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王者从龟速车夫到救世主(雪橇江远)在线阅读免费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冰原王者从龟速车夫到救世主(雪橇江远)

冰原王者从龟速车夫到救世主(雪橇江远)在线阅读免费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冰原王者从龟速车夫到救世主(雪橇江远)

作者:爱吃红枣馒头的苏嫔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冰原王者从龟速车夫到救世主》“爱吃红枣馒头的苏嫔”的作品之一,雪橇江远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江远,雪橇,冰原是著名作者爱吃红枣馒头的苏嫔成名小说作品《冰原王者:从龟速车夫到救世主》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江远,雪橇,冰原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冰原王者:从龟速车夫到救世主”

2025-10-21 07:50:57

故事导语在永冬之地,神明早已死去。唯一能信奉的,只有冰层下的心跳,

和自己的呼吸。传说,在这片被世界遗忘的白色荒原上,时间会失去意义。

过去、现在与未来,都冻结在亘古的冰川里,等待着某个瞬间的融化,然后奔涌而出,

吞噬一切。人们来这里,寻找刺激,寻找遗忘,寻找与世隔绝的纯粹。他们乘坐着雪橇,

追逐着极光,以为自己征服了自然。但他们不知道,这片冰原是有生命的。它会呼吸,

会低语,会愤怒。它用最温柔的雪花掩盖最致命的陷阱,用最壮丽的冰山隐藏最恐怖的崩塌。

而我,陆铮,曾是它最忠诚的信徒,也是它最决绝的叛徒。我曾站在这片土地的巅峰,

与它对话,解读它的每一个信号。如今,我只是一个沉默的车夫,驾驭着十二只雪橇犬,

在游客的嘲讽中,龟速前行。他们叫我乌龟,叫我懦夫。他们不知道,我走的每一步,

都是在向这片冰原祈求宽恕。他们更不知道,当神明不再回应祈祷,

当冰原决定展现它狰狞的面目时,唯一能划分生与死的,不是金钱,不是地位,

而是那被他们嗤之以鼻的——龟速。第 1 章刺骨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我拉低了狗皮帽的帽檐,遮住大半张脸。身后豪华雪橇里传来的喧嚣,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家人们,看见没?这就是传说中的极地雪橇!就是这个车夫有点问题,

我怀疑他是属乌龟的。咱们都出发快一个小时了,你看旁边的雪橇队,影子都快看不见了!

”说话的人叫楚飞宇,一个当红的户外主播。他今天包下了我的雪橇,

进行所谓的“极地狂飙”直播。此刻,他正对着镜头,用夸张的语气和手势,

煽动着直播间的情绪。雪橇犬的呼吸在零下四十度的空气里凝成白雾。

我的视线扫过远处冰面的颜色,那是一种不太正常的灰蓝色,像濒死之鱼的鳞片。

我轻轻勒了一下缰绳,雪橇的速度又慢了一分。这个细微的动作立刻点燃了楚飞宇的怒火。

“喂!前面的!你聋了吗?让你快点!”他从雪橇里探出半个身子,

昂贵的冲锋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指着我的背影,“信不信我投诉到你被开除?

我花钱包你的车,是来体验速度与激情,不是来冰上散步的!”直播间里一片附和。

透过手机外放的声音,我能听到无数条弹幕汇成的嘲讽。“这车夫太磨叽了!”“宇哥,

换人!这种人就该滚蛋!”“是不是看宇哥有钱,想故意拖时间多收费啊?”我没有回头。

我只是伸出戴着厚皮手套的手,接住了一片飘落的雪花。雪花的形状很奇怪,边缘带着针刺。

这种冰晶结构,只有在特定的大气压力和湿度下才会形成。它是一个信号。

我沉默地看了一眼东南方向的天空,那里堆积着一团不起眼的云,颜色比周围的云层略深。

然后,我猛地一拉缰绳,雪橇犬接到指令,发出低沉的呜咽,强行转向。

雪橇在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弧线,朝着另一片看起来更崎岖、布满冰丘的区域驶去。

这个突兀的转向彻底激怒了楚飞宇。“你他妈有病是不是!”他几乎要从雪橇里跳出来,

“那条路平坦又宽阔,你非要走这边?你想干什么?!”我依旧没有回答。我只是伏低身体,

对领头的雪橇犬,那只名叫“暴风”的阿拉斯加犬低声说了一句。“别理他们,这片冰,

只跟我们讲道理。”“暴风”似乎听懂了,它发出一声短促的吠叫,带领着犬队,

坚定地踏上了我选择的新路线。“好,好,好!”楚飞宇气得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重新坐回雪橇,对着镜头冷笑,“家人们,大家都看到了。这个车夫,不仅慢,

而且脑子有问题。我已经决定了,等回到基地,我不仅要让他滚蛋,

我还要让‘冰原之心’的老板给我一个说法!”他调整了一下镜头,

对准我孤独而沉默的背影。“我们就让大家看看,这个全极地最慢的乌龟,

是怎么把客人带进沟里的。等会儿出了事,大家给我作证!

”直播间的气氛被他调动到了顶点。无数的礼物和喝彩刷满了屏幕,都期待着看我出丑。

我充耳不闻。我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对这片冰原的感知上。风声变了。不再是平直的呼啸,

而是带着一种细微的、如同丝绸撕裂的杂音。空气中的咸味也浓了一丝,

那是深层海水翻上来的味道。我的极境直觉在脑海里疯狂示警,

像无数根针扎着我的太阳穴。快了。快了。我们绕过一座巨大的冰丘,

崎岖的路让雪橇颠簸得厉害。楚飞宇的咒骂声不绝于耳,混杂着他对直播间观众的抱怨。

就在这时,一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巨响,从我们身后传来。那不是雷鸣,不是爆炸。

那是世界在碎裂的声音。我猛地勒住缰绳,雪橇队瞬间停下。我和十二只雪橇犬同时回头。

楚飞宇的咒骂戛然而止。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嘴巴张得老大,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收缩。

他手中的直播手机滑落在雪橇里,镜头恰好对准了后方。就在几分钟前,

我们刚刚绕过的那片、被楚飞宇盛赞为“平坦宽阔”的巨大冰原,

那条可以“狂飙”的完美赛道,此刻……正在塌陷。整片视野所及的白色大地,

像一块被巨锤砸中的玻璃。无数道深不见底的裂缝以闪电般的速度蔓延,

巨大的冰块被向上推挤、翻转,然后轰然坠入下方幽蓝的海水。激起的雪浪高达数十米,

如同海啸。冰块撞击的轰鸣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咆哮,震得人耳膜生疼。整个过程,

只持续了不到三十秒。三十秒后,我们身后那片平原,

变成了一片翻滚着浮冰、冒着寒气的死亡之海。如果我晚转向一分钟。

如果我听从楚飞宇的命令,在那条路上加速。我们现在,已经在几百米深的海水里,

和那些碎冰融为一体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风似乎也停了。楚飞宇的直播间里,

弹幕在静默了十几秒后,瞬间爆炸。“卧槽……”“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片冰……塌了?”“如果他们还在上面……”“这个车夫……他……他提前预判了?

”一片死寂中,我终于回过头,第一次正眼看向雪橇里的楚飞宇。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空旷的冰原上却异常清晰。“现在,还快吗?

”第 2 章楚飞宇的脸色比他脚下的雪还要白。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双刚才还充满嚣张和鄙夷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惊恐和茫然。他下意识地看向我,

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立刻拿出挂在胸口的望远镜,观察四周的情况。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冰面崩塌,规模超出了我的预估。

它引发了连锁反应。我们来时的路已经彻底消失,变成了一片无法逾越的浮冰区。更远处,

其他几支雪橇队似乎也遭遇了麻烦。我能看到他们停在远方的冰原上,

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极地的规则之一:当灾难发生时,磁场会变得极度紊乱。

我拿起雪橇上的通讯设备,果然,里面只有一片嘈杂的电流声。

所有的电子导航和通讯都失灵了。我们成了一座孤岛。“怎……怎么办?

”楚飞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回不去了……我们会死在这里的,

对不对?”他引以为傲的金钱、地位,在绝对的自然伟力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闭嘴。

”我冷冷地打断他。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加速死亡。我跳下雪橇,

从怀里取出一个老旧的、画满了标记的皮质地图。这是基地发的游客地图,

上面用红色标注了安全路线,用黑色骷R骨标记了危险区域。我只看了一眼,

就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风里。“你干什么!”楚飞宇尖叫起来,“那是地图!

”“废纸而已。”我淡淡地说道,“从现在起,你们的常识是错的,我的话才是规则。

”我的目光扫过远方连绵的冰川。在所有看似绝路的方向中,有一个地方,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条极其狭窄的冰峡,像一道被巨斧劈开的伤疤,蜿蜒地消失在两座高耸的冰山之间。

在游客地图上,那片区域被涂成了最深的黑色,旁边用红字写着——“死亡禁区”。传说,

那里是风神的巢穴,任何进入的人都会被撕成碎片。几十年来,从未有人从那里活着出来。

“冰原之心”的王牌车夫们,那些以速度和胆量著称的家伙,此刻正聚集在远处,

距离那条冰峡不远的地方,显然也注意到了那里。但我能看到,他们在犹豫,在争吵,

没有一个人敢越雷池一步。他们宁愿在原地等待渺茫的救援,

也不敢踏入那条传说中的死亡之路。我收回目光,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我解开自己雪橇的缰绳,拍了拍“暴风”的头。然后转身,

朝着远处那些陷入混乱的雪橇队走去。“喂!你去哪儿?别丢下我!

”楚飞宇连滚带爬地跟在我身后。冰原上的雪很厚,每走一步都很费力。当我靠近时,

那些车夫立刻认出了我。“陆铮?你怎么也在这儿?”领头的是一个叫李莽的汉子,

他是公司的王牌车夫,一向看不起我。“老陆,这下完蛋了!

”另一个年轻车夫小王脸色惨白,“路断了,通讯也没了,我们被困死了!”他们的雪橇上,

还有七八个同样吓破了胆的游客,缩在一起瑟瑟发抖。李莽看着我,皱着眉说:“陆铮,

你平时不是最稳的吗?怎么也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着那条黑漆漆的冰峡,平静地开口。“那里,是唯一的生路。

”我的话音刚落,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说什么?

”李莽第一个跳了起来,“陆铮,你是不是吓傻了?那是‘风神之喉’!是死亡禁区!

进去就是死!”“没错!”小王也附和道,“公司手册第一条就写着,绝对禁止靠近那里!

据说里面的风能把人吹成骨架!”游客们更是发出一片惊呼,

看向那条冰峡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我摇了摇头,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地图上画的禁区,是给游客看的。”我扫视了一圈在场的车夫,“对于我们来说,

只有能走的路和不能走的路。”我的目光最后落在李莽身上:“那条路,看似安全,

但冰层结构已经因为刚才的崩塌而变得极其脆弱,随时可能发生二次塌陷。留在这里,

等于等死。风神之喉虽然危险,但两边的冰山主体是连接着大陆基岩的,

是这片区域最稳固的结构。只要我们能穿过去,就能到达冰川的另一侧,

那里有通往基地的备用路线。”我的解释,没有一个人听进去。“疯了,你绝对是疯了!

”李莽连连后退,“我不会拿我的客人和我的狗去冒这种险!我要在这里等救援!”“对!

我们等救援!”其他车夫也纷纷响应。看着他们脸上混杂着恐惧和固执的表情,

我忽然感到一阵无力。这些人,被手册和所谓的经验束缚住了。他们相信地图上的标记,

胜过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他们不知道,在永冬之地,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

“救援?”我冷笑一声,“在这种级别的磁爆下,

救援队最快也要两天后才能确定我们的位置。你们觉得,你们能在零下四十度的野外,

撑过两个晚上吗?”我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每个人头上。他们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这时,一直跟在我身后的楚飞宇,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还在颤抖,

但却带着一丝奇异的坚定。“我……我跟他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楚飞宇看着我,咽了口唾沫,对李莽他们说:“就在刚才,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最安全的路,

塌了。是他,是这个‘乌龟’,提前带我拐了弯,救了我的命。”他深吸一口气,

指着我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但我现在只相信他。你们要等死,你们就留在这里。

我要活下去!”说完,他竟然头也不回地朝着我的雪橇走去。他的话,

像一块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人群开始动摇。生与死的抉择,就在眼前。我没有再劝说。

我转过身,走向我的雪橇犬。时间不等人,风向在变,我们必须在黄昏前穿过那条冰峡。

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了小王颤抖的声音。“陆……陆哥,等等我!我……我也跟你走!

”一个,两个……最终,除了李莽和另外一个老车夫,所有人都选择了跟随我。

李莽看着我们,脸色铁青,最后恨恨地吐了口唾沫:“一群疯子!你们会后悔的!

”我没有回头,只是跨上雪橇,对着身后的人群下达了第一个命令。“所有雪橇,

用绳索连在一起,保持二十米间距。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停。跟紧我。

”我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我一抖缰绳,带领着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驶向了那片被诅咒了数十年的——死亡禁区。

第 3 章驶入“风神之喉”的瞬间,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外界的狂风被两边高耸入云的冰山阻挡,峡谷内反而异常安静。阳光被遮蔽,四周一片幽暗,

只有雪地反射的微光,勾勒出一条狭窄而扭曲的通道。空气冷得像实体,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玻璃碴子刮过喉咙的痛感。雪橇队排成一列长蛇,在寂静中缓缓前行。

犬吠声和雪橇滑过冰面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这里……好安静啊。

”小王的声音通过绳索的震动传来,带着一丝不安。“安静,才最危险。

”我头也不回地答道。这里的安静,意味着风没有形成对流。冷空气沉在谷底,密度极大,

任何微小的声音都能传出很远。同时,这种环境也最容易形成一种极地特有的致命陷阱。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冰面。这里的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乳白色,像牛奶一样,

看不到任何杂质和裂缝。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代表着冰层坚固而厚实。

但在我的极境直觉里,这片乳白色之下,却隐藏着巨大的空洞。这是“冰面假死”现象。

由于地热或冰下暖流的影响,冰层从底部开始融化,形成巨大的空腔。

而表层的冰因为极寒天气,依然冻得结结实实,看起来完美无瑕。一旦有重物压上去,

这层薄薄的冰壳就会瞬间破碎,将上面的一切吞噬。“所有人注意!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峡谷中回荡,“紧跟着我的路线,不要偏离哪怕一米!控制好狗,

让它们走我留下的痕迹!”我的雪橇开始走起了奇怪的“Z”字形。

我不断地寻找着那些颜色略深、或者表面有微小冰晶突起的区域。这些地方,

才是冰层下有支撑的承重部分。队伍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模仿着我的轨迹。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楚飞宇坐在我的雪橇里,一反常态地安静。他死死抓着雪橇边缘,

眼睛瞪得像铜铃,盯着我每一次转向的动作,仿佛在看一场生死攸关的杂技表演。

他的直播还开着,但他已经顾不上跟观众互动了。直播间里,成千上万的观众也屏住了呼吸,

看着这支队伍在死亡禁区里走出诡异的舞步。“这路走得好奇怪啊……”“感觉像在排雷。

”“主播这次真的玩大了,希望他们能活下来。”我们缓慢而坚定地前进着,

已经深入峡谷近一公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队伍末尾的一名年轻车夫,

也许是太过紧张,也许是想抄个近道,稍微偏离了我的路线,

朝着一片看起来更平坦的白色雪地驶去。“回来!”我厉声大吼。但已经晚了。

他的雪橇刚刚压上那片雪地,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片完美的乳白色冰面,

就像蛋壳一样碎裂开来!“啊——!”惨叫声划破了峡谷的寂静。那名年轻车夫连人带狗,

瞬间坠入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空洞!“小孙!”后面的车夫惊恐地大叫。

连接着他雪橇的绳索瞬间绷直,巨大的拉力让整支队伍都为之一顿。

幸好我提前要求他们用绳索相连,否则他已经彻底掉下去了。此刻,

小孙的雪橇半挂在冰窟边缘,摇摇欲坠。他和他的雪橇犬在半空中挣扎,

冰屑不断从洞口边缘簌簌落下。“救命!拉我上去!救命啊!”小孙的哭喊声从下方传来,

充满了绝望。所有人都吓傻了。几个游客当场就哭了出声。

“完了……完了……”“掉下去了……”就在这片混乱和绝望中,我动了。“都别慌!

”我的声音如同冰原上的磐石,瞬间镇住了所有人,“小王,赵四!把你们的雪橇横过来,

打地钉,固定主绳!”“楚飞宇!把你雪橇里所有能用的绳子、登山索,全都拿出来给我!

”这一刻,我不再是那个沉默寡C的龟速车夫陆铮。我的大脑在高速运转,

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无比。多年的科考队生涯,无数次生死救援的经验,在这一刻全部复苏。

那个被称为“龙鳞”队长的陆铮,回来了。“是!是!

”小王和另一个车夫下意识地听从了我的命令,手忙脚乱地开始操作。楚飞宇也愣了一下,

然后立刻在我雪橇的储物箱里翻找起来。他把一捆捆崭新的登山索递给我,手还在发抖。

我接过绳索,手法快如闪电。双手翻飞之间,一个标准的普鲁士抓结,一个双八字结,

一个阿尔卑斯蝴蝶结……一个个复杂而精准的绳结在我手中瞬间成型。

这些都是教科书级别的救援绳结,每一个都有其特定的用途。“把这个绳套扔下去,

让他套在身上!”我将一个做好的绳套递给离洞口最近的车夫。“所有人,听我口令!

不要用蛮力拉!跟着我的节奏,一、二、拉!一、二、拉!”我站在队伍的最前端,

像一个乐队指挥,用声音和手势,统一着所有人的力量。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带着一种天然的权威感。在这种生死关头,人们会下意识地追随最强大、最自信的领导者。

众人被我的气场所震慑,忘记了恐惧,开始机械地执行我的命令。“一、二、拉!

”“一、二、拉!”整齐的号子声在峡谷中回荡。绷紧的绳索一点一点地被拉上来。

挂在半空中的雪橇,随着每一次的拖拽,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不仅是体力的消耗,更是精神的高度集中。

我必须精确地计算绳索的受力,判断冰窟边缘的稳定性。终于,随着最后一次用力的拖拽,

小孙的雪橇头被成功拉上了冰面!紧接着,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小孙也被拖了上来。

他瘫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抖得像筛糠。他的雪橇犬也安全无恙。成功了!

所有人都虚脱般地瘫倒在地,脸上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和难以置信。他们看向我的眼神,

彻底变了。不再是质疑,不再是嘲讽,而是混杂着敬畏和崇拜。楚飞宇站在一旁,

从头到尾看完了整个救援过程。他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到我打的那些绳结,

听到我下的那些口令,那种专业、高效、冷静,完全打败了他对我“乡下车夫”的认知。

他默默地捡起掉在一旁的手机。直播间里,弹幕已经疯了。“我的天……这是那个车夫?

”“这救援水平……是世界顶级的吧?”“那些绳结,我一个都看不懂,但感觉好牛逼!

”“他刚才下命令的样子,哪像个车夫,简直像个特种部队指挥官!”“我突然觉得,

跟着他,真的能活下去!”我走到楚飞宇身边,看着他脸上震惊的表情,

从他手里拿过一块他用来补充能量的进口牛肉干,塞进嘴里。然后,

我指了指他脚边那堆散落的、印着花花绿绿钞票图案的“暖宝宝”。“把你的钱收起来。

”我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在永冬之地,它不如一块干肉有用。”第 4 章短暂的休整后,

队伍重新出发。没有人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质疑。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我的雪橇留下的痕迹,

像最虔诚的信徒,跟随着我的脚步。峡谷内的气氛依旧压抑,

但人们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之前是绝望和恐惧,现在,因为我,

他们心中燃起了一丝名为“希望”的火焰。被救上来的车夫小孙,一直沉默着。

他时不时地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震惊,还有一丝……困惑。

我们又前行了大约一个小时,前方出现了一片稍微开阔的区域。

一座巨大的冰瀑凝固在山壁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避风港。“全体休息十分钟。

”我下达了命令,“补充食物和水分,检查装备。”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纷纷拿出干粮和热水。我走到队伍中间,逐一检查每个人的状况。一个女游客因为惊吓过度,

出现了失温的前兆。我立刻让她喝下高热量的姜茶,并把我的备用羽绒服给她穿上。

我的每一个举动,都专业而熟练。不像一个车夫,更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极地领队。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小孙突然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盯着我,嘴唇颤抖着,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你……你的绳结……”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你打的那个‘阿尔卑斯蝴蝶结’,

还有指挥救援时的口令……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是……那是‘龙鳞’科考队的标准救援程序!”小孙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我叔叔以前就是‘龙鳞’的后勤人员,他给我看过内部的救援录像!

一模一样!”“龙鳞”两个字一出口,空气仿佛凝固了。在场的其他车夫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龙鳞”国家极地科考队,那是所有极地工作者心中的圣殿,是一个传说。里面的每一个人,

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王者中的王者。小孙死死地盯着我,

眼睛里迸发出狂热的光芒:“那个手法,那种气势……我想起来了!你是他!

你是那个传说中的队长!”他因为激动,声音都变了调。“你是‘冰原之鹰’——陆铮!

”“轰”的一声,所有人的大脑都炸开了。“陆铮?那个最年轻的‘龙鳞’队长陆铮?

”“不可能吧?他怎么会在这里当一个车夫?”议论声四起。

所有人都用看神一样的目光看着我。而一直坐在旁边,默默听着一切的楚飞宇,

则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样。他猛地想起了什么,

飞快地掏出他那部拥有特殊加密信道的卫星手机。在之前的磁爆中,普通通讯全部失灵,

但他的手机,此刻竟然断断续续地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信号。

他手指颤抖地在屏幕上搜索着“龙鳞 队长 陆铮”这几个字。几秒钟后,

一条条搜索结果跳了出来。屏幕上显示出一张几年前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

穿着专业的科考队服,站在一片苍茫的冰原上,眼神锐利如鹰,眉宇间充满了自信和坚毅。

虽然比现在的我年轻几岁,但那张脸,分明就是我!照片下方,是关于我的介绍:“陆铮,

‘龙鳞’国家极地科考队历史上最年轻的队长,代号‘冰原之鹰’。

精通地质、气象、生物等多个领域,拥有超凡的野外生存和指挥能力,

曾带领队伍完成多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楚飞宇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继续向下滑动。

然后,一条加粗的标题刺入了他的眼帘。“‘龙鳞’队长陆铮,因一次重大指挥失误,

导致功勋队员江远高位截瘫,终身残疾。事后,陆铮引咎辞职,被开除队籍,不知所踪。

”文章详细描述了那次事故。在一次紧急救援任务中,我为了“节省时间”,

选择了一条未经勘测的近路,结果遭遇冰崩,导致我的副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江远,

为了保护我而被巨冰砸中脊椎。报道的结论是:陆铮,这个曾经的天才,

因为一次傲慢自大的决策,亲手毁掉了队友和自己的前途。一个英雄,瞬间变成了一个罪人。

“黑……黑历史……”楚飞宇喃喃自语,脸色变得无比复杂。他抬起头,看向我。

眼神里刚刚升起的崇拜和敬畏,瞬间被震惊、怀疑和一丝怜悯所取代。原来,

这个沉默的男人,背负着这样沉重的过去。原来他不是甘于平凡,

而是从云端跌落的……失败者。直播间的观众也通过他的镜头看到了这一切,彻底沸腾了。

“我靠!惊天大瓜!他竟然是前科考队队长!”“怪不得那么牛逼!原来是专业的!

”“但是……他不是因为失误害了队友吗?”“一个有黑历史的英雄?这人设太带感了吧!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巨大的信息冲击中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突然打破了峡谷的宁静。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是雪地摩托!是救援队!

”“我们得救了!”几束刺眼的强光从峡谷的另一头射来。很快,

三辆全地形雪地摩托出现在我们面前。为首的那辆车上,

坐着一个穿着“冰原之心”主管制服的男人。他面容冷峻,目光如刀,停下车后,

他扫视了一圈狼狈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他从车上下来,

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他的左腿,走起路来有些微的跛。当他走到我面前,摘下护目镜时,

我看到了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正是江远。我曾经的副手,最好的兄弟,

也是被我“毁掉”一生的那个人。他现在是“冰原之心”旅游公司的安全主管。

他不是来救援的。他的眼神里,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冰冷的审视和失望。“陆铮。

”他开口了,声音像冰块一样坚硬,“又是你。”他环顾四周,指着这片危险的禁区,

冷漠地说道:“你又一次把所有人带进了绝境。事实证明,你当年的判断力就有问题。现在,

依然如此。”他向前一步,气势逼人。“把指挥权交出来。我,才是这里的安全主管。

我有更安全的撤离方案。”第 5 章江远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

狠狠地扎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和狂喜,

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对峙和夺权浇灭。所有人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移动,不知所措。

一边是刚刚带领他们穿越生死、展现出神级救援能力的“前任传奇”。另一边,

是开着雪地摩托、带着专业设备出现的“现任官方主管”。该相信谁?“江主管!

”李莽那两个没有跟我们进来的车夫,从江远身后跑了出来,他们竟然是去通风报信了。

李莽指着我,大声告状:“江主管,就是他!陆铮非要带大家走这条死路!我们拦都拦不住!

”江远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但那眼神,显然是认同了李米的说法。

他转向那些犹豫不决的游客和车夫,展开了一张专业的电子地图。“各位,

我是‘冰原之心’的安全主管江远。我们已经锁定了你们的位置,

并且规划出了一条绝对安全的撤离路线。”他指着地图上的一条绿色线路,

“从这里向西走三公里,有一条稳固的冰脊,我们的救援大部队正在那里接应。

那里地势平坦,冰层厚度超过五十米,非常安全。”他的话语专业、自信,

配合着先进的设备,立刻赢得了大部分人的信任。“太好了!终于得救了!

”“还是听主管的吧,他有专业设备!”“就是啊,

陆铮……毕竟有过黑历史……”人们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又变了。怀疑和动摇,

像病毒一样蔓延。小王张了张嘴,想为我说话,

但在江远强大的气场和“官方”身份的压制下,又把话咽了回去。整个局势,瞬间逆转。

我成了那个一意孤行、将大家带入险境的罪人。而江远,则是力挽狂澜的救世主。

江远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像是在怜悯,又像是在宣判。“陆铮,

放弃吧。你已经不是队长了。”我沉默地看着他。看着他那条微跛的腿,

看着他故作坚强的冷漠表情。我的心,像被冰针刺了一下。我知道,他不是来害我的。

他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在证明他自己。或者说,在弥补。他一直活在那次事故的阴影里,

活在“被我所累”的愧疚中。他想用这一次的“正确”,来覆盖当年的“错误”。他想救我,

用一种否定我的方式。但这一次,他又错了。就在所有人都准备跟随江远离开时,

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是楚飞宇。这个曾经最鄙视我、羞辱我的富二代网红,

此刻却挡在了我和江远之间。“等等!”他大声说。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楚飞宇深吸一口气,他先是对江远鞠了一躬,然后说:“江主管,

我不知道你们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我只知道,就在两个小时前,是陆铮,在我眼皮子底下,

预判了冰崩,救了我一条命。”他又指着旁边的小孙:“一个小时前,也是他,

把小孙从冰窟窿里拉了上来,救了我们所有人!”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坚定。

“你们有设备,有地图,但你们来晚了!是他在我们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们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我选择相信他!”楚飞宇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小王也受到了鼓舞,

站了出来:“对!我也相信陆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动摇,重新看向我。

江远脸色一沉:“愚蠢!你们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难道你们要相信一个有过重大失误前科的人吗?”“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我终于开口了,

声音平静得可怕,“只相信仪器上的数据,却忘了冰是有生命的。”我慢慢地蹲下身,

从地上捡起一块刚刚在路上收集的冰。那块冰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我把它举到江远面前,

让他看里面的结构。“你看到了吗?”我指着冰芯内部,“这些气泡,细密而呈线性排列。

这不是普通的冰,这是‘甲烷水合物冰’,俗称‘可燃冰’。你规划的那条路,

地表看起来确实稳固,但它正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冰下甲烷气体囊。我们走过的这条路,

因为地质结构,反而隔绝了气体。一旦我们踏上你那条‘安全路线’,

我们脚下的压力和体温,就会成为引爆它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看着江远震惊的脸,

一字一句地说:“到时候,不是冰崩,是爆炸。方圆五公里内,所有东西都会被炸上天。

我们,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江远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拿出探测器,对准了我手中的冰块。

探测器上,代表甲烷浓度的数值,瞬间飙升到了顶峰,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他的脸,

在一瞬间血色尽失。他规划的“生路”,原来是一条通往地狱的捷径。

而我选择的“死亡禁区”,才是唯一的活路。“怎么……怎么会……”他喃喃自语,

身体晃了一下。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当年,也是这样。你为了抄近路去救那几个被困的科考队员,

不听我的劝阻,擅自踏入了一片不稳定的冰川。我如果想自保,完全可以放弃你。但我没有。

”真相在这一刻,被彻底揭开。“我选择的那条路,不是失误。

我是为了冲过去把你从崩塌的冰块下拉出来,才受了伤,才耽误了最佳救援时间。

”我指着他的腿,又指了指我自己的胸口。“我背负的不是失误,是你的命。现在,

我得再背一次。”江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眼中的冰冷和坚硬,瞬间融化、崩溃。

积压了多年的愧疚、自责、不甘和悔恨,在这一刻全部爆发。这个坚强的男人,

当着所有人的面,泪流满面。他不是恨我,他是在恨他自己。他今天来,名为夺权,

实为赎罪。他想证明他能行,他想替我承担一次责任,

却差点把所有人都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队长……”他哽咽着,叫出了那个久违的称呼,

“对不起……对不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重新接过指挥权,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

听我命令。我们继续前进。穿过这里,就是新生。”没有人再有异议。江远擦干眼泪,

站直了身体,向我敬了一个标准的“龙鳞”军礼。“‘龙鳞’科考队,安全主管江远,归队!

请队长指示!”我点了点头,转身,面对着峡谷深处那片未知的黑暗。在我的带领下,

这支由游客、车夫、前任队长和现任主管组成的奇异队伍,重新汇合成一股力量,

朝着真正的生路,坚定地走去。两个小时后。我们终于走出了“风神之喉”。

当第一缕金色的晨光,穿透云层,洒在每个人疲惫不堪的脸上时,

所有人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我们活下来了。远方的天际线上,冰原与朝霞相接,

一片壮丽的金色。楚飞宇的直播间里,人气已经突破了平台记录。屏幕上,

不再是嘲讽和起哄,而是铺天盖地的“王者归来”和“向英雄致敬”。我站在晨光中,

看着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冰原。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个龟速车夫陆铮,

死在了昨天的冰裂里。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冰原王者”,陆铮。

第 6 章晨光像温暖的毯子,驱散了彻夜的严寒与恐惧。我们站在峡谷的出口,

身后是幽暗的死亡禁区,身前是洒满金光的广阔冰原。生与死的界限,从未如此清晰。

欢呼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宁静和疲惫。几个游客相拥而泣,

释放着压抑了一夜的情绪。江远走到我身边,他已经恢复了冷静,

但眼神里的愧疚和敬意却再也无法掩饰。“队长,对不起。”他又一次道歉,声音低沉。

“我说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打断他,“检查所有人的身体状况,

统计剩余的物资。我们离真正的安全,还有一段距离。”“是!”江远立刻挺直腰板,

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命令。他带来的那两名下属,也迅速加入进来,

用专业的医疗设备为游客检查身体。楚飞宇走了过来,他脸上的妆早就花了,

昂贵的冲锋衣也满是污渍,但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他把他的卫星手机递给我,屏幕上,

直播间依旧在线,观众数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陆……陆哥,

”他第一次用这种尊重的称呼,“全国人民都在看。你……想说点什么吗?

”我瞥了一眼屏幕上滚动的弹幕,那些“英雄”、“王者”的字眼,让我感到一阵恍惚。

我摇了摇头,把手机推了回去。“我的话,只对这片冰原说。”我转身,面对着广袤的冰原,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不再只有冰冷,还有一丝阳光的味道。“暴风。

”我呼唤着我的领头犬。那只神骏的阿拉斯加犬跑到我脚边,用头蹭着我的腿。我蹲下身,

抚摸着它厚实的毛发,低声说:“好样的,伙计。我们回家。”清点完物资,情况不算太糟。

加上江远带来的补给,足够我们支撑到返回基地。“队长,我们现在的位置,

距离基地的紧急避难所还有大约三十公里。”江远拿着电子地图向我汇报,“乘坐雪地摩托,

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我们可以分批把游客和体力不支的车夫先送过去。”我看着地图,

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和风向。“不行。”我否决了他的提议,“雪地摩托的目标太大,

噪音也太响。”“为什么?”江远不解,“这一带的冰层非常稳定。”“冰层是稳定的,

但冰层上的东西,可不一定。”我的目光投向远处的一片冰丘。我的极境直觉告诉我,

我们被盯上了。不是人。是这片冰原上真正的顶级掠食者。一夜的逃亡,

血腥味和人类活动的气息,已经吸引了它们的注意。“所有人,收拢队形,不要掉队。

”我下达了新的命令,“所有雪橇犬,保持警惕。江远,让你的雪地摩托在队伍外围策应,

但不要熄火。”气氛再次紧张起来。游客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车夫们已经从我的表情和犬类的反应中察觉到了危险。所有的雪橇犬都压低了身体,

喉咙里发出不安的低吼,毛发倒竖。我们开始以一个紧凑的防御队形,

向着避难所的方向缓慢移动。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楚飞宇的直播镜头里,

突然有观众发出了惊呼。“那是什么?!”“看!山丘上!有东西在动!

”所有人顺着弹幕的指引看去。只见在不远处的冰丘顶端,

出现了一个、两个、三个……白色的身影。是北极狼。一个庞大的狼群,至少有二十只。

它们通体雪白,与环境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它们在移动,肉眼几乎无法发现。

它们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山丘上,幽绿色的眼睛,像鬼火一样,

死死地盯着我们这群“入侵者”。为首的头狼,体型异常硕大,几乎比得上一头小牛。

它的眼神充满了智慧和残忍。“天哪……是狼群!”一个女游客发出了恐惧的尖叫。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冷静!”我大声喝道,“不要跑!背靠背围成一个圈!

把雪橇横在外面,形成障碍!”车夫们立刻行动起来,将游客护在中间。

江远和他的手下也驾驶着雪地摩托,在外围形成了一个机动的防线,

摩托的引擎轰鸣声暂时震慑住了狼群。头狼歪了歪头,似乎在评估我们的实力。

它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在等待。等待我们犯错,等待我们露出破绽。“它们在等什么?

”楚飞宇声音发抖地问我。“等我们体力耗尽,或者等天黑。”我死死地盯着头狼,

“北极狼是冰原上最有耐心的猎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峙在继续。阳光虽然温暖,

但体温在静止状态下流失得很快。更可怕的是心理上的压力。

被二十多只饿狼虎视眈眈地盯着,每一秒都是煎熬。“队长,我们不能这么耗下去!

”江远焦急地说,“我们的燃料有限!”我当然知道。我闭上眼睛,大脑飞速运转。强攻,

我们胜算不大。撤退,一旦队形散乱,就会被逐个击破。必须想个办法,打破僵局。

我的目光扫过四周的地形。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片相对平坦的开阔地,无险可守。但是,

在我们的西北方向,大约五百米外,有一处断裂的冰崖。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形成。

“江远,”我低声说,“还记得我们以前在‘龙鳞’玩过的‘引蛇出洞’吗?”江远一愣,

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紧张。“队长,那太危险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我看着他,“我需要你,当那个‘蛇’。”我凑到他耳边,

快速地将我的计划说了一遍。江远听完,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

保证完成任务!”我对所有人说:“听着,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乱!

守住你们的位置!”然后,我转向江远:“行动!”江远深吸一口气,

猛地一拧雪地摩托的油门。“轰——!”引擎发出巨大的咆哮声,他驾驶着雪地摩托,

脱离了我们的防御圈,孤身一人,朝着狼群的反方向疾驰而去!这个举动,

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狼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头狼看着那辆逃跑的雪地摩托,

眼中闪过一丝迷惑。江远跑出大约两百米后,突然一个急刹,掉转车头,

然后朝着狼群做出了一个极具挑衅性的动作——他按响了摩托车上刺耳的喇叭。“嘀——!

嘀——!”尖锐的喇叭声,在寂静的冰原上显得格外刺耳。这彻底激怒了狼王。“嗷呜——!

”头狼发出一声长啸,不再犹豫,庞大的身躯如白色闪电般从冰丘上一跃而下!

它身后的狼群,也如潮水般涌了下来,目标直指江远!“江主管!”游客们发出了惊呼。

“成功了!”我低喝一声,“就是现在!所有人,向着那边的冰崖,全速前进!

”在我的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调转方向,拼尽全力地向着我预定的目标狂奔。而江远,

则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冰原追逐战。他凭借着精湛的驾驶技术和雪地摩托的机动性,

在狼群中穿梭,既不让它们追上,也不让它们脱离。他像一个高超的斗牛士,

将整个狼群的仇恨,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一步步地,将它们引向我设下的“陷阱”。

楚飞宇的直播镜头,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令人窒息的一幕。一边是亡命狂奔的大部队。另一边,

是单人独骑,与狼共舞的孤胆英雄。整个直播间,已经彻底疯狂!

第 7 章冰原上的生死时速。我们的雪橇队在拼命狂奔,雪橇犬们似乎也知道情况危急,

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雪橇在冰面上高速滑行,溅起的雪沫像白色的浪花。

而在我们身后,江远正上演着最惊险的表演。他驾驶着雪地摩托,

在冰原上划出一道道漂亮的弧线,时而加速前冲,时而紧急变向。狼群紧追不舍,好几次,

领头的狼王几乎已经咬到了他的车尾,带起一片火星。江远把控着完美的距离,

既给予狼群追上的希望,又让它们始终差那么一点。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精神高度集中,

每一次操作都在刀尖上跳舞。“他……他不会有事吧?”楚飞宇的声音因为颠簸而颤抖,

但他的镜头却死死地锁定着江远。“相信他。”我言简意赅。我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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