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突然抱来一堆脏衣服,一脸嫌弃:“洗衣机有细菌,嫂子你必须手洗。
”婆婆在一旁帮腔:“你妹妹娇贵,你多担待。”我担忧地看着小姑子:“好,我去接水。
但妹妹这洁癖有点严重啊。”我没去接水,而是开车接来了我的精神科医生闺蜜。
当着全家人的面,闺蜜严肃地说:“这是强迫症,需要立刻住院隔离治疗。
”看着被拖走时尖叫的小姑子,我拨通了老公的电话:“你妹病了,很严重。
”01手机里传出的咆哮,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林未你他妈疯了吗!
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是周言,我结婚三年的丈夫。我把手机拿远了些,
平静地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像这个家一样,令人窒息。“她生病了,我送她去治疗。”我的声音,
平静得像在陈述今天的天气。“你应该感谢我。”电话那头猛地一滞,
周言似乎被我这种反应噎住了。几秒钟后,他更加狂暴地吼叫起来:“治什么病?她好好的!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神弄鬼!我命令你,立刻,马上把她接回来!不然我们没完!”命令?
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在这个家里,他什么时候给过我“下命令”的资格?
我没再给他喷射怒火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世界清静了。闺蜜苏晴正靠在沙发上,
优雅地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她冲我比了个“干得漂亮”的手势。
她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的白大褂,取下金丝眼镜时,
眼里的狡黠和她精神科主治医师的身份形成了绝妙的反差。“放心,不是真的精神病院。
”苏晴抿了口酒,语气轻松。“就是我朋友开的一家高端疗养院,主打一个‘规律生活,
戒断网瘾’,环境比五星级酒店还好。我跟那边打好招呼了,让她体验两天‘军事化’管理,
早上六点起,晚上十点睡,手机没收,每天跟着护工做做手工,种种花,杀杀她的公主锐气。
”我看着窗外,那栋楼下,周晓月被两个“护工”一左一右“搀扶”上车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她尖叫着,挣扎着,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我,像个真正的疯子。而我,站在窗帘后,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这次是婆婆。我任由它响了半分钟,
才慢悠悠地接起。电话一通,婆婆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未啊,我的心肝啊,
你快把晓月弄回来吧!她就是不懂事,你别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妈。
”我轻轻打断她,声音依旧温和。“现在是晓月的健康最重要,不是计较不计较的问题。
苏晴是专业的医生,她说晓月的情况很严重,需要隔离治疗,我们做家人的,要相信科学。
”婆婆在那头被我堵得说不出话,
只能干巴巴地重复:“她没病……她就是娇贵……”“娇贵和精神疾病有时候只有一线之隔。
您也不想她以后越来越严重吧?”我挂了电话,世界彻底安静了。苏晴走过来,
把一杯酒塞进我手里:“敬你,林总监,终于决定不忍了。”我看着杯中暗红色的液体,
回想起这两年的婚姻生活。一幕幕,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闪过。刚毕业待业在家的周晓月,
把吃剩的零食袋、啃了一半的苹果核,心安理得地扔在我刚铺好的干净床单上。
她会偷偷溜进我的房间,用我上千块一瓶的精华液涂脚,然后一脸无辜地说:“嫂子,
我看快过期了,帮你用用嘛。”她会把我的项目组借来的相机镜头摔在地上,
害我赔了八千块。她会把红酒洒在我第二天要去述职时穿的白色礼服上。每一次,
当我试图讲道理时,周言和婆婆永远都是那几句苍白无力的话:“她还小,不懂事。
”“她不是故意的,你多让着她点。”“都是一家人,那么计较干什么?”一家人。
多好笑的词。在这个家里,我像一个外来的入侵者,
一个需要不断付出、不断退让才能换取片刻和平的保姆。我的感受,我的底线,我的尊严,
从未被真正尊重过。今天早上,周晓月抱着那一大盆散发着酸味的脏衣服,
理直气壮地扔到我面前时,我看着她那张被宠坏的、写满“理所当然”的脸,
突然就觉得很累。我意识到,这不是第一次,但必须是最后一次。这一次,
我不想再“让”了。我不想再用讲道理的方式,去跟一群从不讲理的人沟通。
既然你们觉得她“作”是娇贵,那我只好用更“疯”的方式,帮你们治治这“娇贵病”。
我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02两天后,
周晓月被“释放”了。疗养院的车把她送到楼下,我隔着窗户看到她下车时,整个人都蔫了。
曾经嚣张跋扈的眼神变得有些躲闪,脸上也没了那种不可一世的娇气。门铃响了,
是婆婆扶着她回来的。一进门,周晓月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我,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像老鼠见了猫,立刻缩到了婆婆身后,一句话不敢多说。婆婆的脸色也很复杂,
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从厨房里端出一盘洗好的水果,放在我面前。“小未啊,
你看,晓月也知道错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啊?”我翻过一页杂志,
眼皮都没抬一下:“妈,只要晓月病好了,家里自然就和气了。”婆婆的笑容僵在脸上,
悻悻地拉着周晓月回了房间。晚上,周言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带着一身低气压,
玄关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沉的影子。他没换鞋,径直走到我面前,
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拽起来,拉进了卧室。“砰”的一声,门被他摔上。“林未,
你闹够了没有?”他压着火,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甩开他的手,
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皱的衣袖。“我没有闹。”“没有闹?你把我妹妹送到那种地方去!
你知道她这两天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妈有多担心吗?”他双眼赤红,
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现在她回来了,你去给她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道歉?
我笑了,笑声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转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皮面笔记本。这是我专门用来记录“家庭账本”的。我当着他的面,
平静地翻开。“周言,我们来算算账。”他愣住了,不明白我要干什么。“去年三月二十号,
周晓月弄坏我项目组借来的索尼A7M4相机镜头,维修费八千三百元,你让我算了,
说她不是故意的。”“去年五月十五号,
她把半杯红酒洒在我准备第二天述职穿的白色香奈儿礼服上,干洗费一千二,但染色洗不掉,
礼服报废,价值三万二。你让我算了,说她还小,手不稳。”“去年八月七号,
她用我的La Mer面霜涂脚,说替我试试效果,那瓶面霜三千九。”“去年十一月,
她……”我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地念出来,每一笔账,都像一把锥子,
扎在他那张虚伪的“和事佬”面具上。周言的脸色从铁青,变成涨红,
最后变成一种恼羞成怒的惨白。“够了!”他低吼一声,想来抢我手里的本子。我后退一步,
避开了他的手。“你记这么清楚干什么!都是一家人,有必要吗!”他气急败坏地质问。
“因为每一次,你都让我算了。”我合上本子,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声音不大,
却像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周言,这一次,我不想算了。”我的声音很冷,
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不可思议,
仿佛是第一天认识我。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一向温和、隐忍、顾全大局的妻子,
会用这样一种冷静到残忍的方式,清算他所有的“和稀泥”。那晚,
我们之间没有再说一句话。空气凝固成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最后默默地抱走了枕头和被子,睡在了书房。我躺在空旷的大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我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而这场由他和他家人挑起的战争,
我绝不会再做那个任人宰割的羔G。03短暂的安宁过后,是更疯狂的报复。
我接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这个项目如果能拿下,
不仅关系到我今年能否晋升为公司最年轻的项目总监,还有一笔极为可观的年终奖。为此,
我连续加了半个月的班,几乎所有心血都倾注在这个策划案上。
周晓月那两天的“疗养”生活,显然没有磨平她所有的棱角,反而让她对我怀恨在心。
她看出了这个项目对我的重要性。我故意把最终方案的U盘放在了书房最显眼的位置,
并且在家加班时,不止一次地当着全家人的面说:“所有心血都在这里面了,千万不能有事。
”周言还假惺惺地提醒我:“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不加密?”我笑了笑:“都是一家人,
防谁呢?”说这话时,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周晓月。我知道,鱼上钩了。半夜,
我被手机的震动提示惊醒。我打开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书房里的画面。
那是我提前安装好的微型针孔摄像头。画面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书房。是周晓月。
她熟练地打开我的电脑,插上U盘,脸上带着报复的快意和紧张,
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格式化”。进度条走完,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恶毒又得意的笑容。我看着屏幕里的她,心中一片冰冷的笑意。她不知道,
我所有的重要文件,在完成的瞬间就已经同步到了三重云端备份,并且设置了多重加密。
这个U盘,只是我为她准备的道具。第二天一早,我掐准了全家人都在客厅吃早饭的时间。
我冲出书房,手里拿着那个空U盘,脸上是我从业以来最精湛的演技。“啊——!我的U盘!
我的方案!”我“崩溃”地大喊一声,身体顺势“瘫软”在地,眼泪说来就来。
“全没了……我半个月的心血……全都没了……”我哭得撕心裂肺,好像真的天塌下来一样。
婆婆和周言立刻冲了过来。婆婆手忙脚乱地扶我:“小未,怎么了这是?什么没了?
”周言捡起地上的U盘,插在自己笔记本上试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林未!
我不是提醒过你吗?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他不但不安慰,反而第一时间开始指责我。
周晓月也假惺惺地凑过来,蹲在我身边,拍着我的背。“嫂子,
你别难过了……工作没了再找嘛,身体要紧。”她努力装出同情的样子,
但眼神深处那藏不住的得意,像黑暗里的萤火虫,清晰可见。我趴在地上,
肩膀“绝望”地耸动着,心里却在冷笑。好一出家庭伦理剧。演得差不多了。
我突然收起眼泪,从地上一跃而起,动作快得让他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径直走到电视机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数据线,
将我的笔记本电脑连接到电视上。“没关系。”我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幸好我昨天感觉书房里老有怪声,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就装了个监控。”我一边说,
一边按下了播放键。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上,昨晚半夜的画面清晰地出现了。
周晓月鬼祟的身影,格式化U盘的动作,以及她脸上那恶毒得意的笑容,被放大到极致,
呈现在客厅里每一个人的眼前。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婆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变得和墙壁一样白。周言的嘴巴张成了O型,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又看看身边的妹妹。
而周晓月,她脸上的假惺惺的同情还未完全褪去,就被极致的恐惧和慌乱所取代。
“不……不是我……”她哆嗦着,发出了小动物般可怜的悲鸣。我抱着双臂,
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撕破假面具的时刻,总是这么赏心悦目。04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电视屏幕上,视频还在循环播放着周晓月的“罪证”,她那张充满快意的脸,
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丑陋。婆婆哆嗦着嘴唇,指着周晓月,想骂什么,却一口气没上来,
剧烈地咳嗽起来。周晓月终于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扑过去抱住周言的胳膊。“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是……我就是想跟嫂子开个玩笑……我不知道那个东西那么重要……”她的哭声尖锐刺耳,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周言。这是我给他最后的机会。
看他在这铁一般的证据面前,是选择公理,还是选择他那个“娇贵”的妹妹。
周言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先是愤怒地瞪着周晓月,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缓缓地转过头,看向我。他的脸上,没有我预想中的愧疚和歉意,而是满满的失望和责备。
“林未。”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又冰冷。“她是你妹妹!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你居然在自己家里装监控,就为了算计她?你太可怕了!
你的心怎么能这么恶毒!”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碎得像被摔在地上的玻璃杯,再也拼不起来。恶毒?我,
一个被毁掉心血、差点丢掉工作的受害者,在施害者面前,因为拿出了证据,
就成了“恶毒”?原来,在这场扭曲的家庭关系里,真相和公道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不能破坏他们“相亲相爱一家人”的虚伪和平。谁破坏,谁就是罪人。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我曾经爱过的、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丈夫,
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和可笑。我没哭。我反而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对。”我点点头,
笑容灿烂。“我就是这么可怕,这么恶毒。”我站起身,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
径直走回房间。周言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我拉开衣柜,
从最里面的保险箱里,拿出一份文件。那是我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我走回客厅,
将协议书“啪”地一声拍在茶几上,声音清脆响亮。“周言,我们离婚吧。”他彻底愣住了,
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离婚?你为了这点小事要跟我离婚?
林未你别无理取闹!”“小事?”我指着还在抽泣的周晓月,声音陡然拔高。“这不是小事!
在你眼里,我的事业,我的心血,我的尊严,我的一切努力,
都比不上你妹妹一个‘无心’的玩笑!”“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婆婆听到“离婚”两个字,尖叫起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不能离婚!绝对不能离婚!
为了这点事就离婚,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她冲过来想抢那份协议书,被我侧身躲开。
我拿起我的手机和车钥匙,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让我窒息的“家”。“我的律师,
下周会联系你。”我看着周言,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还有,这套房子,
是我的婚前财产。请你们,在一周之内,搬出去。”说完,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身后,是婆婆的尖叫,周晓月的哭喊,和周言那句气急败坏的“林未,你给我站住!”。
我没有站住。我拉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刺眼,我却觉得,那是自由的光。
05我搬到了苏晴家。她给我开门的时候,看到我只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
脸上没有半分意外。“恭喜你,林总监,成功逃离粪坑。”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珍藏的勃艮第红酒。“今天必须庆祝。”接下来的几天,
我的手机几乎被打爆了。周言的电话、微信、短信,轰炸式地涌来。
内容从一开始的愤怒威胁,到后来的低声下气道歉,再到打感情牌,回忆我们过去的甜蜜。
我一概不回,看都懒得看。婆婆则更直接,她带着周晓月,找到了我公司楼下。
她们想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把事情闹大,逼我就范。我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冷眼看着楼下那个撒泼打滚的中年女人,和旁边手足无措的年轻女孩。我没有下去。
我直接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保安把她们“请”了出去。对付没有体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