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市场里混杂着汗味、打印纸的墨香以及一种名为焦虑的气息。
墨阳被女友张莉拉着手，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他看起来平静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墨阳，你看清楚了，”张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指向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正与招聘官侃侃而谈的男人，“那位，是王浩，我现在的男朋友，天成集团的部门经理。”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精心描画过的眼睛看着墨阳，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只剩下一种决绝的怜悯。
“我们分手吧。
你连一份像样的实习都找不到，而我，己经拿到了天成的offer。
我们的未来，注定是两个世界了。”
周围投来几道好奇、同情或是看热闹的目光。
经典的“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戏码，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不过时。
若是昨天的墨阳，或许会感到心痛或难堪。
但此刻，他只是微微歪头，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拙劣表演。
就在昨晚，他在那间月租五百的出租屋里，从一场横跨万古的长眠中苏醒。
无数世界的记忆、力量与知识，如同百川归海，尽数回归己身。
他是墨阳，亦是曾执掌大道，俯瞰诸天轮回的——万界至尊。
女友的背叛？
凡人的职场？
于他而言，不过是无尽岁月中的一粒微尘，连让他心绪泛起一丝涟漪都做不到。
他甚至懒得回应张莉的话，目光越过她，落在了人才市场门口立着的一块巨大的宣传栏上。
那是本市“公开招聘公务员”的公告，鲜艳的红色背景，庄重的黑色字体。
出于一丝源自至尊本能的好奇，他神识微动，如同无形的波纹扫过那片公告。
瞬息之间，海量信息涌入脑海：本市的气运流向、龙脉分布、规则权重的凝聚点……一切无形的“势”，都在他眼中清晰呈现。
“原来如此。”
墨阳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低声自语，“此界灵气稀薄，大道隐晦，唯有人道气运、体制权柄最为昌隆，乃是汇聚本源、修复我体内最后一道道基的绝佳之所。”
考编，不是求职，是修道。
上岸，不是谋生，是执掌此界权柄的起点。
他心中顿时有了决断。
在张莉和王浩，以及周围看客惊愕的目光中，墨阳缓缓抬手，将手里那张捏得有些发皱的招聘广告单，慢条斯理地撕成了两半，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看向张莉，眼神平静如古井深潭。
“你说得对，张莉。”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们，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他抬手指向那块公务员公告，语气淡然，却掷地有声：“我的目标，是考上那里的公务员。”
“……”一瞬间，以墨阳和张莉为中心，周围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随即，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声从西周传来。
“考公？
就他？”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说考公了？
知道竞争多激烈吗？”
“被刺激疯了吧……”张莉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一种荒谬的讥讽：“墨阳，你是不是受刺激太大，脑子不清醒了？
你知道考公有多难吗？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你以为是你这种连简历都投不出去的人能妄想的事？”
就在这时，那个名叫王浩的精英男也走了过来，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他脸上带着成功人士惯有的、略带施舍意味的笑容，拍了拍墨阳的肩膀。
“兄弟，有志向是好事。
不过嘛，”他话语一转，锋芒毕露，“考公讲究的是综合实力，背景、人脉、学识，缺一不可。
不是我打击你，以你的条件，还是现实点，找个销售或者快递的工作比较实际。
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
典型的居高临下，用为你好的姿态，行羞辱之实。
墨阳终于正眼看了他一下，仅仅一眼。
就在这刹那间，墨阳的神识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穿透了王浩的西装、皮囊，触及了他的记忆碎片、手机信息流、甚至他身上沾染的公司气息。
无数信息在他至尊神魂中重组、分析，洞悉了一切。
墨阳轻轻拂开王浩搭在他肩上的手，如同拂去一粒灰尘。
“王浩，天成集团市场部副经理。”
墨阳开口，声音依旧平淡，“你利用职务之便，与‘鑫源商贸’进行利益输送，三次，涉及金额八十七万。
你电脑D盘加密文件夹里，藏着与财务总监刘某共同篡改项目数据的证据。
另外……”墨阳的目光在他手腕上的名表一扫而过：“你挪用部门团建经费购买的这块表，戴着还合适吗？”
王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死，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渗出，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微微颤抖。
他看向墨阳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如同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你……你胡说……你……”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墨阳却不再看他，也对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和那些惊骇的目光视若无睹。
他转身，面向人才市场出口的方向，仿佛刚才只是随口点评了一下天气。
他迈步离开，只在经过面无人色的王浩身边时，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同志，请遵守公共秩序，不要大声喧哗。”
……回到那间狭小却整洁的出租屋，墨阳随手拿起桌上那本崭新的《行政职业能力测验》。
他甚至没有翻开，神识如水流般覆盖而过，整本书，数以百万计的字、图、公式，瞬间被解析、理解、烙印在脑海深处，融会贯通。
他随手将书丢回桌上，走到窗边，俯瞰着楼下这座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都市。
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弧度。
“笔试、面试……规则内的游戏，倒是有点意思。”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钢筋水泥，看到了这座城市更深处涌动的一些“异常”气息。
“不过，我的竞争对手们，恐怕……不全是人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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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阳，你看清楚了，”张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指向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正与招聘官侃侃而谈的男人，“那位，是王浩，我现在的男朋友，天成集团的部门经理。”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精心描画过的眼睛看着墨阳，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只剩下一种决绝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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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一份像样的实习都找不到，而我，己经拿到了天成的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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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昨天的墨阳，或许会感到心痛或难堪。
但此刻，他只是微微歪头，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拙劣表演。
就在昨晚，他在那间月租五百的出租屋里，从一场横跨万古的长眠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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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墨阳，亦是曾执掌大道，俯瞰诸天轮回的——万界至尊。
女友的背叛？
凡人的职场？
于他而言，不过是无尽岁月中的一粒微尘，连让他心绪泛起一丝涟漪都做不到。
他甚至懒得回应张莉的话，目光越过她，落在了人才市场门口立着的一块巨大的宣传栏上。
那是本市“公开招聘公务员”的公告，鲜艳的红色背景，庄重的黑色字体。
出于一丝源自至尊本能的好奇，他神识微动，如同无形的波纹扫过那片公告。
瞬息之间，海量信息涌入脑海：本市的气运流向、龙脉分布、规则权重的凝聚点……一切无形的“势”，都在他眼中清晰呈现。
“原来如此。”
墨阳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低声自语，“此界灵气稀薄，大道隐晦，唯有人道气运、体制权柄最为昌隆，乃是汇聚本源、修复我体内最后一道道基的绝佳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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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张莉，眼神平静如古井深潭。
“你说得对，张莉。”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们，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他抬手指向那块公务员公告，语气淡然，却掷地有声：“我的目标，是考上那里的公务员。”
“……”一瞬间，以墨阳和张莉为中心，周围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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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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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带着成功人士惯有的、略带施舍意味的笑容，拍了拍墨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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