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佚名”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不再错过你》,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言情小说,战神赵明仁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战神爷爷扛着锹要去挖未婚夫祖坟,被我拦了下来。 爷爷八十大寿当天,未婚夫高调宣布和我退婚。 转头他和在一旁上菜的服务员官宣了。 “我喜欢高洁而善良的灵魂,而不是谁的家里有钱。” 第二天,首富亲自来到医院向我们全家道歉。 身后跟着的是首富另外的四个孙子。 “孩子,我这还有四个孙子。” “你看上谁,谁就替代赵明仁成为家族继承人。” 1. “...
第1章"这次月考,你把年级第一让给阮绵绵。"周澈远说出这句话时,
雨夜里的奶茶正烫得灼手。我曾以为他永远会是我的竹马,直到他为了新来的转学生,
亲手撕碎了我们的约定。后来我撕了姜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却在火车站发疯般找我。
"你明明说过会永远当我的年级第一——"我晃了晃手中的鹿海大学录取通知书:"周澈远,
现在我是你永远考不过的年级第一了。"……转学生当着全班的面,
直接冲周澈远喊:“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教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粉笔掉地的声音。
他刚投完一个三分球,连汗都没擦,只懒懒抬眼,嘴角一扯:“喜欢我?
先把我甩在身后再说。”我就是年级第一。这话他听过不下十回。以前那些姑娘,
谁不是红着脸跑开的?谁不是被他一句“考过我再说”噎得说不出话?可这次,不一样。
阮绵绵没走,反而冲我笑了一下:“你就是他那个青梅竹马吧?”我张嘴想回应,
胳膊就被他一揽。“别理她。”他低头凑近我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饿了,走,
糖醋排骨管够,连我的那份都给你。”食堂里,饭菜冒热气,人声嘈杂。她端着空餐盘,
晃到我们桌边,笑得甜得发齁:“男神,排骨卖光啦~我真不吃多,两块就够,
不跟你青梅抢。”“不给。”他话都没多说一句,脸都冷了。“啧,真酷,
跟你开赛车的时候一样。”她眨眼,转身走了。他把我盘里的排骨全扒拉到我面前,
声音像结了冰:“离她远点。”我抬眼,正好看见他目光追着她背影走。
那眼神……我从没见过。不是嫌弃,不是不耐烦,是有点亮,有点松。从小到大,
他是我一个人的。他的后座只让我坐,他的饭永远分我一半,他考试前说“有我在,
你稳坐第一”,他骑车时吼我“抱紧了,摔了我陪你”。可现在,他拿我当垫脚石。放学,
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阮绵绵跨上他的机车,长发一甩:“今晚乐莺公路有赛,一起去呗?
我看你技术,超神。”我心脏一缩:“澈远,你爸说过,高考前不准碰车——”“你不说,
他怎么知道?”他笑得痞里痞气,“要问他,你就说我在图书馆自习。你的话,他信。
”他跨上车,引擎一轰。阮绵绵搂住他腰,侧头对我笑:“你成绩好是挺厉害,但太乖了,
当老婆没劲。我妈说,会哭的女生留不住男人。”她顿了顿,
挑衅地挑眉:“二模我一定超过你,到时候,我再来表白。”周澈远懒懒扬了扬眉,
语气像逗猫:“你要是能超过她,我倒追你。”轰——机车冲出去的那一刻,
我脑门像被锤了一棍。他忘了。忘了他自己说过,我沈茗悠,是他唯一的终点。他说过,
他的世界里,只有我配得上第一名。他说过,他身后的位置,只给我一个人留着。可现在呢?
他拿我当赌注。拿我当背景板。我转身往公交站走,风刮得人眼眶发烫。明明是秋末,
可这风,比冬天还冷。眼睛酸得厉害,像有沙子,怎么揉都不行。我没哭。只是忽然明白,
有些人,你捂再久,他也终究会跑向别的人。回到小区,刚走到楼梯口,
周澈远他爸从门口探出头,笑得跟捡了钱似的:“茗悠!小远呢?又在球场疯跑?这小子,
高考都踩红线了还搁那蹦跶,真是不让人省心!来来来,别回家折腾了,叔这儿刚煮了面,
你凑合吃口?你爸今早出门没跟你打招呼吧?”“不用啦周叔叔,我路上买过了,真不饿。
”我嘴上应着,脚底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往楼上窜,生怕他瞧见我红得像兔子的眼眶。八点,
我下楼去小卖部买错题本。老板娘一边找零一边乐呵:“茗悠啊,
你和周家那小子从小订的那门亲,真不是闹着玩的吧?高考后一块儿上大学,
那不就成一对儿了?”“王姨,小时候瞎说的,谁还当真呀?现在谁还搞娃娃亲?
谈恋爱都靠缘分,哪有包办的。”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第2章我回头,
周澈远歪着头,手攥着摩托车头盔,旁边站着阮绵绵——穿得亮闪闪,笑得像刚中了彩票。
“茗悠,今天我生日嘛,周澈远陪我去玩了摩天轮,你不会吃醋吧?”她眨眨眼,
语调甜得发腻。周澈远懒洋洋地靠在墙边:“她啊,就是个一起玩车的妹妹,你介意个啥?
”只是青梅?我心里咯噔一下,鼻子突然一酸。七岁那年,两个混小子拽我辫子,
周澈远冲过来,一拳一个,当场立了规矩:“沈茗悠是我罩着的,谁敢动她,
我揍得他妈都不认!”十岁生日,他塞给我一个粉红芭比,还一本正经说:“这是聘礼,
长大你要当我媳妇。”大人们哄堂大笑,当场拍板定了亲。现在想想,那会儿的我,
真像个傻子。“周澈远,今天挺开心的,我先回了,表哥还在巷口等我。”我说完,
巷口车喇叭响了一声,阮绵绵笑得更甜。他没应。可他突然伸手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声音哑得不像话:“茗悠,我想吃你包的馄饨。今天喝多了,不敢回家,我爸要炸了。
”我没说话。喉咙像塞了团棉花,酸得发涨。中午他还警告我别靠近阮绵绵,
转头自己却搂着人家玩过山车。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我甩开他的手,
声音发颤:“我家……没馄饨了。你回去吃吧。”他一怔:“你哭什么?”我不吭声。
他立马急了:“我跟她去俱乐部纯属兴趣,她喜欢飙车,我也喜欢,就一块儿玩。你忘啦?
我可是你竹马!中午那赌注是气话,你年级第一,有我撑着,稳得像座山!”我没回头,
径直往楼上走。他跟上来,语调都软了:“别哭了行吗?你再哭,我爹又要追着我满小区跑,
上回他举着扫帚撵我三條街,我膝盖都磕青了!”我忍着没笑出来,可嘴角还是悄悄上扬了。
最后,我还是给他包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第二天早上,我照例在楼下等他。等了半小时,
等来的却是他妈拎着包出门。“茗悠啊,小远六点多就走了,
不是说好带你去城北吃山药瘦肉粥?他今早还念叨你最爱喝那家的。”我站在原地,
脑子嗡了一下。城北——阮绵绵家住那儿。到学校,直到早自习快结束,他俩才并肩进来。
周澈远一坐下,就把热粥推到我面前:“喏,你最爱的,要不是阮绵绵提醒我,我都给忘了。
”我没伸手。“我吃过了。”我把粥轻轻推回去,低头盯着桌面,喉咙像被砂纸磨过,想哭,
连呼吸都费劲。昨天还说“你最重要”的人,今天就把她记在心尖上。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牙关咬得发疼,眼泪却还是砸在桌角,一滴,两滴,无声无息。
我多想问一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阮绵绵转过身,脸上一点愧色都没有,
反倒像被冤枉的小白兔:“茗悠,我不是故意的啊,早上起晚了,
怕迟到才让周澈远顺路接我一下……这也能算事儿?”她捧着那碗热腾腾的山药瘦肉粥,
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离他远点,行不行?”话没说完,
手一抖——滚烫的粥劈头盖脸泼我一身。“啊!对不起对不起!”她尖叫着后跳一步,
眼泪说来就来,“我知道你心好,天天给小区的猫喂饭,肯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粥黏在袖口、书包、课本上,油乎乎地冒着热气。我猛地一把推开她,
声音冷得像刀:“阮绵绵,你疯了是不是?”她立刻缩到周澈远身后,死死攥着他胳膊,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澈远,别怪她……是我手没拿稳,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澈远看我一眼,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沈茗悠,她真不是有意的。”我眼一酸,
喉咙像被塞了块冰,泪水根本拦不住,噼里啪啦往下掉:“她就是故意的!你呢?
你脑子进水了?”他身子一僵,没吭声。第3章我转身冲进卫生间,冷水哗啦哗啦冲手臂,
可那火辣辣的疼,一点没消。皮肤已经红得发烫,像被火燎过。我掏出手机,
拨通小姨的视频。“小姨,我要转学。”我说,声音抖得不成样。她当初就劝过我,
说我爸醉酒闹事,影响我高考,让我搬去她那儿,转到鹤城二中。我舍不得周澈远,
拖着没动。可现在?我不想再天天挨一巴掌,再塞一颗糖了。“想好就行。”她说,
“我在英国,你小姨父会跑手续,周末来接你,把行李收拾好。”回教室时,桌子干干净净,
粥迹全没了。周澈远坐那儿,假装在写题,压根不看我。我没理他。拉开椅子,
把我们的课桌硬生生扯开二十公分——整整一臂远。他愣了,抬头看我,
眼里全是没懂的困惑。放学,他说要去打球,阮绵绵蹦蹦跳跳要去送水。他懒洋洋靠在墙边,
瞥了我一眼:“今天打球,我只喝沈茗悠带的水。”阮绵绵脸上的笑,咔嚓一下碎了。
我握笔的手停住。他说的是实话。从初一到高二,他打球,从来不碰别人递的水。
只有我送的,他才喝。不送?他能渴到嘴唇开裂,也不接别人的。六年,
我给他送过五百四十七次水。有几次我大姨妈痛得打滚,还得爬起来,跑两站路去小卖部,
给他买冰可乐。思绪被拽回来,我迅速收拾书包,拎起来就要走。他猛地抬头,
声音都变了调:“沈茗悠?你不给我送水了?”他盯着我,
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这是……我高考前最后一场球了。你说过,永远不会缺席的。
”我扯了个笑,轻得像风:“周澈远,我送水是义务?你是我竹马,又不是我对象。
”他脸色唰地黑了。阮绵绵立马扑上去,拽他胳膊,声音甜得发腻:“澈远,别吵了,
都是我不好……她不喜欢我,才故意跟你闹脾气。你们有娃娃亲嘛,
以后肯定要结婚的……我明天就回原来学校,不给你们添乱了。
”周澈远冷声打断:“不许走。”他看我一眼,语气像在训不懂事的学生:“你妈说了,
让我给你补数学。明天开始,你跟着我学。”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沈茗悠年级第一?
靠我撑着。我要不管她,她明天就得掉出前十。”说完,他抬脚就走。阮绵绵小跑跟上,
笑声清脆得像风铃:“澈远,我相信你,今天一定能赢!”他提到数学,
我心里像被扎了根刺。我们俩,是街坊公认的青梅竹马。他爸妈出差,我妈就接他来我家住。
我妈是鹤城出了名的数学老师,脑子灵得像计算器。可我呢?她讲十遍,我听一遍,
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唯独周澈远,天生就懂。他三岁能背九九乘法表,八岁解出奥数题。
我妈去世后,他反而开始教我。奇怪的是,他一讲,我居然听得进去了。这十几年,
我把他当我的光,日日跟在后头,连影子都不敢错位半步。要不是阮绵绵横空杀出来,
我都不知道——原来太阳,也能把人烫伤。我下午去图书馆,看到七点才回家。路过水果摊,
买了一袋苹果,沉甸甸的,想带回去,和小姨吃。可刚到楼下,我就看见了。槐树下,
他俩挨得很近,说说笑笑。风一吹,阮绵绵踮起脚,飞快亲了他一口。周澈远没躲。他低头,
朝她嘴唇凑去。我呼吸一紧,手一松——苹果砸在地上,咕噜噜滚了满地。他猛地回头。
四目相对。空气像被抽干了。我喉咙发堵,像兜了好久的糖果,藏在枕头底下舍不得吃,
结果被人当着面,一把抢走,嚼碎,还冲我笑。顾不上满地的果子,我冲上楼。
眼泪不是一滴一滴掉,是整瓶汽水炸了,气泡从眼眶里炸出来,止都止不住。到家门口,
我已经哭得连钥匙都握不住。第4章门推开的瞬间,我爸正躺在沙发上打呼噜,
茶几上摆着三个空酒瓶。我没开灯,摸黑进了卧室,把脸埋进枕头里,嘴巴死死咬着被角。
不能哭出声。一哭出声,他就会醒。醒了就要骂人,骂完还要砸东西。
眼泪一股脑砸在枕套上,湿了一大片。我把头埋得更深,喉咙里憋着一口气,
上不来下不去,像被人扼住了脖子。周澈远那张脸在脑子里转,转得我头疼。
他低头凑近阮绵绵的样子,就像当年他亲我额头,说“沈茗悠你是我的”时一样。
可那是小时候。小时候他说的话,现在还算数吗?手机震了一下。我擦了把脸,点开屏幕。
周澈远:你跑什么?周澈远:就亲一下,她硬要亲的,我没躲开而已。
周澈远:你别闹了行吗?明天数学测验,我给你划重点。
我盯着那几行字,喉咙像被刀子划过。“她硬要亲的”?那你为什么不推开?
那你为什么还低头凑过去?我把手机扣在床上,闭上眼。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外涌。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收拾东西的时候,
把周澈远送的所有东西都翻出来——初一生日他送的海星发卡。
初二圣诞节塞我书包的巧克力。初三中考前,他把自己那本磨破边的错题集撕下一半,
硬塞给我。高一开学,他说“你坐我旁边,谁都不许换”。高二分班,他托关系,
把我从六班调到一班。那时候我以为,他对我好,是因为喜欢我。现在想想,也许只是习惯。
就像每天早上吃包子,突然换成油条,会不习惯。仅此而已。我把那些东西全装进一个纸箱,
搬到阳台角落,用黑色垃圾袋蒙上。眼不见为净。到学校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了一半人。
周澈远趴在桌上补觉,阮绵绵坐他旁边,正拿手机对着他拍照。她看见我,立马收起手机,
笑得跟偷腥的猫似的:“早啊茗悠,昨晚澈远陪我写作业写到十一点,累坏了。
”我没搭理她,径直走到座位上。桌上放着一杯奶茶,还是热的。周澈远抬起头,
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给你买的,半糖去冰,你最爱喝的。”我看了一眼,
把奶茶推到一边:“谢谢,不喝。”他愣住:“为什么?”“不想喝。”“沈茗悠,
你至于吗?”他声音沉下来,“就亲一下,你能不能别小题大做?”小题大做?
我捏着笔的手一紧。原来在他眼里,这叫小题大做。那我这十几年,算什么?
算陪跑的工具人?还是他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里那股酸:“周澈远,我没闹。我只是觉得,你既然有女朋友了,就别对我这么好。
”“谁说她是我女朋友?”他皱眉,语气里全是不耐烦,“我跟她就是玩玩,你懂不懂?
”玩玩?我抬头看他。他脸上没有一点心虚,反而理直气壮。“那你跟我呢?”我问,
声音轻得像风,“也是玩玩?”他一怔。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我们。
阮绵绵坐在旁边,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恨不得录下来发朋友圈。周澈远张了张嘴,
最后憋出一句:“你想多了。”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周澈远,我想多了?
那你告诉我,从小到大,你说要娶我,说我是你一个人的,说我年级第一你撑着——这些话,
哪句是真的?”他脸色变了。“沈茗悠,你别在这儿发疯。”“我发疯?”我站起来,
声音拔高,“你昨天还说我是你青梅,转头就跟她接吻。你今天说她不是女朋友,明天呢?
后天呢?你是不是又要说,她只是个妹妹,我别多想?”他猛地站起来,
眼睛瞪得通红:“够了!”教室里鸦雀无声。我看着他,喉咙发紧。“周澈远,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考年级第一吗?”他没说话。“因为你说过,只有年级第一,
才配站在你身边。”“因为你说过,我要是掉出前十,你就不理我了。”“因为你说过,
沈茗悠,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我顿了顿,眼泪砸在桌上。“可现在呢?你把这些话,
全忘了。”他张嘴想说什么,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我拿起书包,转身就走。“沈茗悠!
”他在后面喊。我没回头。走到教室门口,我停下。“周澈远,从今天开始,
我不是你的年级第一了。”“我也不是你的青梅竹马了。”“你爱跟谁玩,跟谁玩。
”“别来烦我。”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还有阮绵绵的尖叫。
我没管。眼泪糊得我看不清路,撞到了好几个人。有人问我怎么了,我摆摆手,说没事。
可喉咙像被人掐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冲进卫生间,关上隔间的门,蹲在地上,
把脸埋进膝盖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胸口疼。哭得整个人都在抖。我以为他会追出来。
就像以前一样,追出来,抱着我,说“对不起,我错了”。可没有。他没来。
我在卫生间蹲了一节课,直到上课铃响。擦干眼泪,洗了把脸,照镜子的时候,
发现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算了。反正也没人在乎。回到教室,周澈远不在。
阮绵绵坐在他座位上,正跟旁边的女生聊天,笑得花枝乱颤。看见我,她立马收敛笑容,
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茗悠,你没事吧?澈远说你闹脾气,让我别理你。”我没搭理她,
拉开椅子坐下。数学老师抱着试卷进来,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这次月考,
全年级平均分七十二,你们班六十八。丢不丢人?”教室里一片死寂。“沈茗悠,
一百四十七,年级第一。”我低着头,没吭声。“阮绵绵,一百二十三,年级十五。
”阮绵绵猛地抬头,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老师,我明明——”“明明什么?
”数学老师打断她,“你大题第三问抄答案抄错了,还有脸说?”她脸唰地红了。全班爆笑。
我捏着笔,心里却没有一点波澜。第5章以前考第一,周澈远会揽着我肩膀,
冲全班宣布:“看见没?我罩着的人,就是牛。”现在呢?他不在。他在哪儿?陪阮绵绵?
还是去打球了?想到这儿,我喉咙又开始发酸。下课后,我收拾书包,准备去找班主任。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周澈远的声音。“老师,我想换座位。
”班主任愣了:“换座位?你跟沈茗悠坐一起不是挺好的吗?”“不好。”他声音很冷,
“她老是烦我,影响我学习。”我站在门口,手指攥得指节发白。班主任沉默了几秒:“行,
那你想跟谁坐?”“阮绵绵。”“她数学不好,我能帮她补。
”“而且她不像沈茗悠那么粘人。”我转身就走。眼泪砸在地上,砸得地板都湿了。
他说我粘人。他说我烦。他说他要跟阮绵绵坐。可当年,是他非要跟我坐一起。
是他说“沈茗悠,你坐我旁边,我罩着你”。是他说“你成绩好,我沾光”。现在呢?
他嫌我烦了。他要换座位了。他要跟别人坐了。我冲进教室,
把桌上所有东西全扫进书包,拉上拉链,转身就走。阮绵绵拦住我:“茗悠,你去哪儿?
”“让开。”“你是不是生气了?”她笑得眼睛都弯了,“其实吧,澈远早就想换座位了,
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你别怪他啊,他就是这性格,刀子嘴豆腐心。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好笑。“阮绵绵,你知道吗?”“周澈远喜欢什么牌子的球鞋?
”她一愣:“Nike?”“错了,匡威。”“他最讨厌什么?”“呃……香菜?”“错了,
榴莲。”“他每天几点起床?”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我笑了:“六点十分。
他闹钟响三次才起。起床先刷牙,再洗脸,最后才穿衣服。他早餐只吃包子,豆浆要加糖。
他打球前要热身十分钟,打完要喝冰可乐。他写作业喜欢咬笔帽,做题喜欢转笔。
他不吃葱姜蒜,不吃辣,不吃海鲜。他——”“够了!”阮绵绵尖叫,“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现在喜欢的是我!”我看着她,眼泪又掉下来。“对,他喜欢你。”“所以你赢了。
”“恭喜。”说完,我推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周澈远的声音:“沈茗悠!
”我没停。加快脚步,冲下楼梯。他在后面追:“你站住!”我跑得更快。冲出校门,
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小姨家的地址。车开动的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周澈远站在校门口,
脸色铁青。阮绵绵追出来,拉住他胳膊,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没推开她。
我收回视线,靠在座椅上,闭上眼。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校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司机从后视镜看我一眼:“小姑娘,失恋了?”我没说话。“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他叹了口气,“年轻人嘛,总要经历几次这种事。”我捂住脸,肩膀抖得厉害。
可哭不出声。喉咙像被人掐住,连呼吸都费劲。车在小姨家楼下停稳。我付了钱,下车。
小姨父已经在楼下等着,看见我眼睛红肿,皱了皱眉:“又哭了?”我点点头。
“行李收拾好了吗?”“嗯。”“那走吧,今晚住这儿,明天一早去鹤城二中报到。
”我跟着他上楼。小姨不在,出差了。家里空荡荡的,只有我和小姨父两个人。“饿不饿?
我煮面。”我摇头。他也没勉强,转身进了厨房。我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周澈远打了十几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他发了一堆消息——周澈远:你跑什么?
周澈远:有话说清楚,别闹。周澈远:沈茗悠,你想干什么?
周澈远:你再不回我,我去你家找你。周澈远:你爸说你不在家,你去哪儿了?
周澈远:回我消息!我盯着那些字,喉咙发紧。最后,我打了一行字——沈茗悠:周澈远,
我们到此为止。发送。然后拉黑。删除。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胸口像被人挖了个洞,空荡荡的,风一吹,凉飕飕的。小姨父端着面出来:“吃点吧,
别饿着。”我接过碗,机械地往嘴里塞。一口,两口,三口。
吃到一半,眼泪又掉下来,砸进碗里,溅起一朵水花。
小姨父叹了口气,拍拍我肩膀:“哭吧,哭完就好了。”我捂住脸,肩膀抖得像筛糠。
可还是哭不出声。只有眼泪,一滴一滴,止不住地往下掉。第6章第二天早上,
小姨父开车送我去鹤城二中。车上我一句话都没说,就盯着窗外发呆。路过我们学校门口时,
我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周澈远站在校门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正跟门卫吵架。
“我说了,沈茗悠今天请假!你让我进去拿她东西!”门卫翘着二郎腿,
叼着烟:“没有请假条,不让进。”“我——”他话还没说完,车已经开远了。我收回视线,
靠在座椅上,闭上眼。胸口闷得慌。“到了。”小姨父把车停在鹤城二中门口,
“我跟你们校长打过招呼了,直接去教务处报到。”我点点头,推开车门下车。
鹤城二中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升学率年年第一。我拿着转学证明走进教务处,主任看了一眼,
笑得跟朵花似的:“沈茗悠?听说你在原来学校年级第一,不错不错。我们这儿竞争激烈,
你可得加把劲。”“嗯。”“你分到高三一班,班主任姓李,教数学的,人挺好。去吧,
他在办公室等你。”我道了谢,转身出去。走廊里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赶时间,
没人看我一眼。这种感觉……挺好的。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议论我和周澈远。
不用担心阮绵绵突然冒出来,笑得跟朵白莲花似的。不用担心他会突然转头,
说一句“沈茗悠,你别烦我”。找到办公室,我敲了敲门。“进。”推门进去,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正批改作业。“李老师,我是沈茗悠。
”他抬头看我一眼,点点头:“哦,转学生。行,我带你去教室。”他起身,
带我走出办公室。“我们班学习氛围很好,你应该能适应。不过——”他顿了顿,
“听说你原来学校有个青梅竹马?”我一愣。“转学的事,跟他有关?”我咬了咬唇,
没说话。李老师叹了口气:“行了,我也不多问。好好学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高考还有八个月,时间不多了。”“嗯。”走到教室门口,他停下:“进去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埋头做题,连头都没抬。李老师咳了一声:“同学们,这位是新来的转学生,
沈茗悠。大家欢迎一下。”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我站在讲台上,扫了一眼教室。
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空着。“沈茗悠,你坐最后一排。”李老师指了指那个位置,
“旁边是我们班的年级第一,宋辞。有不懂的可以问他。”我点点头,走过去。
宋辞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淡,没说话。我拉开椅子坐下,把书包放在桌肚里。
他继续做题,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我拿出课本,翻到今天要讲的内容。盯着那些字,
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周澈远的脸。他生气的样子。他笑的样子。他说“沈茗悠,
你是我的”的样子。还有他低头亲阮绵绵的样子。我捏着笔,手指攥得发白。“喂。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我转头,宋辞正看着我。“第一天来,哭什么?”我一愣,
伸手摸了摸脸——湿的。我什么时候哭的?我都不知道。“没事。”我擦了擦眼泪,低下头。
他没再说话,继续做题。可过了一会儿,他把一包纸巾推到我面前。我愣了愣,说了声谢谢。
抽出一张,擦了擦脸。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擦了又流,流了又擦。最后我干脆趴在桌上,
把脸埋进臂弯里。肩膀抖得厉害,可咬着牙,没哭出声。宋辞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没说话。中午放学,他拍了拍我肩膀:“去吃饭。”我摇摇头:“不饿。”“不饿也得吃。
”他站起来,“走吧,我请你。”我抬头看他。他长得挺高,一米八往上,戴着黑框眼镜,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为什么请我?”“因为你哭得太惨了。”他耸耸肩,
“我怕你哭晕在教室,我得背你去医务室,麻烦。”我噗嗤一声笑了。“走吧。
”他转身往外走。我擦了擦脸,跟上去。食堂里人很多,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宋辞排队打了两份饭,找了个角落坐下。我接过饭盒,说了声谢谢。“吃吧。”他低头扒饭,
“失恋了?”我一愣。“看你那样,八成是。”他夹了口菜,“别想了,男人都是狗。
”我忍不住笑出声。“真的。”他一本正经,“我就是,我前女友被我气得转学了。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那你为什么气她?”“因为她老是粘着我,烦。
”我手里的筷子一顿。粘人。烦。周澈远也是这么说我的。宋辞看我脸色不对,
咳了一声:“不过后来我后悔了。分手半年,我才发现,她是真的喜欢我。”“可惜晚了。
”“她已经有新男朋友了。”他顿了顿,笑得有点苦:“所以啊,别哭了。哭也没用,
该走的留不住。”我低头,眼泪又掉进饭盒里。“你——”宋辞愣住,“我说错话了?
”第7章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他叹了口气,
把自己的饭推到我面前:“吃我的吧,你那碗泡汤了。”我看着那碗饭,喉咙发紧。“谢谢。
”“客气啥。”他摆摆手,“以后你就是我同桌了,互相照应。”我点点头,低头吃饭。
可吃着吃着,眼泪又掉下来。宋辞看了我一眼,没说话,默默把自己那包纸巾推过来。
下午上课,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周澈远有没有找我?
他生气了吗?他会不会以为我在闹脾气,过几天就回去了?想到这儿,我拿出手机,
登录班级群。群里消息刷得飞快——阮绵绵:澈远,你吃饭了吗?
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阮绵绵:澈远,数学题我不会,你教教我呗?
阮绵绵:澈远……全是她的消息。周澈远一个字都没回。我往上翻,翻到今天早上的消息。
周澈远:沈茗悠去哪儿了?有人知道吗?班长:不知道,她今天没来。周澈远:她转学了?
班长:啊?真的假的?周澈远:艹。然后就没了。他没再发消息。我盯着那个“艹”字,
喉咙发紧。他生气了。可那又怎么样?是他先不要我的。是他先说我烦的。
是他先要换座位的。我凭什么还要留在那儿,天天看着他跟阮绵绵秀恩爱?我退出班级群,
删除聊天记录。眼不见为净。晚自习下课,宋辞收拾书包:“走了,我送你回家。”“不用,
我自己能回去。”“顺路。”他背上书包,“走吧。”我没再拒绝,跟着他出了教室。
路上他一直在说话,讲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们班有个女生,暗恋我三年了,
天天给我塞情书。”“我都拒绝了,她还不死心。”“昨天还跟我表白,被我怼回去了。
”我听着,忍不住笑出声。“你笑什么?”“没什么,就觉得你挺有意思的。
”他挠挠头:“是吗?”走到小姨家楼下,我停下:“到了,谢谢你送我。”“不客气。
”他摆摆手,“明天见。”我点点头,转身上楼。刚走到门口,手机响了。是小姨打来的。
“茗悠,适应得怎么样?”“还行。”“那就好。”她顿了顿,“你爸给我打电话了,
说周家那小子天天去你家堵门,闹得他都不敢回家了。”我心里一紧:“然后呢?
”“我跟他说了,你转学的事。”“他怎么说?”“他说,活该。”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姨,我没事。”“真的没事?”“嗯。”挂了电话,我靠在门上,
慢慢滑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周澈远去我家找我。他还在找我。可那又怎么样?
他找我,是因为不习惯我不在。不是因为喜欢我。我捂住脸,肩膀抖得厉害。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整个人都在抽搐。过了很久,我才爬起来,打开门进屋。
小姨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眼睛红肿,叹了口气:“又哭了?”我点点头。
“去洗把脸,早点睡。”“嗯。”我进了卧室,关上门,靠在门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手机又震了一下。我拿起来看——陌生号码:沈茗悠,你躲到哪儿去了?
陌生号码:你给我滚回来!陌生号码:你以为转学就能躲开我?陌生号码:我告诉你,没门!
是周澈远。他换了个号码加我。我盯着那几条消息,喉咙发紧。最后,
我打了一行字——沈茗悠:周澈远,别找我了。我们已经结束了。发送。拉黑。删除。
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瘫在地上。胸口像被人挖了个洞,空荡荡的,风一吹,凉飕飕的。
可我不后悔。真的不后悔。鹤城二中的节奏比原来学校快多了。每天早上六点起床,
晚上十点下晚自习,中间除了吃饭睡觉,全在学习。我本来以为自己会不适应,可没想到,
这种高强度的学习,反而让我没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宋辞是个话痨。
下课就跟我聊天,讲他以前的糗事,讲班里的八卦,讲他喜欢的球队。有时候我会走神,
他就拍拍我肩膀:“想他了?”我摇头:“没有。”“撒谎。”他翻了个白眼,“你那表情,
明明写着'我想他了'四个大字。”我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也正常。”他托着下巴,
“毕竟是青梅竹马,哪有说忘就忘的?”我低下头,没说话。“但你得明白一件事。
”他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他要是真喜欢你,就不会对你那么过分。”“你现在走了,
是对的。”我看着他,喉咙发紧。“宋辞,你是个好人。”“别。”他摆摆手,
“我最讨厌被发好人卡。”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
周澈远再也没联系我。我以为他放弃了。可周五晚上,小姨父突然跟我说:“茗悠,
明天有人要见你。”我一愣:“谁?”“周家那小子。”我心脏一缩:“我不见。”“他说,
你要是不见,他就一直在楼下等。”“让他等。”“茗悠。”小姨父叹了口气,“见一面吧,
把话说清楚,总比这么拖着强。”我咬了咬唇,最后还是点了头。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洗了把脸,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瘦了一圈。眼睛也没以前那么亮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出去。小姨父在客厅等我:“他在楼下咖啡厅,我送你过去。”“不用,
我自己去。”“那小心点。”我点点头,换上鞋,出了门。咖啡厅在小区门口,走路五分钟。
可这五分钟,我走得比爬山还累。推开咖啡厅的门,一眼就看见了周澈远。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低着头玩手机。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下巴上全是胡茬。听见开门声,他猛地抬头。四目相对。空气凝固。我走过去,
在他对面坐下。“你找我什么事?”他盯着我,眼神像要把我吃了:“你就这么狠心?
说走就走,连句话都不跟我说?”我低下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他声音拔高,“沈茗悠,你他妈在逗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你说没什么好说的?”“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疯吗?
”“你知道我这一个星期是怎么过的吗?”我咬着唇,没说话。他猛地站起来,绕过桌子,
蹲在我面前。“茗悠,跟我回去。”“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该跟阮绵绵那么近,
不该说你烦,不该要换座位。”“你回去,行吗?”我看着蹲在面前的周澈远,眼眶发烫。
他手撑在我椅子扶手上,脸离我很近,呼出的气喷在我脸上。“茗悠,你说句话。
”我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周澈远,起来。”“我不。
”他语气里带着倔强,“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咖啡厅里开始有人往这边看。
第8章我脸一热:“你起来,别人都在看。”“看就看,我又不认识他们。
”我闭了闭眼:“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让你回去。
”他抓住我的手,“茗悠,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知道什么错了?”“我不该对你那么冷淡,不该为了阮绵绵冷落你,不该——”“够了。
”我打断他。喉咙里堵着一团火,烧得人难受。
“周澈远,你到现在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走。”他愣住。
”“你以为我回去了,你对我好一点,我们就能跟以前一样?”我站起来,他也跟着站起来。
“不会了。”“什么?”“我说,不会再跟以前一样了。
”我抬头看他,“周澈远,你知道你伤我最深的是什么吗?”他张嘴,没说出话。
“不是你跟她接吻,不是你说我烦,不是你要换座位。”“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把我当回事。
”“你说我是你青梅,可你转头就能跟别人暧昧。
”“你说我是你罩着的人,可你转头就嫌我粘人。
”“你说我是你的,可你从来没问过我,愿不愿意是你的。”眼泪砸在桌上,一滴,两滴。
把我当什么了?你的附属品?你无聊时的玩具?”“还是你用来显摆的奖杯?”他脸色白了。
“我没有——”“你有。”我擦了把脸,“从小到大,你都有。
”“你说我是年级第一,是因为你教我。”“你说我听话懂事,是因为你管着我。
”“你说别人追我,是因为我是你的人。”“可周澈远,我是我自己的。
”“不是你的附属品。”他嘴唇动了动,眼眶发红。“茗悠,我真的没那么想过。
”“你没想过,可你做了。”我背起书包,转身要走。
他一把拉住我:“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停下,没回头。
“周澈远,有些事,没有第二次。”“为什么?”“因为第一次已经够疼了。
”说完,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还有他压抑的喊声。
我没停。加快脚步,冲出咖啡厅。风很大,吹得眼睛生疼。可这次,我没哭。
回到小区,在电梯里碰见了隔壁的张阿姨。
她看见我,笑得跟朵花似的:“茗悠啊,刚才看见周家小子蹲你家楼下,蹲了一晚上呢。
”我心脏一紧。“听说你转学了?跟他吵架了?”我点头,没说话。
“哎呀,小情侣吵架嘛,正常。过两天就好了。”电梯到了,我走出去。
她在后面喊:“茗悠啊,周家小子是个好孩子,你别跟他置气!”我脚步一顿。好孩子。
是啊,在所有人眼里,周澈远都是个好孩子。成绩好,长得帅,对我好。
可他们不知道,他也会伤人。会把人伤得体无完肤。进了家门,小姨父正在做饭。
“谈完了?”“嗯。”“怎么样?”“没什么好谈的。
”我换上拖鞋,“小姨父,我回房间了。”“茗悠。
”他叫住我,“你后悔吗?”我转身看他。他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眼神很温和。
“不后悔。”我说。“那就好。”他点点头,“去吧,晚饭我叫你。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手机震了一下。
我拿起来看——周澈远:茗悠,我会等你。周澈远: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回来找我。
我盯着屏幕,喉咙发紧。删除聊天记录,拉黑。手机扔到床上,我瘫坐在地上。胸口闷得慌。
可这次,我没哭。周一回学校,宋辞一看见我就凑过来:“见到他了?”我点头。
“怎么样?”“谈崩了。”“活该。
”他啃着包子,“像他那种人,就该让他尝尝被拒绝的滋味。”我笑了笑,没说话。
上午第三节课是数学测验。试卷发下来,我扫了一眼,难度不大。
一个小时做完,检查了两遍,交卷。宋辞抬头看我一眼:“这么快?”“嗯。
”“有把握吗?”“还行。”他啧了一声:“我们班第一可不好拿。”“我知道。
”试卷第二天就批出来了。李老师抱着试卷进教室,脸色不太好。
“这次考试,全班平均分七十五,年级平均分七十八。”“我们班被二班压了。
”教室里一片死寂。“宋辞,一百四十二,年级第二。”宋辞挑了挑眉,看了我一眼。
“沈茗悠,一百四十八,年级第一。”全班哗然。我低着头,握着笔的手微微发抖。
年级第一。我拿回来了。可这次,没有周澈远在旁边说“有我在,你稳坐第一”。
也没有他揽着我肩膀,冲全班宣布“看见没?我罩着的人,就是牛”。只有我一个人。
下课后,宋辞拍拍我肩膀:“厉害啊,第一天来就拿年级第一。”我抬头看他。
他笑得很阳光:“请你吃饭,庆祝一下?”我点头:“好。
”中午,宋辞带我去校外一家小餐馆。“这家店味道不错,我常来。
”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他点了几个菜。“对了,下个月月考,我要超过你。
”他笑得跟个小孩似的。“那你加油。
”“你就不怕?”“怕什么?”“怕被我超过,年级第一的位置保不住。”我摇头:“不怕。
”“为什么?”“因为你超过我,是你厉害。”我看着他,“而不是我不行。
”他愣了愣,突然笑了。“沈茗悠,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是吗?”“嗯。
”他托着下巴,“跟那些天天想着争第一的人不一样。”我低头,没说话。争第一。
以前我也天天想着争第一。因为周澈远说,只有第一,才配站在他身边。可现在,我才明白。
第一,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任何人。吃完饭回学校,路上碰见几个女生在聊天。
“听说了吗?一中那个周澈远,天天蹲在校门口,说要等一个叫沈茗悠的女生。
周澈远不是跟阮绵绵在一起了吗?”“谁知道呢,反正他现在天天蹲在门口,看着挺可怜的。
”我脚步一顿。宋辞看了我一眼,拉着我走快了点。“别听她们瞎说。
”我点头,可心脏像被人用力攥了一把。周澈远在一中门口等我。他知道我在鹤城二中。
他知道我不会回去。可他还是在等。为什么?第9章晚自习下课,我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宋辞突然说:“今晚我不送你了,我妈让我早点回去。”“没事,我自己能回去。
”“那你小心点。”我点头,背上书包走出教室。校门口人很多,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我低着头往外走,突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沈茗悠!”我猛地抬头。
周澈远站在校门口,脸色白得吓人,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他看见我,立马冲过来。
“茗悠——”我转身就跑。“沈茗悠!你站住!”他在后面追。我跑得更快。
可他腿长,很快追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你跑什么?”我甩开他:“放开我。
”“我不放。”他死死拽着我,“茗悠,你听我说——”“我不想听。”“你必须听。
”周围开始有人围观,指指点点。我脸一热:“周澈远,你放开我,别人都在看。
”“看就看。”他眼眶发红,“茗悠,我错了,真的错了。
”“你回去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跟阮绵绵说话了,再也不冷落你了。
”“你回去,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看着他,喉咙发紧。
“周澈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去吗?”他愣住。“因为我怕。
”“怕什么?”“怕你又伤我。”我眼泪掉下来,“怕你对我好几天,又把我推开。
”“怕我又成为你无聊时的玩具。”他脸色白了。
“茗悠,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了——”“你的誓言,不值钱。
”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站在原地,眼眶通红。我头也不回。
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砸在地上,砸得地板都湿了。周澈远开始天天来鹤城二中堵我。
早上来,中午来,晚上也来。他不说话,就站在校门口,盯着来来往往的学生,等我出现。
宋辞看不下去,跟我说:“要不要我帮你赶走他?”我摇头:“别理他,过几天他就走了。
”可他没走。一周,两周,三周。周澈远就像生了根,每天准时出现在校门口。
宋辞忍不住了:“他到底想干什么?这都快一个月了。”我低头收拾书包:“不知道。
”“你就不心软?”我摇头。其实不是不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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