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货。”我正在切菜，刀停在半空。转过身，妈站在厨房门口。“您说什么？
”“离过婚的女人。”她看着我，“二手货，不值钱了。”我放下菜刀。“妈，
我离婚才一年。”“一年也是离过婚。”她往客厅走，“明天你舅妈给你介绍个对象，
二婚的，比你大8岁。”我跟过去：“我不想相亲。”“你还挑？”她坐在沙发上，
“你以为你还是黄花大闺女？”我看着她。一年前，我离婚那天，
她在电话里说：“都怪你不会伺候男人，难怪被甩。”现在，她说我是二手货。“二手货？
”我笑了，“妈，您说的。”1.手机响了。妈接起来：“秀芳啊，对对对，
我家雨雨……对，离婚了……哎呀，你说这孩子……”她看了我一眼，走到阳台。
我继续切菜。五分钟后，她回来了。“雨雨，你舅妈说那男的条件还行。”“什么条件？
”“在工厂上班，月薪七八千，有个女儿跟前妻。”我停下刀：“妈，我月薪一万八。
”“那又怎样？”她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是二手货，人家愿意要你就不错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去。”“你不去？”她声音提高了，“你都30岁了，
还想挑到什么时候？”“我才离婚一年。”“一年还不够？”她走过来，
“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24岁的小姑娘？你现在就是个离过婚的女人，谁还会要你？
”我看着她。这是我妈。生我养我的人。“妈，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开始。
”“不是快不快的问题。”她坐下，“你这个年纪，这个条件，还离过婚，
能找到愿意要你的就不错了。”我转身走向卧室。“雨雨！”她在后面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听到客厅传来她的声音。“真是的，
翅膀硬了……”手机震动。是闺蜜小夏的微信：“晚上出来吃饭？”我回：“好。
”晚上七点，我们在火锅店见面。“你妈又催你相亲？”小夏给我倒茶。我点头。
“什么条件？”“二婚，比我大8岁，月薪七八千，有个女儿。”小夏愣了：“你妈疯了？
”“她说我是二手货。”我笑了，“不值钱了。”“卧槽。”小夏放下茶杯，“这是你亲妈？
”我没说话。“你离婚才一年，而且是因为前夫出轨，凭什么说你是二手货？
”“她就这么想的。”小夏叹气：“你爸呢？”“沉默。”我涮了片肉，“他从来不说话，
妈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弟呢？”我顿了一下。“我弟……”“怎么了？
”“他27岁了，还在家啃老。”小夏瞪大眼：“27岁？他不是大专毕业吗？
”“毕业5年了，一直没稳定工作。”我吃了口肉，“在家待着，我爸妈养着。
”“你妈怎么说？”“她说他还小。”“27岁还小？”小夏笑了，“你30岁就是二手货，
他27岁还是孩子？”我也笑了。但笑得很苦。“对啊，我姐姐，就该懂事。”小夏看着我，
没说话。吃完饭，我回家。客厅里，妈和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回来了？”妈看了我一眼。
“嗯。”“明天下午三点，你舅妈在咖啡厅等你。”“妈，我说了不去。”“你不去也得去。
”她站起来，“我都答应了。”“那您打电话拒绝。”“雨雨！”她走过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我是为你好！”“为我好？”我看着她，“介绍个二婚的，
还比我大8岁，这是为我好？”“你还嫌弃？”她声音提高了，“你以为你是谁？
你都离过婚了，还想找什么样的？”我闭上眼。“妈，我不想吵。”“那你就去相亲！
”“我不去。”我转身走向卧室。“赵雨！”她在后面喊，“你给我站住！”我没停。
进了卧室，锁上门。手机响了。是妈发的微信：“明天你要是不去，以后就别回这个家。
”我看着这条消息。良久，回了两个字：“好的。”第二天下午，我没去相亲。在公司加班。
晚上八点，收到妈的微信：“你真不去？”我回：“不去。”她没再回。我松了口气。
但我知道，这事没完。2.第二天中午，我接到弟弟的电话。“姐，你昨天怎么没去相亲？
”“我不想去。”“你怎么能这样？”他的声音有些着急，“妈生气了。”“那是她的事。
”“姐……”他顿了一下，“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我笑了：“我任性？”“对啊，
妈也是为你好。”“为我好就要让我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那男的条件挺好的。
”“赵磊，你今年多大了？”"27。"“工作了吗？”他不说话了。“在家待了5年，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我？”“姐，我和你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是男的。”我愣了。
“你是男的，所以可以啃老？”“我没有啃老，我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5年没找到？”“姐，你别说了。”他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突然觉得很累。晚上，
我回到家。妈坐在客厅，脸色不好。“回来了？”“嗯。”“去你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我跟她进了卧室。她关上门。“雨雨，你知道你昨天的行为有多过分吗？
”“我只是不想去相亲。”“你舅妈那边我怎么交代？”她坐在我床上，
“人家专门安排了时间，你说不去就不去，让我多没面子？”“妈，我没让您答应。
”“你……”她深吸一口气，“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我没说话。“雨雨，你听妈一句劝。
”她看着我，“你现在这个情况，不比以前了。”“什么情况？”“你离过婚，
在别人眼里就是二手货。”我听到这三个字，心里一阵刺痛。“妈，你能不能别说这个词？
”“怎么，我说错了？”她站起来，“你本来就是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离婚是因为前夫出轨。”“那也是你离过婚了。”她走到我面前，“不管什么原因，
你就是个离过婚的女人，这个事实改不了。”我看着她。这是我妈。生我养我30年的人。
“妈，你觉得我离婚，是我的错？”“我没说是你的错。”“那您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我这是实话实说。”她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这么说？可这就是现实啊。”“现实？
”“对。”她拍拍我的肩膀，“你要认清现实，别老想着以前了。以前你是黄花大闺女，
现在不是了。”我推开她的手。“妈，我出去透透气。”“雨雨……”我没等她说完，
开门出去了。走到楼下，我给小夏打电话。“喂？”“我妈又说我是二手货。
”小夏沉默了几秒：“她是不是有病？”我笑了。“可能吧。”“你要不要搬出来住？
”“我在考虑。”“考虑什么，赶紧搬。”小夏的声音很坚定，“你一个30岁的成年人，
还被你妈这么PUA，受得了？”“可她是我妈。”“妈又怎样？”小夏叹气，
“她说的那些话，是妈该说的吗？”我没说话。“你离婚本来就够痛苦了，她不但不安慰你，
还说你是二手货。”小夏的声音有些激动，“这是什么妈？”我看着远处的路灯。
“可能……她也是为我好。”“为你好？”小夏笑了，“为你好就要把你的自尊踩在脚下？
为你好就要让你觉得自己不值钱？”我闭上眼。“我知道，可她毕竟是我妈。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不知道。”挂了电话，我在小区里走了一圈。回到家，
客厅的灯还开着。妈坐在沙发上，看到我进来。“回来了？”“嗯。”“雨雨，
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她站起来，“可妈说的都是为你好。”我看着她。“妈，
您能不能别说我是二手货？”“这……”她顿了一下，“妈不是故意的，
只是想让你明白现实。”“我明白现实。”我走向卧室，“但我不需要您这样提醒。
”“雨雨！”我关上了门。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手机亮了。
是小夏发的微信：“考虑清楚了吗？要不要搬出来？”我看着这条消息。良久，
回了两个字：“再说。”3.周末，弟弟带着女朋友回家。女孩叫陈思思，25岁，
在银行工作。“伯父伯母好。”她很礼貌。“好好好。”妈笑得合不拢嘴，“快坐，快坐。
”我在厨房做饭。听到客厅传来妈的声音：“思思啊，你在银行工作，工资多少啊？
”“不多，七八千。”“哎呀，不错不错。”我切菜的手顿了一下。我月薪一万八，
妈说我是二手货。思思月薪七八千，妈说不错不错。“雨雨！”妈喊我，“出来见见你弟妹。
”我擦了擦手，走出去。“思思，这是你姐姐。”“姐好。”思思站起来。“你好。
”我点点头。“坐吧，别站着。”妈拉着思思坐下，“思思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明年吧。”赵磊搂着思思。“那房子呢？”“我们在看。”“看什么看，爸妈给你们买。
”我愣了。“妈，买房？”“对啊。”她看了我一眼，“你弟要结婚了，总不能租房吧？
”“多少钱？”“首付50万。”我放下水杯：“50万？”“怎么了？
”“家里有这么多钱？”妈不说话了。“妈，您不是说家里没钱吗？”“这……”她看向爸，
“是你爸的退休金攒的。”我看向爸。他低着头，不说话。“爸攒了50万？
”“这些年省吃俭用的。”妈说。我笑了。“那我离婚那会儿，您说家里没钱帮我，是假的？
”“你离婚要什么钱？”“我当时想买个小房子，问您借10万。”“那不是没借吗？
”妈有些不耐烦，“再说了，你自己有工资，为什么要向家里借？”“可您给弟弟50万。
”“那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你弟要结婚，需要房子。”妈站起来，
“你自己有房子，要什么钱？”“我那房子是离婚分的，不是您给的。”“那也是你的房子。
”她走向厨房，“行了，别说了，做饭吧。”我站在原地。看着客厅里的弟弟和思思。
他们靠在一起，看手机。爸坐在一边，抽烟。妈在厨房忙活。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吃饭的时候，妈一直给思思夹菜。“思思啊，多吃点。”“谢谢阿姨。”“你太瘦了，
要多吃点。”我低头吃饭。“雨雨，你也多吃点。”妈说。我抬头：“嗯。”“对了，雨雨。
”妈突然说，“你弟订婚的时候，你要包个红包。”“多少？”“至少一万吧。
”我放下筷子：“一万？”“怎么了？”“妈，我每个月给您3000生活费。
”“那是应该的。”“我给了多久了？”“五年吧。”“五年，每月3000，一共18万。
”我看着她，“您给弟弟50万买房，还要我包一万红包？”妈脸色变了：“你这是什么话？
”“我只是问问。”“你是姐姐，就该帮弟弟，这是天经地义的。”我笑了。“天经地义？
”“对。”妈理直气壮，“你比他大3岁，就该让着他。”“让？我让了30年了。
”“雨雨！”爸突然开口，“别说了。”我看向他。“爸，您也觉得我该给？”他不说话。
“您这些年攒了50万，给弟弟买房。”我站起来，“我离婚那会儿，问您借10万，
您说没有。”“那是……”“那是什么？”我打断他，“那是您只疼儿子，不疼女儿？
”“你怎么说话呢！”妈拍桌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不懂事？”我看着她，
“妈，五年我给了你们18万，你们给弟弟50万。我是捡来的吗？”客厅安静了。
思思低着头，不说话。赵磊看着我，脸色不好。妈指着我：“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她站起来，“你是姐姐，他是弟弟，
你就该帮他！”“可我也是您的孩子。”“那又怎样？”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累。“算了。
”我转身走向卧室，“我吃饱了。”“赵雨！”妈在后面喊，“你给我回来！”我没停。
进了卧室，锁上门。外面传来争吵声。妈的声音很大：“这孩子现在翅膀硬了，
什么话都敢说！”爸低声说着什么。赵磊说：“妈，算了。”思思没说话。我坐在床上，
看着手机。小夏发来微信：“怎么样了？”我回：“更糟了。”“怎么了？
”“我妈给我弟买房，50万首付。”“卧槽。”小夏回，“你不是说家里没钱吗？
”“我也以为没有。”我笑了，“原来是不想给我。”小夏没回。过了一会儿，
她发来：“搬出来吧，别受这气了。”我看着这条消息。良久，回了一个字：“好。
”4.一周后，弟弟订婚。妈打电话叫我回家。“明天你弟订婚，你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红包准备了吗？”“准备了。”“多少？”“五千。”“五千？
”妈声音提高了，“我不是说至少一万吗？”“妈，我只有五千。”“你月薪一万八，
怎么只有五千？”“我要租房。”“租什么房？”她的声音变得尖锐，“你不是住在家里吗？
”“我打算搬出去。”“搬出去？”她愣了一下，“你疯了？”“我没疯，
我只是想独立生活。”“独立生活？”她笑了，“你离了婚还想在外面住？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我捏着手机，没说话。“赵雨，你听我说。”她的声音缓和了一些，
“你现在这个情况，最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为什么？”“你离过婚，是个二手货。
”她说得理所当然，“你要是在外面住，别人会怎么看你？”“别人怎么看，
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没关系？”她急了，“你这样，以后怎么嫁人？”“妈，
我现在不想结婚。”“不想结婚？”她提高声音，“你都30岁了，还不想结婚？
你想当一辈子剩女？”我深吸一口气。“妈，我挂了。”“赵雨！”我挂了电话。第二天，
我回家。客厅里挤满了人。妈在招呼客人，看到我，脸色不好。“你来了？”“嗯。
”“红包呢？”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她接过去，打开看了一眼。“五千？”“对。
”她把红包塞回给我：“不够。”“妈，我只有这些。”“你骗谁？”她压低声音，
“你月薪一万八，怎么可能只有五千？”“我说了，我要租房。”“你……”她看了看周围，
拉着我走到角落，“你今天必须包一万。”“我没有。”“那你去取。”“妈，我真的没有。
”“赵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她的眼睛瞪得很大，“你弟订婚，你当姐姐的，
包五千像什么话？”“我觉得够了。”“你觉得？”她冷笑，“你觉得有什么用？
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我看着她。“妈，您在意的，是别人怎么看，还是弟弟？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您到底在意什么。”她愣了一下，
随即怒了：“我在意你弟！他要订婚了，你当姐姐的不支持，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支持。”我把红包塞进她手里，“这五千就是我的支持。”“你……”“妈，
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转身走向门口。“赵雨！”她在后面喊，“你给我站住！”我没停。
走出家门，听到她在里面骂：“这孩子现在翅膀硬了，什么都不听了！”我下了楼，
给小夏打电话。“出来吗？”“好。”我们在咖啡厅见面。“怎么样了？”小夏问。
“我给了五千红包，我妈不满意。”“她想要多少？”“一万。”小夏笑了：“你弟多大了？
”"27。"“27岁，啃老5年，结个婚还要姐姐包一万红包？
”我喝了口咖啡：“我妈说，我是姐姐，应该的。”“应该？”小夏放下杯子，
“你每月给她3000，给了5年，18万。你弟呢？”“啃老。”“她给你弟买房，
50万。”“对。”“现在还要你包一万红包。”我点头。
小夏看着我：“你还打算待在那个家吗？”我沉默了。“你知道吗？”小夏叹气，
“你妈对你的态度，已经不是偏心那么简单了。”“那是什么？”"PUA。“她看着我，
”她一直在贬低你，说你是二手货，说你不值钱，就是为了控制你。"我愣了。
“她让你觉得自己不够好，离了婚就低人一等，这样你就会听她的话，继续给家里钱。
”我低头看着杯子里的咖啡。水面倒映着我的脸。有些模糊。“可她是我妈。”“妈又怎样？
”小夏握住我的手，“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是妈该做的吗？”我没说话。“雨雨，
你要搬出来。”她认真地看着我，“离开那个家，你才能真正开始新生活。”我抬头看着她。
“好。”三天后，我找到了一间一居室。租金三千，押一付三。我付了钱，拿到钥匙。
回家收拾东西。妈坐在客厅，看到我提着行李箱。“你干什么？”“我搬出去住。
”“搬出去？”她站起来，“你疯了？”“没有，我很清醒。”“你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还要在外面住？”她走过来，“你让邻居怎么看我们？”“那是您的事。”“赵雨！
”她拉住我，“你不能走！”“妈，放手。”“我不放！”她的声音变得尖锐，
“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别回来了！”我看着她。“好。”我拉开她的手，提着行李箱走出门。
身后传来她的骂声：“你这个白眼狼！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对我？”我没回头。下了楼，
坐进车里。发动引擎，开车离开。后视镜里，妈站在楼下，指着我的车骂。我深吸一口气，
踩下油门。5.搬进新家的第一晚，我失眠了。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想起妈最后的话：“你这个白眼狼。”手机响了。是爸发的微信：“雨雨，妈只是一时气话，
你别往心里去。”我看着这条消息，没回。又来了一条：“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回：“我不回去了。”他没再说话。第二天上班，同事小李看到我的黑眼圈。“没睡好？
”“嗯，搬家。”“搬哪了？”我报了地址。“一个人住？”“对。”“真好。
”小李羡慕地说，“我也想一个人住，可我妈不让。”我笑了笑，没说话。中午，
妈打来电话。“回来吃饭。”“妈，我搬出去了。”“我知道。”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但今天是你弟的好日子，你回来一趟。”“什么好日子？”“他正式订婚了，女方家来人。
”我沉默了几秒：“恭喜他。”“你不回来？”“不回。”“赵雨！”她的声音又尖锐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妈，我在上班，先挂了。”我挂了电话。下午，
弟弟发来微信：“姐，你真不回来？”我回：“不回。”“妈很生气。”“那是她的事。
”他没再说话。晚上，我在新家做饭。手机响了，是妈打来的。“雨雨，我和你爸商量了。
”她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你搬回来吧。”“妈，我不回去。”“为什么？
”“我想一个人住。”“你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外面住像什么话？”我捏着手机：“妈，
您能不能别说我是二手货？”“我没说二手货。”“您说离了婚的女人。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我闭上眼。“妈，我挂了。”“等等！”她急忙说，
“你弟要结婚了，需要钱。”我愣了：“什么钱？”“婚房首付，还差20万。
”我笑了：“50万不够？”“不够，女方要求100平的房子。”“那您再攒。
”“哪有时间？”她的声音有些着急，“女方说了，必须在半年内买好房子。
”“那您想怎么办？”“你帮帮你弟。”我沉默了几秒：“帮什么？
”“你离婚分了150万，拿20万出来。”我放下锅铲。“妈，您说什么？”“你有钱，
帮帮你弟。”她说得理所当然，“他是你弟弟，你不帮他帮谁？”“妈，
那是我离婚分到的财产。”“那又怎样？”“那是我的钱。”“你的钱？”她提高声音，
“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深吸一口气。“妈，我不会给的。
”“你说什么？”“我说，我不会给。”“赵雨！”她怒了，“你这个白眼狼！养你这么大，
要你出点钱怎么了？你还有良心吗？”我看着锅里的菜。“妈，五年我给了你们18万，
你们给弟弟50万，现在还要我出20万。我是捡来的吗？”“你……”她说不出话来。
“我每个月给您3000生活费，从25岁开始，给了5年。”我转小火，“那些钱，
您都给弟弟了吧？”“那是……他要用钱。”“我要用钱的时候呢？”我笑了，
“我离婚那会儿，问您借10万买房，您说家里没钱。”“那是……”“那是您只疼弟弟，
不疼我。”“你胡说！”她急了，“我怎么不疼你了？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为我好？
”我关了火，“为我好就要把我的钱给弟弟？”“那是你弟弟！”“可我也是您的女儿。
”“你是女儿，所以你就该帮弟弟！”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这是天经地义的！
”我捏着手机，手在发抖。“妈，我不会给的。”“你……”“就这样吧。”我挂了电话。
关了手机。坐在地上，靠着橱柜。眼泪掉下来。我一直忍着。从离婚那天开始，
忍着妈的冷言冷语。忍着她说我是二手货。忍着她偏心弟弟。我以为我能一直忍下去。
但现在，我忍不住了。她要我拿20万给弟弟。凭什么？我每个月给她3000，给了5年，
18万。她从来没说过谢谢。反而理所当然地说：“你应该的。”我离婚的时候，
问她借10万。她说：“家里没钱。”转头给弟弟50万买房。现在，她要我再拿20万。
还说，这是天经地义的。我擦了擦眼泪。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给小夏发消息：“我妈要我拿20万给我弟买房。”几秒后，她回：“卧槽。”我笑了。
“对，卧槽。”小夏打来电话：“你怎么说的？”“我拒绝了。”“好！”她的声音很激动，
“你终于硬气一回了！”我靠在橱柜上：“可我感觉很糟。”“为什么？”“她是我妈。
”小夏沉默了几秒：“雨雨，你要明白一件事。”“什么？”“你妈不是妈，她是个吸血鬼。
”我愣了。“她一直在吸你的血，喂你弟弟。”小夏的声音很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