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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寿宴上我妈让她送别她笑着拿出了计算器和律师函由网络作家“古拉拉呼”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悠季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小说《寿宴上我妈让她送别她笑着拿出了计算器和律师函》的主角是季这是一本男生生活,大女主,豪门总裁,沙雕搞笑,爽文小由才华横溢的“古拉拉呼”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57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0 23:19:5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寿宴上我妈让她送别她笑着拿出了计算器和律师函
我叫徐凯,职业是——我女朋友的男朋友。我女朋友季悠,是个典型的咸鱼富二代。
人长得漂亮,性格软得像块棉花糖,唯一的爱好就是花钱。我一直觉得,
我拿捏她拿捏得死死的。直到我妈六十大寿,我把她带回了家。我那个好面子的爹,
还有我那个把“算计”写在脸上的妈,看着季悠就像看着一座会走路的金矿。
他们让我妈狮子大开口,在寿宴上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管季悠要市中心的大平层当寿礼。
我以为季悠会被吓到,或者最多是为难。但她没有。她只是微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计算器,
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一项一项地算账。
从我爸妈进城开始的五星级酒店住宿费、米其林餐厅餐费、到他们身上穿的奢侈品,
再到这场寿宴的所有开销……最后,她按下了等于号,
然后把计算器和一份律师函一起推到了我妈面前。“阿姨,”她说,“加上这套房子的钱,
总共是两千三百四十七万。这是账单,请问是刷卡还是转账?”那一刻,我才明白,
我所以为的“拿捏”,不过是人家逗宠物玩的游戏。而我和我全家,
就是那只不知死活的宠物。1我那只会下金蛋的女朋友我叫徐凯,今年二十六,
在一家小公司当文员,月薪五千。但这只是我的社会身份。我的真实身份,
是我女朋友季悠的专职男友。季悠,人如其名,悠哉悠哉。她是个富二代,但具体多富,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住着市中心三层带花园的独栋别墅,
车库里停着几辆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跑车。她本人,则是个标准的咸鱼。
每天最大的运动量就是从床上走到沙发上,
最大的脑力劳动就是思考今天该点哪家餐厅的外卖。性格软得一塌糊涂,我说东,
她绝不往西。我让她给我买块十万的表,她眼都不眨。我暗示她给我换辆车,
第二天我驾照信息就被录入了一辆全新的保时捷。我那些哥们都羡慕我,说我祖坟冒青烟,
找到了这么一个会下金蛋还不管事的绝世仙女。我也这么觉得。我以为,
像季悠这种在蜜罐里泡大的女孩,脑子里除了买买买,根本没装别的东西。我拿捏她,
就像拿捏一只没见过世面的小猫。直到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
我妈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就从听筒里炸了出来。“儿子!你妈我下个月就六十大寿了!
你忘了没?”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是赔着笑:“妈,哪能忘呢?
我正琢磨着给您准备礼物呢。”“礼物就不用了,”我妈话锋一转,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算计,
“你不是谈了个有钱的女朋友吗?我跟你爸商量了,这次生日,我们去你那儿办!
”“来我这儿?”“对!去大城市办!让你那些叔叔伯伯、婶婶大姨都看看,
我儿子多有出息!”我有点头疼。我住的这个公寓,都是季悠租的。我哪有什么出息?“妈,
这……不太好吧,季悠她……”“她怎么了?她不愿意?”我妈的声音瞬间尖利起来,
“我可告诉你徐凯,我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当白眼狼的!我们过去,
她就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这是她当儿媳妇的本分!”“妈,
我们还没到那步……”“早晚的事!”我妈直接打断我,“就这么定了!下个月一号,
我跟你爸,还有你二叔三姑他们一大家子,都过去!你让那姑娘准备好接驾!”说完,
电话“啪”地一声就挂了。我捏着手机,一个头两个大。我知道我妈和我爸那点心思。我爸,
一个典型的凤凰男,从村里考出来,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面子”。我妈,一个农村妇女,
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儿子”和“钱”。现在,我这个儿子搭上了一个有钱的女朋友,
在他们眼里,那不就是一座等着他们去开采的金矿吗?我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客厅沙发。
季悠正裹着毯子,抱着一桶冰淇淋,聚精会神地看着一部八点档的狗血剧,
屏幕上正演到恶婆婆逼儿媳下跪。她看得津津有味,嘴角还沾着一点香草味的奶油。
看起来天真又无害。我心里那点担忧顿时散了不少。不就是来住几天吗?
以季悠的大方和软弱,最多就是花点钱的事。只要把他们哄开心了,
以后我在季悠面前说话的分量就更重了。我走过去,挨着她坐下,从她嘴角捻掉那点奶油,
放进自己嘴里。“真甜。”她看都没看我,眼睛还盯着电视:“嗯,哈根达斯的限定口味。
”我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商量的、温柔的语气开口。“宝宝,跟你说个事。
我妈下个月六十大寿,她……想来我们这儿办。”我紧紧盯着她的脸,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万一她露出一点为难的表情,我就开始卖惨,讲我妈多不容易,我爸多好面子。结果,
季悠连头都没回。她只是按了下遥控器的暂停键,然后“哦”了一声。“来呗。”就这?
我准备的满肚子草稿,一个字都没用上。“你不觉得……会很麻烦吗?我家里人挺多的。
”我试探性地补充了一句。“人多热闹啊。”她终于转过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
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他们什么时候到?住哪里?酒店我来订。喜欢什么菜系?
餐厅我来安排。用不用包个车?司机我也找好。”她这一连串的问题,把我问懵了。
这也……太好说话了吧?我看着她那张纯净无辜的脸,心里最后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看来,
是我多虑了。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在她眼里,这可能就跟计划一次公司团建一样,
只是个花钱就能解决的简单任务。我彻底放下心来,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宝宝,你真是太好了。我妈要是见到你,肯定喜欢死你。”她笑了笑,没说话,
重新按下了播放键。电视里,那个恶婆婆正指着儿媳的鼻子破口大骂。
季悠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眼睛眯起来,像一只偷吃到鱼干的猫。那时候的我,
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月后,在那个所谓的寿宴上,我妈也会指着季悠的鼻子,
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而季悠,确实会笑。但那笑容背后藏着的东西,会将我们全家打入地狱。
2我那需要“富养”的爹妈我爸妈来的那天,季悠安排了一辆奔驰的商务车去机场接他们。
我本来觉得,这已经够有面子了。结果车一到别墅门口,我妈的脸就拉了下来。
“怎么住这么个地方?”她一边打量着别墅精致的院子,一边撇着嘴,“看着是挺大,
但周围连个邻居都没有,冷清死了。哪有住市中心的高楼气派?”我爸也背着手,
点点头:“嗯,年轻人不懂,地段才是一个房子价值的体现。这种郊区,不值钱。
”我嘴角抽了抽。这栋别墅,光是每个月的物业费,就够我一年的工资了。
季悠从屋里走出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叔叔阿姨好,一路辛苦了。房间都准备好了。
”我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像在评估一头待宰的肥羊。“你就是季悠吧?长得还行,
就是太瘦了,不好生养。”这话说的,我脸都红了。“妈,你说什么呢!
”季悠却一点都不生气,还是笑眯眯的:“阿姨说的是,我最近是胃口不太好。
晚上我订了家米其林,给您和叔叔接风洗尘,补一补。”一听到“米其林”三个字,
我妈的眼睛亮了。“这还差不多。”进了别墅,我妈和我爸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嘴上说着“不值钱”,眼睛却黏在每一个价值不菲的摆件上。“这花瓶,玻璃的吧?
做得还挺唬人。”我妈摸着一个青花瓷古董,一脸不屑。我心惊胆战,那玩意儿要是碎了,
把我卖了都赔不起。“阿姨,您小心点。”季悠及时递过去一杯茶,“这是刚泡的龙井,
您尝尝。”我妈这才松了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又吐回杯子里。“什么味儿啊,苦死了!
还不如我老家的茉莉花茶。”我爸则在客厅里踱步,最后停在一幅画前。
“这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几根线条,也敢挂墙上?”我真想捂住他的嘴。
那是一幅当代艺术家的名作,上次拍卖行的图录上,估价是八位数。
季悠依旧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叔叔不喜欢这个风格吗?那我明天就让人来换掉。
您喜欢什么样的?山水画还是花鸟画?”我爸被她捧得很高兴,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
一脸深沉。“嗯……还是要有内涵的。比如,八骏图,马到成功,寓意好。”“好的叔叔,
我记下了。”晚上去米其林餐厅,
我爸妈更是把“没见过世面”和“爱占便宜”发挥到了极致。他们对着菜单上的价格咋舌,
然后点菜专挑最贵的点。一份战斧牛排,我妈嫌切着费劲,直接让服务员打包,
说要带回去慢慢啃。一瓶八二年的拉菲,我爸喝了一口,
说跟村口小卖部卖的葡萄酒没啥区别,但还是坚持让季悠再开一瓶,
说是给老家的亲戚尝尝鲜。整顿饭,他们都在高声喧哗,对我指指点点,对季悠颐指气使。
我尴尬得脚趾都快把鞋底抠穿了。季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全程保持着微笑,有求必应。
我爸妈说什么,她都点头说“好”。我妈让她饭后去买单,她就乖乖去买单。
我爸让她明天陪着去逛街,买几身体面的衣服好在寿宴上穿,她也一口答应。回去的路上,
我妈坐在车里,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凑到我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儿子,
这姑娘还行。虽然脑子笨了点,但胜在听话,钱也够多。你可得把她抓紧了。
”我爸也在前排附和:“对,男人嘛,事业为重。家里的事,就该有个女人操持。
我看小季就不错,挺有当贤内助的潜质。”我听着他们一口一个“听话”,
一口一个“贤内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一种诡异的窃喜。他们说得对。
季悠就是这么个“好拿捏”的姑娘。只要我把她哄好了,我们老徐家,
可就真的要飞黄腾达了。接下来的几天,我爸妈彻底放飞了自我。
他们以“为了在寿宴上给徐家长脸”为由,拉着季悠逛遍了市里所有的奢侈品店。
我妈给自己挑了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和爱马仕的包。我爸给自己订制了一身阿玛尼的西装,
配上了百达翡丽的手表。他们花钱如流水,刷的都是季悠的卡。季悠全程陪同,
不仅毫无怨言,甚至还主动给他们推荐更贵的款式。我妈乐得合不拢嘴,挽着季悠的胳C膊,
一口一个“好闺女”,比叫我还亲。我二叔三姑他们也陆续到了。
季悠给他们所有人都安排了五星级酒店的套房,并且预付了全部的费用。一时间,
季悠成了我们整个家族的活菩萨。所有人都夸我找了个好对象,夸她懂事、大方、有孝心。
我也飘飘然起来。我开始觉得,我爸妈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季悠“应该”做的。
她既然选择了我,就等于选择了我们整个家庭。用她的钱,来装点我们家的门面,
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我妈的六十岁寿宴,终于要开始了。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不是一场庆典。那是一场审判。而我们全家,
都是不知死活地走上被告席的罪人。
3寿宴上的惊天“大礼”寿宴定在全城最豪华的六星级酒店,季悠包下了整个顶层的宴会厅。
光是场地费,就足够我们老家盖一栋小楼了。我那些从没见过这种阵仗的亲戚们,
一进场就疯了。他们端着手机,从水晶吊灯拍到铺着天鹅绒的地毯,
恨不得把每一块砖都直播回村里。我爸穿着他那身崭新的阿玛尼,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背着手在场内巡视,像个检阅领地的国王。我妈更是全场的焦点。她穿着香奈儿,
挎着爱马仕,脖子上戴着季悠“送”的珍珠项链,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她拉着每一个亲戚的手,炫耀着身上的行头,
然后用一种看似谦虚实则炫耀的语气说:“哎呀,这都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我家徐凯啊,
就是有福气,找的女朋友,孝顺!”亲戚们纷纷附和,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让我爸妈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作为这一切的“功臣”,自然也被围在中间。
“小凯,你可真行啊!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拉扯你弟弟一把!”“是啊是啊,
你媳妇家是开金矿的吧?什么时候让你哥也去沾沾光?”我被捧得晕头转向,
嘴上说着“哪里哪里”,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
以后怎么让季悠给我的这些亲戚们安排工作了。宴会进行到一半,到了送寿礼的环节。
亲戚们送的无非就是些烟酒保健品,我爸妈客气地收下,脸上却带着一丝不屑。轮到我了。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尊金寿桃捧了上去。“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妈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好,我儿子就是孝顺!”全场响起了一片掌声。
我妈清了清嗓子,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主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季悠。所有人的视线,
也跟着集中到了季悠身上。大家都在期待。期待这个传说中的“富婆准儿媳”,
会送出怎样一份惊天动地的大礼。我也有点期待。以季悠花钱不眨眼的性格,送辆车,
或者送块几十万的表,都是有可能的。我妈显然想的更多。她看着季悠,
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开口了。“季悠啊,你看,
亲戚们都送了礼。你作为徐凯的女朋友,未来的徐家儿媳妇,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点不妙。季悠抬起头,
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无害的笑容。“阿姨说的是。礼物我当然准备了。
”我妈眼睛一亮:“哦?快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季悠没动。她只是看着我妈,
慢悠悠地说:“不过,在送礼物之前,我想先问阿姨一个问题。”“什么问题?”“您觉得,
徐凯这个人,值多少钱?”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妈的脸也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话?我儿子是无价之宝!”“是吗?”季悠笑了,
那笑容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但在我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有价的。
”她说完,从她那个小巧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不是房产证,不是车钥匙,
也不是银行卡。而是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的计算器。所有人都傻眼了。送礼物的环节,
你掏个计算器出来干嘛?我爸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小季,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开玩笑!”“我没有开玩笑啊,叔叔。
”季悠的语气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她低头,白皙的手指在计算器上飞快地按动起来。
宴会厅里,只剩下计算器发出的“滴滴”声。气氛诡异到了极点。我妈的脸色由红转青,
又由青转白。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指着季悠,声音开始发抖。“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悠按下了最后一个键。然后,她抬起头,将计算器屏幕转向我妈,笑容灿烂。“阿姨,
算好了。”“从您和叔叔到这个城市开始,一共是十五天。”“入住总统套房,
每天的费用是三万八,十五天,是五十七万。”“用餐,米其林餐厅一共七次,
人均消费八千,加上酒水,总计约五十万。”“购物,您身上的这套香奈儿,价值十八万。
爱马仕的包,二十六万。叔叔的西装,十二万。手表,四十五万。
”“还有各位叔叔阿姨、兄弟姐妹的住宿费,包车费,零零总总……”她的声音不疾不徐,
每一个数字都说得清清楚楚。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亲戚的脸,都僵住了。
我爸我妈的表情,更是像是见了鬼一样。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季悠没理会众人的反应,
她还在继续。“哦,对了,还有这场寿宴。场地费、餐费、服务费,一共是一百八十八万。
”“所以,到目前为止,你们全家,总共消费了……”她顿了顿,按下了等于号。
“四百一十六万。”她看着我妈,歪了歪头,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阿姨,
这就是我为您准备的‘大礼’——一张详细的账单。”“您刚才不是说,该我表示表示了吗?
”“现在,请您表示一下吧。请问,是刷卡,还是转账?”4撕破脸皮,她才是狼死寂。
针落可闻的死寂。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原地。我妈的嘴巴张成了O型,
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她指着季悠,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你……你……”她“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爸反应快一点,他猛地一拍桌子,
站了起来,满脸涨得通红。“胡闹!简直是胡闹!”他指着季悠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是长辈!是徐凯的父母!你花点钱孝敬我们,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现在居然跟我们算账?你的家教呢?你的良心呢?”“对啊!”我妈也终于找到了声音,
尖叫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们家徐凯跟你,那是你的福气!你现在是想赖账吗?
我告诉你,没门!”亲戚们也反应了过来,开始七嘴八舌地帮腔。“就是啊!
哪有跟长辈算这么清楚的?太不懂事了!”“小凯,你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女朋友?
简直是掉钱眼儿里了!”“这是要给我们老徐家难看啊!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
我们家的脸往哪儿搁?”各种指责、谩骂,像潮水一样涌向季悠。我被这阵仗吓懵了,
下意识地想去拉季悠,让她道个歉,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可我的手还没碰到她,她就动了。
她没有反驳,没有争吵。她只是站了起来,从包里又拿出了一样东西。——一份文件。
她把文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推到我爸面前。“叔叔,您先别激动。家教和良心这种东西,
太虚了,我们谈点实际的。”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很柔,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
“这是一份律师函。”“上面不仅详细记录了刚才我念的那些账目,
还附带了所有的消费凭证、刷卡记录和监控录像。”“如果您和阿姨觉得,
‘孝敬’可以成为欠债不还的理由,那没关系,
我的律师团队很乐意和你们在法庭上探讨一下,这个理由在法律上是否成立。
”“律师函”三个字,像一颗炸雷,在宴会厅里炸响。我爸的脸瞬间就白了。
他是个知识分子,再好面子,也知道这三个字的分量。“你……你威胁我?”“不,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季悠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平静得可怕,
“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的。我愿意给谁花,是我的情分。我不愿意,
谁也别想从我这里占到一分钱的便宜。”“至于你们……”她的目光落在我那些亲戚身上。
“各位住的酒店,吃的饭,也都是我付的钱。如果你们觉得我做得不对,
现在就可以去前台把账结了,然后离开这里。我绝不挽留。”一瞬间,
所有的嘈杂声都消失了。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亲戚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噤若寒蝉。
让他们骂人可以,让他们掏钱,那是万万不能的。我妈看着这阵仗,知道律师函是真的,
撒泼耍赖没用了,她眼珠一转,立刻改变了策略。她“噗通”一声坐到地上,
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哎哟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没法活了啊!
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他找个媳妇,就要逼死我这个老婆子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是她的经典招数。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往,只要她一这样,
我和我爸都得缴械投降。我赶紧想去扶她:“妈,您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别碰她。
”季悠冷冷地开口,拦住了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我妈,
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只有纯粹的、冰冷的审视。“阿姨,您是想继续在这里表演,
还是想听听我给你们的最后一个选择?”我妈的哭声一顿。她抬起那张挂着泪痕的脸,
将信将疑地看着季悠。季悠没理她,转头看向我。“徐凯,”她叫我的名字,
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在你母亲提出那个‘大礼’之前,我确实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她从包里拿出第三样东西。一个精美的丝绒盒子。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车钥匙,
和一个房本。“这辆车,是最新款的法拉利,在你名下。这套房子,是市中心的大平层,
也是你的名字。”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个盒子。
“我本来想,如果你和你的家人,能稍微体面一点,哪怕只是装装样子,
我也可以把这些给你。”“毕竟,你陪了我一年,长得也还行,这些,算是给你的遣散费。
”“遣散费?”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对,遣散费。”季悠看着我,
终于露出了一个堪称残忍的笑容,“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和你谈恋爱吧?”“徐凯,
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比较省心的宠物。我给你花钱,
就像人们会给自己的猫买昂贵的猫粮和玩具一样,纯粹是为了我自己开心。
”“我以为你能拎得清自己的位置。可惜,你没有。”“你不仅拎不清,还妄图让你的家人,
来当我的主人。”她的目光转向我爸妈,声音冷了下来。“所以,现在,礼物没了。
”“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支付那四百一十六万的账单,
然后体面地离开。”“第二……”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那份律师函,轻轻扬了扬,
“我们法庭见。顺便说一句,我的律师,从来没输过。”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看着季...5清盘,连根拔起我爸妈彻底傻了。他们坐在那里,像两尊风化的石像,
脸上是世界观崩塌后的呆滞。“宠物”、“遣散费”这些词,对他们来说,
比那四百多万的账单更具冲击力。我爸那张靠“面子”支撑了一辈子的脸,
此刻碎得像被踩过的饼干。我妈也忘了哭嚎,
只是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原来,
我引以为傲的“拿捏”,我沾沾自喜的“驾驭”,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笑话。我不是骑士,
我只是小丑。季悠根本不是什么傻白甜的公主,她是一直坐在王座上,
冷眼看着小丑表演的女王。“怎么,还没想好吗?”季悠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那是一块我从没见过的、镶满了钻石的女士表。“我的时间很宝贵。
给你们三分钟考虑。”三分钟。像三道催命符。我爸的嘴唇哆嗦着,他想说什么场面话,
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我妈则把最后的希望投向了我,她抓住我的胳C膊,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儿子!儿子你快说句话啊!你快让她把那些话收回去!
她是爱你的,对不对?她只是在开玩笑!”我看着我妈,又看看季悠。季悠的眼神平静如水,
那里面没有爱,没有恨,甚至没有愤怒和鄙夷。只有处理完一件麻烦事之后的、纯粹的冷漠。
我明白了。一切都结束了。这场由我和我的家人自导自演的发财梦,该醒了。“妈,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可怕,“我们……认栽吧。”“认栽?”我妈尖叫起来,
“认什么栽?那可是四百多万!我们把老家的房子卖了也凑不齐啊!”“凑不齐?
”季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了一声,“阿姨,您是不是对我的资产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