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你相信吗?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笔看不见的巨款,
它藏在每一个谎言、每一次虚假宣传和每一件劣质商品的背后。普通人视而不见,
但有那么一种人,他们能听见金钱的哭泣。他们不是上帝,却手握审判的权柄。
他们的一字一句,能让一个商业帝国灰飞烟灭,也能让一个无名之辈一夜暴富。我,江澈,
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我的武器,是差评。我的财富,来自真相。但当我站在财富之巅,
我才发现,系统给我的终极任务,竟然是让我亲手毁掉这一切。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一条银行短信。我点开,余额那一栏显示着:100.00元。我抬起头,
看着桌上那份几乎没动过的外卖。米饭夹生,菜叶发黄,油腻得像一滩蜡。半个小时前,
我在这家店的评价区写下了一行字:“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饭,建议老板自己先尝尝。
”然后点击了提交。现在,一百块钱到账了。我愣住了。三天前,我被公司辞退。理由是,
我不懂人情世故。房租催了三次,房东的脸比外卖还难看。我口袋里最后五十块钱,
买了这份外卖。我以为这是我这辈子最糟糕的一餐。结果,它给我带来了一百块。
我以为是诈骗。可银行短信不会骗人。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又弹出一个窗口。
真实评价系统差评已核实,事实依据充分,影响力评级:D。
返现金额:10元已到账。新手任务完成,系统正式激活。当前等级:LV1。
评价权限:C级及以下商品/服务。我盯着那个窗口,脑子一片空白。什么玩意儿?病毒?
新的诈骗手法?我尝试关闭它,却关不掉。它就像烙印一样,印在我的屏幕上。我点开系统,
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界面,一个搜索框,和我的账户余额:10元。我深吸一口气。也许,
只是也许,这是个真的机会。我打开手机,点开一个最近很火的游戏。里面的一个皮肤,
宣传图做得天花乱坠,可我室友买过,说模型粗糙得像贴图错误。
我找到那个皮肤的购买页面,点击评价。我没有买过,但我可以评价“宣传与实物不符”。
我把我室友跟我吐槽的所有点,原封不动地写上去。什么贴图错误,什么动作僵硬,
什么特效廉价。我写了两百多字。点击提交。几乎是瞬间,
真实评价系统的窗口再次弹出。差评已核实,事实依据充分,影响力评级:C。
返现金额:50元已到账。叮。又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6月15日18:32收入人民币50.00元,
当前余额160.00元。这次我没有愣住。我的心跳得像打鼓。我明白了。这不是诈骗。
这是我的路。我看着桌上那份冷掉的、难吃的外卖,突然觉得它也不那么面目可憎了。
我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我的目光不再是寻找优惠,
而是在寻找那些藏在好评里的、被忽略的差评线索。那些夸大其词的宣传语,
那些图文不符的商品图,那些言辞闪烁的好评。在我的眼里,都变成了闪闪发光的金钱。
我笑了。我知道,我的赚钱方式,找到了。第 2 章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给房东打了个电话。“王叔,这个月的房租,我马上转给您。”电话那头,
王叔的声音有点惊讶:“小江,找到工作了?”“嗯,找到了,新工作,收入还行。
”我撒了个谎。挂了电话,我转过去房租,长长地舒了口气。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总算搬开了。剩下的钱,我得用来“投资”。我的目标,是那些网红店。这些店,
营销做得最猛,价格虚高,品质往往跟不上。我打开外卖软件,搜索“网红奶茶”。
排在第一的是一家叫“莓好时光”的店。名字肉麻,好评却一片。什么“人间值得”,
什么“喝一口就爱上”。我点了一杯最贵的“手捣芝士莓莓”。四十八块。半小时后,
外卖送到。我打开盖子,一股香精味扑面而来。里面的草莓,酸得倒牙,
根本不是宣传说的“进口甜莓”。所谓的芝士,就是一堆廉价的奶盖泡。我拿出手机,
拍了张照片。然后,在评价区写道:“草莓酸得像初恋的泪水,芝士稀得像前任的承诺。
四十八块,我买到的不是奶茶,是一个深刻的教训。建议店家改名:‘莓好诈骗’。”提交。
系统提示弹出。差评已核实,事实依据充分,影响力评级:B。
返现金额:120元已到账。一次返现,就赚回了奶茶钱,还倒赚七十二。这个系统,
简直是提款机。我尝到了甜头,开始疯狂地寻找目标。一个叫“速易充”的牌子,
卖廉价充电宝。评价里有人提到会发烫,甚至漏电。我买了一个。收到货,
我直接把它插在电源上,过了十分钟,摸上去烫得能煎鸡蛋。我拍了视频,
充电宝的外壳甚至有点变形。差评:“这不是充电宝,这是个暖手宝,还是个定时炸弹。
用了它,你离火葬场就只差一次充电。”系统返现:300元。
一个叫“韩风衣舍”的淘宝店,衣服看着挺好看,模特图也专业。我买了一件T恤。
到手一看,布料硬得像纸,印花一股塑料味,洗一次准掉色。差评:“这件衣服,
质量对不起它的价格,设计对不起它的模特。建议店家别卖衣服了,直接卖图片吧,
毕竟图片还是挺好P的。”系统返现:85元。短短一个星期,我靠着写差评,
账户余额突破了五位数。我不再是那个交不起房租的穷光蛋。我甚至给自己换了台新手机。
我的网名,叫“差评侠”。我的评价,因为够狠、够准、够有趣,开始在网上小有名气。
很多人买东西前,会先来看看“差评侠”有没有评价过。我享受这种感觉。这种一针见血,
揭露真相的感觉。我不再是为了钱。我是在享受审判的快感。第 3 章我的名气越来越大。
“差评侠”三个字,在消费圈里,成了一个符号。商家怕我,消费者爱我。我的每一次差评,
都能让一家店的评分掉下一截。有些小店铺,甚至因为我的一条评价,直接关门大吉。
有人说我是黑心商家,专门勒索。但更多的人,叫我“消费者守护神”。我不在乎这些称号。
我只在乎我的系统余额,和我评价区的赞。那天,我正在家吃着泡面,
系统突然弹出一个新的窗口。高级任务任务目标:对“白露书屋”给出C级以上差评。
任务奖励:5000元。任务惩罚:任务失败,扣除当前全部收益。
我看着那个惩罚,倒吸一口凉气。全部收益?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攒下的五万多块钱。
这个系统,开始逼我了。“白露书屋”。我搜了一下。这是一家新开的独立书店,
就在离我不远的创意园区里。网上的评价,好得惊人。“城市里的一片净土。
”“老板娘是个有情怀的仙女。”“每一本书都是精心挑选的,连咖啡都香得让人想哭。
”全是这种调调。我皱起眉头。这种店,一般很难找到硬伤。装修精致,服务周到,
商品本身也没有什么质量可言。怎么给差评?但五千块的奖励,还有失败的惩罚,
让我无法拒绝。我关掉泡面,换了身衣服,出门了。我得亲自去看看。
白露书屋坐落在一个安静的角落。木质的大门,推开时有清脆的风铃声。店里很亮堂,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空气里弥漫着书卷和咖啡混合的香气,很好闻。
书架是原木的,擦得一尘不染。书不是胡乱堆砌,而是按照主题和作者,分门别类地摆好。
连书的封面,都朝着一个方向。一个女孩站在吧台后面,正在磨咖啡豆。
她穿着一条素雅的棉布长裙,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她很专注,动作很轻,
好像怕惊扰了这里的宁静。这就是白露?她看起来,和“仙女”这个词,还挺配的。
我在店里转了一圈,试图找出一点毛病。书架的木头?纹理很自然。咖啡豆?
我看了一眼标签,是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菲,不便宜。服务?有个客人找不到书,她走过去,
轻声细语地指引,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我甚至去上了个厕所。厕所干净得没有一点异味,
洗手台上还放着一小瓶护手霜。我有点头疼。这店,完美得有点不真实。
系统这是要我杀人啊。我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美式。白露端着咖啡走过来,
轻轻放在我面前。“请慢用。”她笑了笑,眼睛弯弯的。我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跟我之前对付的那些奸商,完全不一样。我喝了一口咖啡。味道很正,
酸度和苦度平衡得恰到好处。我的系统,好像第一次,失灵了。
第 4 章我在白露书屋坐了一下午。我像一台人肉扫描仪,
用尽了我所有的“差评师”技能,试图从这家店里找出哪怕一丁点的瑕疵。
我检查了书架的每一个角落,没有灰尘。我翻阅了十几本书,没有一本有折角或者污渍。
我甚至盯着地板看了十分钟,想找出一块没擦干净的地砖。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家店就像一个精心打造的艺术品,完美无瑕。而白露,就是那个艺术家。她一直在忙碌,
整理书籍,冲泡咖啡,偶尔和客人轻声交谈。她的每个动作,都透着一种从容和热爱。
她不是在做生意,她是在享受生活。我看着她,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叫愧疚。我靠揭露别人的虚假为生,可眼前这个人,她的一切,都是真的。
系统任务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三个小时。我必须给出一个差评。否则,我将一无所有。
我拿起手机,打开评价页面。光标在闪烁,像是在嘲笑我。写什么?“咖啡太热,
烫到了舌头?”不行,太弱了,系统不会通过。“老板娘长得太好看,影响我专心看书?
”更不行,这是骚扰。我抓着头发,烦躁不堪。钱是好东西。但为了钱,
去毁掉这样一个用心经营的地方,我做不到。我第一次发现,我的原则,
好像比我想象的要重要。就在我准备放弃,甘愿接受惩罚的时候,白露走了过来。
她在我对面坐下,给我续了一杯水。“先生,你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她微笑着说,
“是在找什么特别的书吗?”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了:“我在想,要怎么给这里一个差评。”白露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很轻,像风铃一样。“哦?为什么?”“我接了个任务。”我索性摊牌了,
“一个必须给你差评的任务。如果找不到理由,我会损失很大一笔钱。”我以为她会惊讶,
或者生气。但她没有。她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好奇。“那你找到了吗?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你的店,挑不出任何毛病。”白露托着下巴,看着我,
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没有吗?我觉得,还是有的。”我精神一振:“什么?
”她伸出手指,指向窗外的一棵树。“你看那棵树,阳光最好的时候,
会有一片影子刚好落在这个位置。如果那个时刻,有读者坐在这里看书,影子的边缘,
会稍微遮挡一下书页的右下角。这算不算一个缺点?”我目瞪口呆。这种理由,也能叫缺点?
这简直是钻牛角尖。可系统……它只认事实。这个事实,确实存在。我看着白露,
她对我眨了眨眼,像是在说:我把理由送给你了。我心里五味杂陈。我拿起手机,
手指颤抖着,在评价区打下一行字。“下午四点十五分,窗边的光影会遮挡书页右下角,
影响沉浸式阅读体验。扣一星。”点击提交。几乎是秒过。高级任务完成。
差评已核实,事实依据充分,影响力评级:C。返现金额:5000元已到账。
我看着那条提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抬起头,想对白露说声谢谢。
她却已经起身走开了,留给我的,只是一个从容的背影。第 5 章我拿到了五千块钱。
但我心里,比丢了五万块钱还难受。我毁掉了一个完美。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可笑的“完美”。白露那个眼神,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她不是在帮我,她是在考验我。而我,没能通过考验。我离开了书店,没有再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有点萎靡。我不再去找那些劣质商品,也不再享受那种审判的快感。
我每次打开系统,看到的不再是金钱,而是白露那张清澈的脸,和那个关于光影的“差评”。
我开始怀疑自己。我做的这些,到底是对是错?我揭露了那些虚假,
但也可能伤害了那些努力的人。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网上炸了。我的那个“光影差评”,
火了。一开始,是有人嘲笑。“这年头,连影子都能成为差评理由了?差评侠是没事干了吧?
”“为了博眼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看着那些评论,心里很不是滋味。我预料到了。
但接下来,风向变了。白露的官方账号,发了一条回应。她没有解释,也没有辩解。
她只是把我的差评,截了图,然后发了一句话。“谢谢‘差评侠’先生。
这是白露书屋收到的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差评。它提醒我,即使在看似完美的地方,
也依然有可以进步的空间。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书店将在下周一,安装一套智能调光系统。
再次感谢。”这条回应,瞬间引爆了网络。所有人都被白露的格局惊呆了。
面对“恶意”差评,她不争吵,不反击,反而感谢,并且立刻着手改进。
这是什么神仙老板娘?“差评侠”的粉丝,开始分化。一部分人觉得我更神了,
连这种细节都能发现。另一部分人,则开始骂我。“你看看人家老板娘!再看看你!
你算什么侠?你就是个杠精!”“人家那么用心的店,你凭什么给差评?恶心!
”我看着那些骂我的话,心里竟然没有愤怒。反而有点……欣慰?白露用她的方式,
化解了一场危机,还顺便给自己的书店做了一次完美的营销。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
第一次觉得,钱,真不是个好东西。它让我变得贪婪,变得不择手段。就在这时,
系统又弹出了提示。警告:检测到用户行为偏离系统核心使命。
惩罚:等级LV3降至LV2,评价权限降低。我看着那个提示,笑了。偏离使命?
我的使命,难道就是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差评机器吗?我拿起手机,第一次,
主动搜索了白露书屋。我想去看看那个智能调光系统。也想去看看,那个不一样的女孩。
第 6 章我再次走进白露书屋的时候,感觉有点不自在。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回到了事发现场。店里的客人不多,很安静。窗户旁边,安装了一块薄薄的液晶屏,
看起来和普通玻璃没什么区别。这就是那个智能调光系统。白露正在吧台里整理账本,
她看到我,抬起头,笑了笑。“来了?”那笑容,很自然,好像我们昨天才见过。我点点头,
走到吧台前。“我……来看看。”“效果还不错。”她指着那块玻璃,“虽然成本高了点,
但确实解决了那个问题。以后不管什么时间,看书都不会被影子打扰了。”我看着她,
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最终,我只想出了这两个字。“为什么要谢我?”她歪着头,
一脸无辜,“该我谢你才对。你让我发现了一个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
还帮我免费宣传了一下。现在来打卡的人,比以前多了三倍。”我张了张嘴,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女人,太厉害了。她的强大,不是咄咄逼人,
而是一种润物无声的温柔。“喝点什么?”她问,“今天我请客。就当是……差评咨询费。
”我苦笑了一下:“那杯咖啡,我可付不起。”“那就美式吧。”她转身开始操作咖啡机,
“我猜你喜欢这个。”她怎么会知道?我坐在吧台前,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阳光照在她身上,
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至少,
还有这样的人,在认真地做着这样的事。咖啡端上来,味道和上次一样好。我喝了一口,
鼓起勇气问道:“你……不恨我吗?”白露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很认真地想了想。
“恨你什么?”“给你差评,还让你花钱。”“为什么要恨?”她笑了,
“差评是顾客的权利。而且,我觉得你说得对。没有完美的东西,不是吗?
如果所有人都只说好话,那进步从哪里来呢?”我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
有人这样诠释“差评”。“你做的,是件好事。”她继续说,“虽然方式有点……特别。
但你让那些弄虚作假的人,感到了害怕。从这个角度讲,你才是那个在守护‘真实’的人。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灰暗的,
是游走在规则边缘的投机者。可在她眼里,我竟然是个“守护者”。我看着她,
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我想告诉她关于系统的事。想告诉她我不是为了钱。
想告诉她……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疯狂地振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连续打了好几个。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接起电话。“你是差评侠?
”一个阴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是。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断了我的财路。我查到你了,江澈。住在城中村,对吧?你给我小心点。”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被报复了。第 7 章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白露立刻察觉到了。“怎么了?”“没事。”我强作镇定,“一个骚扰电话。”但我的手,
还在微微发抖。对方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住址。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威胁了。
“你得罪了什么人?”白露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一个……被我搞垮的商家吧。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把她卷进来。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白露坚持道。“不用,我……”“我一个人住,店里也有监控,安全点。
”她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她脱下工作围裙,拿起钥匙。“走吧。”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
无法拒绝。走出书店,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创意园区里人不多,路灯昏黄。
我们俩一前一后地走着,谁都没有说话。我一直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心悬在嗓子眼。
白露却显得很平静,她甚至还哼着不成调的歌。快到园区门口的时候,
几个黑影从旁边的树丛里窜了出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是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
手里都拿着棍子。为首的那个,就是打电话给我的声音。“江澈,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狞笑着,目光在我身边的白露身上扫过,眼神变得猥琐,“哟,还有个妞。长得不赖嘛。
”我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有事冲我来,别动她!”我挡在白露身前。“小子还挺有种。
”为首的男人啐了一口,“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他说着,
挥舞着棍子就朝我砸了过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睁开眼,
看到白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防狼警报器,拉响了开关。
“——呜哇呜哇呜哇——”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划破了夜空。
那几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动作一滞。就在这一瞬间,白露拉起我的手,
转身就跑。“快跑!”她的力气不大,但手心很暖。我们拼命地往园区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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