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让我直播挑战憋气半小时，为他岌岌可危的网红事业博取最后一线生机。
我微笑着答应了。没人知道，这个温柔体贴的丈夫，是A市最大的犯罪集团头目。
更没人知道，我不是他柔弱的妻子，而是潜伏在他身边三年的卧底警察。这场直播，
是我们警方收网前最后的信号。他以为这半小时，是他名利双收的开始，却不知，
这是他自由的终结。然而，就在我沉入水中的前一秒，他忽然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是警察，但这半小时，
足够我送走你最在乎的那个人质了。现在，选吧，是你的任务，还是他的命？”01“宝贝，
帮我个忙好吗？”深夜十一点，沈昭熄刚从书房出来，就看见丈夫顾寒川坐在客厅沙发上，
脸色阴沉得可怕。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是他那个惨淡经营的旅游博主账号——三个月没更新，粉丝掉了一半，广告商全跑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露出关切的笑容：“怎么了？是账号的事吗？”“对。
”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熟悉的危险光芒，“我想到一个能翻身的点子。
”“什么点子？”我走过去，自然地坐到他身边。三年的卧底生涯，
让我早已习惯在他面前扮演温柔体贴的妻子。“憋气挑战。”他说，“水下憋气半小时，
全程直播。你来做挑战者。”我的心狠狠一跳。半小时？他疯了吗？“这……会不会太危险？
”我小心翼翼地问。“危险才有看点。”他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现在的观众，
要的就是刺激。你看那些网红，不都是靠极限挑战火起来的吗？”“可是……”“宝贝。
”他突然转身，走到我面前蹲下，握住我的手，“我知道这很难，但我真的需要这次机会。
我们的积蓄快见底了，房贷压力这么大，我必须想办法赚钱。”他的手很温暖，眼神很真诚。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几乎要相信，他真的只是个为生活所迫的失意网红。
但我知道。他是顾寒川，A市最大地下犯罪集团“暗渊”的头目。表面上是个旅游博主，
实际上掌控着这座城市七成的黑色产业链——走私、洗钱、非法堵伯，甚至还涉及人口贩卖。
而我，沈昭熄，是潜伏在他身边三年的卧底警察。三年前，我接到任务，
以大学同学的身份“偶遇”他，然后一步步走进他的生活，成为他的妻子。
我在他面前扮演着一个柔弱、单纯、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
而他也真的把我当成了他黑暗人生中唯一的温暖。可笑的是，他不知道，他的“温暖”，
正是送他进监狱的钥匙。“我答应你。”我说。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嗯。
”我点点头，笑得很温柔，“只要能帮到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他激动地抱住我：“宝贝，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这次直播要是火了，咱们就能还清房贷，还能换套大房子！
”我回抱着他，脸埋在他肩膀上。他不知道，这场直播，是我们警方收网前最后的信号。
半小时的憋气挑战，足够让外围的警力完成所有部署。而他，将在这半小时后，失去自由。
可就在这时，他在我耳边低声说：“对了，直播时间定在三天后，晚上八点。
地点就在咱们常去的那个废弃水库。”废弃水库。我的心再次一沉。
那是“暗渊”的秘密据点之一。02第二天一早，我趁顾寒川出门谈生意的时候，
开车去了郊区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这是我和警方的接头地点。“沈警官。
”便利店后门的小巷里，我的上线——刑侦队长林修远已经等在那里。他穿着便衣，
手里拿着咖啡，看起来像个普通的上班族。“林队。”我快速走过去，压低声音，
“有重要情报。三天后晚上八点，废弃水库，顾寒川要做直播。
”林修远的眼睛锐利起来：“确定？”“确定。”我点点头，“他说要做憋气挑战，
我是挑战者。”“憋气？”林修远皱起眉，“这是什么新花样？
”“表面上是为了让他的账号起死回生。”我说，“但我怀疑，他另有目的。”“什么目的？
”“不知道。”我摇摇头，“但废弃水库是暗渊的据点之一，他选这个地方绝不简单。
”林修远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这是个好机会。三天时间足够我们部署了。直播半小时，
我们可以趁机完成外围包抄，等直播结束，立刻收网。”“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
“但有一点我很担心。”“什么？”“顾寒川最近很不对劲。”我咬了咬嘴唇，
“他看我的眼神，有时候会让我觉得，他好像在试探什么。
”林修远的脸色变得严肃：“你觉得他怀疑你了？”“不确定。”我说，“但我必须小心。
这三天，我会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注意安全。”林修远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三年你辛苦了。再坚持三天，就结束了。”我点点头，转身要走。“等等。
”林修远突然叫住我，“沈警官，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什么事？”“不要对他动感情。
”林修远盯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你和他朝夕相处三年，可能会产生某种错觉。但你要记住，
他是罪犯，你是警察。这是你的任务，不是你的人生。”我愣了愣，然后笑了：“林队，
你多虑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就好。”林修远松了口气，“三天后见。
”我开车回家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回想林修远的话。动感情？怎么可能。我对顾寒川，
只有作为警察对罪犯的厌恶，和作为卧底对任务的执着。这三年，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扮演深情丈夫，暗地里却干着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恶心都来不及，
怎么可能动感情？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他昨晚抱着我的时候，那种温暖是真的？
为什么我会觉得，他说“我们能换套大房子”的时候，那种期待是真的？我用力摇了摇头。
沈昭熄，你清醒一点。他是罪犯。你是警察。三天后，一切都会结束。03接下来的两天，
顾寒川的表现愈发反常。他开始频繁地盯着我看。吃饭的时候，他会突然停下筷子，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看电视的时候，他会侧过头，好像在观察我的反应；甚至睡觉的时候，
我半夜醒来，都能感觉到他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看着我。“怎么了？”我终于忍不住问，
“我脸上有东西吗？”“没有。”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就是觉得，你真的很美。
”“神经病。”我笑着打开他的手，“老夫老妻了，还说这种话。”“老夫老妻也要说。
”他突然认真起来，“宝贝，你知道吗？这三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三年。
”我的心猛地一紧。“因为有你。”他继续说，“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你陪在我身边。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没遇到你，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别瞎想。”我勉强笑着说，
“咱们不是好好的吗？”“嗯。”他点点头，“好好的。”但他的眼神，却让我感到不安。
那天晚上，我趁他睡着，偷偷起床去了书房。我必须确认一件事——他的保险柜里，
是不是还保留着那些关键证据。三年的卧底生涯，我已经摸清了他所有的秘密。
他的保险柜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里面存放着暗渊所有核心成员的名单、资金流水记录，
以及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凭证。这些，都是将来指控他的铁证。我小心翼翼地输入密码，
打开保险柜。东西都在。我松了口气，正要关上柜门，突然看到一个信封。
那是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写着两个字：“昭熄”。我的名字。我犹豫了几秒，
还是拿起了信封。里面是一封信。字迹很潦草，像是在极度焦虑的情况下写的。信的内容，
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昭熄，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你是警察，
对吗？”“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你出现得太巧合，接近我的方式太刻意，
这三年你对我的好，也好得太完美。”“可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因为我想相信，这个世界上，
真的有人会无条件地爱我。”“但现在看来，我错了。”“不过没关系，我不怪你。
你只是在完成你的任务，而我，也只是在演我的角色。”“三天后的直播，是我们的告别。
我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选吧，是你的任务，还是那个人的命。”信的最后一行字，
让我整个人都呆住了。“P.S. 你最在乎的那个人，现在在我手里。他姓林，对吧？
”林修远。我的上线。我的师父。也是唯一知道我卧底身份的人。我的手开始颤抖。顾寒川，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抓了林队？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04我拿着信冲回卧室，
推开门。顾寒川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笑吟吟地看着我。“看到了？”他问。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的声音在颤抖。“很早。”他喝了一口酒，“大概……一年前吧。
”一年前。那时候我们刚结婚满两年，我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为什么不揭穿我？
”“因为我想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他放下酒杯，站起来走向我，“说实话，
你演得真好。柔弱、善良、爱我爱到骨子里，如果不是我偶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我真的会信。”“你发现了什么？”“你的习惯。”他说，“警察的习惯。比如，
你每次出门都会下意识地观察周围环境；比如，你睡觉的时候，
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醒来；再比如……”他突然凑近我，伸手拨开我的头发，
露出我脖子后面的一个小疤痕。“这是枪伤吧？”他轻声说，“什么样的家庭主妇，
会有枪伤？”那是我五年前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很小的一道疤，我以为他不会注意到。
“还有你的身手。”他继续说，“有一次，咱们家进了小偷，你在半梦半醒之间，
三秒钟就制服了他。那种格斗技巧，可不是普通女人能有的。”我闭上眼睛。完了。
彻底暴露了。“所以，这三天的直播，根本不是为了账号翻身，对吧？”我睁开眼睛，
冷静地问，“你是故意设的局。”“聪明。”他笑了，“不愧是能潜伏三年的卧底。
”“林队在哪儿？”“安全的地方。”他说，“只要你乖乖配合，他就不会有事。
”“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他突然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你做个选择。
”“什么选择？”“三天后的直播，你会沉入水中憋气半小时。”他说，“这半小时，
我会把你最在乎的那个人质送走。送到一个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所以，你要我选，
是完成任务抓我，还是放弃任务救林队？”“对。”他点点头，“我知道，
你们警方已经在准备收网了。这三天，你一定已经把所有情报都传出去了。所以直播那天，
外面肯定埋伏着大批警力。”“但是。”他笑得很冷，“如果你选择任务，
等直播结束他们冲进来抓我的时候，林修远已经被送到了国外。那里有我的人，
他们会把林修远卖给人贩子，让他永远回不来。
”“而如果你选择林修远……”他停顿了一下，“你就必须在直播的时候，
给我制造逃跑的机会。”我死死盯着他：“你疯了。”“也许吧。”他说，
“但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为什么？”我突然问，“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卧底，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为什么还要演这么久？”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因为我想知道，
如果你不是警察，我们是不是真的能幸福。”“可惜。”他苦笑，“终究是假的。
”05接下来的一天，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我必须在任务和林队之间做出选择。
如果选择任务，顾寒川会被抓，暗渊会被一网打尽，A市的黑色产业链会被彻底摧毁。
这是我三年卧底的终极目标，是无数警察用生命换来的机会。但林队会死。他是我的师父，
是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支持我的人。他教会我如何当一个好警察，如何在黑暗中保持光明。
如果我眼睁睁看着他被送到国外，被卖给人贩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但如果选择林队……我要放走一个罪大恶极的犯罪头目，要让暗渊继续作恶，
要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这不是我想要的。“怎么样，想好了吗？
”顾寒川从背后抱住我。我们站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夜景。“还没有。”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