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超市里的 “张强”周五傍晚的市心广场超市,正是下班族扎堆采购的高峰。
陈默推着购物车在生鲜区绕了三圈,
终于在冷柜前找到苏敏交代的 “肋排”—— 要瘦多肥少,
用来炖她念叨了三天的玉米排骨汤。他蹲下身翻拣,指尖刚碰到一兜肥瘦均匀的排骨,
身后突然传来 “哎呀” 一声轻呼。紧接着,塑料碰撞的脆响炸开,
苹果、鸡蛋、还有一管挤牙膏似的护手霜滚了一地。“对不起对不起!” 陈默慌忙起身,
弯腰去捡滚到脚边的苹果。手指刚碰到冰凉的果皮,另一只有点泛红的手也伸了过来,
两人指尖撞在一起的瞬间,陈默像被电到似的缩了一下。抬头的功夫,
他的目光先落在了对方手腕上 —— 一串钥匙挂着个褪色的蓝色鲸鱼钥匙扣,
鲸鱼的尾巴缺了个小口,边缘被磨得发亮。这个钥匙扣,是他七年前在夜市花十五块钱买的。
当时林晓棠捧着它笑,说 “鲸鱼会带着我们的好运游很远”,结果没到半年,
他们就分了手。陈默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喉咙发紧,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眼前的女人扎着低马尾,额前碎发有点乱,穿着洗得发白的米色外套,
侧脸的轮廓和记忆里那个蹦蹦跳跳的女孩重合,又多了几分成熟的柔和。“林晓棠?
” 他试探着喊出名字,声音有点发颤。女人愣了两秒,眼睛慢慢睁大,
随即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从耳根一直蔓延到下颌。她攥着手里的购物袋,
手指关节都泛了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张、张强?好久不见啊,
你也住这附近?”陈默懵了。张强?那是他高中同桌的名字,
一个爱踢足球、总把校服袖子撸到胳膊肘的男生。他什么时候成 “张强” 了?
他张了张嘴,刚想解释 “我不是张强,我是陈默”,
对方已经自顾自地絮叨起来:“当年你总借我抄数学作业,还帮我挡过教导主任的抽查,
你记得吗?后来你去外地读大学,我们就没联系了……”林晓棠说得认真,
眼神里带着点怀念,完全没注意到陈默越来越怪异的表情。
旁边路过的阿姨看他们蹲在地上 “叙旧”,还笑着打趣:“哟,老同学偶遇啊,真巧!
”陈默哭笑不得,只能举着手里的鲸鱼钥匙扣,轻轻晃了晃:“那个…… 你还记得这个吗?
”钥匙扣上的铃铛发出细碎的响声,林晓棠的目光刚落在上面,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盯着鲸鱼尾巴的缺口看了两秒,突然 “啊” 了一声,猛地捂住嘴,
脸颊红得像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西红柿。“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 她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购物袋里的鸡蛋又滚出来两个,这次她没敢再捡,
拎着袋子转身就跑,脚步太急,还差点撞到旁边的货架。陈默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无奈地笑了笑,弯腰把剩下的鸡蛋和护手霜捡起来。刚要放进自己的购物车,
就看到货架底下掉着一张超市积分卡,卡面上用马克笔写着一串手机号,
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鲸鱼图案 —— 和钥匙扣上的一模一样。他捏着积分卡,
指尖传来卡片的温热,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酸,又有点甜。
第二章:钥匙扣的秘密陈默拎着购物袋回家时,苏敏正在客厅叠衣服。看到他手里的肋排,
立刻笑着迎上来:“总算买着了,再晚一步就被抢光了。”她接过购物袋,
眼尖地看到了陈默攥在手里的鲸鱼钥匙扣,伸手拿过来翻了翻:“这玩意儿挺眼熟啊,
不是你年轻时送姑娘的定情物吗?怎么又翻出来了?”陈默心里一紧,慌忙把钥匙扣抢回来,
塞进裤兜里:“什么定情物,客户落下的,我明天还得还回去。”苏敏挑了挑眉,没再多问,
转身进了厨房:“我先炖排骨,你把菜放冰箱里,对了,儿子的作业本在茶几上,
你帮他签个字。”陈默应了一声,走到茶几前坐下,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裤兜里的积分卡上。他掏出手机,按卡片上的号码加了微信,
验证消息删删改改,最后只写了 “超市钥匙扣” 四个字。发送成功的瞬间,
他突然有点慌,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起身去给儿子签字。可笔尖在作业本上悬了半天,
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 满脑子都是林晓棠刚才认错人时的样子,红着脸,眼神慌乱,
和当年那个敢追在他身后喊 “陈默我喜欢你” 的女孩,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很多。
另一边,林晓棠刚把购物袋放在玄关,就听到手机 “叮咚” 响了一声。她拿起手机,
看到微信新朋友申请时,手突然一抖,购物袋里的番茄滚了出来,在地板上滚了一圈,
停在张磊的拖鞋旁边。“谁的消息?” 张磊从书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图纸,语气平淡,
听不出情绪。他是建筑设计师,每天不是画图就是去工地,回家也很少说话,两人结婚三年,
日子过得像合租室友。林晓棠慌忙把手机锁屏,弯腰去捡番茄:“没、没谁,工作群的消息。
”张磊 “哦” 了一声,没再追问,转身回了书房:“我今晚要改图纸,晚饭你自己吃吧,
不用等我。”门关上的瞬间,林晓棠才松了口气。她坐在沙发上,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 “超市钥匙扣” 四个字,手指在 “通过” 按钮上犹豫了半小时。
最后还是没忍住,点了通过,发过去一句 “对不起,白天认错人了,很抱歉”。
消息发出去后,她抱着抱枕缩在沙发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连呼吸都放轻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手机终于亮了,陈默回复:“没事,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钥匙扣你还留着?”林晓棠看着这句话,鼻子突然有点酸。当年分手后,
她把所有和陈默有关的东西都收进了箱子,唯独这个钥匙扣,一直挂在钥匙上,挂了七年。
她想回复 “一直没舍得扔”,可指尖刚碰到键盘,
就听到厨房传来 “哗啦” 一声 —— 她刚才煮的面条溢锅了。她慌忙起身去关火,
手忙脚乱间,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屏幕磕在地上,裂了一道缝。而陈默那边,
刚打完 “我还以为你早就扔了”,就被苏敏喊去修灯泡:“陈默!客厅灯怎么不亮了?
你快看看,儿子怕黑!”他只能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拿着螺丝刀去换灯泡。
等他修好灯泡回来,再看手机时,林晓棠已经没再回复了。他看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
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第三章:躲不掉的交集周一早上,陈默刚到公司,
就被部门经理叫进了办公室。
经理把一份合作方案放在他面前:“我们和‘诚信会计师事务所’合作这个项目,
对方派来的对接人今天过来,你负责对接一下,好好干,这个项目对我们部门很重要。
”陈默点头应下,心里却没太当回事 —— 他对接过的合作方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早就习惯了。直到他回到座位,看到前台领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才彻底愣住了。
林晓棠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职业装,头发扎成了低马尾,手里抱着文件夹,
正跟着前台往这边走。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撞上的瞬间,林晓棠也愣住了,
手里的文件夹差点掉在地上。“陈、陈主管?”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发颤。
陈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想到对接人是你,真巧。”周围的同事都好奇地看过来,
小声议论着 “陈主管认识这个美女啊”“长得挺温柔的”。林晓棠的脸颊又红了,
慌忙低下头:“那我们去会议室谈吧,我把方案给你讲一下。”会议室里,两人对面坐着,
中间隔着一张长桌。林晓棠打开电脑,开始讲方案,可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陈默。
他比七年前成熟了不少,头发剪得很短,穿着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手腕上的手表 —— 还是当年他攒钱买的那块,表盘边缘已经有了划痕。
陈默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盯着林晓棠手里的鼠标,听着她软糯的声音,
脑子里却全是高中时的画面:她坐在他前面,扎着高马尾,上课偷偷传纸条给他,
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 所以这个报表数据需要我们双方核对,确保没有问题。
” 林晓棠讲完,抬头看向陈默,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的手发呆,根本没听。“陈主管?
” 她又喊了一声。陈默猛地回过神,脸瞬间红了,慌忙拿起桌上的方案,假装看了一眼,
张口就来:“这个…… 排骨价格没问题吧?我昨天买的肋排挺新鲜的。”话一出口,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林晓棠愣了两秒,没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眼睛弯成了月牙。陈默自己也反应过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对、对不起,我昨天买排骨买魔怔了。” 他尴尬地解释,手里的方案都拿反了。
林晓棠笑着摇摇头:“没事,我理解,我有时候也会说胡话。那我们再核对一下报表数据吧?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尽量专注于工作,可偶尔对视时,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午休时,
林晓棠把鲸鱼钥匙扣放在陈默面前的桌子上,小声说:“这个还给你,当年没来得及还,
一直带在身边,也算是…… 有个念想。”陈默看着钥匙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闷闷的。他想问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想问问她为什么会嫁给张磊,可话到嘴边,
又咽了回去。“其实你不用还的,” 他低声说,“留着当个纪念也挺好。
”林晓棠刚要说话,就听到同事在走廊里喊她:“晓棠!经理找你,说有急事!”“来了!
” 她慌忙应了一声,转身就跑。没跑两步,
就听到 “咚” 的一声 —— 她忘了会议室的玻璃门是关着的,直接撞了上去。
额头瞬间肿起一个包,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陈默下意识地站起来,伸手想去扶她,
可手指刚碰到她的胳膊,又硬生生收了回来。他看着她捂着额头,眼眶红红的样子,
心里又疼又无奈,只能递过去一张纸巾:“你小心点,没事吧?”林晓棠接过纸巾,
揉了揉额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疼。那我先去找经理了,
下午再聊工作。”说完,她抱着文件夹,捂着额头,一瘸一拐地走了。陈默看着她的背影,
拿起桌上的鲸鱼钥匙扣,轻轻摩挲着鲸鱼尾巴的缺口,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次重逢,
可能会打破他平静的生活。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靠近她,想知道她这些年的故事,
想弥补当年的遗憾。只是他忘了,他们都已经结婚了,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些靠近,
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错的。第四章:乌龙下午茶合作方案敲定后,
陈默和林晓棠的对接变得频繁起来。周三下午,他借口 “核对报表细节”,
提前半小时到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等她。推开玻璃门时,咖啡香混着烤面包的味道扑面而来。
陈默下意识往靠窗的位置走 —— 那是七年前他们常坐的角落,
林晓棠总喜欢点一杯珍珠奶茶,把珍珠吸得 “咕噜” 响。他走到吧台前,
没多想就报出熟悉的口味:“一杯中杯珍珠奶茶,三分糖,少冰。” 说完才反应过来,
慌忙补充,“再加一杯美式,不加糖不加奶。”等奶茶做好时,林晓棠刚好走进来。
她穿着浅紫色的针织衫,手里抱着厚厚的文件夹,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看到陈默时,
脚步顿了顿,才慢慢走过去。“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她把文件夹放在桌上,
刚要坐下,陈默就把奶茶推到她面前:“刚买的,不知道你现在还爱喝这个吗?
”林晓棠的指尖碰到冰凉的杯壁,猛地抬头看他。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脸上,
能看到她睫毛轻轻颤了颤,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还爱喝,就是…… 很少喝了。
”两人刚翻开报表,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陈默?你怎么在这儿?”陈默回头,
看到苏敏拎着帆布包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蛋糕盒。她是来附近的药店买感冒药的,
没想到会撞见陈默。“跟合作方同事核对方案。” 陈默赶紧站起来,
下意识把报表往中间推了推。苏敏的目光落在林晓棠身上,
笑着伸出手:“这位就是林同事吧?之前听陈默提过,说你特别专业。
”林晓棠慌忙站起来握手,手心里全是汗。她刚想说话,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奶茶,
杯子 “哗啦” 一声倒了,褐色的奶茶顺着桌沿流下来,溅了她一裙子。“哎呀!
” 苏敏惊呼一声,赶紧从包里掏纸巾。陈默也慌了,伸手去拿纸巾盒,结果手忙脚乱间,
把苏敏放在桌上的口红碰掉了。他弯腰去捡,脑子一懵,
竟拿着口红递到林晓棠面前:“快擦擦……”话没说完,三个人都愣住了。
林晓棠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苏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陈默你这是干嘛?
人晓棠是裙子脏了,你递口红算怎么回事?”陈默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口红塞回苏敏手里,
又抓起纸巾往林晓棠裙子上擦。林晓棠僵在原地,任由他擦着裙子上的污渍,
鼻尖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 和七年前一样,是柠檬味的。“别擦了,
越擦越脏。” 苏敏把蛋糕盒打开,拿出一块抹茶蛋糕递给林晓棠,“我这儿有去渍湿巾,
你拿去试试,洗手间在那边。” 她指了指咖啡馆角落,又拍了拍陈默的肩膀,
“你也别傻站着了,跟人家好好道歉。”林晓棠攥着湿巾走进洗手间时,
心跳还在 “砰砰” 直跳。她对着镜子擦裙子上的污渍,看着镜中脸红耳热的自己,
突然想起高中时,陈默也是这样,在她不小心打翻牛奶时,慌慌张张地帮她擦校服。
只是那时,他们还能光明正大地靠近。第五章:雨夜的谎言周五晚上,项目赶工到十点。
陈默合上电脑时,才发现窗外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
发出 “噼里啪啦” 的响声。他收拾东西走到电梯口,刚好碰到林晓棠。她抱着文件夹,
看着窗外的雨皱着眉:“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我没带伞。”“我送你回去吧。
” 陈默几乎是脱口而出。话一说完,又有点后悔 —— 这个时间送她回家,
万一被熟人看到,解释不清。可看着林晓棠为难的样子,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林晓棠也愣了愣,犹豫了几秒才点头:“那…… 麻烦你了。”车里的气氛有点尴尬。
陈默打开广播,想缓解一下沉默,
结果调到的频道刚好在放《小幸运》—— 那是七年前他们在 KTV 合唱的第一首歌。
熟悉的旋律响起时,两人同时僵住。陈默慌忙去按换台键,手指却不小心按到了双闪,
红色的灯光在雨夜里一闪一闪,像在提醒着什么。林晓棠看着窗外模糊的街景,
声音轻轻的:“当年…… 你为什么突然跟我提分手?”陈默的手顿在半空。
雨刮器 “唰唰” 地扫着玻璃,把外面的灯光切成一片一片。他张了张嘴,
刚想把当年母亲手术、苏敏父亲催债的事说出来,林晓棠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
脸色瞬间变了,赶紧接起电话:“喂,老公…… 我没事,
就是加班晚了点…… 同事开车送我,马上就到了,你不用来接我。”挂了电话,
她低着头小声说:“我老公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他明天还要去工地。
”陈默 “嗯” 了一声,没再说话,脚下却下意识加快了车速。快到林晓棠小区门口时,
他突然踩了刹车:“你在这儿下车吧,前面人多,怕被邻居看到不好。”林晓棠愣了愣,
看着前面亮着路灯的小区门口,点了点头:“好,那谢谢你了,明天见。” 她推开车门,
又回头看了一眼陈默,“路上小心。”陈默看着她撑着伞走进雨里的背影,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他倒车准备离开时,注意力全在后视镜上,没注意到身后的护栏,
“咚” 的一声,车尾蹭在了护栏上。他皱着眉下车查看,刚好看到林晓棠回头。
她看到撞在护栏上的车,先是愣了愣,接着没忍住笑了出来,眼角却亮晶晶的,像是含着泪。
陈默看着她的样子,也无奈地笑了笑,挥了挥手让她赶紧回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他才掏出手机,给苏敏发了条消息:“加班晚了,
刚送个同事回家,马上就回。”第六章:旧物的重量周日上午,林晓棠收拾办公室抽屉时,
手指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拉开抽屉最底层,看到一个泛黄的信封,
里面装着一张肖像画 —— 是七年前陈默给她画的,画里的她扎着高马尾,
手里举着那个蓝色鲸鱼钥匙扣,嘴角笑得弯弯的。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画上,
陈默的笔触还很稚嫩,却把她的眉眼画得很像。林晓棠拿着画,
手指轻轻拂过画里的鲸鱼钥匙扣,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发给了陈默:“你还留着这个吗?”此时陈默正在陪苏敏选沙发。
客厅里摆着各种款式的沙发,苏敏坐在米色的沙发上,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陈默你过来试试,这个坐着挺舒服的。”陈默刚坐下,
手机就震动了一下。他看到林晓棠发来的照片时,心脏猛地一跳,
慌忙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他躲进洗手间,关上门,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半天:“一直放在书柜最上层,没舍得扔。”消息发出去后,
他靠在门板上,想起那个书柜 —— 那是他结婚时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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