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上的油灯有光圈

灶台上的油灯有光圈

作者: 爱吃蜜桃蛋挞的龙儿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爱吃蜜桃蛋挞的龙儿”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灶台上的油灯有光圈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灶台前老槐树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火里的皱纹麦香漫过田埂的时我总想起阿妈围裙上的油那时的土坯房矮矮烟囱里飘出的烟总带着点潮湿的草木混着锅里洋芋的甜在暮色里缠成一团软棉棉的阿妈的手总在天不亮就去井边挑木桶撞着青石板“哐当哐当”的声响是我童年的闹她的指甲缝里总嵌着泥洗不净像是从土地里长出来的我趴在灶台边看她揉面团在她掌心转着渐渐变得光像被月光吻过的鹅卵“阿妹...

2025-10-20 05:59:41

第一章 烟火里的皱纹麦香漫过田埂的时节,我总想起阿妈围裙上的油渍。

那时的土坯房矮矮的,烟囱里飘出的烟总带着点潮湿的草木气,混着锅里洋芋的甜香,

在暮色里缠成一团软棉棉的雾。阿妈的手总在忙。天不亮就去井边挑水,木桶撞着青石板路,

“哐当哐当”的声响是我童年的闹钟。她的指甲缝里总嵌着泥土,洗不净的,

像是从土地里长出来的根。我趴在灶台边看她揉面,面团在她掌心转着圈,渐渐变得光滑,

像被月光吻过的鹅卵石。“阿妹,等面发起来,给你蒸糖包。”她说话时,

额角的汗珠滚下来,砸在面粉上,洇出小小的白圈。那时我不懂,为什么她的腰总在傍晚疼。

只记得她弯腰喂猪时,脊梁骨会弯成一道紧绷的弓,咳嗽声像破旧的风箱。

我抱着她的胳膊晃:“阿妈,歇会儿嘛。”她就直起身,用沾着糠的手摸我的头,

掌心的茧子刮得我头皮痒:“傻囡囡,猪吃饱了,来年才有肉吃。”灶台上的铁锅用了十年,

锅底结着厚厚的黑垢,像阿妈眼角的皱纹。有次我趁她不在,搬个小板凳站上去,

想帮她刷锅,却被滚烫的锅沿烫了手。我咧着嘴哭,阿妈从地里回来,

丢下锄头就往我手上抹牙膏,凉丝丝的。她的手比锅沿还烫,是被日头晒的。

“以后不许瞎闹。”她的声音有点哑,却没舍得打我一下。那年秋天,我得了场大病,

躺在床上发着烧,迷迷糊糊里总看见阿妈坐在床边。她的头发散下来,沾着草屑,

眼睛红红的,像兔子。她把我的手放在她手心里焐着,一遍遍叫我的小名,声音轻得像棉花。

后来才知道,她连夜背着我走了十几里山路,去镇上找大夫。我趴在她背上,

能听见她心跳得像擂鼓,还有粗重的喘息,混着路边野菊的香。病好后,阿妈却瘦了一大圈。

我看着她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的肩膀好像没以前宽了,围裙晃悠悠的,

像挂在竹竿上。那天的糖包,她蒸得有点焦,可我吃着,比任何时候都甜。

第二章 补丁里的月光第一场雪落下来时,我脚上的棉鞋磨破了洞。阿妈把我拉到火塘边,

脱下我的鞋,看着那个洞,眉头皱成了疙瘩。“明儿就给你做双新的。”她说着,

往火塘里添了块柴,火星子跳起来,映在她眼里。夜里我醒过来,看见堂屋的灯还亮着。

披了件衣裳走出去,见阿妈坐在缝纫机前,脚踩着踏板,

“咔嗒咔嗒”的声响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手里拿着块蓝布,是去年做被面剩下的,

边角料被她拼在一起,像朵歪歪扭扭的花。“阿妈,咋还不睡?”我揉着眼睛问。她转过头,

眼里带着红血丝,却笑了:“快好了,你看这针脚,密不密?”我凑过去看,

她的手指被针扎了个小口子,血珠在布上晕开一点红。我心里一揪,拉着她的手:“别做了,

我不冷。”她把我的手推开,往伤口上抹了点唾沫,说:“傻话,冻着脚咋上学?

”新棉鞋做好那天,天放晴了。雪在屋檐上化成水,滴答滴答地落。阿妈把鞋递给我,

鞋面上绣着只小兔子,针脚有点歪,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图案。“试试合不合脚。

”她蹲下来,帮我把脚塞进去,棉絮软乎乎的,像踩着云。我站起来走了两步,

回头看见她望着我,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后来我才知道,

那块蓝布是她跑了三个邻居家才凑齐的,缝纫机也是借的——家里的那台早就坏了,

她舍不得修。她白天要去地里干活,夜里就着煤油灯做鞋,做了整整三个晚上。

有次我半夜起来喝水,看见她趴在缝纫机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没缝完的鞋带。开春时,

我发现阿妈自己的鞋也破了,脚趾头都露了出来。她却用块黑布补了补,照样穿着去地里。

我把我的新棉鞋往她脚上塞,她笑着推开:“我这老骨头,不怕冻。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穿暖和点。”那天的阳光很好,照在她补丁摞补丁的鞋上,竟也泛着点温柔的光。

第三章 村口的老槐树我考上县城高中那天,阿妈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站了很久。

她手里攥着录取通知书,指节都捏白了,嘴唇动了半天,才说:“好,好,

我家阿妹有出息了。”风一吹,槐树叶沙沙响,像在替她高兴。去县城报到前,

阿妈往我包里塞东西。煮好的鸡蛋,用油纸包着;晒干的红薯干,

装了满满一罐子;还有她连夜缝的布包,里面裹着皱巴巴的钱,

是她卖了十只鸡、三筐土豆攒下的。“在学校别省着,该吃就吃。”她一边说,一边抹眼睛,

“要是想家了,就回来看看,灶上永远有热饭。”我坐在去县城的拖拉机上,

回头看见阿妈还站在老槐树下,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像棵扎在土里的草。

拖拉机越开越远,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融在暮色里。我捂着嘴,

眼泪还是掉了下来,砸在那个布包上,晕开一点湿痕。高中的日子很忙,我很少回家。

每次打电话,阿妈都说:“家里都好,你别惦记。”可我总能听见她咳嗽的声音,

还有背景里猪叫、鸡飞的嘈杂——她肯定又在忙。有次放月假回去,看见她在地里割麦子,

太阳把她的脸晒得黝黑,背比以前更驼了,像座弯弯的桥。我跑过去抢她的镰刀,

她却不肯:“你读书累,歇着去。”那天晚上,她给我煮了荷包蛋,自己却啃着冷馒头。

我说:“阿妈,你也吃。”她摇头:“我不爱吃甜的。”我知道,她是想省给我。

月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她的白发上,像撒了层霜。我突然发现,她的头发好像全白了,

不是以前那种掺着几根银丝的灰,是雪一样的白。离开家时,她又送我到老槐树下。

这次她没站很久,只是塞给我一个新缝的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艾叶,你老说肚子疼,

泡水喝管用。”我接过布包,沉甸甸的,像装着整个春天。拖拉机开动时,

我看见她抬手擦了擦眼睛,然后转身往回走,脚步有点蹒跚,背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很长。

第四章 信纸上的炊烟县城的风总带着点尘土气,不像村里的风,裹着麦香和草木的清芬。

我把阿妈给的艾叶塞进枕头下,夜里闻着那点微苦的药香,倒像闻着了家里的烟火。

第一次给家里写信,我趴在教室的课桌上,笔尖悬了半天,竟不知该写些什么。

想说食堂的菜太咸,想说夜里总被冻醒,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切都好”。

最后只问了句“家里的猪下崽了吗”,还有“阿妈你别太累”。信寄出去的第七天,

收到了阿妈的回信。信封是用旧报纸糊的,边角磨得卷了毛,里面的信纸是作业本撕下来的,

格子歪歪扭扭。她的字我认得,一笔一划都用力,像生怕写轻了我看不清。“猪下了六个崽,

个个壮实。我和你爹都好,地里的玉米快收了,不用挂心。”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墨点晕开,像她笑起来时眼角的褶子。我对着那笑脸看了很久,突然想起小时候,

她教我写字。我握着铅笔在地上画圈,她就蹲在旁边,用树枝在泥里写我的名字,

阳光把她的影子拓在地上,像幅温柔的画。“写字要用心,就像种庄稼,得慢慢长。

”她那时说的话,混着泥土的腥气,竟和信纸的油墨香缠在了一起。

后来我养成了写信的习惯,每周一封,絮絮叨叨说学校的事:同桌送了我块橡皮,

数学考了全班第三,操场边的月季开了。阿妈回信也勤,总说些琐碎的事:鸡下了个双黄蛋,

把它埋在灶膛里煨熟了,想等我回来吃;隔壁婶子给了把菜种,种在院角,

现在冒出了绿芽;你爹上山砍柴时崴了脚,不过不碍事,已经能下地了。

有次我在信里提了句“想看家里的老槐树”,没过几天,就收到一个厚厚的信封。

里面没有信,只有一片压得平平整整的槐树叶,深绿里带点黄,叶脉像老人手上的筋络。

我把树叶夹在课本里,看书累了就翻出来摸一摸,仿佛能摸到村口的风。高二那年冬天,

雪下得特别大。我在信里说“被子太薄”,阿妈没回信。第三周,班主任突然叫我去校门口,

说有人找我。我跑出去,看见阿妈站在雪地里,头上肩上落满了白,像个雪人。

她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见了我就笑,

嘴里呼出的白气一团团散开:“给你送床新被子。”包袱里是条新棉被,棉花絮得厚厚的,

针脚密得像鱼鳞。“我跟你张奶奶学的,说这样暖和。”她拍着被子给我看,手冻得通红,

指关节肿得像小萝卜。我拉她去宿舍暖和,她却摆手:“家里的猪还没喂,得赶回去。

”说完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塞给我:“刚烙的糖饼,趁热吃。”她转身走时,

我看着她的脚印陷在雪里,一步一深,像踩在我心上。糖饼烫得手疼,我咬了一口,

甜得眼睛发酸,和小时候灶台上焦了的那个,一个味道。

第五章 电话里的春天考上大学那年,家里装了电话。黑色的机身,挂在堂屋的墙上,

像块沉默的黑板。临走前,阿妈拉着我一遍遍看号码:“记牢了,想回来说一声,

我给你晒被子。”她的手指在按键上点着,哆哆嗦嗦,像怕碰碎了什么。

第一次在宿舍打电话回家,响了三声就被接起。阿妈的声音从听筒里涌出来,

带着点电流的杂音,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阿妹?是你不?”我“嗯”了一声,

喉咙突然哽住。她在那头絮絮叨叨:“食堂的饭够吃不?钱不够了跟家里说,

我让你爹给你汇。”我说“够”,她又问:“宿舍冷不?我给你寄了床褥子,

里面塞了新棉花。”挂电话时,她突然说:“我跟你爹在电话这头,能听见你喘气,

就像在跟前儿似的。”我握着听筒,眼泪砸在按键上,冰凉。大学的日子像流水,

快得抓不住。我忙着上课、考试、实习,打电话的次数渐渐少了。每次打回去,

阿妈总在忙:要么在喂猪,要么在浇地,要么正蹲在灶台前烧火。她说:“你忙你的,

我没事,挂了吧,省点话费。”可我知道,她肯定是提前守在电话旁,听见铃声就跑过来,

围裙上还沾着面粉。有次我加班到深夜,回宿舍时路过电话亭,鬼使神差地拨了家里的号。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阿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还有点慌:“阿妹?出啥事了?

”我说“没事,就是想你了”,她在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声音里有泪:“傻囡囡,

想我就回来,灶上给你留着热汤。”那天我们说了很久,她说院里的桃树开花了,粉嘟嘟的,

像我小时候穿的花袄;说你爹上山采了野蘑菇,晒在房顶上,

等我回来炖鸡汤;说她新纳了双鞋垫,上面绣了只喜鹊,针脚比以前齐整多了。我听着听着,

仿佛看见月光落在她家的院子里,桃树的影子摇摇晃晃,灶台上的汤冒着热气,

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挂电话前,她突然说:“阿妹,你要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别瞒着,

家里永远有你的地儿。”我“嗯”了一声,不敢多说,怕她听出我在哭。挂了电话,

夜风刮过电话亭,呜呜地响,像谁在叹气。第六章 行李箱里的牵挂工作的城市离家很远,

坐火车要走一天一夜。第一年春节回家,我提前半个月就开始收拾行李,

塞满了给阿妈买的东西:一件藏青色的棉袄,她说过冬天冷;一盒钙片,

邻居说老人吃了好;还有城里的点心,用油纸包着,怕碎了。火车到站时,天刚蒙蒙亮。

我拖着行李箱往家走,远远看见村口的老槐树下站着个人,裹着厚厚的棉袄,

手里攥着个手电筒,光在小路上晃来晃去。走近了才看清是阿妈,她的眼睛在晨光里有点花,

直愣愣地盯着我,半天没认出来。“阿妈,是我。”我喊了一声,

她手里的手电筒“哐当”掉在地上,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手凉得像冰:“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她的头发比上次见时更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像被犁过的地。

我把棉袄给她披上,她摸着料子,嘴里念叨:“咋买这么好的?浪费钱。”可眼里的光,

亮得像过年挂的灯笼。在家的那几天,阿妈把我当客人待。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饭,

锅里炖着鸡汤,笼屉里蒸着糖包,桌子上摆着我爱吃的咸菜。她总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吃,

自己不动筷子,说:“我不饿,你多吃点。”临走前,她往我行李箱里塞东西。

晒干的红薯干,装了三大袋;腌好的腊肉,用报纸包了一层又一层;还有她纳的鞋垫,

这次绣的是牡丹,针脚密密麻麻。“在外面别舍不得吃,”她一边塞一边说,“要是忙,

过年不回来也成,我跟你爹挺好的。”我看着她的手,指关节肿得老高,指甲盖是灰黄色的,

那是常年泡在冷水里、干重活留下的痕迹。我突然想起小时候,这双手牵着我走过田埂,

替我擦掉嘴角的饭粒,在寒夜里焐热我的脚。如今这双手,却像老树皮一样粗糙。

火车开动时,我又看见阿妈站在老槐树下。她没像以前那样挥手,只是站着,

望着火车开走的方向,像座沉默的雕像。风掀起她的衣角,

露出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我给她买的新棉袄,她舍不得穿。行李箱放在座位旁,

沉甸甸的。我拉开拉链,摸出一块红薯干,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带着阳光的味道。

眼泪突然就下来了,砸在红薯干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第七章 病床上的月光接到父亲电话那天,我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里“咯噔”一下——父亲很少白天给我打电话。“你妈……住院了。

”父亲的声音很哑,像被砂纸磨过,“老毛病,腰疼得站不起来,医生说要住院观察。

”我没听完后面的话,抓起包就往外跑。打车去火车站的路上,我给领导发了条信息请假,

手指抖得打不成字。窗外的街景一闪而过,我却什么也看不见,

脑子里全是阿妈弯腰干活的样子,她总说“没事,歇歇就好了”,原来那些“没事”,

都是瞒着我的疼。赶到医院时,阿妈正在睡觉。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嘴唇干裂。我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那双手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手背上扎着针,青一块紫一块。她醒来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声音轻得像羽毛:“你咋回来了?耽误工作不?”我说“不耽误”,

她却皱起眉头:“瞎花钱买啥车票?我真没事,过两天就能回家喂猪。”住院的那几天,

我才知道阿妈病了多久。父亲说,她腰疼了快半年,白天忍着干活,夜里疼得睡不着,

就坐在灶膛前烤火,天亮了再接着下地。“劝她去看,她总说你在外面不容易,别让你操心。

”父亲说着,抹了把眼睛,“她偷偷攒了点钱,说等你结婚时给你添嫁妆。

”我去缴费处交钱,看着账单上的数字,突然想起阿妈给我的那些钱,皱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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