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熬夜加班,薪水却只够糊口。闺蜜发来一张中奖彩票,后面跟着一句:“你辞职吧,
以后我养你。”那一刻我以为,我的人生终于有了盼头。我兴奋得手都在抖,
立刻发了朋友圈:“告别打工人!后半辈子有人养啦!”评论区炸了,全是羡慕和祝福。
凌晨三点,老板的微信头像突然亮起。“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别走。
”我看着那条消息,心跳快要停止。原来我不是可有可-无的社畜,
而是他眼中不能失去的摇钱树。01窗外,城市的霓虹灯被深夜的墨色晕染开,
模糊成一片片没有温度的光斑。我面前的电脑屏幕,依旧亮着刺目的白光,
上面密密麻麻的代码像一群不知疲倦的工蚁,爬满了我的视网膜。
空气里弥漫着速溶咖啡和外卖盒饭混合的酸腐气味,这是我过去五年里,最熟悉的味道。
“滴”的一声,手机屏幕亮了。是闺蜜李婉儿。一张彩票的照片弹了出来,红色的印戳,
黑色的数字,清晰得像一个不真实的梦。紧接着,是一行文字。“夏薇,我中奖了!五百万!
你辞职吧,以后我养你!”那句“我养你”,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瞬间在我心里激起了千层巨浪。我盯着那张彩票,反复确认着上面的数字,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五年了,我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日复一日地重复着996的生活,用健康和时间换取一份仅仅够糊口的薪水。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会这样,被无尽的加班和报表淹没,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可现在,
李婉儿,我最好的闺蜜,我大学时睡在下铺的姐妹,她像一个天降的神祇,
给了我一个逃离深渊的出口。“真的吗?!婉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颤抖,几乎打不出完整的句子。“傻瓜,这种事我怎么会跟你开玩笑!
快,把辞职信甩在你那吸血鬼老板的脸上!姐姐带你奔向自由!
”李婉儿的回复带着她一贯的爽朗和热情,彻底击碎了我最后一丝疑虑。
巨大的狂喜席卷而来,冲刷着我被工作掏空的身体和灵魂。我几乎是跳起来的。
我打开朋友圈,用尽我所有的力气,敲下那行字:“告别打工人!后半辈子有人养啦!
”我甚至配上了那张彩票的截图。发送键按下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挣脱了无形的枷锁,
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手机立刻被点赞和评论的提示音轰炸。“薇薇,你这是嫁入豪门了?
”“我的天,这是什么神仙闺蜜!还缺闺蜜吗?”“羡慕哭了,终于可以摆脱996了!
”李婉儿的评论在最顶上,一个大大的拥抱表情,后面跟着一句:“等你来我家住,
我的就是你的。”我看着那些羡慕和祝福,眼眶一热,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这不是委屈的泪,是解脱的泪,是看到希望的泪。我关掉电脑,
第一次没有保存那些未完成的数据模型。管他呢,反正我明天就要辞职了。那一夜,
我兴奋得没有一丝睡意。我躺在床上,一遍遍地规划着我的新生活。去西藏看雪山,
去海边看日出,去学一直想学的油画,去把那些因为加班而错过的电影全部补回来。
我的未来,终于不再是写字楼里的一方格子间,而是广阔无垠的天地。
时间在我的幻想中悄然流逝,直到凌晨三点。房间里一片死寂,
只有我的心跳声在昭示着我的不平静。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
幽幽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一个熟悉的,却又让我心头一紧的微信头像,在屏幕顶端跳动。
是我的老板,陆鸣。这么晚了,他找我做什么?难道是又有什么紧急任务?
我心头掠过一丝本能的烦躁,但随即又被即将辞职的底气冲散。我点开对话框。没有客套,
没有铺垫,只有一行简短而又极具冲击力的文字。“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别走。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他”?他以为那个“养我”的人,是我的男朋友?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两个字死死攫住——“双倍”。双倍工资。
我现在的月薪是一万五,双倍就是三万。对于陆鸣来说,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为什么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留住我?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加班的夜晚。
我做的项目报告,永远被他轻描淡写地评价为“还行,但缺乏亮点”。
我提出的算法优化方案,他总是扫一眼就扔到一边,说“太理想化,不具备商业价值”。
我以为,我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可以随时被替代的,勤勤恳恳的社畜,一个听话的工具人。
可现在,这条信息,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脸上。原来我不是可有可无。
原来我价值连城。连城到他愿意用“双倍”的代价来挽留。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上脊背。
我不是傻子。一个老板,绝不会为一个普通的员工付出如此高昂的成本。除非,
这个员工能为他创造出十倍、百倍于这个成本的价值。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我被他蒙在鼓里,像一头被圈养的奶牛,默默地贡献着自己的价值,
却只得到一点点勉强维生的草料。“双倍”这两个字,不再是诱惑,而像一根尖锐的刺,
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头。愤怒,屈辱,还有一种被欺骗后的恶心感,瞬间淹没了我。
我猛地想起了那个被陆鸣随意搁置的“数据优化项目”。那是我耗费了半年心血,
独立完成的一个项目。我通过一种全新的算法模型,
可以极大地提升公司核心产品的用户数据匹配精准度,从而带来潜在的巨大商业转化。
当时我把厚厚一沓报告交给他,他只是随意翻了翻,就以“技术不成熟,风险太高”为由,
轻描淡写地否定了。现在想来,他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我当时没有读懂的,异样的光芒。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我盯着陆鸣的头像,那个用商业精英照做封面的男人,
此刻在我眼中,面目变得无比陌生和狰狞。我没有回复他。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了许久,
我最终关掉了对话框。我打开和李婉儿的聊天记录,再一次看向那张清晰的彩票照片。
“以后我养你。”这句话,此刻看来,却让我心头第一次升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辞职的冲动,与探寻秘密的欲望,在我脑海中激烈地交织。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人生,
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它充满了未知的可能性,但也伴随着我无法预料的巨大风险。
凭什么我的价值要由别人来定价?凭什么我的人生要被别人来定义?不。我决定了。
无论如何,我都要弄清楚真相。这个真相,不仅关于陆鸣,也关于我自己。02第二天,
我顶着一夜未眠的青黑眼圈,走进了公司。同事们看到我,都围了上来,
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薇薇,可以啊,深藏不露啊!
”“什么时候把你的金主带出来给我们看看?”“以后飞黄腾达了,
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姐妹。”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没有解释。
解释什么呢?说那个“金主”是我闺蜜?还是说,我真正的“金主”——我的老板,
正用一个巨大的谎言压榨着我?我回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
屏幕上还停留在我昨晚未完成的代码页面。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与陆鸣的微信对话框,
冷静地敲下一行字。“感谢陆总厚爱,但我已心生去意,双倍也无法挽留。
”我没有说任何关于闺蜜或者彩票的事,只表达了我坚决要走的态度。这是以退为进。
如果他真的看重我,或者说,看重我能带来的价值,他就绝不会这么轻易放手。果然,
信息发出去不到十秒,陆鸣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手机在桌面上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我走到茶水间,按下了接听键。“夏薇。
”陆鸣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依旧是那种平静沉稳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陆总,早。
”我平静地回应。“别意气用事。”他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急切,“我知道,
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薪资待遇方面,我们可以再谈。你那个‘数据优化项目’,
我仔细考虑过了,非常好,可以正式立项,我给你最高权限,团队任你挑,预算你来定。
”我的心猛地一震。来了。他终于提到了那个项目。那个被他亲口否定,
说“不具备商业价值”的项目。这绝非巧合。我捏紧了手机,指甲掐进了掌心,
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我假装不解地问:“陆总,您说什么项目?
那个项目不是早就被您批了吗?说技术不成熟。”电话那头沉默了。长达十几秒的沉默,
我甚至能听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他在思考如何圆这个谎。“呵呵,”他忽然笑了起来,
笑声里带着一丝刻意的爽朗,“是我之前考虑不周,眼光局限了。最近市场变化快,
我重新评估了一下,发现你的方案非常有前瞻性。夏薇,你是个人才,公司需要你。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了我,又为他之前的行为找到了借口。
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夏薇,或许真的会被这番话感动,然后感恩戴德地留下来,
继续为他卖命。可惜,我已经不是了。“陆总,真的不用了,我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我依旧用温和但坚定的语气拒绝。“夏薇!”陆鸣的语气终于沉了下来,
那层儒雅的伪装被撕开,露出了资本家冷酷的底色。“你别忘了,你在公司期间,
签署了竞业协议和保密协议。你在公司期间的所有项目资料,都属于公司财产。
如果你执意要走,并且加入了竞争对手的公司,或者利用这些项目资料为自己牟利,
我们法庭上见。”赤裸裸的威胁。我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愤怒在我的胸腔里翻腾,
几乎要炸开。他不仅压榨我的价值,还要用合同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将我牢牢地捆绑在这艘贼船上。“我明白了,陆总。”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然后,
不等他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地喘着气。愤怒过后,
是彻骨的寒冷。我意识到,我面对的,是一个精明、冷酷、毫无底线的对手。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回到工位,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脑飞速运转。陆鸣的威胁,反而提醒了我。项目资料。他越是想用这个来拿捏我,
就越说明那个项目对他至关重要。我必须拿到证据。我立刻开始行动。
利用公司内网的一个我无意中发现的安全漏洞——一个早已废弃的管理员测试账号,
我悄悄地进入了公司的核心数据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次敲击键盘,
都像在刀尖上跳舞。我输入了“数据优化项目”的关键词。屏幕上,
一行行加密的文件跳了出来。我屏住呼吸,用我所学的知识,逐一破解这些文件的访问权限。
当第一份文件被打开时,我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份内部评估报告,评估的对象,
正是我那个被“批”了的项目。报告的结论是:“该项目算法模型具有行业打败性,
预计三年内,可为公司带来至少十个亿的隐性利润。”十个亿!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以为我耗费半年心血做出的东西,只是一份普通的报告,却没想到,
它是一个价值十个亿的金矿!而我,这个金矿的挖掘者,每个月只拿着一万五的工资,
还被他以“技术不成熟”的理由打发。我继续往下翻。一份份秘密的运营报告浮出水面。
原来,我的项目根本没有被搁置。它被陆鸣改了个名字,叫做“北极星计划”,
交由一个他绝对信任的核心团队在秘密运行。而这个所谓的“核心团队”,
做的只是对我原有算法的维护和微调。报告显示,“北极星计划”从半年前开始投入使用,
已经为公司带来了超过五千万的额外利润。五千万!我的手脚一片冰凉。
一种被彻底背叛的感觉,像毒液一样瞬间侵蚀了我的五脏六腑。
我看到了其中一份利润分配报告。那五千万的利润,
全部被归入了公司一个名为“高管特别项目基金”的账户里。而这个基金的受益人名单里,
第一个名字,赫然就是——陆鸣。在报告的附件里,我甚至看到了“夏薇项目”这四个字,
后面跟着一串详细的技术参数。他用着我的心血,赚着本该属于我的钱,
回头还要用一份竞业协议来锁死我!无耻!卑劣!我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
我不能打草惊蛇。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巨大的愤怒和震惊中冷静下来。
我开始疯狂地备份所有相关的资料,
评估报告、运营数据、利润分配表、邮件往来……每一份文件,都是陆鸣的罪证,
也是我反击的武器。我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社畜夏薇了。陆鸣的贪婪和无耻,
彻底激发了我内心深处所有的反抗和智慧。他想把我当成摇钱树,那我就让他看看,这棵树,
不止会结果,还会长出最锋利的刺。我要让他,把他从我这里偷走的一切,
连本带利地吐出来!03在备份陆鸣罪证的间隙,我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陆鸣的背叛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但另一个人的影子,却像一根针,
在我心头隐隐作痛。李婉儿。我点开她的微信头像,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此刻看来却有些模糊。我再次点开那张彩票的照片。中奖五百万的巨大喜悦,
已经被陆鸣的阴谋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冷静和审视。我是一个做数据分析的,
对数字和细节有着职业性的敏感。之前被狂喜冲昏了头脑,没有细看,现在静下心来,
我立刻发现了不对劲。那串中奖号码,“01、02、03、04、05、06、07”,
过于整齐,整齐得像一个刻意的玩笑。虽然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概率微乎其微。
更重要的是,我放大照片,仔细观察彩票的边缘。在“中国体育彩票”那几个字的下方,
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模糊和像素错位。这不是印刷问题,这是P图留下的痕迹。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的天灵盖。这张彩票,是假的。我的心猛地一沉,
比发现陆鸣侵吞我项目利润时,沉得更彻底。陆鸣是我的老板,是资本家,他压榨我,
欺骗我,这符合他的人设和利益逻辑。可是李婉儿呢?她是我大学四年同吃同住,一起逃课,
一起失恋,一起分享所有秘密的闺蜜。她是我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唯一的亲人。
她为什么要用一张假彩票来骗我?就为了看我辞职,然后看我的笑话吗?不,
这不符合她的性格。李婉儿虽然爱慕虚荣,但对我,一直都是真心实意的。我的脑海中,
开始疯狂地回想最近和她有关的一切细节。她最近确实有些反常。
她开始频繁地打听我的工作,以前她对我的那些代码和数据毫无兴趣,总说听着就头疼。
但最近,她总是有意无意地问我:“薇薇,你那个很牛的项目,做得怎么样了?
”“你们老板重视吗?”“那个项目要是做成了,你能拿多少奖金啊?
”当时我只当她是关心我,还傻乎乎地跟她抱怨陆鸣不识货。现在想来,她的每一次关心,
都精准地落在了“数据优化项目”这个点上。她似乎对这个项目,有着超乎寻常的关注。
一个奢侈品销售主管,为什么会对一个她根本不懂的技术项目,如此感兴趣?
我的后背升起一股寒意。一个更可怕的推测在我脑中成形。
陆鸣……李婉儿……我的项目……这三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联?
我必须试探她。我拿起手机,给李婉儿发了一条微信。“婉儿,
你那张彩票是哪个投注站买的啊?太神了!我也想去沾沾喜气,买一张试试。
”信息发出去后,我死死地盯着屏幕。李婉儿几乎是秒回,但她的回复,
却让我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啊?就……就是我公司附近那个小店啊,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都好几天了。你问这个干嘛?你也想发财啊?”她的语气,
明显带着一丝慌乱和闪躲。我心中冷笑。李婉儿的公司在市中心的顶级写字楼,
方圆一公里内,全是高端商场和咖啡店,根本就没有一家彩票投注站。她在撒谎。
她用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试图掩盖另一个谎言。“好啊,那我明天过去找找看,
说不定也能中个五百万,到时候我养你啊。”我故意这样回复她。“别……别来了!
”她回复得更快了,“我明天要出差,不在公司。你……你还是好好上班吧,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她慌了。她怕我真的去找,戳穿她的谎言。失望,
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紧随其后的,是滔天的愤怒和痛心。比被陆鸣背叛更甚的痛。
陆鸣偷走的是我的钱,而李婉儿,她企图偷走的是我的人生。她用一张假彩票,
一句“我养你”,诱骗我辞职。如果我真的辞了职,失去了工作和收入来源,
又发现彩票是假的,我会陷入怎样的绝境?到那个时候,她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是我的项目资料?还是想把我逼上绝路,然后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让我对她感恩戴德,
从而彻底控制我?我不敢再想下去。我甚至开始怀疑,她和陆鸣,是不是一伙的。或许,
陆鸣发现了我项目的巨大价值,又怕我带着项目跳槽,于是就让李婉儿——我最信任的人,
来演一场戏。一场让我主动放弃工作,陷入困境,最终只能任由他们摆布的戏。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曾经最亲密无间的友情,如今变成了最阴险恶毒的算计。
我看着和李婉儿的聊天记录,那些曾经让我感到温暖的对话,此刻都像淬了毒的刀,
一刀刀地割在我的心上。我没有再回复她。我默默地关掉了手机。从这一刻起,
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和我手中掌握的证据。陆鸣,李婉儿。
你们把我当成棋子,那我就把你们,也变成我的棋子。这场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04陆鸣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了他秘书的电话,
说陆总想请我共进晚餐,在公司附近最高档的那家会所,美其名曰“聊聊未来的发展”。
我对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鸿门宴。
他发现口头上的威逼利诱对我没用,准备换个地方,换种方式,继续他的表演了。很好。
我也正想看看,他到底能无耻到什么地步。“好的,替我谢谢陆总,我一定准时到。
”我答应得干脆利落。下班后,我没有回家换衣服,
就穿着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直接去了那家会所。
当我出现在金碧辉煌的会所大门时,门口的侍应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我不在乎。
我就是来砸场子的。报上陆鸣的名字后,我被领进了一间极其私密的包间。陆鸣已经到了。
他换下了一身板正的西装,穿着一件深色的休闲衬衫,少了几分商人的精明,
多了几分儒雅的气质。他正姿态优雅地煮着茶,氤氲的茶香飘散在空气中,
企图营造出一种温和而亲切的氛围。“夏薇,来了,坐。”他看到我,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不快。我面无表情地在他对面坐下。“这几年,公司发展得快,
忽略了你们这些老员工的感受,是我的问题。”他一边给我倒茶,
一边用一种长辈般的口吻说道,“我看了你的朋友圈,年轻人有情绪,想换个环境,我理解。
但是,辞职解决不了问题。”他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继续说:“我反思了一下,
你这样的人才,只做一个普通员工,确实是屈才了。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年薪提到五十万,成立独立的项目部,你来当总监,
‘数据优化项目’的所有收益,你拿百分之十的分红。”“第二,”他顿了顿,
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宣布一个天大的恩赐,“我给你公司百分之三的原始股,
让你进入公司的核心管理层。条件是,你必须销毁你手上所有可能备份的资料,
并和我重新签署一份十年的保密协议和竞业协议。”我看着他虚伪的笑容,
听着他开出的“优厚”条件,内心只有一阵阵的恶心。十个亿利润的项目,
给我百分之十的分红,听起来很多。但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依旧归他。百分之三的原始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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