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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麻衣神相后续+全文 茶茶是女王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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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是女王

    男女主角分别是钱金龙周玉霞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品麻衣神相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茶茶是女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袁琥珀的话神神叨叨,但并不是在说谎。袁琥珀小声呢喃。“我父母走的早,最近这些年,我一直和姐姐相依为命。可就在半年之前,起初,先是我的小外甥女得了重病。她变得痴痴傻傻,每天不说话。只是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冷笑。我和姐姐抱着孩子,到处求医问药。大医院也去了,就连国外的专家都特意请到了白山市。可几番检查,就是没人能查出我外甥女儿得的是什么病。而后,在三个月前,我姐夫也是整天高烧不退。现在虚弱的已经下不了床了。至于我姐姐,她最吓人。我亲眼看到,我姐姐在夜里变成了一个老太太。而后,她一个人去了洗手间。折腾了半个小时,出来之后,整个人大变样。容光焕发,美的就像是古画里的狐狸精......”袁琥珀说到这儿,她的声音都在发颤。紧接着,她又开口呢喃。“...

章节试读

袁琥珀的话神神叨叨,但并不是在说谎。
袁琥珀小声呢喃。
“我父母走的早,最近这些年,我一直和姐姐相依为命。
可就在半年之前,起初,先是我的小外甥女得了重病。
她变得痴痴傻傻,每天不说话。只是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冷笑。
我和姐姐抱着孩子,到处求医问药。大医院也去了,就连国外的专家都特意请到了白山市。
可几番检查,就是没人能查出我外甥女儿得的是什么病。
而后,在三个月前,我姐夫也是整天高烧不退。现在虚弱的已经下不了床了。
至于我姐姐,她最吓人。
我亲眼看到,我姐姐在夜里变成了一个老太太。
而后,她一个人去了洗手间。折腾了半个小时,出来之后,整个人大变样。容光焕发,美的就像是古画里的狐狸精......”
袁琥珀说到这儿,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紧接着,她又开口呢喃。
“至于工地上死人的事儿,那就更离奇了。
起初,死的第一个工人,是在一个月之前。
那工人大半夜出去小解,便再也没回来。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民工们发现他的尸体就躺在建筑工地的工棚后面。
浑身的血都干了,活像具木乃伊。
然后,是在半个月前。
这次出事儿的是个安全员。
安全员需要上夜班儿,半夜巡逻。
那个安全员去巡逻后,便再也没回来。跟他一起值夜班儿的同事拿着手电筒去找人。结果,在工地后面的碎石区,发现了他的尸体。
人也变成了干尸!死状极其惨烈。
正因为每隔半个月便死一个人。今天早上去集团后,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
所以我特意今天叫刘全陪我来工地上转转。果不其然,竟然又有人死了!”
听到袁琥珀说的这些话,先是袁家人纷纷生病。再是集团工地上接连出人命。
那么这邪事儿的起因,应该跟袁家有关。
要不是老宅风水出了问题,要不就是祖坟的原因?
又或者,是袁家得罪了什么人,遭人算计。
我正在思量之际。
忽然间,袁琥珀开口问我。
“小帅哥,你说自己是相师?那么,你除了会给人看病之外,是不是还会看人面相啊?”
眼前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她这是想要考我。
女人上了三十岁,果然会变得既委婉又聪慧。那股成熟的味道呼之欲出,对我这种20出头的毛头小子,简直有致命杀伤力!
我眼眸低垂,莞尔一笑。
“袁小姐,您年少时应该吃过苦头。10岁之后,才过上好日子。
只是,您父母缘薄。母亲早亡,父亲无靠。
至于你说的姐姐,应该也不是你亲姐姐吧!
我看你的面相,眉淡短疏。眉毛主兄弟宫,你的眉型如同塌山,这说明,你命中是无兄弟姊妹的!
你姐姐,应该跟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属于继姐!”
听到我的话,袁琥珀愣神半刻。
我知道,我说中了。
麻衣相师,一语成谶。算命,相面,我绝不可能看错。
良久,袁琥珀简单的解释一句。
“没错!姐姐是我后妈带过来的。我与姐姐同姓,只因我爸是上门女婿。他再婚时,替我改了姓氏。”
说完,袁琥珀又问。
“那我家的事,还有工地上......?”
此刻,我看了眼车窗外。钱金龙还站在钢瓦房门口,焦急的等我。
我道。
“袁小姐,你的病好治。无需针灸吃药,只要用推拿便可以调理。
至于你家里的事儿。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我得帮我哥们儿去办点事儿!
等我处理完这边,我再联系你!”
我说完之后,和袁琥珀留了联系方式。
下车后,钱金龙错愕的看着我。
“林涛,你和袁总......”
我淡然一笑。
“没什么,就是帮她看看病。
走吧!咱们去后面的荒坟堆瞧瞧。我得把药引子帮你找到。”
我和钱金龙穿过工地。径直走向后面的荒坟堆。
据说,这工地之前原先是村庄。后来因为拆迁,整个村子都被扒掉。才在原有的基础上盖大楼。
至于这片荒坟,就是原先的那些村民们。家中有老人去世。或者家中的长辈的坟墓,都在此处。
放眼望去,一片小土堆儿。
有的土堆儿面前立着墓碑。更多的,都是一些长满杂草的荒坟,甚至分不清墓碑主人的性别。
我眯着眼睛,伸出手指掐算。选了三处年头比较久远的坟堆。
紧接着,我让钱金龙掏出塑料袋。在这三处坟堆上面。每一个坟上都抓了一把灰。
“好,药引子这儿就得了!”
搞到了药引子,我和钱金龙坐着面包车返回市区。
剩下的一些药材就比较常见。随便找处名气大点的中药房,都能够买到现成的。
药方抓得后,钱金龙把我带到了他的出租屋。
那是在客车站附近的一处老楼,总共只有三层。
钱金龙住在311室。
我们爬上3楼,进入出租屋。这房子只有40多平,一室一厅。
并且也没有什么好家具,就是水泥地,进屋不用换鞋。看起来确实蛮简陋。
但说实话,初来白山市,能有刚落脚的地方。我已经十分满意。
进屋后,我询问钱金龙。家里有没有砂锅,我要去厨房帮他熬药。
钱金龙一个糙老爷们儿,家中虽然有厨房,但平时他都不怎么下厨。天天靠泡面对付。
“砂锅,我家还真没有,我去隔壁邻居那借一个吧。”
钱金龙说完,便去隔壁借砂锅。
他这人十分仗义,性格又和善,跟周围邻居的关系都不错。
没一会儿的功夫,钱金龙把砂锅拿回来了。我去厨房帮他煎药,钱金龙从沙发底下掏出一张铁架子床。他在客厅把床搭好,铺上被褥。
“林涛!晚上你就睡我的卧室。我睡客厅。
咱家条件差,你别嫌弃。哥没啥大出息,在白山市混的一般。你要是缺啥少啥就跟哥说,哥尽力帮你满足。”
我这边刚把药煎得,紧接着,我的手机就来了电话。
掏出手机一看,是袁琥珀打过来的。
看来,她们家的事儿果然严重,袁琥珀已然迫不及待让我过去瞧一瞧。
见我接电话,钱金龙便不再说话。
“喂!袁小姐!”我这边刚刚开口。
只听电话那头的袁琥珀,声音十分急促。
“林先生,您现在有时间吗?
我姐姐她出事了,她吐出了一团蛆!”

只是,我的眼神瞄了一眼赵成武手中的红色内裤。
“这内裤好像是坏的。被撕扯坏了!并且上面还有血迹。”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条红内裤的蕾丝边,脱边现象很严重。
虽说内裤是大红色,可还是依稀能够看出,上面沾染着点点血痕。
刘全闻言,表情十分鄙夷。
“咦!老赵这狗东西,玩的可真花。怪不得能直接爽死。”
就在这时,旁边的女秘书发言。
“我,我怎么觉得这条内裤好像是妇女穿的?
总之,有点儿太过时了!看起来土土的。”
闻言,我和刘全纷纷转头。
对于女人的这种贴身衣物,我肯定是不懂得。
毕竟我长到21岁,连个女人的手都没牵过。
哪里知道什么样的内裤流行,什么样的内裤过时?
袁琥珀闻言,也轻轻点头。
“没错!这么正的一个红色。确实有点儿土气。
还有这裤子的款式和蕾丝边儿,总之,估计只有我家保姆阿姨那年纪的女人,才会选择这种款式的内裤。”
“那你们年轻人都选啥款式?”我脱口而出。
袁琥珀被我问的一怔。
“我,你说我吗?
我......黑,你不是见过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天给袁琥珀按摩的时候,好像确实看到过。
只是,我当时也没仔细瞅啊。
我又不是变态,给病人按摩。谁会盯着内裤的款式瞧。
我立刻开口搪塞。
“我就是随便问问。琥珀,你别放在心上。”
紧接着,我又转过头吩咐刘全。
“赵成武也死了,线索也断了。得,报警吧。”
“啥?又得报警!”刘全满脑子黑线。
袁琥珀吩咐。
“就按林涛说的办。我们先撤,一会儿等巡捕赶到。你自己处理。”
这一次,刘全脸上的表情比吃屎还要难看。
“我处理!我咋这么倒霉呢?
刚从局子走出来,还没半个小时呢,又得回去。”
现在我更加确定,袁琥珀为什么喜欢用刘全。
有的时候,遇到这些棘手的问题,刘全这把枪果然好用。
我和袁琥珀还有秘书走到楼下,上了车后一脚油门儿。烂摊子由刘全全权负责。
此时,天色已晚。我们从早上忙活到中午,一直又忙活到现在,下午4点多钟。
整整一天,我们几个人也没怎么吃饭。
在车上,袁琥珀问我。
“林涛,你晚上有时间吗?咱们白山市有一家西餐厅不错。我想邀请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直接开口回绝。
“不必,把我送回出租屋吧。
我朋友还在出租屋等我呢。”
其实,我只是不想让袁琥珀破费,西餐厅那地方。价格肯定贵的很。不如我回到钱金龙那里,做盘儿酱油炒饭实在。
袁琥珀闻言,原本浅笑的小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哦!那好,那......咱们下次见。”
“嗯!”我点头。
袁琥珀让司机把车停到了出租房的楼下。
我临上楼前,袁琥珀又问我。
“林涛,你答应要帮我做按摩的什么时候呀?”
今天确实累的很,从早上忙活到现在。我肚皮饿的直打鼓。
“改日!”我说。
忽然,袁琥珀用手捂嘴,脸上又挂起了一抹羞红,瞬间笑出了声。
“好,那......那改......日!”
她一边说着,瞬间拉上车门。紧接着,那轿车就跟飞似的,从我的眼前“蹭”的一下消失不见。
“这姑娘,估计肝儿不好,咋这么愿意脸红?”
我一边喃喃嘀咕,一边缓缓爬上楼梯。
上楼后,刚刚敲响房门,没一会儿的功夫,钱金龙就跑过来给我开门。
随着房门的打开,一股浓郁的大葱炒鸡蛋味儿扑面而来。
并且房间内还泛着呛鼻子醋香。
“妈呀!有锅包肉。”
我欣喜高呼。
钱金龙笑道。
“我就知道你给那些有钱人办事儿。肯定吃不饱饭。
他们资本家都把人当畜生使。
得,饭菜都还是热乎的,赶紧进来吃吧。”
走进房间。客厅的铁床已经被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四四方方小饭桌。
桌子上摆着三道菜。大葱炒鸡蛋,锅包肉,蘸酱菜。全都是东北特色,也算是我比较喜欢的口味。
金龙哥去厨房给我拿筷子,他随口说道。
“跟老板请了假,这一天也没去上班儿。
在家闷这么一整天,还真是有点儿闲。
不过,现在这社会,大家这生活真是好了。还有免费送鸡蛋的。
想以前咱们小的时候,在村子里头,那鸡蛋可是稀罕物儿啊!”
“送鸡蛋?”我轻轻挑眉。
“楼下没看见药店呀!不是只有药店和商场,才排队领鸡蛋吗?”
钱金龙把筷子递到我的手中,坐在我的对面。
“不是!今天我在家待着就有人主动敲门。说什么扫二维码免费领一筐鸡蛋。”
突然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问钱金龙。
“你领那种免费鸡蛋了?”
钱金龙慢悠悠回应。
“我那手机虽说是个智能的,可买的是个二手货,才几百块钱。
再加上我这脑子,根本搞不明白怎么扫码。现在网上不都说,有好多扫码都是电信诈骗吗?
我就没扫!”
闻言,我才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谁料,钱金龙转头又说。
“不过送鸡蛋的小伙子人也挺实在。他见我不会扫码。却还是挺热心的把一筐鸡蛋送给了我。”
此刻,我看着眼前的一盘大葱炒蛋,心里瞬间慌乱起来。
钱金龙最近霉运缠身,先有红衣皮尸,又有借命钱。
只怕这鸡蛋,也是来历不明之物。
“钱大哥,这盘儿大葱炒蛋......”
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我忽然站起身,一把抓过钱金龙的手臂,然后帮其把脉。
脉象蓬勃有力,目前为止,倒是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钱金龙被我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他急忙解释。
“林涛,你别误会。免费的鸡蛋我没碰。
我这人你也晓得,我不会下厨啊!今天这几道菜,都是我点的外卖。”
钱金龙一边说着,伸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只见厨房的碗架柜儿旁边,放着一筐白皮儿鸡蛋,看起来大约有十几个。
见此情形,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我忍不住皱眉。
紧接着,我快步走进厨房,认真的检查了一番那十几个鸡蛋。
这十几个白皮儿鸡蛋个头小,看起来蛮干净。用一个编织的小竹筐装着。仿佛还蛮高档。
只是,当我把整个筐全都提起来。这才发现。在竹框的底部,竟然粘着一张黄色的纸钱!
那纸条是圆形的,中间有一个方方的孔。
祭奠死人之物,压在框下。
我皱眉低吟。
“金龙哥,你这次当真是被人盯上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秘书便回了信息。
说已经通知了那8名员工。
只是,里面有个姓赵的,前几天请了病假。不知道会不会到。
其余的老工人。会在一个小时之内,去顶楼会议室集合。
大公司的办事效率就是快。
我和袁琥珀又在档案室待了一会儿,对那三名死者的档案,我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
“生辰八字没特点,年纪没特点。属相出生月份没有任何共同之处。
看来,这事儿只能跟13年前工地第一次开工有关。”
我忍不住分析起来。
袁琥珀暗暗点头。
“只可惜,年头已经太久远了。
那个时候集团还是姐姐负责。后来,姐姐姐夫结婚后,姐姐才把集团交给姐夫打理。
而我,也是最近几年才进入集团之中。
要不然,说不定还能帮帮你!”
我和袁琥珀在档案室聊了一会儿。
她这个人倒是蛮健谈。什么都喜欢问。
20分钟的功夫。袁琥珀险些把我祖宗十八代扒个遍。
从生肖到血型,从星座到口味,从爱好到特长。
有一瞬间,我甚至有些恍惚。
我觉得自己像是个罪犯,而袁琥珀是审问我的女警。
“林涛,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呀?
你刚才说,自己喜欢吃辣的。那,你不喜欢吃什么?会对什么食物过敏吗?”
“呃......”
我满脑子黑线。
“都,都还行。忌口,我不大喜欢吃甜食吧!从前犯过牙疼......”
“奥!我记住了。”
袁琥珀一边说着,竟然还掏出手机做记录。
“琥珀,你这是干什么?”我心里直发毛。
袁琥珀用舌头抿着性感的唇,笑的妩媚。
“没什么,想着以后请你吃饭。起码要点合你口味的菜。”
我在档案室如坐针毡。
终于半个小时之后,秘书通知我们,13年前工程队的老员工,现在已经在会议室集合了。
我和袁琥珀走出档案室,乘坐电梯,来到了集团顶楼。
进入会议室后,只看到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老爷们儿。特别局促的坐在椅子上。
在工程队入职超过13年的老员工,最年轻的今年都已经39岁。
再加上做工人,平时风吹日晒。
这群老爷们儿确实比同龄人模样要糙些。
入座后,袁琥珀的秘书也是个小姑娘。
二十四五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西裤。戴着个大大的眼镜框,像极了学校里那种乖乖女,好学生。
秘书向袁琥珀报告。
“袁总,除了请病假的赵成武联系不上以外,剩下的其他人员,已经全都在这里了!”
袁琥珀闻言,轻轻点头。紧接着转头看向我。
“林涛,你问吧!”
看着眼前的7位老工人,我径直发问。
“请问你们7位,13年前,郊区工地动工时,你们是否都有参加?”
听到这个问题,其中一个穿着牛仔服,个头挺高,年纪50岁左右的工人说道。
“我没参加。
13年前,咱们集团的动工区域共有两块地。一块儿在郊区,一块儿在西边儿的高速公路那里。
我当时,是负责修高速公路的!”
紧接着,其他工人们也发声。
“对,我也是修高速的。”
“我参加了。”
“我没参加。”
“有我!”
......
总之,想当年集团的工程队分成了两帮。一半儿去工地,一半儿去高速。
现在,眼前的7个工人也是分为两伙。
有整整5个人,都是修高速公路那一头的。
13年前,便在这郊区工地上干过活的,只剩下了最后两位。
我挥挥手,把修高速公路的5位工人遣散。
剩下最后两个工人。
一位姓田,一位跟我是本家,也姓林。
两位师傅都是50岁左右,面容拘谨,神色慌张。
旁人离开。面对最后两位工人师傅,我再次开口发问。
“田师傅,林师傅。
我想问问你们,13年前,死去的马浩,黄广,孙建友等人。
他们是不是也曾在那片郊区开过工?”
听到我的问题,两个师傅想了一会儿。
紧接着,田师傅拼命点头。
“没错,没错。
真是这么回事儿。我记得13年前,我们都是负责郊区这边儿的。
那个时候条件苦,很少见晴天儿。
我们几乎都是干半天的活,在窝棚里头偷睡半天。”
我又问。
“那你们,跟三位死者熟吗?
这三位死者,在13年前是否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儿啊?”
我的问题,把田师傅和林师傅搞得有点愣住了。
林师傅表情错愕的摇头。
“特别的事儿。不知道啊!
熟么?”
他推了旁边的田师傅一把。
“老田,咱们跟老孙他们关系算熟吗?”
林师傅是那种直不愣登的人,说话不会拐弯儿。但为人也不圆滑。
换句话说,他没什么文化,沟通能力有点儿问题。
反倒是田师傅,能说会道。跟我们交流的也十分顺利。
田师傅站起来,细细的给我们讲来。
“袁总,这位老板,是这样的。
想当年,我们修建郊区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住宿条件跟现在不同。
现在住的都是蓝色钢瓦房,以前我们都是住小窝棚,木头板子搭的。一个小房子里头只能住5个人。
我和老林呢,还有几位工人我们老家是苏南那头儿的。
死的马浩,黄广,孙建友,他们几个人的老家都在关里。
因为地区不同。所以我们想当年除了在一起干活儿外,交流并不是太多,也不是很熟。
晚上也不在一起睡。因此,他们是否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儿,咱也不知情!”
原来,工程队的这群老工人们,竟然还按地域分小团伙。
关里的一伙,苏南的一伙。
但这也正常,不管是大公司还是学校。站在高空往下瞅,所有的人都是三五成群。
人天生就是群居动物,喜欢拉帮结派。
我又问眼前的田师傅和林师傅。
“那么,13年前在郊区那边儿干过的工人们。
关里的那一波,是都已经死了吗?”
田师傅闻言,立刻摇头否认。
他记性不错,说话也是条理清晰。
“没!当年孙建友那一伙人共有5个。他们住在一个窝棚里头。
我记得,除了马浩,黄广,孙建有。
还有一个老蔡,蔡天鹏。他年纪比我们大一些,人已经退休了。
不过听说,他前年就因为脑梗去世。算是命不长。
还有一个,是赵成武......”
赵成武,这名字我咋觉得这么耳熟?
就在这时,林师傅插了一嘴。
“赵成武前几天请病假了,今天没来。”
原本,8个工人师傅,下午只集合了7人。
那唯一一个没有前来开会的,竟然就是我们需要找的人!

钱金龙回忆。
他在白山市的工作,就是开大车。平时多跑长途,往工地送建筑器材。
半个月前,钱金龙从隔壁省拉了一批建筑器材,往白山市运。
就在赶夜路时,忽然间,他看到马路边儿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中年妇女伸手拦车。
钱金龙这人心善,想着荒郊野岭。一个女人孤身在外不安全。
他便停了车,顺手捎了那个妇女一段路。
“那女的,是不是想要睡你?”我继续发问。
钱金龙听到我的话,点头如捣蒜。
“哎呀妈呀,你咋知道的?”
钱金龙说。
“那女的可虎了!前脚刚上大车,她就开始脱衣服。然后还上手摸我。
她说什么深夜寂寞,还说自己是个寡妇。太寂寞了啥的!”
钱金龙讲到这儿,又立刻开口解释。
“不过林涛,你可别往歪处想。
那天晚上,我可啥也没干。
最主要我这都有对象了!我又不是那种爱搞破鞋的人。
那娘们儿给我摸的火烧火燎的!好在老子定力强,又往前开了一个多小时。开到了一处服务站,我就把那女人放下了!”
其实钱金龙不解释,我也知道他跟那个女人没发生关系。
倘若两个人真的有了肌肤之亲,只怕现如今的钱金龙,早都凉透了。根本不可能跟我面对面说话。
闻言,我开口呢喃。
“红衣皮尸!”
“你说啥?”
钱金龙一双眼珠子瞪的浑圆,显然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
我道。
“你遇到的那个红衣妇女,根本就不是人。
而是只披着人皮的女尸!
你那天开车赶夜路时,应该忽然有一段路程,周围出奇的黑。连路灯都没有,是不是?”
钱金龙频频点头。
“没错!没错!”
我又说。
“并且那个红衣女人,她的身体特别能凉。十根手指,也是僵的!”
钱金龙更是一拍大腿。
“林涛,你真神了!
你说的这些,全他妈准啊!
那娘们儿上车后,伸手就要解我裤腰带。
她的手指头硬邦邦的,插的我肚皮生疼。
并且,凉!她整个人身上都散着一股凉气,那一双手就跟冰棍儿似的。给我冻的贼精神。”
“这就对了!”
我继续说。
“那天晚上,你应该是误打误撞,开进了鬼路。所以才会遇到这红衣皮尸!
红衣皮尸靠吸收男人的阳气获取能量。
你虽未同她睡过,可因为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待的时间太久,所以身上过度了阴气。
不过这种尸毒也比较好,只需寻到一味药引子。我便可以帮你解毒!”
“什么药引子呀?”钱金龙问我。
“三两坟头灰!”
我询问钱金龙,白山市附近,哪里有乱葬岗?
“普通的墓地是不行的。
必须要老坟!最起码也要50年以上。
就找那种山间的小坟包,寻一个老坟。抓上一把老坟头的灰烬。就是绝佳的药引。”
钱金龙闻言,想了一会儿。
“乱葬岗我虽不知道,可是我平时送货的工地,那是个郊区。附近好像就有许多荒坟包!
不知那里成不成?”
“应该可以!偏僻地方的荒坟,应该都是有些年份的。
等咱们吃完饭,可以去看看。”
周玉霞那女人,一个人点了六道菜。
她自己又走了,我和钱金龙两个老爷们,便是再能吃。也吃不进去东北的六盘大菜呀。
一顿午饭过后,眼前的六口大盘子,只伤了点皮毛。
我们打了包,钱金龙便带着我走出了小饭馆。
他平时开大车,休息的时候就开一辆银色小面包。
我们两人走到面包车前,钱金龙把我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帮我拉开车门,请我上车。
车上,钱金龙同我唠嗑。
“林涛,你这刚来白山市。应该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吧?
你要是不介意,今天晚上就去我家挤挤。
我在这儿租了个小楼房,虽然环境差点,但也比住旅店省钱不是。”
从前,生活在村子里。
因为我爸妈的事情,小的时候,我没少受人欺负。
村里许多娃娃都会聚在一起,笑话我妈是个卖肉的。笑话我爸是个杀人犯。
那时,只有钱金龙会替我出头。
他比我年长6岁,从小就人高马大。谁要是欺负我,钱金龙就帮我揍谁。
转眼间,我们俩都成了20多岁的老爷们儿。
钱金龙还是和小时候那样,善良,仗义。一心一意替我着想。
钱金龙送货的工地,在白山市东郊。
开着面包车,穿过市中心,上了高速公路。
大约40分钟的路程,我们便到达了东郊。
下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蓝色钢瓦房。
钱金龙指着这片钢瓦房的介绍。
“这都是袁氏重工集团承包的工程。盖大楼的!
工程队里的工人不少,两三百号!晚上都在这片钢瓦房里住。
至于我说的荒坟堆,穿过这片建筑工地,往后走几百米就到了......”
我们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荒坟堆走去。
就在路过那片钢瓦房时,忽然间,只听到有人大喊一声。
“不好啦!又死人啦!”
紧接着,便有几十个民工,从钢瓦房里冲了出来。
大家都往同一个方向跑去。
钱金龙虽然是个开货车的,但也属于袁氏重工集团的工人。
他也好信儿的,往人群聚集的方向看。
我们俩走到人群周围,好不容易挤到前面。
这才发现,死的是一个40多岁的农民工。
只是,这农民工的尸体太过蹊跷。
他浑身的皮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一般。薄薄的一张人皮裹在骷髅架子上,眼球突出,浑身没有半点血色。
“干尸,第三具干尸!”
此刻,围观的农民工纷纷议论。
“天呐!又死一个,这活儿没法儿干了。”
“对呗!为了挣这点儿钱,总不至于把命搭进去。不干了!妈的!”
......
工人们纷纷议论着要辞工。
就在这时,有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了工地附近的小路旁。
从豪车上先下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30左右岁的模样,穿着一套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黑色的秀发在头顶高高挽起。
不得不说,这女人长得真性感。
上挑的丹凤眼,细细的柳叶眉。鼻尖小巧精致,唇珠圆润饱满。
并且,哪怕穿上职业装。她的身材也是呼之欲出。走路的时候,身上一颤一颤的。看的人心神荡漾。
而唯独美中不足的就是,眼前的女人,面色有点儿微微发沉。
有一股病气游荡在她的面容之间。
见状,我转过头询问钱金龙。
“这女人是谁呀?应该是个大老板吧!”
钱金龙道。
“她啊!是我们集团老总的小姨子。叫袁琥珀!
今年都三十岁了,一直单身,是白山市数一数二的顶级白富美!”
“袁琥珀!”我缓缓呢喃。
遇虎则兴。
难道,二爷爷书信中的“虎”,指的便是袁琥珀么?

我是个孤儿,自幼被二爷爷养大。
据说,我妈以前是做皮肉生意的。
后来从良,嫁给了我爸。
结果两人结婚刚满七个月,我就出生了。
我爸发觉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他发疯似的捅了我妈几十刀。
给我妈捅死后,我爸又自己喝了耗子药,也绝了一条命。
爸妈死后,亲戚们觉得我来历不明,没人愿意收养我。
唯有住在农村的二爷爷,他不嫌弃我的身世,把我带回了家中。
二爷爷是个麻衣,也就是算命的!
也会一些玄门法术,平时,他就给村子里的人看看邪道病。也会帮村民们算寿数,以此为生。
八岁那年,我生了一场重病。高烧不退,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等我醒来时,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
二爷爷说,有人给我下了咒,把我的命魂偷走了,我才会因此痴傻。
那天晚上,二爷爷抓了一只黑毛大公鸡,让我抱在怀中。
他左手持铜钱剑,右手拿着招魂铃,在院子当中做法招魂。
随着一阵法术的催动,只见夜空之中。霎时间凝结出红,黄,青,蓝,白五条异光。
这五道异光,是二爷爷招出的五个小鬼。
因为我丢了命魂,二爷爷需要让这些小鬼,去阴间地府把我的魂儿给抢回来。
“今林仲催动秘法,祈求上仙。林氏一门行卦三十六代,遭受天劫,断我子孙。
天雷妄动,五鬼速行,阴界拦路,道火助生,急急如律令!”
紧接着,五条小鬼在空中叽叽喳喳。然后再次化作五道彩光,直入地下。
爷爷的右手不停摇晃招魂铃,前后不过十几分钟。那五条小鬼便从地面钻了出来。
这一次,五条小鬼的手中捧着一个紫色的光团。
爷爷看到光团,整个人先是一怔。
他声音极小的低喃。
“怎么会是紫色?”
可此时,五只小鬼已经将那团紫色的光芒,射进了我的体内。
就在紫色光芒与我完全融合之际。霎时间,天空电闪雷鸣。
冬日下暴雨!天变有异象,人间有异事。
那夜,千百条青花小蛇聚集在二爷爷家院子当中。
并且有十几只黄皮子,也聚集在了二爷爷家院门口。
那些黄皮子朝着我们家院子膝盖弯曲,跪地“砰砰”磕头。
二爷爷看到这样的场景,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就散了。
良久,二爷爷神情无比悲苦,仰天道出一声长叹。
“千龙护路,黄仙磕头。
紫气投身,妖孽降世。”
我虽听不懂二爷爷的话,但是第二天一大早,我的病就彻底痊愈。
我不止不再痴傻,甚至变得无比聪慧。
二爷爷的房中有许多玄门书籍,这些书全部都是繁体字,拗口难懂。
可我看上一眼,几乎就能倒背如流。
二爷爷诧异于我的天赋,从那天开始,二爷爷便正式传授与我麻衣之术。
由于我记忆力超群,不到一年的功夫。我便能背诵全本的易经,阴阳太极经。
九岁能够完全掌握人生上下720处穴道。
十二岁时,已然能够凭借观气观相法,推算出常人的寿数,和前后20年吉凶。
后来,等我初中毕业。二爷爷便不让我继续读书。
哪怕我成绩不错,可二爷爷却说,我这辈子没有吃官饭的命。
我注定行走阴阳,继承他麻衣相师的衣钵。
转眼间,我长到了21岁。
忽然有一天,二爷爷把一口大红棺材搬到了家中。
那口大红棺材,上面还带着湿润的泥土。好像是刚从土里扒出来不久。
入夜,二爷爷郑重的把我叫到床头。
“林涛,你过来!”
我走到二爷爷的床前,他老人家开口说道。
“我寿数将至。今晚便是我的死期。
明天清晨,你找一个白事班子帮我送葬。
孩子,我给你留下了三封信。
第一封信,等明天你见到我的遗体,便可以开启。
第二封信,你要把他交给白事班子的班头。
至于第三封信,什么时候,你的瞳孔变成红色,你再将其打开。”
这些年,我早已知晓二爷爷的身份。
他是麻衣神相的第36代传人,江湖上还有个绰号——青眼林仲,一语成谶。
二爷爷说出的话,没有不准的。
他说自己今夜归西,便注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晚,我坐在院门口哭了很久。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我走进二爷爷的房内。
只见他自己已经换好了一身寿衣。人完全没了呼吸。
我跪在二爷爷的遗体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紧接着,我便打开了第一封信。
信中写到。
“林涛,你并不是我堂侄的亲生骨肉。
甚至,就连你体内的命魂,都不是你自己的。
你这一生注定不凡,却也坎坷重重。
因此,我有一些事情叮嘱于你,你一定要做到。
第一,我在你三岁的时候给你定下过一门亲事——白山市朱家。
朱家家主朱成,曾经是个杀猪匠。我曾替他逆天改命,助他此生大富大贵。
所以他欠我一个恩情,与我写下婚书。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你做老婆。
你可去白山市求亲,也可在那里落脚,找个居所。
第二,找出你体内蕴藏的那个东西的谜团。然后想办法将其除掉。
第三,找到你的亲生父亲,杀了他!
还有,第二封信中,我给了办白事班子的人五个地址。让他们任选其一,将我的尸骨安葬。
你不可追问,否则,我将死不瞑目。
孩子,你记住。遇龙则定,遇虎则兴。
切记切记!”
我紧紧攥着二爷爷留下的遗书。
三个条件,我定然永久铭记于心。
看过信后,我便找好了丧葬队伍。
我将二爷爷留下的第二封信交给他们,这群人便抬着二爷的棺材不知去了何处。
当天下午,我在家中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从存折内取出二爷爷所有的积蓄,总共2600多块钱。
我买了一张通往白山市的火车票,就此开始新的旅程。
白山市是北方的一处城市。
白山黑水,四周环山,吸天地之灵气。是一处极佳的休憩之处。
背着行李,坐上火车。整整过了三天三夜,我终于到达了这个陌生的小城市。
刚出火车站,我迎面便撞上了一个熟人。
那人是我的同乡,大号钱金龙!
是我们村村长的儿子。
二爷爷的遗书中曾说道。
遇龙则定!
难道,这龙,指的就是钱金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