手掌。掌心一片狼藉,

几块碎瓷片深深嵌在皮肉里,鲜血淋漓,混合着深褐色的咖啡,触目惊心。

尖锐的疼痛终于顺着神经末梢传递上来,

却奇异地被一股更庞大、更汹涌的、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暴怒所覆盖。

他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看着那刺目的红,看着桌上狼藉的咖啡和碎瓷,最后,

目光再次落回文件夹上“沈叙白”那三个字。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笑意,

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爬上了他的嘴角。那笑容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深不见底的寒和毁灭一切的疯狂。“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他喉咙里逸出,

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瘆人。他抬起那只流血的手,毫不在意地甩了甩,

几滴血珠飞溅到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然后,他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抽出一张纸巾,

慢条斯理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着掌心和指缝的血污与咖啡渍。动作从容,

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优雅。“林锐。”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厉总,您的手需要处理!

”林锐看着那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焦急。“死不了。”厉承凛打断他,

语气不容置喙。他擦手的动作没停,目光却锐利如鹰隼,直射向林锐,“给我查。

启辰未来科技,沈叙白。从它注册的第一天起,到昨天最后一笔进账。

税务、账目、关联交易、所有能查的,所有能挖的,一丝一毫,都给我翻出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带着淬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杀伐。“我要它所有的底牌,

所有的污点,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他顿了顿,将沾满血污的纸巾揉成一团,

精准地丢进角落的垃圾桶,发出“咚”的一声轻响。“立刻,马上。

”第二章厉承凛的手掌缠着厚厚的纱布,纯白的绷带边缘隐隐透出一点干涸的暗红。

他坐在办公桌后,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林锐的效率极高,不到二十四小时,

一份关于启辰未来科技和沈叙白的详尽报告,已经摊开在他面前。报告很厚,纸张冰冷。

上面罗列着启辰成立三年来的所有公开账目、关联公司、主要客户,

以及一些隐藏在灰色地带的、经不起深究的“操作”。

虚开增值税发票、关联交易转移利润、利用空壳公司套取银行贷款……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沈叙白所谓的“高科技公司”,不过是一个精心搭建的、摇摇欲坠的空中楼阁,

全靠苏晚棠这半年源源不断的“输血”在硬撑。四千七百万。

厉承凛的目光在那个数字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这点钱,对厉氏来说九牛一毛,但此刻,

它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捅穿了他作为丈夫最后一点可笑的尊严。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拨了一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是我。

”厉承凛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启辰未来科技,沈叙白。

资料林锐会发给你。”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一个同样冷静的男声传来:“明白了,厉先生。

需要什么程度?”“依法办事。”厉承凛吐出四个字,目光落在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上,

眼神比玻璃幕墙反射的阳光更冷,“查到底。该封的封,该冻的冻,该抓的抓。”“收到。

”对方干脆利落地应下,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电话挂断。

厉承凛将那份厚厚的报告随手丢进碎纸机。机器发出沉闷的嗡鸣,

锋利的刀片将那些冰冷的数字和罪证瞬间绞成碎片。他不需要这些纸片。

他要的是沈叙白和苏晚棠,亲眼看着他们精心构筑的幻梦,在他面前一寸寸崩塌成灰。

上午十点,启辰未来科技所在的写字楼。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将宽敞的开放式办公区照得亮堂堂。键盘敲击声、电话铃声、员工压低声音的交谈声,

交织成一片忙碌而有序的背景音。沈叙白坐在他那间视野极佳的独立办公室里,心情不错。

昨天苏晚棠又转过来一笔三百万的“项目周转金”,足够他再撑一阵子,

稳住那几个快要失去耐心的投资人。他端起秘书刚送进来的咖啡,抿了一口,

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股票曲线,嘴角噙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厉承凛?

那个只知道赚钱的冷血商人?他老婆的心和钱,现在都在自己这里。

想到苏晚棠在他身下时那迷离温顺的眼神,沈叙白心底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就在这时,

办公室外原本规律的嘈杂声,突然被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打断。脚步声密集而沉重,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由远及近。沈叙白皱起眉,放下咖啡杯,刚想起身出去看看。

“砰!”他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门口,

站着七八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面容严肃刻板的男人,

他亮出证件,声音洪亮,瞬间压过了整个办公区的所有杂音:“税务稽查!所有人待在原位,

配合检查!”整个办公区瞬间死寂。所有敲击键盘的手指都僵住了,所有交谈声戛然而止。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充满了惊愕和恐慌。沈叙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你们……你们干什么?”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强作镇定,

“我是公司法人沈叙白!你们有手续吗?”为首的稽查人员面无表情,

将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拍在沈叙白的办公桌上:“沈叙白先生,这是税务稽查通知书。

贵公司涉嫌严重偷逃税款、虚开发票等违法行为,

现依法对启辰未来科技有限公司进行立案稽查!请配合!”“不可能!”沈叙白失声叫道,

额角青筋暴起,“这是诬陷!我们公司一向合法经营!我要联系我的律师!

”“律师是你的权利。”稽查人员冷冷道,眼神锐利如刀,“但现在,

所有财务账册、电子账套密钥、银行对账单、合同、发票存根联……所有与经营相关的资料!

立刻!马上!”他身后的稽查人员已经迅速散开,两人直接走向财务室,

两人走向服务器机房,还有两人留在沈叙白办公室门口,如同两尊门神。“你们不能这样!

”沈叙白试图阻拦走向财务室的人,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和愤怒而变调,“这是商业机密!

”“妨碍公务,罪加一等!”为首的稽查人员厉声喝道,眼神冰冷,“沈先生,请自重!

”沈叙白被那眼神钉在原地,浑身发冷。他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办公室,

看着那些穿着制服的人像精准的机器一样开始行动,翻箱倒柜,拷贝数据,

封存电脑主机……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

所有的体面和伪装都被撕得粉碎。完了。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脑海,

瞬间攫住了他所有的神经。他猛地想起苏晚棠,

想起那四千多万……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他必须立刻找到苏晚棠!厉氏集团顶层,

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屏幕墙被分割成十几个小画面,

实时传输着启辰公司内部各个关键位置的监控影像。画面清晰,声音嘈杂。

厉承凛靠坐在宽大的椅子里,缠着纱布的手随意搭在扶手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

画面中央,是沈叙白那间办公室。沈叙白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布满冷汗,

正徒劳地对着稽查人员激动地比划着什么,嘴唇开合,但隔着屏幕听不清具体内容。

他精心打理的发型乱了,昂贵的西装也起了褶皱,整个人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狼狈不堪。厉承凛的视线扫过沈叙白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然后移开,

落在其他画面上:财务室里,女会计吓得瑟瑟发抖,

看着稽查人员搬走一箱箱账本;服务器机房里,技术人员正在拆卸硬盘;办公区里,

所有员工噤若寒蝉,呆坐在工位上,眼神茫然又惊恐。整个启辰公司,像被投入了冰窟,

瞬间冻结。林锐站在一旁,低声汇报:“稽查组已经全面接管,

所有关键资料和电子设备都被控制。银行那边也同步行动,启辰所有对公账户和个人账户,

包括沈叙白名下的,已经全部冻结。”厉承凛的目光重新落回中央屏幕。

沈叙白似乎终于放弃了无谓的争辩,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肩膀垮塌下去。

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在苏晚棠面前的风度翩翩?厉承凛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猛兽在撕开猎物喉咙前,

露出的冰冷獠牙。他拿起遥控器,关掉了屏幕墙。办公室瞬间恢复了安静。“很好。

”他淡淡地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这才刚刚开始。

”苏晚棠是在那家顶级SPA会所的私人理疗房里接到沈叙白电话的。她正享受着精油按摩,

昏昏欲睡,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宁静。她慵懒地拿过手机,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叙白”两个字,嘴角下意识地弯起,带着一丝甜蜜的慵懒。

她挥挥手让按摩师出去,才接起电话,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喂,叙白?

怎么这时候……”“晚棠!出事了!出大事了!”电话那头,沈叙白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嘶哑、尖锐,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绝望,几乎是在咆哮,“税务!税务稽查组来了!

把公司全封了!我的账户也全冻了!他们说我偷税漏税!完了!全完了!

”苏晚棠脸上的慵懒和甜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她猛地坐直身体,丝滑的浴袍滑落肩头也浑然不觉,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什么?!税务稽查?怎么会?叙白,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他们突然就冲进来!像土匪一样!翻箱倒柜!搬走了所有东西!还说要抓我!

”沈叙白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晚棠!你得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厉承凛!

一定是厉承凛!他知道了!他报复我!你快去找他!求他!让他高抬贵手!不然我就死定了!

”厉承凛!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苏晚棠的头顶。她浑身一颤,手机差点脱手。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遍全身,让她如坠冰窟。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沈叙白还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哭喊哀求,声音刺耳。

但苏晚棠已经听不清了。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沈叙白那句“他报复我”和厉承凛那张永远看不出情绪的、冰冷的脸。

她猛地挂断了电话,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她像被烫到一样扔掉手机,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昂贵的理疗房此刻像一个华丽的囚笼,让她窒息。不行!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立刻去找厉承凛!沈叙白不能出事!她投入了那么多感情,

那么多钱!她不能失去他!苏晚棠手忙脚乱地扯下身上的浴袍,胡乱地套上自己的衣服,

连头发都顾不上整理,抓起手包就冲出了理疗房。她脸色惨白,脚步踉跄,

撞到了端着精油的服务员也浑然不觉,像一具被恐惧驱赶的躯壳,不顾一切地冲向电梯。

她要去找厉承凛!求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第三章厉氏集团总部大楼高耸入云,

冰冷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正午刺眼的阳光,像一座巨大的、毫无温度的钢铁堡垒。

苏晚棠的车几乎是横冲直撞地停在楼下,她推开车门,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而慌乱的“哒哒”声。她甚至等不及前台通报,

也顾不上周围员工投来的惊诧目光,像一阵失控的风,直接冲向总裁专属电梯。

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精心描绘的眼妆因为之前的慌乱和此刻的恐惧而有些晕染,

头发也有些散乱,昂贵的套装起了褶皱,整个人透着一股狼狈的仓皇。“厉太太!

您不能……”前台小姐试图阻拦。“滚开!”苏晚棠厉声喝道,声音尖利,

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歇斯底里。她用力按下电梯按钮,手指因为用力而颤抖。

电梯门无声滑开。她冲进去,疯狂地按着顶层的按钮。电梯急速上升,

失重感让苏晚棠一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她靠着冰冷的轿厢壁,大口喘着气,

脑子里全是沈叙白绝望的嘶吼和厉承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叮!”电梯到达顶层。门一开,

苏晚棠就冲了出去,直奔那扇厚重的、象征着绝对权力的总裁办公室大门。

林锐正从旁边的助理办公室出来,看到苏晚棠这副模样,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上前一步挡在门前:“太太,厉总正在……”“让开!”苏晚棠根本不等他说完,

猛地伸手推开林锐,力气大得惊人。她像一头被逼急了的母兽,不管不顾地拧开门把手,

用力撞开了那扇沉重的门!“砰!”巨大的声响在空旷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厉承凛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俯瞰着脚下渺小的城市。

阳光勾勒出他挺拔而冷硬的背影,像一座沉默的山岳。听到撞门声,他缓缓转过身。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门口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身上。她的惊慌,她的恐惧,

她眼中那摇摇欲坠的泪水,都清晰地映在他深潭般的眸子里。苏晚棠看到厉承凛的瞬间,

所有的恐惧、委屈、绝望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她踉跄着冲到他面前,泪水终于决堤,

汹涌而出。“承凛!承凛!”她哭喊着,声音破碎不堪,伸手想去抓他的手臂,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帮帮叙白!帮帮他!他是无辜的!税务稽查一定是搞错了!

他们封了他的公司,冻结了他的账户!他要完了!承凛,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份上,

你帮帮他!只有你能救他了!”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光洁的地板上。

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仿佛承受着天大的冤屈和痛苦。这副模样,

足以让任何不知情的人心碎。厉承凛没有动。他任由她哭喊,任由她试图抓住自己。

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像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冰冷,漠然,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苏晚棠的哭求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见厉承凛毫无反应,心中更加恐慌,哭得更加凄惨:“承凛!你说话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我和叙白……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真的!

那些钱……那些钱是我投资他公司的!是正经的投资!他公司很有前景的!

你不能这样毁了他!承凛,我求你了!你放过他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普通朋友?

”厉承凛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很平静,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瞬间割断了苏晚棠所有的哭诉。他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的审视。苏晚棠的哭声戛然而止,

像被掐住了脖子。她惊恐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在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厉承凛缓缓抬起那只缠着厚厚纱布的手。

白色的绷带刺眼地提醒着苏晚棠,他并非无动于衷。他没有碰她,只是用那只受伤的手,

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伸向她的脸颊。苏晚棠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以为他要打她。然而,厉承凛的手指只是轻轻拂过她湿漉漉的脸颊,用纱布粗糙的边缘,

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擦掉她滚烫的泪水。动作很轻,

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触感。他的目光始终锁着她的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苏晚棠,”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一字一句,

像冰珠砸在地板上,“你的眼泪……”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指尖纱布上沾染的湿痕,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现在,只值一块钱。”苏晚棠如遭雷击,

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她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连嘴唇都变成了灰白色。

她看着厉承凛,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冰冷和嘲弄,

看着他指尖那抹象征着她廉价眼泪的湿痕……一股灭顶的寒意和绝望,瞬间将她吞噬。

他不是不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看着她演戏,看着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他面前哭求!

他是在欣赏她的狼狈!欣赏她的恐惧!“厉承凛!你混蛋!

”极度的恐惧和羞辱瞬间转化为歇斯底里的愤怒,苏晚棠猛地挥开他的手,

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这么对叙白!你这个冷血的魔鬼!

你不得好死!”厉承凛任由她挥开自己的手,脸上那抹冰冷的弧度甚至加深了些许。

他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条纯白的丝帕,

仔细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着刚刚碰过她眼泪的指尖,

仿佛沾上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我不得好死?”他重复了一遍,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眼神却锐利如刀锋,直直刺入苏晚棠疯狂的眼眸深处,“苏晚棠,

在你拿着我的钱,去养你的旧情人,在我厉承凛的床上想着别的男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

你自己会怎么死?”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苏晚棠的灵魂上。

她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叫嚣,瞬间被冻结。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他知道了!

他连这个都知道!厉承凛将擦过手的丝帕,随手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林锐。”他对着门口唤道。

一直守在门外的林锐立刻推门进来,面无表情:“厉总。”“送太太回去。

”厉承凛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和不容置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再踏出家门一步。

”“是。”林锐应声,走到浑身僵硬的苏晚棠身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太太,请。”苏晚棠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

眼神空洞,失魂落魄。她最后看了一眼厉承凛那冰冷决绝的背影,

巨大的绝望和恐惧终于彻底将她淹没。她双腿一软,如果不是林锐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

她几乎要瘫倒在地。她被林锐半搀半架着,

拖出了这间让她窒息、让她恐惧、让她彻底坠入深渊的办公室。高跟鞋拖在地上,

发出刺耳的、绝望的摩擦声。办公室的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也彻底隔绝了她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厉承凛依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

阳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周身那浓得化不开的寒意。他缓缓抬起那只缠着纱布的手,

看着掌心隐隐透出的暗红。痛吗?当然痛。

但比起此刻心底那毁灭一切、也让他自己感到无比畅快的冰冷火焰,这点皮肉之痛,

又算得了什么?游戏,才刚刚进入最有趣的阶段。

第四章启辰未来科技被税务稽查组突袭查封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瞬间在商界和媒体圈激起了滔天巨浪。“启辰科技遭税务重拳!法人沈叙白疑涉重大偷逃税!

”“昔日明星创业公司一夜崩塌!办公场所被贴封条!”“沈叙白名下所有资产遭冻结!

恐面临巨额罚金及刑事责任!”各种耸动的标题占据了财经版和八卦版的头条。

网络上更是炸开了锅,各种小道消息、内部爆料甚嚣尘上。

有人扒出沈叙白过往并不光彩的发家史,

有人爆料启辰科技所谓的“高科技”项目不过是圈钱的幌子,

更有人将矛头隐隐指向了厉氏集团,猜测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背后,是那位冷面阎王的手笔。

墙倒众人推。启辰科技的合作方、投资方、供应商,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切割关系,发函解约的,上门催债的,

申请财产保全的……雪片般的律师函和法院传票涌向已经瘫痪的启辰公司。

沈叙白的手机被打爆了。催债的、质问的、落井下石的……每一个铃声都像催命符。

他躲在一家廉价小旅馆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弥漫着烟味和绝望的气息。

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几天时间仿佛老了十岁。“沈总!银行那边刚通知,

您抵押的那套江景公寓,因为贷款违约,即将进入法拍程序!”电话那头,

是他仅剩的一个还算忠心的助理,声音也充满了疲惫和恐慌。沈叙白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

指节泛白。那套公寓是他最后的体面,也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后退路!

他对着电话嘶吼:“想办法!拖住!给我拖住!我……我会弄到钱的!”“拖不住了沈总!

法院的拍卖公告都贴出来了!”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

之前您用个人名义担保的那笔民间借贷,对方已经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了!

他们……他们的人好像找到您藏身的地方了!您快换个地方吧!”“啪嗒!

”手机从沈叙白无力的手中滑落,摔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颓然地瘫倒在肮脏的床铺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布满污渍的天花板。完了。彻底完了。

公司没了,钱没了,房子没了,名声臭了,现在连藏身之地都要没了。厉承凛!是厉承凛!

他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他猛地坐起身,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疯狂地翻找着手机。他要找苏晚棠!只有苏晚棠还能救他!厉承凛那么爱她,只要她肯低头,

肯去求……他颤抖着手指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冰冷的电子女声像一盆冰水,将他最后一点希望彻底浇灭。关机?

苏晚棠关机了?她不管他了?她放弃他了?“啊——!”沈叙白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

抓起手边一个廉价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砸向墙壁!“哗啦!”玻璃碎片四溅。厉家别墅,

主卧。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房间里一片死寂的昏暗。

苏晚棠蜷缩在宽大的床上,像一只受惊的鹌鹑。她身上还穿着那天冲去厉氏时的那套衣服,

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脸上泪痕交错,眼窝深陷,眼神空洞而呆滞。

她的手机被林锐“代为保管”了。别墅里所有的座机线路都被切断。网络?

她房间的WIFI信号被屏蔽了。门口二十四小时守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

美其名曰“保护太太安全”。她彻底被囚禁了。与外界失去了所有联系。

她不知道沈叙白怎么样了,不知道他的公司到底如何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被抓了……巨大的未知像一只无形的手,日夜不停地撕扯着她的神经。

恐惧、焦虑、悔恨、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逼疯。她试过绝食,

佣人把精致的餐点放在门口,冷了就换新的,直到她饿得受不了自己开门。她试过大吵大闹,

砸东西,歇斯底里地哭喊,但回应她的只有门外保镖冰冷的沉默和佣人无声的打扫。

厉承凛一次也没有回来过。这个曾经属于他们的“家”,此刻像一个华美而冰冷的坟墓,

埋葬着她所有的希望和挣扎。“咔哒。”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女佣端着托盘,

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粥和小菜,小心翼翼地放在门口的地毯上。“太太,您吃点东西吧。

”女佣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苏晚棠像没听见一样,依旧蜷缩着,

一动不动。女佣叹了口气,正准备退出去。“等等!”苏晚棠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干涩,

像砂纸摩擦。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女佣,“外面……外面怎么样了?

启辰科技……沈叙白……他怎么样了?”女佣被她眼中那疯狂的光芒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低下头:“太太,我……我不知道。先生吩咐过,不让您操心外面的事。

”“告诉我!”苏晚棠猛地从床上扑下来,赤着脚冲到门口,抓住女佣的手臂,

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声音凄厉,“求求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被抓了?

他是不是要坐牢了?厉承凛到底把他怎么样了?!”女佣被她抓得生疼,吓得脸色发白,

用力挣脱她的手,连连摇头:“太太!我真的不知道!您别问了!”她像躲避瘟疫一样,

慌忙退了出去,迅速关上了房门。“砰!”门被关上,也关上了苏晚棠最后一点渺茫的希望。

她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冰凉的地板刺激着她的皮肤。她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埋进去,

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绝望,像冰冷的毒液,

已经渗透了她的四肢百骸。厉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厉承凛正在听林锐的汇报。

巨大的办公桌上,摊开着几份最新的法院文件和资产清单。

“启辰科技核心资产已进入破产清算程序,估值大幅缩水,资不抵债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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