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买。
她想对自己好点。
刚要出门，家里头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乔晚的声音。
“嫂子，今天我过生日，这算是我大学毕业后第一个生日，你要不要来，还有上次的事是我做错了。”
“我没空。”姜时夏拒绝得很快。
“嫂子，我是真的想让你一起跟我庆祝来着，景川哥和小小都在，你对我而言就像是家人一样，还有上次那个玉，我还要还给你的。”
姜时夏沉默良久，最终应了一声。
把那些东西卖了之后，姜时夏赶往乔晚家，刚进楼里，她就看到一个男孩坐在楼梯上，直直盯着她看。
姜时夏忽略了心中的不适，直接走到乔晚门前。
门没关，能看到乔晚在给陆小小戴发卡，而陆景川在温柔地注视着两人。
“晚姨真漂亮，要是我有你这么漂亮的妈妈就好了。”
姜时夏当即想要转身离开，但沉重的腿死死钉在原地，连挪动都艰难不已。
“那你可以试着叫妈妈啊。”
姜时夏看不到陆景川的神情，她只看到陆小小激动地跳了起来。
“爸爸，我可以叫晚姨妈妈吗？”
陆景川不忍扫兴，语气温和默认，“这件事不能让妈妈知道，明白吗？”
“明白的，妈妈知道肯定会很难过的，我就叫这么一次。”
姜时夏再也克制不住，垂下眼走下楼梯。
她的步伐越来越快，那个男孩戴了个鬼面具忽得出来，大叫一声，始料未及的姜时夏被吓到，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姜时夏的脑袋狠狠撞到了墙上，晕倒前看到乔晚出现在拐角处。
脸上的笑容格外刺眼。
“看到没有，景川哥是我的，小小也是我的，他们没有人要你。”
“既然你喜欢，都给你。”姜时夏最终支撑不住眼前一黑。

问她要不她把之前借我的书卖给我，反正她不是过阵子要走吗？对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
“既然你想要的话，那就卖给你吧。”姜时夏走出来打断了女人的话。
女人满心欢喜，忙掏出钱要递给她，姜时夏从中只抽了两张收着，送她离开后，姜时夏回到家一推开门就看到陆景川盯着他疑问的眼神。
“你要走去哪？”
“我不是辞职了吗？打算再找份工作而已，估计可能会离家里远点，到时候估计会租房，当然，这些只是一些想法。”
陆景川神色微变，正想问她什么时候辞职，又恍然想起他和乔晚之前见姜时夏收拾店里的东西，还有这些天姜时夏一直都留在家里。
但是他之前一直都没察觉。
他心中多了份愧疚，没忍住开口问道：“怎么想起辞职了？歇会也好，反正家里目前不缺钱花，我还是养得起媳妇的。”
姜时夏似是轻笑一声，垂下来的眉眼染上嘲弄。
“我这阵子确实有些忙，你是不是还生之前的气，我都给你买了衣服，你好歹看一眼，一个劲跟我置气，这样很好吗？”
“我说了我很累，我要回去睡觉，至于那些衣服，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说罢，姜时夏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回到卧室就把门反手关上。
寂静的客厅内，陆小小眼眶红红地看着那扇门。
而陆景川实在没想到姜时夏这次脾气闹得这么大，他微微握住有些僵硬的手指，唇线紧紧抿着，很快又释然开来。
罢了，再等等，夏夏之前脾气也蛮好的，她会消气的。
到时候，他们还会好好的。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氛围一直很安静。
眼看着乔晚的生日到了，陆景川留了个纸条就带着陆小小离开家里给乔晚庆生。
醒来后姜时夏看了一眼就匆匆翻找着值钱的玩意儿，打算换个收音机，她听旁人说上大学好多人
川都没怎么回家，连带着陆小小都跟着他离开，姜时夏并不想过问他两的去向，因为她还要忙着给家里人送信。
但总有人就想把这件事说给她听。
姜时夏刚回家没多久就接到了乔晚打来的电话。
“嫂子，对不起哦，这几天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景川哥就过来照顾我了，嫂子你不要介意，景川哥是因为跟我哥的交情才对我这么重情重义的。”
“还有别的话要说吗？”姜时夏垂下眼帘，她说话的口气非常冷淡，那蛮不在意的模样让乔晚很是不痛快。
难受吗？
姜时夏只觉得她眼角酸疼得很，但却没有泪涌出来。
其实也没那么难受了。
不等乔晚再说什么，姜时夏就挂断了电话，直至傍晚陆景川才提着大包小包回家，看着坐在餐桌旁吃饭的姜时夏。
姜时夏连看他都没看一眼。
她身上透着一股漠然，与温馨的家中格格不入。
陆景川原本含笑的唇角僵住，把他买的东西放到姜时夏的跟前。
“我给你买了裙子，还有头花什么的，你要不要试试？”
“妈妈，爸爸花了好多钱给你买的，真的很好看。”
跟在他身后的陆小小踮起脚把打开装着头花的盒子打开放到桌上，略带期待地看着姜时夏。
那样精致的做工，一看就花了不少钱。
姜时夏没理他，低头正夹起菜，手就被陆景川抓住，陆景川看了一眼桌上那盘菜，心疼地看着她。
“怎么只做一道菜？我带你和小小出去吃。”
姜时夏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不用，我有点累。”
姜时夏不想同他说什么，起身端起盘子去厨房洗完，绕开半挡着门前的陆景川，径直回到卧室。
还没坐下，姜时夏就听到外头传来了敲门声，很快想起一个熟悉的女声。
“陆厂长，你媳妇在不在？我想问

人人都说陆景川重情重义，所以他几年前提出要资助他故去战友的妹妹乔晚上大学时，姜时夏也只是觉得她这辈子没选错人，对乔晚也是倍加关心照顾。
直至几个月前她去给乔晚送她好不容易弄来的一包洋糖，看到她的丈夫陆景川和所谓的战友妹妹在互诉情谊时，姜时夏的心跳像鼓一样激烈，她艰难地挪开步伐，泛红的眼眶渐渐蓄满了泪水，直至跑了很远才崩溃大哭起来。
她先前还不觉得自家女儿亲近乔晚有什么，可这阵子她越发得黏着乔晚，说她好看，说要是乔晚要是她的妈妈就好了。
就连家属院的人私底下也觉得省城大学毕业的乔晚，更配得上陆景川。
既然他们都那么喜欢乔晚，那她也没有必要强留在这里。
姜时夏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乔晚正抱着她的女儿陆小小，她正在同陆景川笑谈着，察觉到她的眼神，陆景川转身看向回来的姜时夏，眸底划过一丝歉意。
“时夏，小晚最近搬家了，新屋子还没弄好，暂时要在家里住几天。”
姜时夏默默点头，也没说什么，就见陆景川走了过来，握住她冰凉的手。
“手这么凉，外头很冷？”
“不冷。”姜时夏抽回手，抬头正巧对上陆景川的视线，他的脸下意识地侧开，视线挪到乔晚的身上。
“那小晚的事.......”
一向不善表露情绪的陆景川连咬乔晚的名字时都带着一股子亲昵暧昧。
“妈妈，就让晚姨来住么，我今晚还想跟她和爸爸一起睡呢。”
“胡闹！”陆景川冷着脸训斥完，看向姜时夏的眼神藏着心虚。
“小小这丫头，什么都不懂，就知道乱说。”
“嗯，我知道，她既然想住，就住吧。”姜时夏点点头。
反正她半个月后就离开了，这里也会不是她姜时夏的家。
到时候乔晚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乔晚也没想到姜时夏会这样轻易同意，她眸底掠过一丝诧异，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站了起来。

晚姨说她想妈妈了，晚姨说她的妈妈以前就给她留过一个刻着祥云的玉，只可惜后来摔坏了，小小就把妈妈的玉给她了。”
有那么一瞬，姜时夏宁愿相信自己是听错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小小，从陆景川的怀中挣扎出来。
“陆小小，你说什么？你把我的玉佩送给她？你怎么不告诉我？”
陆小小有些害怕地看着她，没忍住往后跑着，躲到了乔晚的背后，眼泪难以克制，一个劲往下掉着。
见此乔晚忙蹲下身子把她抱在怀里，眉眼温柔。
“小小别怕，晚姨在呢。”
她的女儿，把她祖母之前送给她的玉一声不吭地送给别人。
这也就算了，她素日里就算再生气，也没对陆小小怎样，她年幼时父母重男轻女，对她漠不关心，所以姜时夏倾尽心血，样样都要让陆小小用最好的。
这就是她养的好女儿。
“陆小小！你不是知道吗？那块玉对于妈妈而言，是很重要.....”
姜时夏还没往前走两步，就被陆景川一把攥紧了手腕，他隐忍地压制着胳膊上的青筋，语气不愉。
“姜时夏，小小就是个孩子，没多想就把玉给了乔晚，事后她也知道自己捅了篓子，她不敢说不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生气吗？ ”
“不过是一块玉，大不了我让她还给你，行了吗？”
看向躲着不敢看她的陆小小，又瞥向满脸愠色的陆景川，此时她的心比冬日里的雪地还要寒冷，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而后轻笑出声。
“是吗？”
“那我不想要了。”
陆景川心口陡然揪起疼痛，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姜时夏，好像失去了生机。
“夏夏.....”
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到背后的乔晚小声啜泣着。
“对不起，景川哥，都怪我闹得你和嫂子吵架，我对不起你们，都怪我，我不该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