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龙椅上的绝望我，刘宏，大汉天子。理论上，我坐拥四海，权势滔天。
但此刻，我瘫在冰冷的龙椅上，感觉人生……不，皇生，已经跌入了谷底。
事情源于一刻钟前，我在那间号称“帝王专属”的豪华厕所里的悲惨遭遇。
没有柔软亲肤的卫生纸，只有粗糙得能磨刀的麻纸！那一刻的触感，
让我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君王受难”。我几乎是扶着墙，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
龇牙咧嘴地挪回宣室殿的。穿越过来三个月，从最初“老子是皇帝了！”的狂喜，
到如今“这皇帝狗都不当！”的深刻觉悟，我的心路历程足以写满一百卷竹简。
什么山珍海味？什么锦衣玉食？全是骗局！“陛下，该用膳了。
”中常侍张让那尖细的嗓音响起，带着十足的谄媚。他身后，
一列宫女太监捧着黑漆食案鱼贯而入，案上摆着这个时代最顶级的……“美食”。
第一个食案放下，是一个硕大的青铜鼎，里面是黑乎乎的一坨，
隐约能看出是某种动物的掌状物，散发着浓郁的、混杂了不知名药材的肉腥气。“陛下，
此乃御膳房精心炮制的清炖熊掌，文火慢炖六个时辰，佐以……”我胃里一阵翻腾。熊掌？
又来了！不是炖鹿就是炙鲤，要么就是炮羔羊，
调味料翻来覆去就是盐、梅子、茱萸、几种草药，
还有一种颜色和味道都极其可疑的“肉酱”。烹饪方式除了炖、烤，就是生切脍！
我的味蕾在疯狂呐喊，它想念滚烫的炒锅，想念滋啦作响的油花，
想念那复杂而亲切的、属于现代文明的烟火气。第二个食案，是一盘绿油油的蔬菜，
看起来是用水焯过的，软塌塌，毫无生气。“此乃醋芹，清爽开胃……”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住喉咙口的酸水。脑海里，一盘金红相间、酸甜可口的西红柿炒鸡蛋，
和另一盘酸辣脆爽、色泽金黄的清炒土豆丝，正绕着我的灵魂跳着嘲讽的舞蹈。忍无可忍，
无需再忍！我猛地一拍御案，震得那几个青铜酒爵叮当作响：“张让！”“老奴在！
”张让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身后的宫人也哗啦啦跪倒一片。“朕问你！
”我指着那鼎熊掌，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朕的西红柿炒鸡蛋呢？！朕要的清炒土豆丝呢？
！这都第几天了？！为何还没有端上朕的餐桌？！”张让抬起头，老脸皱得像颗核桃，
眼泪说来就来，演技堪称影帝级：“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老奴……老奴罪该万死！
可……可陛下所言那‘西红柿’与‘土……土豆’，老奴翻遍了司农寺所有典籍，
问遍了京畿所有老农，甚至连往来胡商都逐一盘问过了，实在是……闻所未闻，
见所未见之神物啊陛下！”他磕头如捣蒜，“非是老奴不尽心，实是……世间或无此物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我不死心，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追问：“那牛肉呢？！别跟朕说牛是生产资料不能随便杀！朕是皇帝！
普天之下难道找不出一头可以吃的牛吗？！”我记得汉朝好像确实保护耕牛，
但皇帝特供总该有吧？张让的脸更苦了，几乎要哭出来：“陛下明鉴！
牛肉……偶尔倒是有的，若是自然病死的牛，经过查验，其肉……”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用词，
“其肉倒也……可食。只是陛下乃万金之躯，怎能食用病畜之肉？
御膳房是万万不敢呈上的啊！若是健康的耕牛……奴婢就是有十个脑袋，
也不敢怂恿陛下为口腹之欲而损害农桑，被御史大夫们参奏啊……”我靠！
我特么……我堂堂大汉皇帝，想吃口西红柿炒鸡蛋是“寻找不存在的神物”，
想吃口牛肉就成了“损害农桑的昏君”？！我绝望地靠回龙椅，望着殿顶精美的雕梁画栋，
感觉灵魂都在出窍。没有西红柿，没有土豆，没有辣椒意味着辣条也成了泡影，
连吃口牛肉都这么费劲……这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滋味？！
第二章：匮乏的“荣华富贵”膳食的打击只是开始。随着我对这个皇帝身份的深入了解，
我发现自己穿越到的不是一个享乐天堂，而是一个物质极度匮乏的“顶级牢笼”。
文写就、动不动就涉及郡国灾害、边关烽火的奏章后大部分还得靠尚书台的人念和解释，
我想放松一下。“来人！把朕的……呃，”我卡壳了，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
“把最近流行的歌舞给朕演上一段！”于是，
一群衣着古朴、动作缓慢、配乐更是单调得让人想打瞌睡的宫女上来跳了一段“雅舞”。
美则美矣，毫无灵魂。我想看点刺激的，比如角抵摔跤，结果看了两场，
感觉就像在看两个壮汉在泥地里缓慢地抱摔，规则简单，毫无技术含量。
“有没有那种……话本？小说？或者……嗯……短剧什么的？
”我试探着问侍候在一旁的小黄门。小黄门一脸茫然：“陛下所言‘短剧’是何物？
若是俳优戏谑，倒是有的，可唤来殿前。”来的几个俳优滑稽演员，
表演了些简单的谐趣动作和说了几句带口音的笑话，我勉强扯了扯嘴角，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给他们打赏……算了，还是省点钱以后搞大航海吧。
关于“穿”：我以为皇帝的衣服肯定是绫罗绸缎，舒适无比。结果，内衣是麻的，粗糙！
外袍倒是丝绸，但层层叠叠，穿起来繁琐无比，而且动不动就是好几斤重，
上面还挂满了各种玉佩、组绶，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活像个移动的圣诞树。
我想找件宽松舒适的纯棉T恤和休闲裤？做梦！棉花还在西域甚至更远的地方晃荡呢！
关于“拉”：这是我最深的痛！每次如厕，都像是一场酷刑。
那个所谓的“厕筹”竹片或木片和麻纸，让我无比怀念现代卫生间里那柔软洁白的卷纸。
我甚至动了心思，想下令让少府皇室供应机构研究一下造纸术改良，
首要目标就是造出柔软的手纸！为了我的屁股，科技必须进步！
第三章：绝望中的灵光——大航海！
在经历了无数次来自肠胃、屁股和精神世界的三重打击后，某个夜晚，
我躺在宽大却冰冷的龙榻上，望着帐顶，思绪飘飞。
椒……玉米……红薯……花生……这些能极大改善生活品质尤其是我的饮食质量的作物，
它们到底在哪里？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美洲！所有这些好东西，原产地都在美洲！
隔着浩瀚的太平洋！这个时代，连丝绸之路都才稳定没多久，更别提跨越太平洋了！
但是……我是皇帝啊！我拥有调动整个帝国资源的权力！虽然这个帝国现在可能有点穷，
有点乱，但架子还在！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中滋生、膨胀，最终占据了全部思绪。
既然它们不会自己走过来，那朕，就派人去取回来！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
精神却异常亢奋地召开了朝会。大臣们照例汇报着各地的情况，什么某郡蝗灾，某地水患，
边关异动……我耐着性子听完，然后，在众臣准备山呼“退朝”之时，我清了清嗓子，
开口了。“诸卿，朕，近日夜观天象，偶得神明启示。”我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诌，
反正皇帝号称“受命于天”，扯虎皮当大旗最方便，“于茫茫东海之外，万里之遥，
有一片广袤富饶的新大陆，其上生有数种天赐神物。”我环视一圈目瞪口呆的大臣们，
缓缓说出我梦寐以求的宝物：“此物有果，色赤如丹，状若柿子，酸甜多汁，
名曰‘西红柿’；有根茎，埋于土中，金黄饱满，可粮可菜，名曰‘土豆’；有植株，
结角如椒，其味辛烈，可驱寒祛湿，名曰‘辣椒’……此等神物，若能得之，
必能丰富我大汉物产，强健我百姓体魄，甚至，可活民无数，解饥馑之忧！
”我刻意强调了“解饥馑”这一点，试图拔高行动的正当性。大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大臣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陛下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又开始折腾什么？
”的疑惑和担忧。终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大概是司徒之类的重臣，颤颤巍巍地出列，
躬身道：“陛下……陛下所言，实在……实在闻所未闻。东海万里，波涛诡谲，海况不明，
自古无人能至。且……且陛下如何得知此等神物细节？莫非……乃是梦境？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是这种反应，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编：“非是梦境，乃是天帝托梦，
星图指引！”我大手一挥，“朕意已决！即刻下旨，组建我大汉远洋舰队！
征集天下善于造船、航海之才，汇聚能工巧匠，打造可抗风浪之巨舰！准备物资，招募勇士，
不日东渡，为朕，也为天下苍生，寻回这些天赐神物！”第四章：现实的引力我的雄心壮志，
很快就被冰冷的现实泼了一盆冷水。圣旨下达后，整个朝廷机器虽然开始运转，
但效率……慢得令人发指。首先是钱。国库空虚，这是我早知道的事，但没想到这么空。
打造一支能够进行远洋航行的舰队，需要巨额资金。少府和大司农财政部长联名上奏，
哭穷哭得比张让还凄惨，掰着手指头给我算军费、赈灾款、官吏俸禄……哪一样都不能少，
实在挤不出多少余粮来搞这种“虚无缥缈”的探险。其次是人。这个时代最优秀的船工，
造的还是那种适合沿海航行或内河航行的楼船、艨艟。
对于如何建造能抵抗太平洋风浪的远洋帆船，他们毫无概念。航海人才更是稀缺，
有经验的水手大多只熟悉近海航线，对深入远洋充满恐惧，
民间流传着各种关于海外巨怪、无底深渊的可怕传说。最大的阻力，来自于朝堂。
以三公九卿为首的文官集团，几乎集体反对。他们的理由冠冕堂皇：“陛下，劳师远征，
虚耗国帑，于国无益啊！”“海外蛮荒，瘴疠横行，寻那虚无缥缈之神物，恐徒损将士性命，
有伤陛下仁德！”“当下之急，在于安抚流民，整顿吏治，巩固边防，实不宜节外生枝！
”“陛下，奇技淫巧，恐非圣君所为……”我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七嘴八舌的劝谏，
脑袋嗡嗡作响。我知道他们有的确实是出于现实考虑，
有的则是纯粹的保守和对我这种“胡闹”行为的不满。三个月后的又一次大朝会。
我看着案几上那进展缓慢、漏洞百出的舰队筹建方案，
再看看底下那群依旧喋喋不休劝我放弃的大臣，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够了！
”我猛地一拍龙案，站了起来。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群臣，
最后落在为首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司徒身上，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那句话：“尔等口口声声说于国无益，说虚无缥缈！好，朕且问你们，
若张骞当年亦畏首畏尾，不敢西行，我大汉何来葡萄、苜蓿、胡麻？何知西域之广阔？！
”我拿起案上那份画着简陋海图的绢帛，
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朕知道困难！朕知道耗费巨大！但有些事，
现在不做，难道要等到子孙后代去做吗？！这舰队，必须建！这海，必须闯！
”我盯着那份简陋得可怜的海图，上面只勾勒出大汉的海岸线和一些想象的岛屿，
那片广阔的太平洋，几乎是一片空白。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滑稽感，涌上心头。
我这个大汉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宏大梦想，既不是开疆拓土，也不是文治武功，
竟然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去搞一场前无古人的、希望渺茫的“吃货的远征”？
这个皇帝当的，真是……太抽象了。但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收起海图，坐回龙椅，
用一种疲惫又坚定的声音说道：“国库没钱，就从朕的少府私库先出！不够，就想办法！
没人会造远洋海船，就给朕去试！去摸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没人敢去，就提高赏格，
招募死士！朕，不信举全国之力，造不出几艘能出海的大船！
”我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大臣们，缓缓说道：“此事，关乎国运，更关乎……朕的胃口！不，
关乎天下万民的福祉！不必再议，照朕的意思去办！”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只有我那句“关乎朕的胃口”虽然我及时改口似乎还在梁间回荡。我知道，
这场为了西红柿和土豆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我这个穿越来的皇帝，首先要领导的，
恐怕是一场艰难的农业……不，是航海与农业的革命前奏。为了炒一盘西红柿鸡蛋，
我容易吗我？！---第五章：皇帝的“私房钱”与“技术攻关”朝堂上的压力如山，
但我毕竟是皇帝，金口玉言，强行推动之下，“大汉远洋寻味划掉…寻宝舰队”项目，
总算是在一片质疑和哭穷声中，磕磕绊绊地启动了。第一步，是钱。我动用了少府，
也就是我的私人小金库。穿越过来我才知道，当皇帝也有“内帑”和“国库”之分。
国库大司农掌管的钱要用于国家运转，动起来束手束脚，但我自己的少府，
收入来自山林川泽、口赋、贡献等，相对自由一些。然而，一看少府的账目，
我的心又凉了半截。里面堆满了各种布帛、珠宝、铜钱，但现钱和可用于大规模采购的物资，
远不足以支撑一支舰队的建造。而且，少府还要负责整个宫廷的开销，
从我的吃喝拉撒到几千号宫女太监的工资虽然他们没多少现金工资，
主要是管吃管住发东西。“省！都给朕省！”我对张让和少府令下达了死命令，
“从今日起，宫中用度削减三成！非必要宴会一律取消！朕的……新衣服也先不做了！
” 说这话时，我心疼地摸了摸身上这件已经穿了三天、略显沉重的龙袍。
为了西红柿炒鸡蛋，我忍了！同时，我下令将少府库藏的一些奢侈品，
比如精美的漆器、多余的锦缎、甚至一些不太重要的珠宝，想办法折价变现，
或者直接用来换取造船所需的木材、桐油、麻绳等物资。张让等人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陛下是不是疯了”的意味，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去执行了。第二步，是技术与人才。
象：尖底利于破浪、多桅杆增加动力、巨大的风帆捕捉风力、坚固的船体结构，
还特别标注了需要“水密隔舱”我记得这是中国古代造船的伟大发明之一，
能提高抗沉性。我把草图甩给将作大匠相当于中央工程部部长和负责造船的考工令。
将作大匠捧着那张在他看来如同鬼画符的绢帛，胡子都在颤抖：“陛……陛下，此等船型，
闻所未闻啊！尖底船，如何能稳？如此高的桅杆，恐易折断！
这……这……”“没造过就给朕去试！”我没什么好脾气，“找最好的船工，用最好的木料，
先造小型号的试验！失败了不怕，总结经验再改！
朕要的是能抗住大风大浪、在海上连续航行数月甚至更久的海船！
不是只能在河里晃悠的楼船！”我又下令在沿海郡县张贴皇榜，重金招募画饼为主，
现金有限熟悉海况、敢于远航的船师、水手、向导，
甚至懂天文星象用于导航的方士之流。我承诺，但凡入选，不仅重赏，
表现优异者甚至可以封爵！消息传出，引起了一些轰动，
但应者……多为亡命徒或走投无路之人，真正有经验的航海家凤毛麟角。毕竟，
远洋航行在这个时代，九死一生。第六章：等待中的“自我救赎”舰队筹备工作缓慢推进，
我知道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在等待“美洲快递”的漫长日子里，我不得不面对现实，
开始想办法用现有的条件，改善我这悲催的皇帝生活。
饮食改良：我放弃了直接点西红柿炒鸡蛋这种“超纲”菜品。转而开始“指导”御厨。
“这个炙肉，能不能别光撒盐和茱萸？试试把肉先用酱和捣碎的葱姜蒜腌一下再烤？
”“炖汤的时候，除了肉，多放些蘑菇、干菜，提鲜！”“那个醋芹，别用水焯了，
试着用滚油虽然是动物油快速淋一下，保持爽脆！”“有没有豆子？发豆芽会不会？对，
就是让豆子长出嫩嫩的芽来，清炒或者煮汤都行！
”御厨们一开始对我这些“奇思妙想”瞠目结舌，但皇帝的命令不敢不听。
经过多次试验和我的“毒舌”品评，御膳房的菜色居然真的有了一些改善。至少，
味道层次丰富了一些，蔬菜的口感也不再总是软塌塌的了。豆芽的成功培育，
让我在某个没有肉吃的日子里，终于吃到了一口还算清爽的“素炒豆芽”，感动得几乎落泪。
我还发现了一种叫做“饴糖”的东西，类似麦芽糖。
我让他们试着用饴糖给烤制的面点刷上一层，做成了简易版的“蜂蜜小面包”，
虽然甜得发腻，但总算是个甜食慰藉。厕所革命：这是我个人生活的重中之重！
我再也无法忍受麻纸和厕筹了！我召见了负责宫廷器物制作的尚方令。
我记得蔡伦改进造纸术是在东汉，现在正是时候！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细节，
但我知道大概原理！“给朕研究一种更柔软、更吸水的纸！”我对着尚方令下达了最高指示，
“原料可以用树皮、破布、渔网什么的，捣碎，煮烂，做成纸浆，然后想办法弄得薄而均匀，
晒干……关键是，要软！要软！明白吗？！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试验多少次，
必须给朕造出能用的……嗯，书写和日常用纸！” 我没好意思直接说“擦屁股纸”，
但我想尚方令应该能懂我的迫切需求。尚方令领了这道莫名其妙的“改进造纸术”的旨意，
一脸困惑地退下了。我知道这同样需要时间，但为了屁股的幸福，我愿意等。
精神文化生活：没有网络，没有短视频，总得找点乐子。
我让人找来了民间的一些俳优、杂耍艺人，
甚至是一些会讲奇闻异事的说书人虽然这个时代可能不叫这个。他们的表演虽然粗糙，
但好歹比那些程式化的雅乐歌舞有趣一点。我还开始“微服”在皇宫里溜达——当然，
是在大批侍卫太监的“便衣”保护下。看看宫里的匠人怎么干活，
去上林苑看看养的马和奇珍异兽，
甚至跑去太学外面偷听了一下学子们的辩论……虽然大部分听不懂，
但总算让我对这个时代有了更直观的了解，也稍微排解了一些无聊。
第七章：朝堂内外的风波我的种种“荒唐”举动，自然逃不过朝臣们的眼睛。削减宫中用度，
被一些清流解读为“陛下圣明，躬行节俭”，倒是博得了一些好感。但很快，
这点好感就被我后续的行为消耗殆尽。重金哪怕是画饼招募航海死士，
被批评为“鼓励刁民，不务正业”。亲自指点御厨，被讥讽为“沉溺口腹之欲，
有失天子威仪”。研究“奇技淫巧”的纸张，更被视作“不修经典，专营小道”。
甚至我去太学外面溜达，都被御史参了一本，说我“窥探士林，意图干涉清议”。
最让我头疼的是，关于舰队筹建的花销越来越大，少府的钱眼看就要见底，
而进展却依旧缓慢。第一艘按照我草图建造的试验船，在下水测试时，
因为结构问题和风压计算失误，差点在渭水里侧翻，幸亏水浅，只是损毁严重，人员无碍。
这个消息传到朝堂，立刻引发了新一轮的攻讦。“陛下！此乃天意示警啊！
”一位老臣涕泪交加，“海外寻物，虚无缥缈，劳民伤财，已遭天谴！请陛下即刻下旨，
停止此亡国之举！”“臣附议！”“臣等附议！”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我看着底下黑压压的跪着的臣子，又看了看御案上那份关于试验船失败的报告，
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烦躁。难道……我真的错了？为了口吃的，
把国家搞得鸡飞狗跳，值得吗？就在这时，一个不算响亮但清晰的声音响起：“陛下，
臣有本奏。”我抬眼望去，是掌管财政的大司农曹嵩曹操他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出列躬身。“曹卿有何话说？”我按着眉心，有些疲惫。曹嵩平静地说道：“陛下，
远洋之事，耗费巨大，风险难测，诸公之忧，不无道理。”我的心沉了下去。
连管钱的都来反对了。但他话锋一转：“然，陛下所言神物，若能寻得，
或真于国于民有大益。只是，当下国库空虚，少府难继，强行推进，恐非良策。
”“那依你之见呢？”我问道。“臣以为，或可双管齐下。”曹嵩缓缓道，“舰队筹建，
规模或可适当缩减，以试验、积累经验为主，不必急于求成，倾尽所有。同时，
陛下或可另辟蹊径。”“另辟蹊径？”我来了兴趣。“陛下可知，西域之路，
虽自张骞通使后时有断续，然商旅往来未绝。”曹嵩说道，“陛下所言神物虽在东海之外，
然世间奇物众多，西域乃至更西之地，或许亦有类似可替代之物，
或亦有陛下所需之新奇作物？若能重开丝路，鼓励商旅，东西互通，或许……花费更少，
见效更快，亦能有所收获，暂解陛下……与天下之需？”我愣住了。对啊！
我怎么钻了牛角尖，只想着美洲了？欧亚大陆上也有不少好东西啊！比如……嗯，
黄瓜胡瓜、石榴安石榴、核桃胡桃、芝麻胡麻不都是从西域传来的吗？
虽然不是我梦寐以求的西红柿土豆，但至少能丰富一下菜单！而且，
丝绸之路本身就能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可以用来反哺我的大航海梦想！曹嵩这个建议，
简直是给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给了我和反对派一个台阶下。我深吸一口气，
看着底下依旧跪着的群臣，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曹嵩，心中有了决断。“曹爱卿所言，
老成谋国。”我缓缓开口，“远洋舰队之事，关系长远，不可废止，但可调整。即日起，
舰队筹建转为‘长期试验项目’，规模缩减，以积累造船与航海经验为首要目标，所需资金，
由少府尽力筹措，不再强求速度。”我看到不少大臣松了口气。“同时，
”我声音提高了一些，“着大鸿胪外交部长会同西域都护，设法加强与西域诸国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