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妻子分娩的当天,医生问我保大保小。这一次,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保小。
只因前世,我选择了保大,妻子白薇活了下来,孩子却夭折了。她因此对我恨之入骨,
认为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为了补偿她,我对她百依百顺,
甚至连她的龙凤胎弟弟白显提出要我们一半家产的要求,我都答应了。可白薇却在我出差时,
和白显一起卷走了我所有财产,人间蒸发。直到我破产后流落街头,
才从一个旧友口中得知真相。原来白薇根本就没有怀孕,那次分娩大出血,
是她和她弟弟以及她的情人周牧合伙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讹走我的家产。
那个夭折的孩子,不过是他们从停尸房偷来的。得知真相的我,
在寻找他们的路上被一辆卡车撞死,死不瞑目。再睁眼,又回到了产房门口,
听着里面白薇声嘶力竭的哭喊,我心中一片冰冷。这一次,
我到底要看看这个“孩子”你怎么无中生有的!第1章“沈先生,情况紧急,产妇大出血,
现在必须做出选择,保大还是保小?”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冲出来,
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里满是焦急。熟悉的一幕,熟悉的台词,这一次,我看着医生,
清晰而决绝地吐出两个字:“保小。”医生的眼睛瞬间瞪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先生,您说什么?您妻子她……”“我说,保小。”我加重了语气,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尽全力保住孩子,他是我的骨肉。”医生愣住了,
旁边的护士也投来震惊又鄙夷的目光。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怒吼道:”沈宴!你他妈混蛋!我姐在里面给你生孩子,你竟然要保小?
你还是不是人!”是白薇的龙凤胎弟弟,白显。他演得真好,眼眶通红,青筋暴起,
一副为姐姐拼命的架势。前世,我就是被他这副样子骗了,觉得他是真心疼爱姐姐,
对他一再忍让。我冷冷地拨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皱的领口。“白显,你搞清楚。
第一,这是我的孩子。第二,医生说了,只能保一个。如果我选保大,孩子没了,
你姐活着也痛苦。我选保小,至少你姐的血脉还在。”我的话平静得可怕,
却让白显更加愤怒。“放你妈的屁!我姐的命就不是命了?沈宴,我告诉你,
我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他挥舞着拳头,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我没理他,只是转向医生:”医生,还愣着干什么?救我的孩子,时间不等人。
”医生被我一提醒,如梦初醒,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冲回了手术室。“砰”的一声,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白显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又要冲上来。我侧身躲过,语气森然:”白显,
你再闹,耽误了抢救,这个责任你来负?”他动作一僵,恶狠狠地瞪着我:”好,沈宴,
你给我等着!”我当然等着,等着看你们这场精心策划的大戏,如何收场。
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久到我爸妈都赶到了。我妈一见我,就哭着捶打我的后背:”沈宴啊!
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薇薇要是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活啊!”我爸也气得脸色铁青,
指着我骂:”混账东西!那是你的妻子!”白显立刻添油加醋:”叔叔阿姨,你们听听,
他亲口说的保小!他就是想让我姐死!”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我没有辩解,
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只有我清楚,白薇不会死,毕竟这场戏的剧本,
我早就烂熟于心了。2.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还是那个医生,
他摘下口罩,满脸”沉痛”和”疲惫”。“抱歉,沈先生,我们尽力了……”我妈腿一软,
差点瘫倒在地,我爸赶紧扶住她。白显则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医生的胳膊:”我姐呢?
我姐怎么样了?”医生叹了口气:”产妇的命是保住了,但是……孩子没能保住。
是个成型的男婴,可惜了。”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白显听到白薇没事,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但立刻又被更大的”悲愤”所取代。他猛地回头,
一拳砸在我脸上。“沈宴!你满意了?你害死了你的亲生儿子!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被打得一个踉跄,嘴角瞬间破裂,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我没有还手,
只是用舌尖顶了顶受伤的嘴角,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我妈哭喊着扑过来,
抱着我:”我的孙子啊……我的孙子就这么没了……”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白薇的父母更是哭天抢地,
她妈一边哭一边骂:”沈宴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我们家薇薇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造孽啊!
”整个走廊乱成一团,所有人都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我。我推开我妈,擦掉嘴角的血迹,
一步步走向医生。“我要看孩子。”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哭喊声都停顿了一下。
医生眼神有些闪躲:”沈先生,孩子的情况……不太好,您还是别看了吧,免得伤心。
”“我要看。”我重复道,语气不容置疑。前世,我因为悲痛欲绝,
根本没敢看那个孩子一眼。他们说什么,我信什么。这一世,我倒要亲眼看看,
你们从哪里偷来的道具。医生和白显对视了一眼,白显立刻跳出来挡在我面前。“看什么看!
人都被你害死了,你还想去看?你安的什么心!”“让开。”我盯着他,”那是我的儿子,
我为什么不能看?”“你没资格!”我们的争执引来了护士。
我直接对护士说:”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有权见他最后一面。如果你们阻拦,我会立刻报警,
并且投诉到卫生部门。”我的冷静和强势,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护士长闻讯赶来,
了解情况后,对医生说:”王医生,按照规定,家属是有探视权的。
”那个被称为王医生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跟我来吧。
”我跟着他,走进一个临时安置室。一张小小的婴儿床上,盖着白布。我的心跳,在这一刻,
竟然有些加速。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即将揭开真相的激动。王医生慢慢掀开白布。
一个青紫色的小小婴孩,安静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他很小,看起来像是不足月的早产儿。
白显跟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怜的外甥啊……你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舅舅对不起你啊……”我没有理会他的噪音,
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孩子。然后,我伸出手,暗自取下了他头上的一根头发,
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细微的动作。第3章白薇被转入了VIP病房。我走进去的时候,
她正靠在床上,由她母亲喂着鸡汤。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一副大病初愈、失魂落魄的模样。
看到我,她眼神里的空洞瞬间被刻骨的恨意填满。“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杀人凶手!”她母亲也立刻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还有脸来?
要不是你,我女儿怎么会受这种罪?我的外孙怎么会没命?你滚!”我没理会她,
只是走到病床边,看着白薇。“医生说你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我不用你假好心!
”白薇激动地想要坐起来,却因为”虚弱”又跌了回去,”沈宴,你就是个魔鬼!
你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是吗?”我淡淡地反问。我的反应太平静了,
平静到让白薇有些错愕。她预想中,我应该愧疚、痛苦、跪下来求她原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局外人。“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气得发抖,
”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吗?那也是你的儿子!”“难过啊。”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决定,把他的骨灰撒到大海里,再办一个葬礼,
纪念我们的第一个骨肉。”白薇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她母亲也惊呆了:”你……你疯了?多不吉利啊!”白薇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惊恐。前世,我沉浸在悲伤和自责中,
对孩子后事的处理全权交给了他们。他们说,孩子太小,不宜大办,
找个地方悄悄火化了就好。我信了。现在想来,他们只是急于销毁证据。
“不……我不要……”白薇的声音带着哭腔,”沈宴,你太残忍了!”“我残忍?
”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比起某些人对我做的事,我这算什么残忍!
”我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一下,惊恐地看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但我脸上只有一片漠然。白显这时冲了进来,
大概是听到了里面的争吵。“沈宴,你又想干什么?我姐刚做完手术,你还想刺激她?
”我直起身,恢复了常态,对他说:”我来通知你们,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殡仪馆,三天后,
为我的孩子举办葬礼。”“什么?”白显也愣住了。“另外,”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
递给他,”这是我请的律师。关于孩子的死,以及手术过程中是否存在医疗事故,
我会追究到底。”“如果我没记错,主刀医生是王志强吧?我会让他为我儿子的死,
付出代价。”白显和床上的白薇,脸色同时剧变。王志强,正是那个”尽力了”的王医生。
我把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第4章我”追究医疗事故”的决定,像一颗炸弹,
在白家炸开了。当天下午,白薇就闹着要出院,说看到这个医院就想起死去的孩子。
我冷眼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办理了出院手续。我知道,他们是怕了,怕我真的去查。回到家,
我父母早已等候多时。他们看着虚弱的白薇,再看看一脸冷漠的我,不住地叹气。
我妈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劝我:”小宴,我知道你难过,可薇薇刚没了孩子,
身体又那么差,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还搞什么追究责任,这不是往她心上捅刀子吗?
”“妈,我的儿子死了,我难道不该为他讨个公道?”“可……可人死不能复生啊!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薇薇,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又是这句话,
我叹了口气,前世,所有人都这么劝我。为了照顾好白薇,我放弃了事业,放弃了尊严,
最后连命都丢了。“不会有以后了。”我平静地说。我妈愣住了:”你……你说什么胡话?
”我没再解释,转身走进客厅。白显正扶着白薇坐在沙发上,白薇的父母在一旁嘘寒问暖。
我走过去,将一份文件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这是什么?”白显警惕地问。“离婚协议。
”三个字,让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白薇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她母亲尖叫起来:”沈宴!你有没有良心!我女儿刚为你没了孩子,你就要跟她离婚?
”“就是因为孩子没了,我才要离婚。”我看着白薇,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娶你,
是为了传宗接代。现在孩子没了,你对我来说,还有什么价值?
”我故意把话说得极其刻薄、无情。果然,白薇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沈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白显气得一脚踹在茶几上,指着我吼道:”你他妈就是个畜生!我姐为你付出这么多,
你就这么对她?”我爸妈也冲了过来,我爸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偏头躲过,
冷冷地看着他:”爸,这是我的事。”“你……你这个逆子!”我爸气得捂住胸口。“白薇,
”我再次开口,”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净身出户。这套房子,
还有我名下所有的存款、股票,都给你。算是……对我那个没出世的孩子的补偿。
”我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连白显都忘了发怒。前世,他们为了骗走我的家产,
费尽心机,演了一场大戏,这一世,我主动送上门。白薇怔怔地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疑惑和探究,白显最先反应过来,他眼中迸发出贪婪的光芒,一把抢过离婚协议。
“这可是你说的!净身出户!大家可都听见了!”我点点头:”我说的。签了字,
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说完,我不再看他们,
转身走进了书房。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我从口袋里,
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根用纸巾包好的胎发。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陈阳,
帮我做个加急的DNA鉴定。样本我马上送过去。另外,帮我查一个人,
一个叫王志强的医生……”鱼饵已经撒下,就看鱼儿什么时候上钩了。第5章接下来的三天,
我过得异常”平静”。白薇那边大概是怕我反悔,催得很紧,
第二天一早就拉着我去民政局办了离婚。财产分割协议也签了,房子、车子、存款,
所有的一切,都划到了她的名下。我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我爸妈知道后,
差点气晕过去。他们轮番给我打电话,骂我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那个女人迷了魂。
我一概不解释,只说自己累了。白显更是得意忘形,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姓沈的,
算你识相。以后别再纠缠我姐,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葬礼如期举行。
在一个小小的告别厅里,只站着我们几个人。我捧着一个空空如也的骨灰盒,面无表情。
那个从停尸房偷来的孩子,在被我取走头发样本后,就被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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