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立规矩三年,我掏账本那天她傻了

岳母立规矩三年,我掏账本那天她傻了

作者: 脑洞开到能跑火车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岳母立规矩三我掏账本那天她傻了》是脑洞开到能跑火车创作的一部男生生讲述的是林晚晴陈默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陈默,林晚晴,赵金花是著名作者脑洞开到能跑火车成名小说作品《岳母立规矩三我掏账本那天她傻了》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陈默,林晚晴,赵金花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岳母立规矩三我掏账本那天她傻了”

2025-11-10 22:13:30

岳母搬进我家第一天,就立下三条铁律:工资卡上交、周末全天陪她、家务全包。

“这都是为你们好,家和万事兴!”她拍着桌子宣布。妻子林晚晴挽着她妈撒娇:“老公,

妈是过来人,听她的准没错。”我咬牙点头,为了这个家,忍。三年里,

我因周末无法加班被辞退两次,因疲惫失误被降薪三次。林晚晴只会说:“工作没了再找嘛,

妈说男人不能没担当。”直到我第四次失业,岳母指着鼻子骂:“废物!连家都养不起!

”我默默拿出记账本——第一章“啪!”一个硬壳笔记本拍在陈默面前的茶几上,

震得玻璃杯嗡嗡响。封皮是那种老式的暗红色人造革,边角磨得发白,

透着一股陈年的霉味儿。“从今天起,这个家,得立规矩!”说话的是赵金花,陈默的岳母。

她刚把自己的大包小裹塞满次卧,连气儿都没喘匀,就迫不及待地召开了这场“家庭会议”。

她腰杆挺得笔直,坐在客厅唯一那张单人沙发的主位上,下巴微抬,眼神像两把小锥子,

在陈默和他妻子林晚晴脸上来回刮。林晚晴紧挨着她妈坐着,半边身子都倚过去,

脸上堆着笑,带着点讨好的意味。陈默坐在对面的硬木椅子上,后背绷得有点僵。

他看着那本突兀的红色笔记本,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胸口。“妈,

您说,什么规矩?我们都听着。”林晚晴的声音又软又甜,手指还轻轻捏了捏赵金花的胳膊。

赵金花很受用,清了清嗓子,伸出三根粗短的手指,一根一根往下掰,

声音斩钉截铁:“第一,陈默,你的工资卡,从下个月起,交给我保管!男人手里钱多了,

心思就野,这个家要乱!钱放我这里,我替你们把着关,该花的花,不该花的一分也别想动!

”陈默的眉头瞬间拧紧了。工资卡?那是他每天早出晚归,在电脑前熬得眼睛发红,

在客户面前赔尽笑脸换来的血汗钱!他下意识地看向林晚晴。林晚晴脸上的笑容没变,

反而更甜了些,她侧过脸,对着陈默,语气轻飘飘的,带着点哄劝:“老公,妈是过来人,

懂得多。钱放妈那儿,她帮我们管着,省得我们乱花,多好呀!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家和万事兴嘛!”家和万事兴?陈默看着妻子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

嘴里像被塞进一把粗粝的沙子,磨得生疼。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第二!

”赵金花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第二根手指重重落下,“周末,两天!必须全天在家!

陪着我,陪着晚晴!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的!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应酬、加班,

统统给我推掉!家都顾不好,挣再多钱有什么用?”陈默的心猛地一沉。他做的是项目销售,

周末临时约见重要客户、紧急处理方案是常有的事。全天在家?这等于捆住了他的手脚。

“妈,这…我工作有时候周末真得…”他试图解释,声音干涩。“工作工作!

”赵金花不耐烦地打断,嗓门拔高,“工作重要还是家重要?啊?晚晴嫁给你,

不是守活寡的!周末就得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这是规矩!”她转向女儿,“晚晴,

你说是不是?”林晚晴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妈说得太对了!老公,

你平时工作那么忙,周末就该好好休息,陪陪我和妈。工作嘛,没了再找呗,

身体和家庭最重要!”她说着,还朝陈默眨了眨眼,仿佛在说“听妈的没错”。

陈默看着妻子那副天真又笃定的样子,一股闷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他再次看向林晚晴,眼神里带着询问和最后一丝希望。林晚晴避开了他的目光,

只是更紧地挽住了赵金花的胳膊,把头靠在她妈肩膀上,小声嘟囔:“老公,你就听妈的吧,

妈都是为了我们好。”“第三!”赵金花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第三根手指像根铁钉,

狠狠楔进陈默的神经里,“家里的活儿,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陈默,你包了!

晚晴从小娇生惯养,没做过这些粗活。你一个大男人,多干点活累不死!女人是用来疼的,

不是给你当老妈子的!这规矩,从今天就开始!”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墙上那台老旧的挂钟,秒针在死寂中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每一下都敲在陈默紧绷的神经上。洗衣、做饭、打扫…他每天加班到八九点,

回到家只想瘫倒,现在还要包揽所有家务?他猛地看向林晚晴。这一次,

他的眼神不再是询问,而是带着一种灼热的、近乎质问的力度。林晚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声音带着点娇嗔和委屈:“老公,你看我干嘛呀?

妈说得有道理嘛,我…我确实不太会做这些呀。你辛苦点,多担待嘛。妈不都说了,

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又是这五个字。像一道沉重的枷锁,又像一盆滚烫的沥青,

兜头浇下,把陈默所有想说的话、想爆发的情绪,都死死地封在了喉咙里,

黏稠、滚烫、窒息。他看到了赵金花眼中毫不掩饰的掌控欲,像一只盘踞在网中央的蜘蛛。

他更看清了林晚晴眼底那份根深蒂固的依赖和理所当然的怯懦。她们母女俩,

一个挥舞着“为你好”的大棒,一个躲在后面,用“家和万事兴”的软刀子,

把他架在了火上。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他倾注了所有心血,以为能遮风挡雨的家?

陈默的拳头在身侧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死死盯着茶几上那本刺眼的红色笔记本,封皮上廉价的暗红纹路扭曲着,

像一张无声嘲笑的嘴。“好。” 一个字,从陈默紧咬的牙关里挤出来,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他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在发酸,“听妈的。”赵金花脸上立刻绽开一个胜利的笑容,

带着居高临下的满意:“这就对了!这才像个当家的男人!有担当!”她拿起那本红笔记本,

郑重其事地推到陈默面前,“喏,拿着。以后家里的开销,每一笔,

都得清清楚楚记在这上面!买菜花了多少,水电煤气多少,晚晴买件衣服多少钱,都得记!

月底我要查账!”林晚晴也松了口气,脸上重新堆起甜笑,凑过来:“老公,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妈,您看,陈默多懂事!”陈默没看她们。他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带着霉味的塑料封皮,猛地一抓,将它紧紧攥在手里。

那硬壳硌着他的掌心,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痛感。他低着头,

看着自己手背上因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声音低沉,没有任何起伏:“知道了,妈。

”赵金花志得意满地往沙发背上一靠,环视着这个她刚刚宣告了主权的小客厅,

仿佛一位得胜归来的将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林晚晴依偎在她身边,

脸上是卸下负担后的轻松。陈默拿着那本沉甸甸的红色笔记本,站起身。

客厅明亮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却在他脚下拖出一道浓重而沉默的影子。他没有再看那对母女,

转身走向狭小的厨房。冰箱门发出沉闷的“哐当”声。他拿出蔫了的青菜,冰冷的西红柿,

还有一小块冻得硬邦邦的肉。水龙头被拧开,哗哗的水流冲击着不锈钢水槽,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背对着客厅,机械地洗着菜。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的手指,

寒意顺着指尖一直蔓延到心脏。他能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晚晴啊,你看这沙发套,

颜色太素了,明天妈带你去挑个新的,喜庆点的!”“好啊妈!您眼光最好了!

”“还有这窗帘,透光性太差,显得屋里阴沉沉的…”“嗯嗯,都听您的!

”母女俩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如何改造这个家,声音里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憧憬和掌控的快意。

她们的声音不大,却像无数根细小的针,穿透哗哗的水声,精准地扎在陈默的耳膜上,

扎进他紧绷的神经里。他握着菜刀的手顿了一下。刀刃悬在砧板上方,

映着厨房顶灯惨白的光。他盯着那点寒光,眼神空洞。砧板上,蔫了的菜叶耷拉着,

像他此刻的心情。家和万事兴?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呛进肺里,带来一阵刺痛。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沉寂。他举起刀,用力剁了下去。“咚!

咚!咚!”沉闷而规律的剁菜声在小小的厨房里响起,盖过了客厅里所有的欢声笑语,

也盖过了他胸腔里那颗被无形绳索越勒越紧、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

第二章日子像上了锈的发条,在赵金花定下的规矩里,一格一格,沉重而滞涩地向前挪动。

陈默的工资卡,在发薪日当天,就被赵金花“保管”了起来。那张薄薄的卡片,

承载着他所有的汗水和尊严,被岳母粗糙的手指捏着,

塞进了她那个鼓鼓囊囊、带着浓重樟脑丸味儿的旧钱包深处。陈默看着,

喉咙里像堵了块烧红的炭。“妈,这个月…我想留点零钱,有时候中午…”他艰难地开口,

声音干哑。“留什么零钱?”赵金花眼皮都没抬,

手指飞快地数着刚从ATM机取出的崭新钞票,发出哗啦哗啦的脆响,“外面吃饭多贵?

还不卫生!早上多做点,带饭!男人家,别那么娇气!钱放我这里,一分一厘都用在刀刃上!

”她数完钱,满意地拍了拍钱包,塞进自己贴身的衣兜里,拉链拉得严严实实。

陈默看着那鼓起的衣兜,又看看旁边正对着手机屏幕傻笑、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的林晚晴,

一股冰冷的无力感从脚底窜上来。他默默地转身,系上那条沾着油污的围裙,走向厨房。

冰箱里只剩下几根蔫黄瓜和半颗白菜。刀刃落在砧板上的声音,比昨天更沉。周末,

成了陈默的噩梦。“陈默!几点了还不起?太阳晒屁股了!赶紧的,把地拖了!窗户擦了!

晚晴想吃红烧排骨,你等会儿去菜市场买新鲜的肋排,要前排,肉嫩!”赵金花的大嗓门,

比闹钟还准时,在周六清晨七点,准时穿透薄薄的门板,

砸进陈默因连续加班而昏沉的脑袋里。他挣扎着坐起身,眼球布满血丝。

昨晚为了赶一个客户的紧急方案,他熬到凌晨三点。此刻头痛欲裂,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客厅里,林晚晴穿着柔软的珊瑚绒睡衣,正窝在沙发里,

捧着一碗赵金花给她冲好的热牛奶麦片,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

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阳光透过新换的、印着大朵牡丹花的厚重窗帘缝隙挤进来,

在她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老公,你醒啦?”她听到动静,转过头,

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妈让你去买排骨呢,记得挑好的啊。

”语气轻松得像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陈默看着妻子那副全然置身事外的舒适模样,

再看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睡衣和镜子里憔悴的脸,一股邪火猛地顶了上来。他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腾的情绪,哑着嗓子说:“晚晴,今天…恐怕不行。公司张总那边,有个特别急的标,

下午两点前必须把最终方案定下来发过去,我得去公司加班。”“加班?

”林晚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惊讶和不满的表情,

“今天可是周六啊!妈不是说了吗,周末必须在家,一家人要在一起!什么标那么重要?

不能周一再说吗?”“周一就来不及了!”陈默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带着焦躁,

“这个项目我跟了快半年,投入多少精力你是知道的!成败就在此一举!

张总那边催得火烧眉毛了!”“陈默!”赵金花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

正好听到后半句,脸立刻拉了下来,像刷了一层浆糊,“你嚷嚷什么?什么项目不项目的?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规矩就是规矩!周末,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给我在家待着!陪老婆,

陪我这个妈!那个什么张总李总的,让他等着!离了你,地球还不转了?

”她把水果盘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叉着腰,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陈默脸上:“我看你就是心野了!不想着好好顾家!晚晴,你说是不是?

”林晚晴看看她妈铁青的脸,又看看陈默焦急疲惫的神情,咬了咬嘴唇,

最终还是选择了那条最轻松的路。她放下牛奶碗,

声音带着点怯懦的埋怨:“老公…要不…你就跟公司说说?妈说得对,

家最重要…工作…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嘛…”“再找?

”陈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看着林晚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失望,

“林晚晴,你说得轻巧!你知道现在找个像样的工作多难吗?这个项目成了,

我年底升职加薪就稳了!房贷、车贷、一大家子的开销,都指着它呢!”“开销开销!

你就知道钱!”赵金花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果盘里的苹果都跳了一下,“钱重要还是人重要?

啊?我定的规矩,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个家能安安稳稳,和和美美!你倒好,

为了点破工作,连家都不要了?我看你就是没把晚晴放在心上!没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陈默急得额头青筋直跳,他试图解释,

但看着赵金花那蛮横不讲理的脸和林晚晴那副“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一团灼热的、令人窒息的棉絮。“我不管!

”赵金花斩钉截铁,手指几乎戳到陈默鼻尖,“今天,你哪儿也不准去!

老老实实给我在家待着!买菜!做饭!搞卫生!陪晚晴看电视!这才是你该干的正经事!

那个班,不准加!

”林晚晴也小声帮腔:“老公…你就听妈的吧…别惹妈生气了…”陈默站在原地,

像一尊被骤然抽走了所有生气的泥塑。他看着赵金花喷火的双眼,看着林晚晴躲闪的目光,

看着茶几上那盘鲜艳欲滴却冰冷的水果,

再想想公司里张总那不容置疑的最后通牒…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感,

像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所有的争辩、所有的道理、所有的前途和压力,

在这座由“规矩”和“家和万事兴”筑成的高墙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解下了身上那条可笑的围裙。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清晰。他没有再看那对母女一眼,转身,一步一步,走回冰冷的卧室。

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他靠在门板上,身体慢慢滑落,

最终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他脚边投下一条条惨白的光带。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

手指悬在张总的电话号码上,微微颤抖。最终,他按了下去。电话接通了,

张总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喂?陈默?方案呢?发过来了吗?我这边等着上会呢!

”陈默闭上眼,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再开口时,

张总…对不起…家里…家里突然有急事…我…我实在过不去…方案…方案能不能…”“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惊和暴怒,“陈默!你他妈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火烧眉毛了你跟我说家里有事?!我告诉你!这个标黄了,你他妈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等着瞧!”“嘟…嘟…嘟…”忙音响起,冰冷而急促,像一记记重锤,

狠狠砸在陈默的耳膜上,也砸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他握着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映出他空洞绝望的眼睛。门外,隐约传来赵金花刻意拔高的、带着胜利意味的说话声,

还有林晚晴低低的附和的笑声。家和万事兴?陈默扯了扯嘴角,想笑,

却只尝到了满嘴的苦涩和铁锈般的血腥味。他抬起手,狠狠抹了一把脸,

掌心一片冰凉的湿意。第三章周一,陈默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走进公司。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安静,同事们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带着点同情,

又带着点事不关己的疏离。他刚在自己的工位坐下,部门经理老李就板着脸走了过来,

手指敲了敲他的隔板:“陈默,张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该来的还是来了。

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像坠着一块冰冷的石头。他站起身,

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那间象征着权力和裁决的玻璃办公室。张总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

背对着门口,面朝着巨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听到陈默进来的声音,

他也没回头,只是冷冷地开口,声音像淬了冰:“陈默,你行啊。真行。”他慢慢转过来,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压抑的怒火,“几千万的单子,整个团队熬了多少个通宵?

临门一脚,你他妈给我撂挑子?家里有事?什么天大的事,比公司几千万的生意还重要?啊?

”陈默喉咙发紧,想解释,想说是岳母的规矩,是妻子的不作为,

是那个该死的“家和万事兴”…但这些话涌到嘴边,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那么像个推卸责任的懦夫。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干涩的三个字:“张总,

我…”“你不用说了!”张总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笔筒都跳了一下,“理由?

我不需要理由!我只看结果!结果就是,因为你个人的原因,标书没按时提交,

客户认为我们毫无诚意,毫无专业素养!项目黄了!前期投入全他妈打了水漂!”他站起身,

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死死盯着陈默:“陈默,

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养不起你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大爷!你收拾东西,

去财务结清这个月的工资,马上给我走人!现在!立刻!滚!”“滚”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陈默的心上。他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想过最坏的结果,

但亲耳听到“滚”字从张总嘴里喷出来,那种赤裸裸的羞辱和冰冷的现实,

还是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办公室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在同事们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

麻木地收拾着自己那点可怜的私人物品——一个用了好几年的旧水杯,

几本翻得卷边的专业书,一个装着全家福的廉价相框。照片上,林晚晴依偎着他,笑容灿烂,

背景是刚搬进这个贷款买的小房子时拍的。那时,他以为抓住了幸福。

抱着那个轻飘飘的纸箱走出公司大楼,深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卷起地上的落叶,

扑打在他脸上。他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冰冷的钢铁森林,

第一次感到一种彻骨的茫然和无家可归的悲凉。工作,没了。前途,毁了。

他拿什么去养那个被“规矩”牢牢捆缚的家?拿什么去填赵金花那个永远填不满的欲望口袋?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起来,嗡嗡作响,像催命的符咒。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晚晴”两个字。他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直到屏幕暗下去。很快,

又再次亮起,疯狂地震动。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那寒气直冲肺腑,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按下了接听键。“喂?老公!你怎么才接电话啊!

”林晚晴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炸开,带着惯有的娇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妈让我问你,

晚上想吃啥?她好提前准备…哦不对,是让你提前准备!妈说想吃清蒸鲈鱼,要新鲜的!

你下班记得去菜市场买啊,别又买那些蔫了吧唧的…”陈默静静地听着,

听着妻子在那头絮絮叨叨地安排着晚餐,安排着他这个“失业者”接下来的任务。

她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仿佛他刚刚失去的,

不是一份赖以生存的工作,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晚晴。”他打断她,

声音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冰的湖面。“啊?怎么了老公?”林晚晴似乎愣了一下。

“我失业了。”陈默对着冰冷的空气,一字一句地说,“就在刚才,被公司开除了。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寂。几秒钟后,林晚晴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什么?!失业?!为什么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失业?

是不是你做错什么事了?还是得罪领导了?陈默,你怎么搞的呀!”她的第一反应,

不是关心,不是安慰,而是质问和指责。像一把钝刀子,在陈默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上,

又狠狠地锯了一下。“因为…周末没去加班。”陈默的声音依旧平静,

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冰冷,“张总那个项目,黄了。因为我没去。

”“就…就因为这个?”林晚晴的声音拔得更高了,充满了不解和一种荒谬感,

“就因为你周末在家陪我和妈,没去加班?这什么破公司啊!也太不讲道理了吧!这种公司,

不开除留着过年吗?老公,你别难过,工作没了再找嘛!妈说得对,男人不能没担当,

这点挫折算什么?正好,你最近也累了,在家休息几天也好…”“休息?”陈默扯了扯嘴角,

想笑,却只感到一阵麻木的刺痛,“房贷呢?车贷呢?下个月的生活费呢?

你妈每个月要给你弟转的那三千块钱呢?拿什么付?”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陈默能想象到林晚晴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皱着眉,

带着点茫然和不知所措,或许还有一丝被戳破现实的慌乱。“那…那怎么办啊?

”她的声音终于低了下去,带着点哭腔,但更多的是一种依赖性的无助,

“老公…你…你赶紧再找啊!你那么能干,肯定很快就能找到更好的!

妈…妈那边…我…我去跟妈说说,让她…让她先别给弟弟转那么多…”“不用了。

”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妈定的规矩,挺好。家和万事兴。我这就回家,遵守规矩。

”他不再等林晚晴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冰冷的忙音隔绝了那头可能存在的任何解释或哭诉。他抱着那个轻飘飘的纸箱,

汇入下班的人流。周围是行色匆匆、为生活奔忙的面孔,只有他,

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逆流而行,走向那个名为“家”的牢笼。推开家门,

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赵金花系着围裙,正把一盘油光发亮的红烧肉端上桌,

脸上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满足感。林晚晴坐在沙发上,看到他进来,立刻站起身,

脸上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眼神躲闪。“回来啦?快洗手吃饭!妈今天亲自下厨,

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赵金花热情地招呼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陈默没说话,

把那个刺眼的纸箱随手放在玄关的地上。赵金花的目光扫过纸箱,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但语气依旧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关心”:“哟,这是…收拾东西了?也好,那种破公司,

不开除你,咱还不伺候了呢!晚晴都跟我说了,不就是个工作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正好,

在家好好歇歇,陪陪我们娘俩!工作慢慢找,不急!”她走过来,拍了拍陈默的肩膀,

力道不小:“男人嘛,就得能屈能伸!这点风浪都经不起,还怎么当家?听妈的,放宽心!

天塌不下来!有妈在呢!”林晚晴也赶紧凑过来,挽住陈默的胳膊,

声音软软的:“是啊老公,别难过了。妈说得对,在家休息几天,调整调整。工作的事,

慢慢来。”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陈默的脸色,

个月…家里的开销…还有弟弟那边…”陈默的目光缓缓扫过赵金花那张写满“为你好”的脸,

又落在林晚晴那带着讨好和怯懦的眼睛上。他慢慢地、一根一根地,

掰开了林晚晴挽着他胳膊的手指。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林晚晴愣住了,有些无措地看着他。陈默没看她们,径直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他看着桌上那盘油汪汪的红烧肉,那鲜艳的颜色此刻只让他感到一阵阵反胃。“吃饭吧。

”他拿起筷子,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妈,您定的规矩,我记着呢。

工资卡上交,周末在家,家务全包。我失业了,没工资了。从今天起,家里的开销,

您看着办。规矩,我照旧遵守。”他夹起一块肥腻的红烧肉,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着。

那油腻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像一团化不开的蜡,堵在喉咙口,难以下咽。

赵金花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林晚晴站在一旁,

看着陈默那副冰冷麻木、仿佛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一股寒意,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她的脊背。第四章失业后的日子,

像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泥沼。

陈默成了这个“规矩”之家最彻底的执行者,也成了最沉默的影子。他不再需要早起挤地铁,

但生物钟依旧顽固地在清晨六点将他唤醒。窗外还是灰蒙蒙的,城市尚未完全苏醒。

他静静地躺着,听着隔壁次卧传来赵金花响亮的鼾声,

听着主卧里林晚晴翻身时床垫发出的轻微吱呀声。一种巨大的空洞感攫住了他,

比失业那天的茫然更甚,是一种被抽走了所有价值和意义的虚无。他起身,动作轻得像猫。

走进狭小的厨房,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昨夜留下的油腻碗碟。

洗洁精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他机械地刷洗着,泡沫沾满了手背。客厅里,

那本暗红色的记账本静静地躺在茶几上,像一只窥伺的眼睛。“陈默!几点了?早饭呢?

”赵金花的大嗓门准时在七点炸响,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不耐烦。“快了,妈。

”陈默应了一声,声音平板无波。他擦干手,开始煎蛋,热牛奶。油烟升腾起来,

模糊了窗玻璃。餐桌上,气氛沉闷。赵金花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翻着那本记账本,

手指在纸页上划拉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的眉头越皱越紧。“陈默,你看看!你看看这账!

”她把本子“啪”地一声摔在陈默面前,手指点着其中一行,“昨天买肉,花了五十八?

怎么这么贵?你是不是又让人坑了?买肉要会挑!要讲价!还有这青菜,两块五一斤?

早市上明明有一块八的!你是不是懒,没走几步路?”陈默低着头,

小口喝着碗里寡淡的白粥,没吭声。“妈,算了,陈默他…”林晚晴小声想劝。“算什么算!

”赵金花瞪了女儿一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他没了工作,坐吃山空!

钱更要一分钱掰成两半花!陈默,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买菜必须去最远的那个早市!

那里的菜便宜!还有,肉少买!多买点豆腐,豆腐便宜又有营养!听见没?”“嗯,听见了。

”陈默放下碗,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还有,”赵金花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带着施舍,

“你既然现在闲着,也别光干家务。我打听过了,小区后面那个快递驿站,招分拣的临时工,

按小时算钱,一天干个四五个小时,也能有个几十块。蚊子腿也是肉!下午你就去问问!

”林晚晴眼睛亮了一下,看向陈默:“老公,妈说得对!你去试试呗?总比在家闲着强,

还能补贴点家用。”陈默抬起头,目光扫过妻子那张带着期待的脸,

又落在岳母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上。去快递驿站分拣包裹?他一个曾经的项目经理,

如今沦落到要去干这种纯体力活,还要被她们用“补贴家用”这样轻飘飘的词说出来?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来,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他攥紧了放在桌下的拳头,

指甲再次深深陷进掌心。他看着林晚晴,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好,我去。”下午,

陈默真的去了那个位于小区后巷、环境嘈杂的快递驿站。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胶带和汗水的混合气味。巨大的包裹堆得像小山,传送带轰隆隆地响着。

工头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叼着烟,上下打量了陈默几眼,

尤其在他那身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虽然旧但还算整洁的衬衫上停留了片刻,

嗤笑一声:“细皮嫩肉的,干得了这活儿?一小时十五块,能干就换衣服,不能干滚蛋!

”“能干。”陈默接过那件散发着浓重汗臭味的、脏兮兮的工装马甲,套在了自己衬衫外面。

布料粗糙,摩擦着皮肤。工作很简单,

就是机械地分拣、扫描、把大大小小的包裹扔到不同的区域。但强度极大。

沉重的箱子压得他手臂酸痛,腰背很快就像要断掉。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黏腻地贴在身上。

灰尘呛得他喉咙发痒,不停地咳嗽。周围是其他临时工麻木的脸和粗鲁的叫骂声。

他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动作,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只有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和疲惫,

是真实的。偶尔,他会停下来,看着传送带上那些流向四面八方的包裹,

想着它们承载着别人的期待、喜悦或者生活必需品,而自己,却在这里,

为了一个小时十五块钱,像个牲口一样消耗着自己,供养着那个所谓的“家”,

供养着岳母的规矩和妻子的心安理得。傍晚,他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回到家,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未婚夫装0骗我感情 小说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镇天命
  • 十年无性姻缘我怀了孩子
  • 街溜子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同学偷了自己的东西不承认怎么办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爱如烟花,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