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凤林薇《新婚七天,他们摔碎了我妈的遗照》_《新婚七天,他们摔碎了我妈的遗照》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王美凤林薇《新婚七天,他们摔碎了我妈的遗照》_《新婚七天,他们摔碎了我妈的遗照》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作者:爱次番茄

其它小说连载

男生生活《新婚七天,他们摔碎了我妈的遗照》,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美凤林薇,作者“爱次番茄”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著名作家“爱次番茄”精心打造的男生生活,家庭小说《新婚七天,他们摔碎了我妈的遗照》,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林薇,王美凤,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1797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4 23:13:0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新婚七天,他们摔碎了我妈的遗照

2025-10-25 00:54:38

新婚第三天,岳母用我牙刷给狗刷牙。我压着火:“妈,这不太卫生。

”她眼皮都不抬:“娇娇的狗比人干净!”第七天,

岳父偷走我珍藏的球鞋当垃圾扔了:“占地方!”我攥紧拳头,

妻子却撒娇:“老公~别和爸妈计较嘛。”直到他们把我亡母的遗照“不小心”摔碎。

妻子尖叫:“不就一张破照片!”我笑着擦掉玻璃渣上的血:“好,不计较。

”第一章喜庆的红绸还没撤下,空气里还残留着婚礼香槟的甜腻,我和林薇的新婚小窝,

经提前尝到了生活的另一种滋味——一种带着岳父岳母强烈个人风格的、令人窒息的酸腐味。

门锁“咔哒”一声脆响,紧接着是毫不客气、仿佛回自己家一样的推门声。

我正把最后一件衬衫挂进衣柜,眉头下意识就拧了起来。不用回头,

光听那串钥匙叮当作响的动静和那熟悉的、带着点刻意高亢的嗓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哎哟,我的娇娇宝贝儿!妈妈可想死你了!”岳母王美凤的大嗓门瞬间填满了整个客厅,

她穿着件花里胡哨的丝绸衫,像只色彩斑斓的胖蝴蝶,直扑向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林薇。

林薇立刻丢开遥控器,甜腻地回应:“妈!爸!你们怎么来啦?也不提前说一声!

”她脸上是纯粹的欢喜,没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岳父张建国紧随其后,背着手,踱着方步,

眼神挑剔地扫视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检阅新兵营。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

裤脚还沾着点泥星子,目光最后落在我刚拖过、还泛着水光的地板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啧,”他咂了下嘴,声音不大,但足够刺耳,“这地拖的,水渍都没擦干,

滑倒了人怎么办?年轻人,干活就是毛躁。”他抬起脚,故意在光洁的地砖上蹭了蹭,

留下一个清晰的泥脚印。我胸口那股气猛地一顶,堵得慌。

这地是我半小时前刚跪在地上一点点擦出来的。我深吸一口气,把“爸,我刚拖完,

还没干透”这句话咽了回去,换上一个尽量平和的笑容:“爸,妈,你们坐。我去倒水。

”“倒什么水啊,”王美凤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林薇身边,搂着女儿,

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茶几、沙发,甚至我放在玄关还没来得及收好的新皮鞋,

“薇薇啊,不是妈说你,这家里怎么还乱糟糟的?你看这茶几,灰都一层了!

还有这沙发靠垫,摆得歪七扭八的,一点不讲究!这男人啊,就是不会收拾!”她说着,

还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林薇立刻娇嗔地晃着王美凤的胳膊:“妈~ 刚结婚嘛,

慢慢收拾呗。我老公对我可好了!”她朝我甜甜一笑,那笑容像裹了蜜,

却丝毫化不开我心头那点冰碴子。“好?好也得会过日子!”张建国哼了一声,

自顾自地走到阳台,推开窗户,对着外面猛吸了一口,然后重重地咳出一口浓痰,

“噗”地一声,精准地吐到了楼下邻居刚洗好晾晒的白色床单上。动作行云流水,

熟练得令人发指。“爸!”我声音猛地拔高,几乎控制不住,“楼下有人晒被子!

”张建国扭过头,一脸理所当然的茫然:“啊?吐口痰怎么了?大惊小怪!风一吹就干了嘛!

”他甚至还探出头,朝楼下那无辜的、沾着可疑黄绿色污渍的白床单又看了一眼,毫无愧色。

林薇也探身看了看,随即无所谓地摆摆手:“哎呀老公,算了算了,爸又不是故意的。

邻居要是问起来,赔点钱好了嘛。”她语气轻松,仿佛在说打碎了一个不值钱的杯子。赔钱?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那是钱的事吗?那是做人的基本底线!

我看着张建国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

再看看林薇那副“我爸妈永远没错”的盲目维护,一股冰冷的无力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这他妈才新婚第三天!往后的日子,

难道就要在这种令人作呕的“不拘小节”和毫无原则的偏袒里熬下去?我强压下翻腾的怒火,

转身走进厨房,用力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刷着手背,却浇不灭心头的烦躁。客厅里,

王美凤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家里的“不整洁”,

张建国则开始对电视柜的摆放位置指手画脚,林薇偶尔娇声反驳两句,

更多时候是附和的笑声。这明明是我和林薇的家,

此刻却像个被强行闯入、肆意点评的展览馆。而我这个男主人,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连呼吸都带着压抑。倒了两杯水出来,

我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那副无懈可击的、属于“好女婿”的面具。

我把水杯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玻璃杯底磕碰玻璃桌面,

发出清脆又有点刺耳的一声“叮”。“爸,妈,喝水。”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王美凤端起杯子,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挑剔的目光又落在我身上:“小陈啊,不是妈说你,

这男人啊,光会赚钱不行,还得顾家!你看你,这都几点了?薇薇中午饭还没着落吧?

你也不知道提前做点?我们薇薇从小娇生惯养的,可不能饿着!”我抬眼看向林薇,

她正依偎在她妈怀里,对我露出一个“老公你辛苦啦”的安抚笑容,

丝毫没有要替我解围的意思。“妈,我这就去做。”我扯了扯嘴角,转身又进了厨房。

冰箱门拉开,冷气扑面而来。我盯着里面塞得满满的食材,却觉得一片空白。

砧板上的刀锋闪着寒光,我拿起它,对着案板上一块无辜的猪肉,狠狠剁了下去。“咚!咚!

咚!”沉闷的声响在狭小的厨房里回荡,盖过了客厅里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谈笑声。

每一刀下去,都像是在斩断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新婚的甜蜜滤镜,

在岳父那口浓痰和岳母刻薄的挑剔里,碎得稀里哗啦。这日子,才刚开始,

就已经闻到了馊味。第二章新婚第七天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条刺眼的光带。宿醉般的头痛还在隐隐作祟,

昨晚张建国硬拉着我“陪他喝两盅”,劣质白酒烧得我胃里翻江倒海。我揉着太阳穴,

脚步虚浮地挪进卫生间,急需一把凉水清醒清醒。

视线习惯性地投向洗手台——我的蓝色电动牙刷,孤零零地躺在杯子里。旁边,

林薇的粉色牙刷安静地依偎着。等等,我的手动牙刷呢?

那把刷毛柔软、陪伴了我好几年的普通牙刷,不见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猛地拉开洗手台下的柜门,没有。又打开旁边的壁柜,还是没有。目光扫过整个卫生间,

最后定格在角落那个粉红色的、印着卡通骨头图案的狗食盆上。盆里还有小半盆浑浊的水。

水面上,漂浮着几根稀疏的、浅蓝色的刷毛。我的手动牙刷,

正歪歪斜斜地插在那个狗食盆里!刷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沾满了灰白色的、可疑的糊状物,

散发着一股混合着狗粮和口水的腥臊味。而那只叫“球球”的泰迪犬,正蹲在旁边,

歪着脑袋,用那双黑溜溜的无辜眼睛看着我,粉红的舌头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

一股热血“嗡”地一声直冲头顶!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

我猛地转身,几步就跨到了客厅。王美凤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一手拿着遥控器胡乱换台,一手拿着个苹果,“咔嚓咔嚓”啃得正欢。

那只沾着狗口水的牙刷,显然就是她的杰作。“妈!

”我的声音因为极力压制而显得有些变调,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我的牙刷,

怎么在球球的盆里?”王美凤眼皮都没抬一下,视线依旧黏在闪烁的电视屏幕上,

嘴里嚼着苹果,含混不清地说:“哦,那个啊。我看刷毛挺软和,球球这两天牙痒痒,

老啃拖鞋,正好给它刷刷牙,磨磨牙口。”她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在谈论用一块旧抹布擦了下桌子。“用我的牙刷……给狗刷牙?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冰,“这不太卫生吧?

那是入口的东西!”“卫生?”王美凤终于舍得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斜睨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耐烦,“娇娇的狗比人干净多了!天天洗澡,

吃的都是进口粮!你那把破牙刷,用了多久了?刷毛都飞边了,给球球用用怎么了?

小气吧啦的,一点男人样都没有!”“破牙刷?

”我被她这理直气壮的强盗逻辑气得差点笑出来,“那是我用了很久的东西!

再旧那也是我的个人用品!您问都不问一声,就拿来给狗用,还觉得理所应当?”“哎哟喂!

”王美凤把啃了一半的苹果往茶几上重重一墩,叉起腰,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陈默!

你什么意思?一把破牙刷,值几个钱?你至于跟我这个丈母娘大呼小叫的吗?我女儿嫁给你,

连她养的狗用你点东西都不行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有没有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她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那股混合着廉价香水、隔夜饭菜和苹果味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就在这时,

卧室门开了。林薇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走出来,显然是被客厅的动静吵醒了。

她身上还穿着丝质的睡裙,勾勒出姣好的曲线,脸上带着初醒的慵懒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怎么了呀?大清早的吵什么?”她嘟着嘴,声音软糯。“薇薇!你来得正好!

”王美凤像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指着我的鼻子告状,“你看看你找的好老公!

为了一把破牙刷,就跟我甩脸子!我不过是用它给球球刷了下牙,

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林薇的目光在我铁青的脸和她妈愤怒的表情之间扫了个来回,眉头微蹙,

随即快步走到我身边,伸出柔软的手臂环住我的腰,整个人贴了上来,仰起脸,

用那种能融化钢铁的撒娇语气说:“老公~”她拖长了尾音,像裹了蜜糖,“别生气嘛。

不就是一把牙刷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待会儿就给你买个最新款的电动牙刷,好不好?

”她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颈窝,手指还在我胸口轻轻画着圈,“妈也是好心,看球球牙痒嘛。

都是一家人,别计较这点小事啦,好不好嘛?老公最好了~”她仰着脸,大眼睛水汪汪的,

满是恳求和依赖。若是平时,这招百试百灵。可此刻,看着她这副“和稀泥”的姿态,

听着她轻飘飘地把“用我牙刷给狗刷牙”定义为“小事”,

看着她对她妈那套歪理邪说毫无原则的维护,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上来,

比昨晚的劣质白酒更让人心冷。我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精心修饰过的漂亮脸蛋,

那上面写满了“息事宁人”和“我妈永远没错”。我慢慢掰开了她环在我腰上的手,

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小事?”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林薇,那是我的牙刷。它沾过我的嘴,

现在沾了狗的口水和狗粮。在你和你妈眼里,我的个人卫生,我的感受,就只值一把新牙刷?

”林薇脸上的撒娇表情僵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她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

王美凤的尖嗓门又炸开了:“听听!听听!这说的什么话?陈默!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们薇薇嫁给你,是来受气的吗?一把牙刷就上纲上线!我看你就是对我们老两口有意见!

嫌我们碍眼了是不是?”“妈!您少说两句!”林薇终于对她妈喊了一句,

但语气里更多的是无奈,而非指责。她又转向我,带着点委屈和埋怨:“老公,你干嘛呀?

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吗?妈年纪大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让着她点?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女——一个蛮横无理,一个毫无原则。我胸口堵得发慌,

像塞了一团浸透了水的棉花,沉重又憋闷。我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带着卫生间里飘来的狗腥味和客厅里令人窒息的压抑。“好。”我听到自己说,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不计较。”我转身,不再看她们任何一个人,径直走向卫生间。

身后,传来王美凤得意洋洋的冷哼和林薇如释重负的轻叹。我走到狗食盆边,

看着那把浸泡在脏水里、沾满污秽的蓝色牙刷。它曾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干净、私密。

现在,它像个被遗弃的垃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我伸出手,没有一丝犹豫,

捏住那湿滑的塑料柄,把它从浑浊的水里捞了出来。黏腻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

带着狗的口水和食物的残渣。我走到垃圾桶边,掀开盖子,手悬在半空停顿了一秒。然后,

五指松开。“啪嗒。”牙刷落进装满废弃纸巾和果皮的垃圾桶底部,发出一声轻响。

像某种东西,在心里彻底断裂的声音。

第三章岳父张建国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天清晨六点,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

手里拎着个破旧的蛇皮袋,美其名曰“帮你们清理垃圾,年轻人睡懒觉起不来”。

起初我和林薇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婉拒了几次,但张建国态度异常坚决,

甚至带着点“你们不识好歹”的愠怒。林薇便劝我:“算了老公,爸也是一片好心,

随他去吧,省得我们自己倒了。”好心?

我看着张建国那双浑浊眼睛里闪烁的精明和每次“倒垃圾”后,

点小东西一包没拆封的抽纸、半瓶不错的红酒、甚至我放在玄关零钱罐里的硬币的经历,

心里冷笑。这分明是打着幌子,行顺手牵羊之实。但为了林薇那点可怜的“家庭和睦”,

我忍了,只把真正重要的东西都收进卧室锁好。可我千算万算,

没算到他会把主意打到我放在阳台储物柜里的东西上。

那是我珍藏的一双 Air Jordan 1 “Chicago” 元年复刻版。

不是因为它多昂贵虽然确实不便宜,而是它承载着我整个热血沸腾的大学篮球时光,

是我省吃俭用、打了整整一个暑假工才咬牙买下的“圣物”。它被精心清洗过,

用防尘袋包好,放在一个专门的透明鞋盒里,静静地躺在阳台储物柜的最上层,

像一个被妥善安放的青春纪念品。我偶尔会打开柜子看看它,

回忆一下当年在球场上肆意奔跑的畅快。那个周六的早晨,我难得睡了个懒觉。醒来时,

阳光正好。我趿拉着拖鞋走到阳台,想给几盆绿植浇浇水,顺便看看我的“芝加哥”。然而,

当我拉开储物柜的门,

目光习惯性地投向最上层时——那个透明的、印着 Jumpman Logo 的鞋盒,

不见了!我脑子“嗡”地一声,瞬间空白。我猛地拉开柜门,

把里面的杂物——工具箱、备用灯泡、几卷胶带——粗暴地扒拉到一边。没有!空空如也!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我冲出阳台,客厅里,张建国正坐在沙发上,

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我的最新一期《灌篮》杂志翻看着,

脚边放着他那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爸!”我冲到他面前,声音因为急切和愤怒而发颤,

“我放在阳台柜子里的那个透明鞋盒呢?里面有一双红白色的篮球鞋!您看见了吗?

”张建国慢悠悠地从杂志上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珠瞥了我一下,又落回杂志上,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哦,你说那个破鞋盒子啊?”“对!就是那个!您放哪儿了?

”我急得手心冒汗。“扔了。”他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翻了一页杂志,

发出“哗啦”一声响。“扔……扔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扔哪儿了?什么时候扔的?”“就刚才啊,

”张建国终于放下杂志,一脸“你大惊小怪什么”的表情看着我,“占地方!

堆在柜子里落灰,又破又旧,看着就碍眼。我帮你清理了,扔楼下大垃圾桶了。怎么?

那破鞋还能穿啊?”破鞋?碍眼?占地方?这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神经上。

我眼前发黑,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那是我青春的图腾!

是我用汗水换来的纪念!在他眼里,就只是一双该被扔进垃圾桶的“破鞋”?

“那是我很重要的东西!”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试图用疼痛压制住那股想要挥拳的暴怒,“您怎么能问都不问一声就扔了?!”“重要?

”张建国嗤笑一声,脸上的皱纹堆起毫不掩饰的嘲讽,“一双破球鞋能有多重要?

比得上你老婆重要?比得上我们老两口重要?陈默,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

整天盯着些没用的玩意儿,心思都不放在正道上!我看你就是闲的!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血液疯狂地涌向大脑,眼前阵阵发黑。理智的弦绷到了极限,

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就在我几乎要失控的瞬间,林薇从卧室里冲了出来,

显然是被我的吼声惊动了。“又怎么了啊?”她脸上带着刚睡醒的烦躁和被打扰的不耐烦,

目光在我和她爸之间扫视。“薇薇!你管管你老公!”张建国立刻倒打一耙,指着我的鼻子,

“为了一双不知道猴年马月的破球鞋,就跟我这个老丈人吹胡子瞪眼!反了天了!

我帮他清理垃圾还清理出罪过来了?”“老公!”林薇立刻转向我,眉头紧锁,

语气带着责备,“你干嘛呀?大清早的跟爸吵什么?不就是一双旧球鞋吗?扔了就扔了呗!

爸也是好心帮你收拾!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她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拉我的胳膊安抚。

“好心?”我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了一下,脸上满是错愕。我指着张建国,

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他那是好心?他是把我珍藏的东西当垃圾扔了!那是我的东西!

他有什么权利动?!”“陈默!”林薇的声音也尖利起来,带着被冒犯的委屈和愤怒,

“你吼我?你为了双破鞋吼我?还推我?那鞋是镶金了还是镶钻了?能比我爸重要?

能比我重要?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有没有我们这个家?”她眼圈瞬间红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

听着她和她爸如出一辙的“破鞋论”,

看着她对我感受的彻底无视和对她爸行为的无条件维护,我胸口那股翻腾的怒火,

突然像被浇了一盆冰水,瞬间熄灭,只剩下刺骨的寒冷和一片死寂的灰烬。我看着她,

看着这个我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妻子,忽然觉得无比陌生。我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掌心里是几个月牙形的血痕。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只牵动了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好,

”我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透支后的疲惫,“一双破鞋而已。你们说得对。”我转过身,

不再看他们父女俩任何一个人,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门口。“你去哪儿?

”林薇在身后带着哭腔喊。我没有回答,径直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那令人窒息的“亲情”。我冲下楼,

像疯了一样扑向单元门口那个巨大的绿色垃圾桶。盖子掀开,

一股混合着腐烂食物、塑料和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我顾不上恶心,半个身子探进去,

双手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里疯狂地翻找、扒拉。

油污的塑料袋、发霉的果皮、用过的卫生纸、破碎的玻璃瓶……尖锐的碎片划破了我的手背,

黏腻的污垢沾满了我的手臂和衣服。没有。没有那个透明的鞋盒。没有我的“芝加哥”。

它们消失了。像我的某一部分,被那对所谓的“家人”,连同垃圾一起,

彻底地、粗暴地、毫无价值地丢弃了。我颓然地靠在冰冷的垃圾桶外壁上,手上淌着血,

身上沾满污秽,大口喘着粗气。清晨的阳光照在我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垃圾桶的恶臭萦绕不去,像极了我此刻婚姻的味道。底线?在他们眼里,我陈默,

大概从来就没有过这种东西。第四章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

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书桌一角。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和木头家具特有的沉静气味。

我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一个深棕色的、边角已经磨得发亮的硬皮相框,

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轻柔,拂过冰冷的玻璃表面。玻璃后面,

是一张微微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梳着那个年代常见的齐耳短发,

面容清秀,眼神温柔而沉静,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是我妈。这张照片,

是她病逝前一年,我考上大学时,特意去镇上照相馆拍的,

是她留给我为数不多的、最清晰也最温柔的笑容。它一直被我珍藏在老家箱底,

直到和林薇结婚,才郑重地请出来,放在我书房最显眼的位置。

它是我在这个城市钢筋水泥森林里,最后一点来自故土的、带着母亲气息的慰藉。

指腹轻轻摩挲着相框边缘,冰凉的触感似乎能穿透皮肤,带来一丝遥远的、属于母亲的宁静。

工作上的烦闷,岳父母带来的窒息感,

林薇的偏袒……似乎都能在这片小小的宁静里得到片刻的喘息。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还能闻到老房子院子里那棵桂花树的味道。“吱呀——”书房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了,

刺眼的光线从客厅涌进来,瞬间打破了室内的静谧。我下意识地皱眉,抬眼看去。

王美凤那张涂脂抹粉、永远带着挑剔神情的脸探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个大号的塑料盆,

盆里堆满了刚从阳台收下来的、还带着阳光味道的衣服,堆得冒尖。“哎哟,躲这儿清闲呢?

”她嗓门一如既往地洪亮,带着点刻意的惊讶,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不算大的书房里扫视,

“这书房看着挺大,怎么堆这么多没用的东西?这架子,空着也是空着,正好给我放盆!

”她说着,根本不等我反应,端着那盆沉重的衣服就径直走了进来,

目标明确地走向我书桌旁那个靠墙的、摆满了书籍和几个小摆件的实木书架。那书架顶层,

正中央,端端正正地摆放着我母亲的遗照。“妈!别动那个!”我心头猛地一跳,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促和紧张。“什么别动?

放个盆怎么了?大惊小怪!”王美凤对我的警告充耳不闻,甚至加快了脚步。她个子不高,

踮着脚,费力地把那盆冒尖的衣服往书架顶层上送。塑料盆的边缘,

重重地、毫无缓冲地撞在了那个深棕色的硬皮相框上!“哐当!”一声沉闷又刺耳的撞击声!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承载着我所有思念的相框,

被巨大的外力猛地一推,从书架顶层边缘摇晃了一下,然后,在重力的无情拉扯下,

直直地坠落下来!“不——!”我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撕裂般的低吼,

身体本能地向前扑去,伸出手想要接住它。太迟了。“啪嚓——!!!

”清脆得令人心胆俱裂的碎裂声,在寂静的书房里炸响!相框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砖上。

木质的边框瞬间崩裂,碎木屑飞溅开来。覆盖其上的玻璃,如同炸开的冰花,四分五裂,

无数尖锐的碎片像破碎的星辰,迸射向四面八方,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刺目的寒光。

照片,那张温柔笑着的黑白照片,从破碎的玻璃和断裂的相框中滑脱出来,

轻飘飘地落在一地狼藉之上。照片的一角,被一块锋利的三角形玻璃碎片,无情地刺穿了。

那张清秀的脸庞,正好被裂痕贯穿。世界的声音消失了。

只剩下我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还有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我僵在原地,

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冰凉。

目光死死地钉在地上——钉在那张被玻璃刺穿、安静地躺在碎片中的母亲的照片上。照片上,

那道狰狞的裂痕,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了我的眼底,扎进了我的心脏。“哎哟喂!

”王美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手一松,那盆衣服“哗啦”一声全砸在了地上,

袜子内衣散落得到处都是。她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抱怨:“吓死我了!这什么破架子!

一点都不稳当!还有这破相框,放这么高干嘛?摔碎了怪谁啊?真是晦气!”晦气?

她居然说晦气?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视线从地上那张破碎的照片,

移向王美凤那张写满了“不关我事”和“真倒霉”的脸。胸腔里,

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冲撞、咆哮,像一头被囚禁了太久、终于嗅到血腥味的凶兽,

嘶吼着要破笼而出!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猩红的血色。就在这时,

林薇听到动静也跑了进来。

她看着满地狼藉——散落的衣服、碎裂的玻璃和木框、还有地上那张刺眼的黑白照片,

眉头立刻拧紧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烦躁。“又怎么了啊?妈,您没事吧?

”她先关切地看向王美凤,见她妈只是受了点惊吓,才松了口气,随即把目光转向我,

语气带着强烈的不耐烦和责备:“陈默!你又在书房搞什么?弄得一地乱七八糟!

吓着妈了怎么办?”她的目光扫过地上那张被玻璃刺穿的照片,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只有被打扰的厌烦。她甚至没有看清照片上的人是谁,或者看清了,也根本不在意。

“不就一张破照片吗!”她尖利的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狠狠扎进我最后的理智里,

“碎了就碎了!值得你摆这副死人脸?看把妈吓的!还不快收拾了!玻璃渣子扎到人怎么办?

一点小事就闹得鸡飞狗跳!你还有完没完?!”“破照片?”“小事?”“鸡飞狗跳?

”每一个词,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我看着她,

看着这个我法律上的妻子,看着她对她母亲那显而易见的过失视而不见,

看着她对我视若珍宝的遗物如此轻蔑地践踏,

看着她眼中只有她母亲受惊的“委屈”……那股在胸腔里冲撞的、名为“毁灭”的凶兽,

突然安静了下来。极致的愤怒,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冰冷、更死寂的东西取代。

那是一种彻骨的寒意,一种心死如灰的平静。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

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碎裂的玻璃在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伸出右手,

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按向地上最大的一块、边缘极其锋利的三角形玻璃碎片!

尖锐的棱角瞬间刺破了我掌心的皮肤,温热的、粘稠的液体涌了出来,顺着玻璃的切面流淌,

染红了冰冷的碎片,也染红了照片上母亲被裂痕贯穿的脸颊。剧烈的疼痛从掌心传来,

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诡异的清明。

“嘶……”林薇似乎被我这自残般的举动惊到了,倒吸了一口凉气。王美凤也瞪大了眼睛,

看着我被血染红的手掌,脸上终于掠过一丝慌乱:“你…你干什么?疯了?

”我没有理会她们。我的目光,只专注地落在那块染血的玻璃碎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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