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拿下业内最难搞的客户，我陪着油腻领导在饭局上装孙子。可当客户走进包厢，
我差点把茶喷出来。那是我隐瞒身份在自家公司实习后，三个月没见的亲爹。
我爸一筷子鲍鱼夹进我碗里，语气宠溺：“多吃点，看你被你们那傻X领导折磨的。
”领导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以为我爸在指桑骂槐骂他。回家路上，
他发来一条充满优越感的消息：“别装了，我看见了。那个老头能给你的，我加倍。
只要你……”我直接把聊天截图发到了公司高管群。并@了所有人：“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是我爸，想加倍给我零花钱的，可以直接联系他。”01消息发出的那一刻，
我仿佛能听见手机另一端，无数颗心脏骤停的声音。名为“风暴中心高管群”的微信群，
经历了一场长达三十秒的死寂。三十秒后，群里炸了。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公司的CEO，
我爸最得力的下属之一，李叔。他没有发文字，而是直接发了一条语音，
声音里的惊恐和震怒几乎要冲破屏幕。“@王海，王总监！
林董是我们公司最重要、最尊贵的客户！请你立刻、马上，为你不当的言辞，
向林董和林晚道歉！”李叔的声音刚落，王海那条不堪入目的消息旁边，
就出现了“对方已撤回”的灰色小字。紧接着，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王海的私信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林晚！你他妈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快！快跟大家解释是开玩笑的！说你手机被偷了！”“我求你了林晚，你快解释啊！
不然我们都得完蛋！”看着他从气急败坏到惊恐哀求的转变，我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我慢条斯理地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副驾驶座上，不再理会。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将我脸上刻意伪装的温顺洗刷干净，露出冰冷的底色。这时，
一条新的信息弹了出来，备注是“林建国同志”。“干得漂亮，不愧是我闺女。
这个王什么是哪个部门的？明天让他滚蛋。”我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回了过去。“别，
爸，游戏才刚开始。你配合我就行。”那边秒回一个“OK”的手势，
附带一个幸灾乐祸的坏笑表情。这就是我的父亲，林建国。商场上杀伐决断的传奇大佬，
私下里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顽童，尤其享受看我扮猪吃老虎的全过程。第二天，
我踏进公司大门。一整个上午，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凝固着。同事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鄙夷、同情、幸灾乐祸，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我周围的空气里。
显然，王海在经历了昨晚的社死后，连夜颠倒黑白，把我塑造成了一个为了拿下项目，
不惜出卖自己给“老头客户”的心机女。而他，则是一个试图“拯救”我，
却被我反咬一口的好心领导。我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最普通的白T恤和牛仔裤，
看起来就像个刚出校门、毫无攻击性的学生。这份无害，
在此刻成了他们眼中“人尽可夫”的证据。“笃笃笃。”王海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他那张宿醉未醒、青白交加的脸从门后探出来，眼神阴鸷地锁定我。“林晚，你进来一下。
”我平静地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进去。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的目光。王海死死地盯着我，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抽搐。“林晚，
算你狠。”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想靠那个老头上位，
也得看我同不同意！”他猛地将一沓厚厚的文件砸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纸张散落一地。
“把这些处理了！这才是你一个实习生该干的活！”那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杂活，
复印、整理、归档，纯粹的体力劳动。我面无表情地弯腰，一张一张地把文件捡起来。
看着我顺从的样子，王海似乎找回了一点掌控感，语气缓和了些许，
但那份油腻的优越感又冒了出来。“小姑娘家家的，别总想着走歪路。昨晚的事，
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他踱步到我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暗示。
“只要你听话，这个项目，我还是可以让你参与进来的。”说着，
他那只戴着金表、肥硕的手，不规矩地朝我的肩膀搭了过来。我心里冷笑一声。急了，
他急了。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我的前一秒，我抱着文件，不着痕痕地后退一步，转身面向他，
微微鞠了一躬。“谢谢王总监，我会努力做好本职工作的。”我的语气恭顺，
眼神却穿过镜片，冷冷地看着他那只悬在半空、略显尴尬的手。他脸上的虚伪笑容僵住了，
眼神瞬间变得狠厉。一场无声的较量，在我这看似退让的姿态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02王海的报复，来得比我想象中更直接，也更愚蠢。他把我彻底边缘化，
所有关于“天盛项目”的会议和讨论，都将我排除在外。我每天的工作，
就是处理他扔给我的那堆废纸，成了部门里名副其实的“复印机管理员”。
同事们对我避之不及，生怕和我多说一句话，就会被划入“林晚同党”，遭到王海的迁怒。
只有王海的心腹，那个叫李莉的女同事，总喜欢在我身边打转。她会端着咖啡，
姿态优雅地走到我工位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感叹。“哎呀，林晚，真是可惜了。
我听说王总监为了这个项目，都熬了好几个通宵了，方案改了一版又一版，
简直是天才般的构想。”她说话时，眼睛却瞟向周围，确保她的话能被足够多的人听见。
我低着头，假装认真地整理文件，心里却在冷笑。天才般的构想？王海那点水平，
我闭着眼睛都能看穿。不过，既然他这么想要一个“天才的构想”，我不介意送他一个。
那个周末，我没有休息。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将之前对“天盛项目”的所有思考，
全部梳理成了一份完整的策划案。这份策划案，逻辑缜密，创意十足，
几乎可以说是我能力的巅峰体现。
但我故意在其中埋下了一个致命的陷阱——一个看起来极其诱人，
实则根本无法落地的核心数据模型。周一早上，我算好时间，在上班高峰期，
拿着这份策划案去了打印室。我“不小心”地将它遗落在了打印机旁边的文件筐里。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李莉就扭着腰，手里拿着那份策划案，走进了王海的办公室。
我从工位的隔板缝隙里，看到王海接过方案时，眼睛里迸发出的狂喜光芒。他如获至宝。
下午，王海意气风发地召开了部门紧急会议。“各位，经过我这段时间呕心沥血的奋战，
‘天盛项目’的最终方案，已经完成了！”他站在投影幕布前，高高举起手里的策划案，
仿佛那是他刚刚赢得的奥斯卡奖杯。“这份方案，我相信，绝对能让林董耳目一新，
当场拍板！”他唾沫横飞地吹嘘着，然后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我身上。
“为了让项目组更高效地运作，我决定，对人员进行一些调整。林晚，从今天起，
你就不再是项目组的成员了。”他顿了顿，似乎很享受我被当众羞辱的这一刻。
“不过你放心，你的实习工作不会受影响，继续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接着，
他大肆表彰了李莉，说她“工作积极，善于发现问题”，并奖励了她一笔丰厚的奖金，
意图再明显不过——杀鸡儆猴，孤立我。整个会议室里，同事们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有的人甚至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嘲讽。我全程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受尽委屈、却又敢怒不敢言的实习生。王海看着我的样子，
嘴角的笑意愈发得意。会议一结束，他就拿着那份被他改得面目全非、漏洞百出的方案，
兴冲冲地拨通了我爸的电话。我爸的电话，是开着免提的。我坐在我爸办公室的沙发上，
一边喝着他亲手泡的茶，一边清晰地听见王海在电话里吹嘘。“林董！好消息！
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天才的构想，保证让您耳目一新！明天，明天您有时间吗？
我亲自去给您提报！”我爸看了一眼我，我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于是，
我爸用他那惯常的、不怒自威的语气，淡淡地回了句：“可以，明天上午十点，我等你。
”挂掉电话，我给我爸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好戏，明天开场。提报当天，
王海特意把我从一堆废纸里叫了出来。“林晚，今天跟我去见见世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语气里充满了施舍的意味。“让你亲眼看看，一个成功的项目是怎么拿下来的。
也让你那个‘金主’看看，谁才是真正有能力的人。”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谢谢总监，我一定好好学习。”走进会议室前，
王海最后一次低声警告我。“待会儿嘴巴放干净点，别乱说话。否则，你的实习评价，
一个字都别想要了。”我点点头，乖巧得像一只兔子。
看着他志得意满地推开会议室大门的背影，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会儿他的脸，会是什么颜色。
03天盛集团顶层的会议室，装修得恢弘大气，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CBD景观。
我爸林建国，坐在长条会议桌的主位上，面无表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他身后站着两名助理，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严肃得让人喘不过气。王海显然被这阵仗镇住了，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很快调整过来，打开了PPT。“尊敬的林董，各位领导，
今天，我将为大家展示我们团队呕心沥血打造的，
一个划时代的方案……”他开始了他唾沫横飞的表演，从市场分析到用户画像，
讲得头头是道。只可惜，这些都是我方案里的皮毛，被他用一堆华丽空洞的词藻重新包装过，
内核早已不复存在。我爸全程没有打断他，只是时不时看一眼手上的百达翡丽。那个动作，
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具压迫感。王海讲得越来越快，汗也越流越多。终于，
PPT翻到了最核心的一页——数据预测。“……根据我们精准的模型测算，项目上线后，
第一年的用户增长率，将达到惊人的30%！”王海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他期待地看着我爸，等待着那句他梦寐以求的赞许。我爸终于停止了敲击桌面的手指。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等等。”两个字，轻轻的，却像惊雷一样在会议室炸响。
“王总监，你刚才说，增长率预测是30%？”王海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连忙点头：“是的林董，这是我们……”“你是把我们天盛集团的分析师团队当傻子，
还是你自己没带脑子来开会？”我爸的声音陡然转冷，没有一丝温度。王海的汗，
“唰”地一下就下来了。“林……林董，这，
这个数据是经过我们严谨分析的……”他支支吾吾，根本解释不出这个数据的来源。
因为那是我编的，一个彻头彻尾的、用来引他上钩的陷阱数据。我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打断了他拙劣的辩解。“行了，别解释了，浪费时间。”他靠在椅背上，
环视了一圈王海带来的团队成员，目光最终，像是“无意”中，
落在了角落里端茶倒水的我身上。“那个……端茶倒水的小姑娘。”我心里给我爸点了个赞，
这演技，不去拿个影帝都屈才了。“你，也是他们项目组的？你对这个项目，有什么看法？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王海的脸色剧变，像吞了一只苍蝇。
他想阻止：“林董！她……她只是个实习生，她什么都不懂……”我爸的眼神陡然一冷，
扫向王海。“我让她说。”三个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王海立刻闭上了嘴，但那双眼睛，
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瞪着我。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角，
对着我爸微微鞠了一躬。“林董，各位领导好。”我的声音不大，但清晰、稳定，
没有一丝颤抖。“关于这个项目，我确实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我没有去看那份被王海弄得面目全非的PPT。我直接走到了会议室的白板前，
拿起了马克笔。“我认为，这个项目的核心痛点，并不在于市场推广，而在于用户粘性。
我们真正要解决的，是……”我没有讲那些空泛的大道理，
而是直接从市场痛点、用户画像、技术壁垒三个最实际的层面，口述了我的完整方案。
每说一点，我都会在白板上画出相应的逻辑图和数据流向。我的语速不快，但逻辑清晰，
数据详实，每一个观点都有强有力的论据支撑。整个会议室，从最初的惊愕，慢慢变得安静。
所有人都被我的阐述吸引了。王海的表情，从惊恐，到愤怒，再到不可置信。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他眼里的“花瓶实习生”，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而且，
我口述的这个版本，比他偷走的那个打印版，更加完整，更加深刻，也更具说服力。
那份打印稿，只是冰山一角。而现在，我将整座冰山，展现在了他们面前。
当我讲完最后一个字，放下马克笔，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几秒钟后，
我爸露出了今天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满意的笑容。他猛地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办！
”他站起来，指着白板上我画的逻辑图，对我方的团队说：“这个方案，比刚才那个垃圾，
强一百倍！”说完，他转头看向早已面如死灰的王海，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王总监，你们一个部门的精英，就搞出那种东西？”“现在看来，你们的能力，
还真不如一个实习生。”王海的身体晃了晃，脸色从死灰变成了猪肝色，最后又变成惨白。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第一次，被剥下了那层自大的外衣，颜面扫地。
04这场戏剧性的提报会，以一种让王海始料未及的方式结束了。我爸当着所有人的面，
直接宣布。“后续的项目对接，我只认这个小林。”他指了指我，然后又看向王海。
“王总监，你的任务，就是全力配合她，确保项目顺利进行。
如果出了任何差错……”我爸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警告，比任何话语都更让人胆寒。
王海沦为了我的“下属”。这个事实，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会议一结束，
王海就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牛，冲回了部门。“凭什么！”他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办公区。
“一个靠关系上位的实习生，也敢骑到我头上来？！”他一脚踹翻了走廊里的垃圾桶，
垃圾撒了一地。部门里的同事们都围了过来，但没人敢上前。他们看着我的眼神，
鄙夷之中又多了一丝嫉妒和幸灾乐祸。王海怒气冲冲地走到我的工位前，双手撑着我的桌子，
俯下身，那张油腻的脸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林晚，你别得意！”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你以为靠那个老头，就能一步登天了？我告诉你，没门！”我靠在椅背上，
冷冷地看着他失态的表演。“王总监，注意你的言辞。”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
“否则，我不介意再发一次截图，让大家欣赏一下你的‘文采’。”这句话，
彻底点燃了王海的怒火。他猛地直起身，指着我的鼻子，对周围的同事们大声煽动。“好啊！
大家都来看！都来评评理！”“一个实习生，没资历，没经验，就因为和客户关系匪浅，
就能当上项目负责人！这公平吗？！”他的心腹李莉立刻跳出来附和。“就是！我们不服！
我们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要听一个实习生的指挥？
”“谁知道她这负责人是怎么来的！”“就是，公司又不是她家开的，不能这么乱来吧？
”一时间，群情激愤。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矛头直指我。他们或许嫉妒我的“好运”，
或许是畏惧王海的权势，或许只是单纯地见不得别人好。看着他们一张张或扭曲或麻木的脸，
我心中冷笑。很好。正愁没机会，把事情闹大。我缓缓地站起来，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个人，
最后直视着暴跳如雷的王海。“王总监，既然你不服，我们立个字据怎么样？”我的声音，
让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我。我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这个项目，如果我成功拿下了，你，当着全公司所有人的面，
公开承认自己业务能力不如一个实习生，然后引咎辞职。”全场哗然。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继续加码。“如果，我失败了，”我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锐利。
“我不仅立刻从公司滚蛋，我还会在公司大群里，发一篇一万字的检讨书，一字一句地承认，
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靠‘潜规则’上位的狐狸精。”我看着王海已经有些呆滞的脸，
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你，敢不敢赌？”整个空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这番疯狂的言论震惊了。把自己的职业生涯和名誉，全部押上赌桌。
这个实习生，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有绝对的把握。王海被我逼到了墙角。
在所有下属的注视下，他如果不敢接，那他这个总监的威信将荡然无存。
他的脸涨成了紫红色，额头上青筋暴起。几秒钟后，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赌！
”05对赌协议，白纸黑字，在部门所有人的见证下，我和王海双双签了字。从那天起，
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王海表面上服从了安排，每天的部门晨会上，
他会象征性地问我：“林组长，今天有什么工作需要我们配合？”那声“林组长”，
从他嘴里说出来，充满了不甘和嘲讽。而他手下的那帮人，对我更是阳奉阴违到了极点。
我安排下去的任务，他们要么用“技术上实现不了”来搪塞，要么就故意拖延，今天推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