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这段时间老婆李芸痴迷骑行,为此还加入了当地的一个骑行圈。那天晚上回来时,
有些异样。我劝她别太累,她居然直接翻脸,我很好奇 ,骑行真的有那么有意思吗?后来,
我悄悄也加入后才明白。确实真的很有意思。1事情是从半个月前开始不对劲的。我的老婆,
李芸,一个平时连下楼扔垃圾都恨不得坐电梯的女人,突然爱上了骑行。
不是那种在小区里溜达的淑女车,是正儿八经的公路赛车,车架纤细,轮胎窄得像刀片。
她像是被下了蛊。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穿上那身把人裹成彩色香肠的紧身骑行服,
蹬上她那辆比我一个月工资还贵的“小宝贝”,就消失在晨光里。晚上不到天黑绝不回家。
一开始,我挺支持的。毕竟,有个爱好,锻炼身体,总比天天窝在家里刷剧强。
我还开玩笑说,她这是要去参加环法了。她白我一眼,嘴上说“德性”,眼里的光却藏不住。
可慢慢的,我笑不出来了。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混合着泥土的味道,胳膊和腿上时不时出现一些青紫色的擦伤。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总是不耐烦地挥挥手,“哎呀,骑车嘛,摔一下很正常。”正常?
哪个正常人天天摔?更让我心里发毛的,是她的手机。以前她的手机就是个摆设,
随手扔在沙发上。现在,机不离手,洗澡都要带进浴室。屏幕永远是朝下扣着,我一靠近,
她就下意识地把手机收起来。有天晚上,她睡着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屏幕亮了一下。
我鬼使神差地瞟了一眼,一条微信消息弹出来。备注是“龙哥”。
内容很简单:“明晚老地方,器材我带来了。”我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龙哥?
什么龙哥?还带器材?什么器材?一连串的问号在我脑子里炸开,炸得我头皮发麻。
我叫陈浩,一个平平无奇的IT男,每天过着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我和李芸结婚五年,
感情一直很好,我自认对她掏心掏肺,她也对我温柔体贴。可现在,这个叫“龙哥”的男人,
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我不敢声张。我怕是我多想了,
怕一开口就破坏了我们之间脆弱的信任。我开始旁敲侧击。“芸芸,你们骑行队里,
都有些什么人啊?”我一边给她削苹果,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就……就一些爱好者呗。
”她眼神飘忽,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有没有教练啊?带你们训练什么的。
”我追问。“有啊,我们都叫他龙哥,人挺好的,很专业。”她回答得很快,
快得像排练过一样。我把水果刀插进砧板,刀刃陷进去一截。心里的那根刺,又深了一寸。
那天晚上,我看到她在购物网站上浏览骑行裤,那种专业队穿的,带厚厚垫层的。
价格标签上的四个数字,刺得我眼睛疼。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又买新装备啊?”她身体一僵,迅速切换了页面,“没,帮同事看的。”她撒谎。
她以前从不跟我撒谎。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的李芸呼吸均匀,
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我悄悄伸出手,想抱抱她,找回一点安全感。我的手刚碰到她的肩膀,
她就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嘴里嘟囔了一句:“别闹,
明天要早起训练,累。”声音里满是抗拒和冰冷。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凉得像一块冰。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直到天花板泛起鱼肚白。我忽然觉得,我的家,
好像已经不是我的家了。压垮骆驼的,是家里的那笔存款。那是我们俩攒了三年,
准备用来换车的钱。不多,十万块。但对我们这种普通工薪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那天我查银行账户,准备看看理财收益,却发现那笔钱,没了。我瞬间懵了,
第一反应是遇到了电信诈骗。我冲进卧室,李芸正在做拉伸,为出门骑行做准备。“芸芸,
我们准备换车的那笔钱,不见了!”我的声音都在抖。她停下动作,看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躲闪,“哦,那个钱啊……我用了。”“用了?用哪了?
”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我……我拿去投了个项目,朋友介绍的,
说收益很高。”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投资?什么项目需要十万块?跟谁投的?那个龙哥?
”最后三个字,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李芸猛地抬起头,
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你胡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她话说到一半,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变得煞白。她不知道,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她不知道我看到了那条短信,不知道我心里已经上演了无数遍丈夫捉奸的戏码。我看着她,
心如刀割。原来,她不仅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有联系,还把我们辛辛苦苦攒下的钱拿去给他。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那些电视剧里最狗血的情节,此刻都变成了现实。
一个中年富有的“龙哥”,用金钱和所谓的专业指导,诱骗了一个寻求刺激的家庭主妇。
他不仅骗了她的感情,还骗了她的钱。“李芸,你跟我说实话,
你是不是……”我后面的话问不出口。我怕那个答案,是我无法承受的。
她却像是被我的质问刺伤了,突然爆发了。“陈浩!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她眼睛红了,声音尖锐,“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追求吗?
你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你关心过我吗?”她开始翻旧账,
把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抖了出来。说我不浪漫,说我忘了纪念日,
说我只把她当成一个保姆。我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在她眼里,我是这么不堪。
争吵在升级,言语变成了最伤人的武器。我们互相指责,互相伤害,
把五年来的所有情分都撕得粉碎。最后,她一把抓起旁边的头盔,摔门而出。“我去训练!
你别管我!”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我心口发疼。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我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将我淹没。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我不仅可能要失去我的老婆,
连我们共同的积蓄都可能打了水漂。不,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家就这么散了。我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找到了一个号码。“喂,
胖子,出来喝一杯。”王胖子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最好的哥们。他个子不高,吨位不小,
最大的优点就是心大,天塌下来都能乐呵呵地接着。烧烤摊上,冰啤酒冒着凉气,
烤串滋滋地冒着油。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地倒给了他。他一边啃着羊腰子,
一边含糊不清地听着。等我说完,他把签子一扔,打了个酒嗝,“我当多大事儿呢,
不就是怀疑你老婆出轨嘛。”我瞪着他:“这还不是大事?”“是大事,但你这么干等着,
除了把自己憋出内伤,有屁用?”王胖子用油乎乎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听我的,哥们,
这种事,不能靠猜,得靠证据。”“证据?我去哪找证据?我总不能天天跟踪她吧?
”“跟踪多low啊。”王胖子神秘一笑,凑过来说:“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要想知道敌人的底细,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我看着他,没说话。“是打入敌人内部!
”他一拍大腿,“你也去加入那个骑行圈,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我愣住了。这个主意,
说实话,有点疯狂。我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IT男,去玩那个?“不行不行,我这体格,
去了不就露馅了。”我连连摇头。“怕什么!就说你是新手,想锻炼身体。你老婆能去,
你为什么不能去?”王胖子给我满上一杯酒,“你想想,你进去了,
就能近距离观察那个龙哥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还能看看你老婆在里面到底是什么状态。
是真是假,一看便知。”他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混乱的思绪。是啊,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主动出击。如果李芸真的有问题,我当场戳穿,大家一拍两散,
我也死得明白。如果……如果是我误会了她,那我就当是锻炼身体了,还能给她一个惊喜。
虽然,后一种可能性,在我看来微乎其微。“干!”我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浇不灭心里的火,却让我下定了决心。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
直奔市里最大的一家自行车专卖店。我跟店员说,我要买一套最专业的装备。
那个年轻的店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각的轻蔑。
他大概是看出了我这个中年发福男的色厉内荏。
但他还是非常“热情”地给我推荐了一辆意大利产的碳纤维公路车,
一个符合空气动力学的头盔,一身骚粉色的骑行服,一副防风眼镜,
还有一双能锁在脚踏上的骑行鞋。他说:“哥,您穿上这身,往那一站,
绝对是全场最靓的仔。这车,这配置,一看就是老炮儿。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被紧身衣勒出游泳圈,活像一只粉色毛毛虫的自己,感到了深深的羞耻。
但一想到李芸和那个“龙哥”,我咬咬牙,刷了卡。卡里剩下的最后一点私房钱,瞬间清空。
走出车店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不是去骑车的,是去上战场的。我的武器,
就是这辆比我命还贵的自行车,和一身看起来很专业的行头。我的敌人,
是那个未知的“龙哥”和那个可能已经背叛了我的妻子。这场婚姻保卫战,我只能赢,
不能输。我通过那个骑行圈的公众号,找到了报名链接。圈子名叫“风火轮”,
名字透着一股浓浓的中二气息。我用了一个网名,“追风的少年”,
给自己报名了周末的新人体验活动。看到这个名字,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活动地点在郊区的一座山上,叫青云山,是本地骑行爱好者常去的路线。周六一大早,
我按照导航,开车到了山脚下的集合点。停车场里已经停了不少车,
一群穿着各色骑行服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正在做热身。他们的自行车花花绿绿,
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专业。我推着我的“小粉”下车,感觉自己像个误入狼群的哈士奇。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射了过来。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复杂的含义:惊讶,审视,
还有一丝隐藏不住的笑意。一个大哥实在没忍住,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车座,“兄弟,新来的?
这车……不错啊,顶级配置。”他说“不错啊”三个字的时候,嘴角在疯狂抽搐。
我尴尬地点点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一辆黑色的硬派越野车开了过来,停在了最中间的位置。车门打开,
一条穿着迷彩裤的大长腿先迈了出来,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下了车。身高目测一米九,
光头,脖子上一条粗大的金链子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钛的,
胳膊上是覆盖了整条手臂的纹身,脸上戴着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蛤蟆镜。他环视全场,
目光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不用问,
一定就是龙哥。他跟我想象中的“小白脸”教练完全不一样。这哪是教练,
这分明就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黑社会老大。“都到齐了?”龙哥开口了,声音洪亮,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到齐了!”几十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气势十足。“很好。
”龙哥点点头,目光扫过我们几个穿着崭新装备的新人,“今天有新朋友加入,
我再说一遍规矩。在我们‘风火轮’,安全第一,友谊第二,比赛第三。但最重要的一条是,
嘴巴要严!”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我们这里的事,不许跟外面的人瞎说。
谁要是敢泄露我们这的秘密,让我在外面听到一点风声……”他没说下去,
只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我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这……这是什么正经骑行圈?
这分明就是一个纪律严明的非法组织!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难道是利用骑行搞运输?运什么?
我不敢再想下去。龙哥训完话,开始分组。“老规矩,新人组跟我,精英组自己带开。
”我立刻在人群中搜索李芸的身影。没有。我心里一沉,拉住旁边一个看起来面善的小哥,
压低声音问:“大哥,请问一下,你知道一个叫李芸的吗?”那小哥看了我一眼,
“你说芸姐啊?她是精英组的,早就在山上练了,不跟我们这些菜鸟一起。”精英组。
我的心又往下沉了半截。就在这时,我看到龙哥从他那辆越野车的后备箱里,
拿出了几个黑色的包裹,然后朝山上精英组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
李芸和另外几个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接过了包裹。他们交谈着什么,离得太远,我听不清。
但我能看到,李芸在接过包裹时,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把刀,
狠狠地插在了我的心上。完了。我的猜测,被证实了。他们真的在进行某种交易。
李芸不仅深陷其中,甚至已经成了“精英组”的核心成员。那十万块钱,
恐怕就是她加入这个团伙的“投名状”。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山风吹过,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只有彻骨的寒冷。我该怎么办?冲上去,当场揭穿他们?然后呢?
报警?我看着远处李芸娇小的身影,心乱如麻。“嘿,新来的,发什么呆!跟上!
”龙哥粗声粗气的吼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咬了咬牙,推着车,跟上了大部队。
我不能冲动。我必须留下来,搞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我要拿到最关键的证据。
新人组的训练,出乎意料的“正经”。龙哥像个魔鬼教官,
逼着我们这些菜鸟在蜿蜒的山路上反复爬坡。一个上午下来,
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肺也快要炸了。我瘫在路边,像条死狗一样喘着粗气。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中途休息的时候,我竖起耳朵,
努力捕捉那些老成员的对话,希望能听到一些蛛丝马迹。他们果然没让我“失望”。“妈的,
昨天老王的‘龟壳’太硬了,我的‘食人花’根本咬不动他。”一个瘦高个抱怨道。
“你那算什么,我差点被小赵的‘墨鱼’喷一脸,那玩意儿洗起来太费劲了。
”另一个胖子心有余悸地说。“要说狠,还是芸姐。她的‘香蕉皮’放得太刁钻了,
总是在你过弯的时候出现。昨天我就中招了,直接冲进草丛里。”龟壳?食人花?墨鱼?
香蕉皮?我听得一头雾水。这些词组合在一起,显得无比诡异。这都是什么黑话?
难道是某种新型毒品的代号?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强撑着坐起来,
挪到那个说“芸姐”坏话的胖子身边,递过去一瓶水,装作好奇地问:“大哥,
你们说的‘香蕉皮’是什么意思?是战术吗?”那胖子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
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可不是简单的战术,这是艺术!”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们芸姐,
那可是咱们‘风火轮’的‘障碍设置大师’,她对时机的把握,对角度的计算,
简直是天才级别的!”障碍设置大师?这个头衔让我更加不安了。一个好好的女人,
怎么会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胖子还在滔滔不绝:“你看我们龙哥,他是力量型的,
正面冲锋无敌。但芸姐是技巧型的,四两拨千斤。他们两个,一个是最强的矛,
一个是最刁的盾……哦不,是最刁的陷阱。唉,我要是有芸姐一半的头脑就好了。
”我听着他的话,脑子里已经勾勒出了一幅完整的犯罪图景。龙哥负责正面突破,吸引火力。
而我的妻子李芸,则在暗中设置障碍,陷害对手。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默契,
简直是“雌雄双煞”。我不敢再问下去了,我怕我再听到什么,会当场控制不住情绪。
我找了个借口,独自走到一边,靠在一棵树上,感觉天旋地转。我一直以为,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李芸的人。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
知道她所有的小习惯和小脾气。可我今天才发现,我根本不认识她。
这个在别人口中“刁钻”、“狠辣”的“障碍设置大师”,和我那个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妻子,
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寻求刺激?或者,
她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在我面前,伪装得太好了?一个又一个问题,像一把把重锤,
敲打着我脆弱的神经。我拿出手机,想给王胖子打个电话,告诉他,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但我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还没有拿到最直接的证据。我必须忍。拖着一副快要散架的身体回到家,屋子里空无一人。
李芸还没回来。我把自己扔进沙发,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直到晚上八点多,
门锁才传来轻微的响动。李芸回来了。她看起来比我更狼狈,骑行服上沾满了泥点,
脸上也有一道划伤。但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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