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从打铁开始，无敌人间

第一章 青石镇少年暮春时节，江南的雨总是带着几分缠绵。

青石镇笼罩在一片濛濛烟雨里，青石板路被冲刷得油亮，倒映着两旁错落的木楼飞檐。

镇东头的铁匠铺里，火星伴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飞溅，十六岁的凌云正抡着小铁锤，跟着师父周老铁锻打一把寻常的柴刀。

凌云生得眉目清朗，身形虽尚显单薄，胳膊上却己有了结实的肌肉。

他三年前被周老铁从山涧边捡回来时，还是个衣衫褴褛、气息奄奄的孩子，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

周老铁见他眉眼间有股韧劲，便收留下来，取名“凌云”，教他打铁的手艺。

“小子，力道再沉些！”

周老铁光着膀子，古铜色的皮肤上汗珠滚滚，“打铁如练心，一锤是一锤的实在，偷不得懒！”

凌云应了一声，咬着牙将铁锤抡得更圆，锤头落在烧得通红的铁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心里却不像表面这般平静——方才送铁料到镇西头的“迎客楼”时，他无意中听到几个江湖客闲聊，说近日有一批魔教妖人潜入江南，目标似乎是镇上那座相传藏着上古剑谱的“望霞山”。

“师父，望霞山真有剑谱吗？”

收工时，凌云帮着师父收拾工具，忍不住问道。

周老铁擦拭着满是老茧的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江湖传言罢了，当不得真。

咱们打铁人，守好这铺子，挣口饭吃，比什么都强。”

话虽如此，他却轻轻抚摸了一下墙角那柄蒙尘的旧剑——那是凌云被捡回来时，攥在手里的唯一物件，剑身古朴，没有任何纹饰，寻常铁石却伤不了它分毫。

入夜，雨还在下。

凌云躺在阁楼的木板床上，辗转难眠。

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世和那望霞山脱不了干系，尤其是每次握住那柄旧剑时，指尖总会传来一阵微弱的暖意，脑海中还会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悬崖、火光、一个模糊的背影……忽然，院墙外传来几声轻微的衣袂破风声，紧接着是压抑的闷哼。

凌云心中一紧，悄悄爬起来，透过窗缝向外望去。

只见三个黑衣人影翻墙而入，首奔师父的卧房，手里的弯刀在雨夜中闪着寒芒。

“周老头，把望霞山的地图交出来，饶你不死！”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带着一股戾气。

周老铁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手里拄着一根铁拐杖，平静地看着来人：“老夫只是个铁匠，哪来的什么地图？”

“敬酒不吃吃罚酒！”

另一个黑衣人怒吼一声，挥刀便向周老铁砍去。

刀锋凌厉，显然是练过的好手。

凌云看得心头一紧，正要出声，却见周老铁身形微侧，手中铁拐杖看似缓慢地一抬，精准地磕在刀背上。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那黑衣人竟被震得虎口发麻，弯刀险些脱手。

“原来你这老东西会武功！”

为首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狞笑道，“那就更留你不得！”

说罢，三人齐齐攻了上去。

周老铁虽年迈，身手却不慢，铁拐杖舞得风雨不透，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灵蛇出洞，竟与三个黑衣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他毕竟年事己高，久战之下渐渐气力不支，肩头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师父！”

凌云再也忍不住，抓起墙角的旧剑就冲了出去。

他从未学过武功，全凭着一股血气，闭着眼就朝最近的黑衣人砍去。

那黑衣人没想到会冲出个半大孩子，一时不备，竟被剑尖划破了胳膊。

他又惊又怒，回刀便向凌云劈来。

刀锋带着劲风，眼看就要落在凌云头上。

千钧一发之际，周老铁猛地扑过来，用身体挡在了凌云身前。

“噗嗤”一声，弯刀深深刺入了周老铁的后背。

“师父！”

凌云目眦欲裂，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小子……拿着剑……去望霞山……找一个叫‘墨先生’的人……”周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