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在深夜温柔低语“你是我最特别的投资”时唐小雨终于明白这场职场,
晋升游戏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情感屠宰而下一个被编号、被驯化、被彻底抹去记忆的会是谁?
《白玫瑰编号》我叫唐小雨。 二十五条命,活到二十五岁,没欠过谁,
也没信过天上掉馅饼。可那天江临把那个包递给我时,我差点信了。墨绿色鳄鱼纹,
金属扣冷得像冰。他说:“限量款,全球三十只,你值得。” 我笑得脸僵。 实习生?
值得? 我连房租都交得抠抠搜搜。回出租屋,我翻来覆去摸那包。 缝线太齐。
拉链太顺。 不像奢侈品,像……任务道具。半夜三点,我拆开内衬夹层。 一枚U盘,
指甲盖大,黑得发亮。插进电脑。 密码三次错误就自毁。
我试了生日、工号、母亲名字——全错。 手心全是汗。 鬼使神差,
输进“JL0721”。 江临的生日。开了。三个文件夹。 林薇。陈玥。唐小雨。
点开我的那份。
周期、童年创伤事件、对父亲缺席的补偿性依赖…… 还有上周我哭着打给闺蜜的电话录音。
时间戳精确到秒。我胃里翻江倒海。 这不是监控。 这是屠宰场的编号牌。第二天早上,
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看。 江临站在楼道里,西装笔挺,手里拎着纸袋,笑容温润如玉。
“小雨,开门。我担心你。”我开门。 他递来钥匙:“市中心公寓,两室一厅,给你住。
下个月升你做项目组长。” 声音轻得像哄孩子:“你是我最特别的投资。”我点头。
笑着说谢谢江总。他走后,我反锁三道门。 冲进厕所干呕。
那句“最特别的投资”在我脑子里转圈,越转越冷。 特别? 我是A级资产。 不是人。
晚上十点,我撕碎公寓钥匙的包装纸。 把包扔进楼下垃圾桶。 辞职邮件群发全公司。
删光所有社交账号。拎着一个帆布包,坐末班地铁出城。 换公交,再步行三公里。
路灯坏了两盏,路越来越黑。修车铺门口,阿磊蹲在油桶边抽烟。 看见我,
烟头一掐:“又惹祸了?”我没说话。 腿一软,跪在地上。他扶我起来,手沾满机油,
却稳得像铁。 “怎么了?”我喘着气,声音发颤: “有人把我当商品养。” “现在,
我要把他整个系统,烧成灰。”2.我攥着U盘走进派出所。 手心全是汗,
U盘都快滑出去了。值班警察眼皮都没抬。 “什么事?”我说有人在系统性地操控女性。
用药物、心理弱点、亲密关系记录…… 还给我看档案,像看牲口的检疫证。他接过U盘,
插进电脑。 点开我的名字那栏,扫了两眼,嗤笑一声。 “小姑娘,
这不就是老板对你太关注了?吃醋了?”我说林薇失踪了。 陈玥被关进疗养院。
他说:“有报案记录吗?有伤情鉴定吗?有转账勒索吗?” 三个“没有”,
把我钉在原地。“回去吧。”他拔出U盘扔还给我,“别拿职场矛盾当刑事案件闹。
”我站在警局门口,风刮得脸生疼。 不是冷。 是羞辱。回出租屋,邮箱弹出新邮件。
没发件人。 只有一行字: “林薇最后出现在城东废弃冷库。”我立刻打车。
司机问去哪,我说城东老工业区。 他皱眉:“那边早没人了,连流浪狗都绕着走。
”我没答。 盯着窗外飞逝的路灯,心跳撞得肋骨发麻。冷库铁门虚掩。 锈迹斑斑,
锁链垂在地上,像是刚被人扯断。 我推门进去。 冷气扑面,带着一股铁腥味。
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手机电筒一照,满地冰渣,墙角堆着破木箱。 最里面,
一台老旧冰柜歪着,门半开。我蹲下去翻。 手指摸到夹层——硬纸壳,焦黑,
脆得一碰就碎。 半本日记。翻开残页。
字迹抖得不成形: “他给我们喝的水……有东西。不是酒,是药。
我开始记不住昨天的事。”我猛地抬头。 角落,几十瓶矿泉水整整齐齐码着。
标签全撕了。 但瓶底——我抓起一瓶,对着光看。 一朵带刺的玫瑰,压在玻璃里。
深深嵌进去,像烙印。和江临送我的手包内衬图案,一模一样。我胃里一抽。
这不是废弃冷库。 这是屠宰场的冷藏间。林薇来过这里。 她喝过那水。 然后,
消失了。我攥紧日记残页,指甲陷进纸里。 这一次,我不靠警察。 我自己挖。
挖到他见血为止。3我蹲在冰柜底下,手指抠进缝隙。 铁锈扎进皮肉,我不觉得疼。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林薇不是第一个。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突然—— “咔哒。
”铁门从外面锁死了。灯灭了。 黑得像被人捂住了眼睛。手机没信号。
连紧急呼叫都传不出去。三秒后,头顶嗡一声。 备用电源启动。 冷气疯了似的往下灌。
我呼出的气变成白雾。 脚底开始发麻。不能慌。 不能停。滴答。 滴答。
声音从头顶传来。 通风管里,有东西在滴。我搬来破木箱,踩上去。
手电照向管口——一块铁皮挡板松动着。 我用钥匙撬。 锈钉崩飞,砸在肩上。管子里,
黏着一层淡黄液体。 气味甜得发腻,像烂熟的桃子混了药味。我扯下衣角,裹住手指,
蘸了一点。 包紧,塞进内衣夹层。刚跳下箱子—— 红光。头顶角落,一颗小红点亮了。
稳稳地,盯着我。监控。 一直开着。我浑身血液冻住。 这地方根本没废弃。 是陷阱。
是笼子。他们知道我来了。 或许……就等着我来。我屏住呼吸,慢慢退到墙角。
眼睛死死盯住那点红光。它没动。 但它在看。我看向门口。 锁死了。 窗户焊死。
唯一的出口,是头顶那根管子。可爬进去,就是钻进他们的管道。 不爬,
我就冻死在这儿,变成下一个“失败品”。我咬牙,摸出打火机。 不是要点火。
是照清管壁内侧。光一晃—— 几道划痕。 歪歪扭扭,
像是用指甲硬抠出来的字: “别信他说的爱” “水里有东西” 还有三个符号,像编号,
又像咒语。我记下,吹灭火苗。黑暗重新吞没一切。 只有那颗红点,亮得刺眼。
他们在等我崩溃。 等我求饶。 等我变成档案里安静的一行字。可我不是林薇。
我不是陈玥。我是唐小雨。 我还站着。我攥紧那团沾了液体的布。 转身,
朝冰柜狠狠撞过去。 玻璃碎裂声炸开—— 我要用这片锋利,割开他们的网。
4我砸碎冰柜玻璃。 手被划出血,没感觉。捡起一块金属片,插进通风口螺丝缝。 拧。
再拧。 铁锈簌簌往下掉。爬进去。 管道窄得肩膀卡住。 每一次挪动,
骨头都在磨铁皮。黑暗里,手指摸到内壁—— 有字。 指甲抠出来的,
深一道浅一道: “别信他说的爱” “水里有东西” 还有一串符号,像编号,我不认得,
但记住了。突然。 脚步声。沉。稳。从管道尽头传来。我缩进岔口死角,屏住呼吸。
心跳撞得耳膜发疼。下方冷库门开了。 冷光涌进来。两个穿工装的男人拖着一个人。
女人。 头发盖住脸,手臂软塌塌垂着。他们把她塞进一个银色箱子。 不是普通冰柜。
箱体带锁,侧面贴着一张纸: “情感资产回收编号:V-19”我死死咬住嘴唇。
血腥味在嘴里漫开。女人手腕一晃—— 挂饰闪了一下。 银色小月亮。
和我那个手包上的一模一样。他们关上箱门,咔嗒落锁。 转身离开,脚步声渐远。
我等了十秒。 二十秒。 确认彻底安静,才从通风口滑下。落地踉跄,膝盖砸地。
顾不上疼,扑向那箱子。撕下打印纸,塞进内衣。 布料紧贴皮肤,像块烧红的铁。
后窗是唯一出口。 玻璃厚,但老化了。我抄起地上断管,猛砸。 一下。两下。 第三下,
整块玻璃爆裂。寒风灌进来。 我翻身跃出。碎玻璃划过大腿,温热的血顺着小腿流。
我没听。 跑。 往黑处跑。身后冷库像一张嘴,随时会合上。我知道。
他们回收“失败品”。 而我,差点成了下一个编号。但现在—— 证据在我身上。
字刻在我脑子里。 挂饰的样子,烧也烧不掉。江临,你漏算了。 我不是资产。
我是来讨债的。5江临递来那杯柠檬水时,笑得像春天刚融的雪。 “你最近太累,
补点维C。”我接过。 手稳。 眼神顺从。转身就倒进走廊绿植花盆。 土吸得很快,
一滴没剩。我以为躲过去了。晚上回宿舍,冲澡,换衣服,锁门三遍。
躺下前习惯性看左手——无名指根,一点干糖浆。 黏的。亮的。
和他杯沿残留的一模一样。我愣住。 我没喝。 绝对没喝。可这痕迹,
像有人捏着我的手指,蘸过那杯水。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我跳起来翻抽屉。 U盘还在。
但位置不对。 原来靠左贴边,现在偏右半寸。没人进过屋。 窗户锁死。 门没被撬。
除非……他们根本不用进来。我扯开窗帘。 一层薄布,夹层鼓起一小块。剪开。
一枚火柴盒大的喷雾器。 喷嘴正对沙发——我每晚坐的位置。凑近闻。 柑橘香。
甜得发假。和冷库管子里的气味,同源。我胃里翻滚。 他们不是等我喝。
是让我呼吸着就中招。空气里下药。 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我抓起喷雾器砸向地面。
塑料碎裂,液体溅到墙角。 绿萝叶子立刻卷边,发黑。我瘫坐在地,手抖得点不着烟。
最可怕的是—— 我不记得今天下午三点到四点干了什么。 记忆空了一块。
像被人用橡皮擦,轻轻抹掉。他们已经在改写我了。不行。 不能睡。 不能坐沙发。
不能碰任何他送的东西。我撕下床单裹住喷雾残骸,塞进铁盒。 又把U盘缝进袜子内侧。
镜子里的我,眼窝发青,嘴唇发白。 但我盯着自己,一字一句: “唐小雨,
你要是忘了自己是谁,就真的死了。”窗外,路灯忽明忽暗。 像在眨眼。 像在监视。
6我冲进修车铺时,阿磊正蹲在油桶边焊零件。 火星子溅到裤脚,他都没抬头。
“帮我验衣服。”我把外套扔地上,“里面有问题。”他看我一眼,没问。
剪刀直接插进内衬缝线。一扯。 几根丝线滑出来——太亮,太顺,不像棉,也不像化纤。
他接上那台老掉牙的检测仪。 屏幕一闪,波形疯跳,像垂死的心电图。“不对劲。
”他低声说。剪下一小撮,丢进铁勺。 打火机一点。火苗是淡蓝色的。 安静。诡异。
烧完,灰里结出细小颗粒,闪着冷光。我们对视一眼。 都懂了。
江临送我的每一件衣服—— 衬衫、裙子、大衣…… 全是药做的茧。穿一天,渗一点。
穿一周,记不清昨天吃了什么。 穿一个月,连自己是谁都信他说的。我一把扯下围巾。
脱掉毛衣。 踢掉鞋子。站在雪地里,浑身只剩内衣。 冷风割皮肤,反而清醒。
阿磊默默递来DV机。 我按下录制。镜头晃,手抖,但声音稳: “今天是11月5日。
” “我没喝他的水。” “但我差点穿上他的皮。” “目标没变——毁掉他的系统。
”说完,我把整套衣服扔进废油桶。 浇上汽油。火腾地窜起。 蓝焰混着黑烟,往上卷。
火光照亮修车铺的招牌,也照见我赤脚踩在雪里的影子。 瘦。单薄。但站着。
阿磊站我旁边,没说话。 只是把一件旧工装披在我肩上。 粗布,厚实,洗得发白。
不是礼物。 是盾。火还在烧。 灰烬飘起来,像一场黑色的雪。我知道,
从今天起—— 我不再碰他给的任何东西。 连空气都要屏住呼吸。因为温柔,
才是最毒的牢笼。7第三天早上,我打开DV回放。画面里的我,坐在镜子前。
头发梳得整齐,嘴角带笑。 声音软得像泡了蜜: “江先生真的很关心我。
”我浑身发冷。 这不是我。 可镜头里的人,确确实实是我。记忆没断。 但语气变了。
连眼神都温顺得不像话。我猛地想起昨晚—— 半夜手机响。 没好码。
只有一段白噪音,沙沙响,像风吹过空洞的骨头。我接了。 还说了三次:“我在。
”梦里说的。 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不用逼我喝药了。 一个电话,就能让我在睡梦里认主。
我抓起手机,抠出SIM卡。 砸。再砸。 直到碎成渣。从此只用老式DV。 胶带,
机械快门,没联网,没信号。 真实得没法篡改。录完当天内容,
我把胶带塞进阿磊那辆旧摩托的车架。 他早把空心管焊死,只留一个小口。 钥匙?
不存在。 要拿,得拆车。下午回公司。 我故意打翻水杯。 水泼满衬衫,贴在身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笑着道歉。 去更衣室换衣服。没人知道,我套上了那件旧工装。
粗布,厚实,领口磨得起球。 阿磊他妈留下的,洗了十几年,从没进过商场。
礼服裙在外面,光鲜亮丽。 里面,是盾,是甲,是最后一点没被污染的皮肉。走出更衣室,
高跟鞋踩得清脆。 江临在走廊尽头看我。 眼神温柔。我没躲。 迎着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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