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在星月公寓,快来救我!”收到妹妹沈月初这条短信时,我正在一个富婆的衣柜里,
手里攥着她老公出轨的证据,准备拍几张决定性的照片。手机震动的那一刻,
我差点手抖把相机给摔了。我赶紧回拨过去,听筒里却只传来“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像是信号被什么东西强力干扰了。“月初?月初!听得到吗?”我压低声音,
生怕被外面的男女发现。没人回应。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月初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娘,如果不是遇到天大的麻烦,
绝不会用这种几乎是崩溃的语气向我求救。我顾不上什么任务了,猫着腰从衣柜里溜出来,
翻窗逃走,连尾款都没要。刚坐上我那辆破二手车,月初的第二条短信来了。“哥,
别给我打电话!这里……这里有鬼!记住,晚上千万别出门,也别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那些笑得特别灿烂的人!还有,公寓规则一定要遵守!”短信后面,附着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昏暗,像是在某个老旧的房间里拍的。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
一张发黄的纸被钉在墙上,上面是用什么东西写下的几行字,颜色深褐,像是干涸的血迹。
星月公寓住户守则1.每日22:00至次日06:00为宵禁时间,
任何人不得在走廊逗留。2.公寓内禁止饲养任何宠物,尤其是黑猫。
3.如果在深夜听到敲门声,无论如何不要开门,更不要应答。4.电梯在无人乘坐时,
会自动停在4楼,请勿乘坐。我盯着那几行字,后背一阵发凉。这他妈什么鬼地方?
邪教窝点吗?我叫沈七,一个不怎么光彩的私家侦探。找猫找狗、调查外遇是我日常的活计,
偶尔也接一些“特殊”的单子。我自认见过不少腌臜事,可眼前这情况,
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星月公寓,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在城西的老城区,
是出了名的烂尾楼,后来被一个开发商接手,改成了廉租公寓,租金便宜得吓人,
住进去的也都是些三教九流。月初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跑那儿去干嘛?我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像头老黄牛一样嘶吼着冲了出去。四十分钟后,我站在了星月公寓楼下。天色已经擦黑,
灰蒙蒙的,像是被泼了一层稀释的墨汁。公寓楼孤零零地立着,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黑洞洞的窗户是它无数双窥探的眼睛。墙体上爬满了藤蔓,有些地方甚至长出了青苔,
看起来比我那辆二手车年纪还大。公寓门口没有保安,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
我推门进去,一股混杂着潮湿、霉味和垃圾腐败的恶臭扑面而来,呛得我直咳嗽。
大厅里光线极差,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挂在天花板中央,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忽明忽暗。
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老头正拿着拖把,一下一下,机械地拖着地。他背对着我,身形佝偻,
动作迟缓得像个提线木偶。“大爷,问个事。”我走上前去。老头没理我,依旧拖着他的地,
拖把划过水泥地,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大爷?
”我又提高了一点音量。他这才慢吞吞地转过身。我看到他的脸,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一张布满褶皱和老年斑的脸,可他的眼睛却异常浑浊,像是两颗嵌在眼眶里的玻璃珠子,
没有一丝神采。最诡异的是,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极其不自然的微笑,嘴角咧开的弧度很大,
几乎要咧到耳根。笑得……特别灿烂。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月初的短信——“别相信那些笑得特别灿烂的人!”我本能地后退了半步,
警惕地看着他。“小伙子,找人啊?”他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对,
我找我妹妹,沈月初,她住哪个房间?”我强作镇定地问。“沈月初啊……”他拉长了音调,
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新来的那个小姑娘嘛,长得可俊了。她住在704。”说着,
他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那部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电梯。“谢谢。”我点了点头,快步走向电梯。
身后,那“沙沙”的拖地声又响了起来。我没回头,但能感觉到,那双浑浊的眼睛,
像钉子一样钉在我的背上。我按了电-梯的向上键,金属门“嘎吱”一声打开。
我犹豫了一下,想起了规则第四条:电梯在无人乘坐时,会自动停在4楼。
我看了一眼显示屏,上面明晃晃地显示着一个红色的“1”。应该没事。我走进电梯,
按下了“7”楼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也隔绝了那道让我毛骨悚然的目光。电梯开始上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像个年迈老人的呻吟。1,2,3……当数字跳到“4”的时候,电梯猛地一震,停了下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外面是空无一人的走廊,
灯光比大厅还要昏暗。规则第四条……自动停在4楼。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死死地盯着电梯外,大气都不敢喘。明明没人按电梯,它为什么会停?寂静的走廊上,
什么都没有。我紧紧握着口袋里的折叠刀,心脏狂跳。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了眼睛里,
又涩又疼。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电梯门没有要关上的意思。我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浸湿。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一咬牙,猛地伸出手,狠狠地按下了关门键。
电梯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开始缓慢地闭合。就在门即将完全合上的那一瞬间,
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走廊尽头的黑暗中,有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等我定睛再看时,
那里又恢复了空荡。错觉吗?电梯继续上升,5楼,6楼,7楼。“叮”的一声,7楼到了。
我几乎是逃命一样冲出电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那几分钟,
比我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还难熬。7楼的走廊和4楼没什么两样,同样是昏暗压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两侧是清一色的深红色木门,门牌号已经模糊不清。
我借着手机屏幕的光,挨个辨认着门牌,找到了704。门是虚掩着的,留着一道缝。
“月初?”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推门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心里一沉,
赶紧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柱扫过房间,我的瞳孔骤然收缩。房间里一片狼藉,
桌椅板凳东倒西歪,像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搏斗。地上、墙上,溅得到处都是深褐色的血迹。
而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用血画着一个巨大的、诡异的符号,像某种邪教的图腾。
月初不在这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勘察现场。房间很小,一室一厅的格局。
除了搏斗的痕迹和血迹,没有其他特别的发现。月初的行李箱还靠在墙角,
里面的衣物被翻得乱七八糟。桌子上,她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一个文档,
文档的标题是——《星月公寓观察日记》。我立刻坐下来,快速浏览起来。9月3日,
晴今天搬进了星月公寓。这里的租金真的好便宜,就是环境有点……破。不过还好,
省下的钱可以给哥买个新剃须刀了,他那个都该换了。邻居们看起来怪怪的,
尤其是那个扫地的老大爷,总对着人笑,笑得我心里发毛。9月4日,
阴公寓的规则好奇怪。昨天晚上十点多,我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声,
好奇地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我看到了!那个扫地大爷,他……他不是在走,是在地上爬!
像一只巨大的蜘蛛!我吓得差点叫出声。规则第一条是真的,晚上绝对不能出门!
9月5日,雨隔壁的3号房好像出事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
看到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从他房间里抬了一个长条形的黑色袋子出来。我问管理员大爷,
他说3号房的住户心脏病突发死了。
可我昨天晚上明明听见他房间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和……啃食的声音。9月7日,
阴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我总感觉,黑暗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今天凌晨三点,
我听到了敲门声,三下,很轻,很有节奏。我记着规则,没敢开门也没敢出声。
敲门声持续了大概十分钟才停下。然后,我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低笑声,
她说:“真可惜,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哦。”……日记到这里就中断了。最后更新时间是昨天。
也就是说,月初是在昨天晚上之后失踪的!我额头青筋暴起,一拳砸在桌子上。
这公寓里到底藏着什么鬼东西?那个扫地大爷,在地上爬?啃食声?
还有那个在门外低笑的女人?这些信息让我头皮发麻。我站起身,再次环顾四周,
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忽然,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张被钉在墙上的住户守则上。
这张守则和月初发给我的照片一模一样,也是用血写的。但在守则的下方,
还有一行用黑色水笔写的小字,字迹娟秀,是月初的笔迹。“规则是活的,也是会骗人的。
它们在保护我们,也在筛选我们。真正的危险,不是违反规则,而是……”字到这里,
戛然而止,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像是写字的人被突然打断,或者被强行拖走了。规则是活的?
会骗人?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正思索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喂?”“是沈七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我,你是谁?
”“我……我是你妹妹的朋友,我叫林瑶,住在你对门703。
”我立刻警惕起来:“我妹妹在哪?”“我不知道……但是,
我知道她出事前想告诉你一件事。”林瑶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被谁听到,
“你现在立刻看你房间的猫眼,往外看!快!”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我心里疑云重重,
但还是走到了门口,凑到猫眼上往外看。猫眼里的景象是扭曲的。走廊上依旧昏暗,
空无一人。不对。我猛然意识到,703的门,开了一道缝。一只眼睛,正透过那道门缝,
死死地盯着我的房门。那是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就在我和那只眼睛对视的瞬间,我身后的房门,突然“咚”的一声,
被什么东西从外面重重地撞了一下!紧接着,一个阴冷的、带着诡异笑意的声音,
贴着门板响了起来。“找到你了……”是那个扫地老头!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咚!咚!咚!”沉重的撞门声一下接着一下,
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门框剧烈地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撞开。门板上不断掉下灰尘,
门锁发出“咯吱咯吱”的哀鸣。“小伙子,
开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老头的声音嘶哑而粘稠,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戏谑。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正贴在门外,脸上挂着那副能把人活活吓死的诡异笑容。怎么办?
报警?没用的。月初的日记里提过,警察来过,最后只当是心脏病突发。就算他们现在赶来,
也只会把我当成精神病。硬拼?更不可能。月初的日记里说,
这老头能在地上像蜘蛛一样爬行,绝不是普通人。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
在他面前估计就是盘菜。我死死地抵住门,全身的肌肉都因为恐惧和紧张而绷紧。
“躲是没有用的……游戏已经开始了……不遵守规则的孩子,
要受到惩罚哦……”门外的声音充满了恶意,像魔鬼的低语。游戏?规则?我脑中灵光一闪,
猛地想起月初留下的那句话:“真正的危险,不是违反规则,而是……”而是什么?“咚!
”又是一记重击,门锁终于撑不住,“啪”的一声断裂了。木门被撞开一道缝,
一只布满老年斑、指甲又黑又长的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摸索着想要推开门。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从门缝里涌了进来。我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推着门,
不让它进来。可那只手的力气大得惊人,我一个一米八的壮汉,竟然感觉有些抵挡不住。
门缝被一点点地推开。我能看到门外那张笑得灿烂的脸,他的眼睛里没有瞳孔,
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我快撑不住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起了公寓的规则。
规则一:每日22:00至次日06:00为宵禁时间,任何人不得在走廊逗留。
现在几点了?我飞快地瞥了一眼手机,时间显示:21:58。还有两分钟!
只要撑过这两分钟,到了宵禁时间,按照规则,他就必须离开走廊!
这个念头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我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劲,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门上。
“嘿嘿嘿……别挣扎了……”老头的手还在用力,门缝一点点地被撑大。
我已经能看到他半张扭曲的脸。21:59!还有一分钟!我的手臂在发抖,
双腿也开始打颤,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就是现在!”突然,我的脑海里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冷静,果断,那是我自己的声音。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了上来。月初说:“规则是活的,
也是会骗人的。”如果规则一是真的,那老头在十点后就会消失。可如果规则一是假的呢?
或者说,规则的制定者,可以随时修改规则呢?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一条真假未知的规则上,
太被动了。我必须主动出击!我瞥了一眼房间,目光锁定在了窗户上。7楼,
跳下去必死无疑。但窗外有老旧的空调外机和粗壮的排水管。
一个极其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形成。我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外大吼一声:“老东西,
有本事就进来!”然后,在老头因为我的挑衅而愣神的刹那,我猛地松开手,
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窗户!“砰!”房门被彻底撞开,那股腐臭味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我没有回头,也来不及回头。我爬上窗台,看准了下方空调外机的位置,纵身一跃!
风声在耳边呼啸,失重感让我一阵眩晕。“咚!”我的脚重重地砸在了六楼的空调外机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脚踝一麻,差点摔下去。我死死地抓住窗框,稳住身形,
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抬头向上看去。704的窗户里,
探出了那个老头的脑袋。他那张诡异的笑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狰狞。他看着我,
并没有追出来的意思,只是咧着嘴,无声地笑着。那笑容仿佛在说:你逃不掉的。
我不敢多留,顺着外墙的排水管,手脚并用地往下爬。这栋楼的墙体很破败,
很多地方都有可以借力的地方。作为一个经常需要翻窗撬锁的侦探,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很快,我平安地降落到了一楼的地面。我躲在楼体的阴影里,
抬头仰望着这栋如同巨兽般的公寓楼,大口大-喘着粗气。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我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公寓大厅那盏昏黄的灯熄灭了。整个公寓,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我看了眼手机,
时间正好是:22:00。宵禁,开始了。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就听到黑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很奇怪,不像是脚步声,
倒像是……无数只虫子在地上爬行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从四面八方传来。我头皮一炸,
猛地想起月初日记里的描述:那个扫地大爷,不是在走,是在地上爬!像一只巨大的蜘蛛!
难道说,宵禁之后,在走廊里逗留的,不止他一个?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生命一般,
从公寓楼的每一个角落涌出,像是潮水,迅速将我包围。黑暗中,我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但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比面对那个扫地老头时还要强烈百倍。不能待在这里!
我立刻做出判断,猫着腰,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朝公寓大门的方向挪去。可我刚挪了两步,
口袋里的手机就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屏幕发出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是林瑶发来的短信。
“别从大门走!他们在门口等你!快回楼里来,从消防通道上3楼,我在303等你!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朝大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我隐约看到,
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站着几个模糊的人影。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像是一尊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但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恶意,却如同实质般,穿透黑暗,
刺得我皮肤生疼。这些人影,应该就是月初短信里提到的“那些笑得特别灿烂的人”。
前有狼,后有虎。我没有别的选择。我迅速关掉手机屏幕,
转身朝着公寓侧面的消防通道摸去。消防通道的门没有锁,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里面同样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还弥漫着一股铁锈和尘土的味道。我不敢开手机照明,
只能摸着扶手,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楼道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和脚步声。
每上一级台阶,我都感觉自己离危险更近了一步。终于,我摸到了三楼。我放轻脚步,
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303的门牌号。“这里。”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吓得我差点跳起来。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拽进了一个房间。
房门被迅速关上,落了锁。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借着月光,
我看到了把我拉进来的人。是一个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清秀,
但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你是林瑶?”我问。她点了点头,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我拉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指了指楼下。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楼下的空地上,不知何时聚集了十几个人影。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他们全都穿着和那个扫地老头一样的灰色工作服,
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诡异灿烂的笑容。他们就像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
在月光下静静地站着,仰着头,似乎在搜寻着什么。其中,就有那个扫地老头。
“他们是……”我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是公寓的‘清洁工’。”林瑶的声音抖得厉害,
“也是规则的执行者。任何在宵禁时间逗留在外面的人,都会被他们‘清理’掉。”“清理?
”“就是……吃掉。”林瑶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月初的日记里提到的3号房住户,就是因为晚上在走廊里抽烟,被他们拖进去……吃掉了。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盯着她的眼睛。林瑶躲开了我的目光,
低声说:“因为月初也帮过我。她是个好女孩,她不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
”“你知道她在哪?”我追问。林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失踪前一天,找过我,
给了我一把钥匙,让我如果她出了意外,就把这把钥匙交给一个叫沈七的人。她说,
这把钥匙能解开星月公寓所有的秘密。”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古朴的黄铜钥匙,
递给了我。钥匙很小,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和704房间地上那个血色图腾有些相似,
但又不完全一样。“这是什么钥匙?”“我不知道。”林瑶说,“月初只说,
这把钥匙能打开公寓里‘不存在的房间’。她还说,公寓的规则不止墙上那四条,
还有很多隐藏的规则。比如,清洁工虽然可怕,但他们不能进入租户没有邀请的房间。
”这解释了为什么那个老头只在门口撞门,而没有直接闯进来。“还有呢?
”“还有……”林瑶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她让我告诉你,小心4楼。
千万不要去4楼。那里是‘清洁工’的老巢,也是整栋公寓最危险的地方。
”4楼……又是4楼。电梯会在4楼自动停下,而那里又是清洁工的老巢。这两者之间,
一定有什么联系。“月初还说了什么?”“没了。”林瑶摇了摇头,“她那天看起来很慌张,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她刚把钥匙交给我,那个扫地老头就出现了。
月初把我推进房间,自己引开了他……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我紧紧地攥着那把冰冷的钥匙,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月初是为了保护林瑶,
才引开了危险。“最后一个问题。”我看着林瑶,“这栋公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清洁工’,到底是什么东西?”林瑶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恐惧,她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我不能说。”她惊恐地摇着头,“说了,我就会死!
我们所有人都会死!”看着她崩溃的样子,我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谢谢你。
”我说,“你多保重。”我转身准备离开。“等等!”林瑶突然叫住我,“你现在不能走!
宵禁还没结束,外面全是清洁工!”“我必须走。”我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我得去找那个‘不存在的房间’,我得去救我妹妹。”“你疯了!”林瑶失声叫道,
“你会死的!”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拉开了房门,
闪身进入了黑暗的走廊。我知道这很疯狂,很危险。但我别无选择。月初还在等我。
宵禁时间的走廊,比我想象的还要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墙壁上似乎有粘稠的液体在缓缓滑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黑暗中,除了我的心跳,
我还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呼吸声,沉重而粗粝,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潜伏在附近。
我贴着墙壁,将自己的呼吸放至最轻,像一只幽灵般在走廊里移动。林瑶说,
清洁工不能进入租户没有邀请的房间。这意味着,只要我不被他们堵在走廊里,
暂时就是安全的。我的目标,是找到那间“不存在的房间”。可这栋楼这么大,去哪里找?
我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思索着月初留下的线索。那把钥匙上的符号,
和704地板上的图腾很像。这说明,两者之间必然存在联系。
图腾……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会不会,那个图腾本身,就是一种指引?或者说,
是一种“地图”?我决定回704看一看。回到7楼的过程有惊无险。
我避开了几次在楼道里“爬行”的黑影,那些东西移动速度不快,但悄无声息,极难察觉。
有好几次,它们都从我藏身的角落旁爬过,最近的时候离我不到半米。
我甚至能闻到它们身上散发出的,如同下水道般的恶臭。当我再次站在704门口时,
我发现门竟然是关着的。之前被老头撞坏的门锁,也恢复了原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栋公寓,似乎有自我修复的能力。我用月初的备用钥匙打开门,闪身进去,立刻反锁。
房间里的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血腥味依然浓重,
地上的血色图腾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妖异。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蹲下身,仔细研究那个图腾。
图腾的结构很复杂,由许多不规则的线条和符号组成。乍一看,杂乱无章,但仔细观察,
我发现图腾的中心,有一个和钥匙上完全一样的符号。而从这个中心符号,
延伸出了几条主要的线条,分别指向了房间的几个不同方向——门、窗户、床底,
以及……墙角的一块地砖。这块地砖看起来和旁边的没什么区别,但我用手指敲了敲,
发出的声音是中空的。有暗格!我心中一喜,用折叠刀的刀尖撬开地砖。
下面果然是一个方形的暗格,里面放着一个陈旧的铁盒子。我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一本泛黄的、用牛皮做封面的日记本。不是月初的日记,字迹苍劲有力,
看起来是一个男人写的。我翻开了第一页。1月3日,
天气未知我被困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久了。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我是张海,
一名建筑工程师。十五年前,我参与了星月公寓的建造。那时候,它还不叫这个名字。
1月7日,天气未知这里是个谎言。整栋楼都是一个巨大的祭坛。开发商,那个疯子,
他想复活他的女儿。他听信了一个邪教的蛊惑,用工人的血肉为祭品,建造了这座活的公寓。
我们都被骗了。日期模糊“它”醒了。公寓活了过来。它会制造幻象,会模拟人的声音,
会用你内心最深的恐惧来引诱你。那些规则,是“它”制定的,用来筛选祭品。
那些“清洁工”,是第一批被它吞噬的工人,已经变成了没有灵魂的傀儡。
日期模糊我快撑不住了。我发现了“它”的一个弱点。在公寓的设计图纸上,
有一个地方,是“它”无法触及的区域。一个不存在于任何官方记录里的房间。
我把它建在了4楼的管道井深处。那里是整栋楼的“心脏”,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但同样,
那里也是唯一的生路。我把打开它的方法,藏在了图腾里。图腾的终点,不是钥匙,
而是……鲜血。日记到这里,后面的内容都被撕掉了。我拿着日记本,手心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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