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墨小说 其他类型 暖婚之靳少的宝贝 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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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菲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呈呈靳起的其他类型小说《暖婚之靳少的宝贝 全集》,由网络作家“默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点五十,办公室的门开了,沈呈呈走了出来。“游总到了吗?”她看了眼手表。“在电梯!”话没落地,游总的大嗓门儿就扯开了。“沈总,好久不见啊!”游总胖手老远就伸了过来。沈呈呈上前,唇角恰到好处的勾着,遮住了她所有的疲倦,皓腕白皙,惹人心怜,纤细圆润的手伸了过去,“游总,又发福了!”“哈哈哈,人家见我都说我瘦了,就你,偏说实话气我!”游总说满脸横肉也不为过,人长得显凶,其实,人很和气,就是样子吓人了些,肚子挺着,不比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小。“小美越来越漂亮了啊!”游总跟小美握手。“谢谢游总,就喜欢听实在人说话!”小美的话一说,游总的大嗓门再次扯开,那笑声,估计一楼大厅的人都能听到。“游总请!”“沈总请!”沈呈呈的午餐是跟游总一起吃的,梵熙的...

章节试读




九点五十,办公室的门开了,沈呈呈走了出来。

“游总到了吗?”她看了眼手表。

“在电梯!”

话没落地,游总的大嗓门儿就扯开了。

“沈总,好久不见啊!”游总胖手老远就伸了过来。

沈呈呈上前,唇角恰到好处的勾着,遮住了她所有的疲倦,皓腕白皙,惹人心怜,纤细圆润的手伸了过去,“游总,又发福了!”

“哈哈哈,人家见我都说我瘦了,就你,偏说实话气我!”游总说满脸横肉也不为过,人长得显凶,其实,人很和气,就是样子吓人了些,肚子挺着,不比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小。

“小美越来越漂亮了啊!”游总跟小美握手。

“谢谢游总,就喜欢听实在人说话!”小美的话一说,游总的大嗓门再次扯开,那笑声,估计一楼大厅的人都能听到。

“游总请!”

“沈总请!”

沈呈呈的午餐是跟游总一起吃的,梵熙的特色产品就是玫瑰三宝,原材料,就是游总玫瑰园里的玫瑰。

玫瑰很有讲究,尤其做化妆品这块,既要优质玫瑰还要在成本问题上下功夫,游总玫瑰园的里的玫瑰出油率高,香型最佳!

世代种花,游项田人长得楞,性子也楞,这么粗犷的人偏偏是种花的好手,他的游氏玫瑰园在国际上也是数得上的。

午饭后,赵茜,闵彦来了,先谈了花钱,新品的推广,又谈了挣钱,新品的销售,沈呈呈确定了方案。

等她有空休息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

一杯水没喝完,她接到了一通电话,挂了电话,她叫了小美进来。

“给我定凉州的车票!”凉州比较落后,目前还没有机场。

“凉州?”

“嗯!”沈呈呈转身朝休息间走去,小美跟在后面,“姐,宁先生都跟我说了,你就听他的,去……”

“对了,让财务准备一下,明天我需要一笔资金!”沈呈呈拿出行李箱,行李箱里有日常用品,沈呈呈只从衣柜里拿了两套裤装。

小美的话被打断,小美知道,她不想谈这个话题,她上前去拉自己的行李箱,“我陪你一起去,凉州偏远,你身体不好,我……”

“好了,还当自己是小姑娘,公公婆婆,老公孩子一家子,我去凉州又不是跟人打架,你好好坐镇公司!”沈呈呈的行李收拾完毕,“定车票,四点五十五的!”

小美咬唇,沈呈呈说到了她的弱点上,她是家庭主义者,童年生活的不如意,让她更渴望家庭的温暖,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后,儿子聪敏,小嘴又甜,软软的一句妈妈,她整个人都要化了。

小美给沈呈呈叫的出租,这是沈呈呈安排的,公司有司机,至于为什么不用司机,小美不问,沈呈呈不说的话,她是从来都不多问的。

四点五十五的高铁,这个时间,能买到的就是商务座。

一上车,沈呈呈就睡了,她今天很累,很疲倦,估计是昨晚累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睡了不到半小时,“您好,哪位?”

“靳先生让我来接您!”

沈呈呈微楞,随即就回过神来了,是靳起的司机,她客气的说了声自己不在公司,让他先回,她会给靳起打电话的。

等挂了电话,她才悲哀的发现,她没有靳起的私人电话。

过了工作时间,他不处理任何工作来电。

这人的毛病还真不少。

拿着手机翻了一圈,通话记录里也没有靳起,他从没给自己打过电话,就像昨天结婚,也是他直接去她家里接的她,敲门后就问了一句,今天有时间吗,去一趟民政局。

跟二婚似得,熟门熟路的两人就带着东西去了。

想了好一会儿,她还是给他的工作电话上发了个信息。

出差一趟,回程待定




一旁沈呈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柔和的问道:“怎么了,你还这么小,这些事你要懂的还有很多呢。”

“我有一个喜欢的男生,我们已经交往了三年了,可是我家里人不太同意我们的事。”良子目光暗淡了下来,慢慢开口说道,一边把已经用光的空药袋取了下来,收进了一旁的纳物袋中。

“怎么了?那个男生家境不太好吗?还是?”沈呈呈这时没有再想刚才和靳起的对话,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护工,关切地问道。也正是她的这份温柔和细致,没有一点架子,才让她最终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一般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在这方面的能力是非常强的,在生意和事业上要保持强势,但是对待下属,对待比他们身份更低一级的人,则往往会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

“他是学建筑的,正在镇上的一个建筑工地实习,本来工资就已经很低了,最近却发生了那种事,整个工地都被现场封锁了,不知道这份工作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良子看着沈呈呈的眼睛,像对着一个知心的姐姐一样说道,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个姐姐的身份应该不一般,要是能得到这个姐姐的帮助,也许没准能帮的上自己男朋友。

人性就是这样,有单纯的感情用事,但是更多的是利来人往。

沈呈呈听到这里,脸色微沉,她想到,难道良子口中的男朋友所在的工地,就是那个陈迎丰所说的那个工地吗?

“别急,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沈呈呈也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温柔的问道,并示意良子坐在她身边。

“就是前几天,那边在拆迁一栋旧楼,但是工人在施工的时候,居然一根水泥柱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良子咽了咽口水。

“龙岗镇是个小地方,发现这种事当然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最近那边都被警察封锁了,我爸刚好也在负责那片区域,我看他好几天都没回过家了,真不知道这些凶手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尸体藏在建筑的水泥柱里,光是想想我就起鸡皮疙瘩了。”

沈呈呈眼波一转,没有表态,只是端起水杯拿走手中,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

“这样吧,我在城西刚好有几间铺子,你把我联系方式给你,要不你男朋友去我那边帮帮忙怎样?”

良子不敢相信地看着沈呈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真的吗?沈姐姐,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才好。”

惊喜来的非常突然,良子一下子都变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对了,你说你爸爸在也在负责这件案子?你爸爸也是凉州的警察吗?”沈呈呈缓缓地问道。

“嗯!我爸爸可是警局的大队长呢!”良子自豪地说道。

“虽然是干部子弟,还能踏踏实实的来医院实习,这样的女孩不多见了吧。沈呈呈暗暗想到。

“那沈姐姐,我就先出去了,有事你随时按这个铃就好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良子说道,”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留过联系方式后,良子便出去了。

这时只剩沈呈呈一个人在病房里。她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平躺在病床上,两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窗外正风声大作,雷雨交加,而此刻沈呈呈心中又何尝不是雷雨交加呢。

就在这时,沈呈呈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沈呈呈翻身拿过手机,屏幕上是一条短信。

短信只有很简单的短短几个字。

“城西那边的商铺,你开个价吧。”

发来这条短信的不是别人,正是沈呈呈新婚的丈夫——靳起。

在一个咖啡厅里,两名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内开着恒温的空调,舒适无比,而窗外正下着滂沱大雨,虽然还未到深秋,空气却已经刺骨无比。

桌上只有简单的两杯咖啡,没有方糖,也没有作为咖啡伴侣的牛奶。

其中一个男子端起桌上的一杯,轻轻地饮了一口,然后咂了咂舌,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不常喝这种黑咖啡的。

“这种东西不管喝多少次都还是觉得难喝啊,我说你们怎么就喜欢这个。”楚桀五官都皱起,不解地说道。

“这世上有的东西本来就是苦涩无比,不过仍是有人喜欢这种东西,所以这世上才会有各种各样的人。不过我也不喜欢咖啡。”

靳起从金属制的烟盒里掏出一根奢侈级的香烟,夹在两指之间,不过并没有点燃。

“啧啧,听你说话总是这么费劲。你说,沈呈呈无缘无故干嘛要买这么多商铺干嘛?还是在凉州,还是在最穷乡僻壤的西区?”楚桀问道。对于面前这个男人,他了解的其实并不多,他也不想去了解,因为他知道,和这种人做朋友,保持这样就足够了。

“不知道。她有时做的一些事,我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靳起拿出打火机正欲点起香烟,却又放下了,”不会那么简单。“

“你这人就是,别老把别人想的那么复杂,人家可是你的新婚太太,难道她买几间铺子就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不可吗?”楚桀抬手示意了服务员,“小姐,麻烦拿杯白水过来。”

“几间铺子?城西百分之四十的铺子,你觉得也叫几间吗?”

靳起面前的咖啡一口也没有动,他其实更喜欢的也是白水。但是在咖啡厅里谈事情,似乎一定要点咖啡才有谈事情的样子,在成人的世界里,很多东西都是为了装点台面的伪装。




良子醒来的时候已经六点。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下意识的,她看向沈呈呈,床上的人面朝着窗口,清明的眸子已经阖上,监护仪上的波段正常,她松了口气。

门开了,护士走了进来。

“醒了?”护士放下手里的东西,良子讪讪一笑,四点钟护士进来的时候就见这人跟小猪似得趴在床边睡了,刚要叫,沈呈呈没让她喊。

“怎么样了?”良子问护士。

“体温正常了,肺炎恐怕还要打上几天针!”护士记录着数据道。

七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靳起从外面走了回来,一身运动装,额头上都是汗。

这对夫妻,良子有些看不懂,淡淡的,是她唯一觉得合适的形容。

沈呈呈应该没睡,只是闭着眼睛,大夫来查床她才睁开眼。

交代的跟昨天差不多,莉莉买了清淡的早餐,沈呈呈只喝了粥。

靳起吃过早餐就出去了,沈呈呈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莉莉很小心的陪着,也算是轻松。

下午,陈迎丰来了。

沈呈呈拔掉了针,半靠在床头,莉莉倒是聪明,知道他们有话说,关上门出去了。

“觉得怎么样了?昨天可吓死了,要不是靳先生……”陈迎丰后半截的话没说,但沈呈呈明白,要不是靳起的突然出现,怕是她早就见了阎王。

这话没错的。

沈呈呈笑了笑。

“靳先生没问我是谁,他要是问的话,我该怎么跟他说?”这是陈迎丰的心病。

“他不会问的!”沈呈呈抑制不住的咳了几声,“他要是问,你就实话实说,陈雪是我资助的,这不是秘密,不是吗?”

陈迎丰微顿,是啊,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呸呸呸,忘恩负义啊!

陈雪是陈迎丰的女儿,这些年上学的一切开资都是沈呈呈资助的。

心头的病一除,陈迎丰也坐不住了,“你歇着吧,我回了!”

“嗯!”沈呈呈点头,她肯定不会下床送人的。

两天了,楚桀仍旧没联系上房东,说是来凉州了了,但打电话,对方手机关机。

搞的他一整天都不敢去靳起面前露脸。

靳起五点半回的医院,身上的衣服有些起褶子了,脱了西装,他先去冲了个澡。

“好些了?”擦着头发,他坐在了沈呈呈床边的椅子上。

“好多了!”沈呈呈知道,这是要谈谈了。

靳起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个纸条扔在了沈呈呈被子上,“我手机号!”

沈呈呈看了一眼,点头,“好!”

这是靳起的私人号码。

“说说吧!”靳起眸光清冷,声音淡淡的,说说吧三个字意味深长,说什么?

说她为什么来凉州?

出差?

一个连秘书都不带的出差吗?

说她身体怎么这样?

是的,是该说说了!

沈呈呈艰难的起身靠坐在病床上,她转过脸,没有看向靳起,而是默默地看着窗外。

这个小医院的病房的一侧是一排茶色窗户,上面挂着洗的泛白的蓝色的陈旧窗帘,窗外是凉州阴沉的天空,一层层浓厚的铅云如同一块深色的幕布一般,笼罩着这座城市,这个龙岗小镇。

“那靳先生来这里,只是为了找我吗?”沈呈呈苍白的嘴唇轻启,淡淡的质问道。

“现在应该是我在问你,你不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靳起没有直接回答沈呈呈,他也学着沈呈呈望向窗外,顺便把问题又丢给了她。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沈呈呈顺势端起床头的水杯,轻轻地嘬了一口,“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现在应该没有机会和你像这样说这些话了吧。”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所以谢谢这些话就免了吧。”靳起脸色微微有点起伏,“难道你大老远来到这里来,就是想大病一场,睡睡这医院的病床吗!”

沈呈呈转过头看向靳起,俊朗的面孔上毫无表情,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光直直的看向远方,仿佛这一切好像都是沈呈呈她自己自找的麻烦,而他靳起,则是来负责在最关键的时候拉她一把的那个男人,让她不至于掉入那个无边的深渊。

想到这里,沈呈呈放下了水杯,环抱起两只纤细的手臂,把头埋了下去,面前的刘海像流苏一样垂了下来,巧妙的遮挡了她现在的表情。

那是一抹不易察觉的软弱而疲惫的神情,是只属于沈呈呈的一个小女人般的模样。

“当然不是,这里的床可没有家里的舒服。”沈呈呈抬起头强颜欢笑道,“我想,我来这里的目的,应该也是某些人的一样吧。”

靳起深邃的眼神突然收缩了一下,他微微欠身,转过头看着沈呈呈道:“城西那些铺子难道是你……?”

沈呈呈这时没有说话,她嘴角微微向上拉起一个弧度,给了靳起一个难以捉摸的笑。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原来是良子进来换吊针的药水。

气氛有一些尴尬,靳起和沈呈呈两人正对着的目光一下子分开了。

站在一旁的良子好像发现了氛围有点不对劲,怯怯地问道:“你们要是有事要谈的话,我等下再来?”

“不用。”靳起示意道,“你先给她换药吧,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说罢,靳起便径直走向房门,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就只剩站在一边呆若木鸡的良子,以及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沈呈呈。

这时窗外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阴云密布的天空中,几道闪电如同潜游在天际的巨龙一般,在铅云中若隐若现。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此地……”沈呈呈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不好意思沈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正在换药的良子看着沈呈呈问道。

“什么?”沈呈呈问道。

“那个,你和靳先生真的是夫妻吗?我也知道这不是我该问的,就是太好奇了。”良子一脸不解地问道。

“当然。难道看上去不像吗?”沈呈呈被这个护工的问题逗乐了,她自己也浅浅地笑了。

“像,像!当然了,只是,只是总感觉有点……”良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点奇怪是吧?”沈呈呈说道,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静,就如同她本人一样,静而不争。

“这个,现在很多夫妻应该都是这样吧,匆匆忙的就结婚了,其实发现在一起之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幸福,唉。”说到这里,良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正是在说着自己的心事。




果然,这答案还算合格,好歹蒙混过关了,幸好龙岗镇离市人民医院不远,加之夜晚车辆少,虽然下雨,但不影响车速,半小时不到车子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大厅门口已经有医生准备好了移动床,男护士门动作迅捷而轻巧,把人从救护车上抬到移动床直奔抢救室而去。

“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助理护士道。

“哦哦,我……”

“马上!”男子截断了陈迎丰的话,瞥了眼靳起转身去了窗口。

凌晨五点,沈呈呈被送回了病房。

病房是单间的。

在很多人都挤在走廊上的医院里,他们依然能住上单间病房,这靠的什么?

呵呵呵……

就算有患者因为没有空位而住不上院,在这里,总有几间病房是空着的,这就是现实。

“患者情况算是稳定了,哪位跟我出来一下?”大夫主要看了眼靳起。

靳起转身,大夫跟着走了出去。

陈迎丰有些不安的看着靳起的背影,一路上这人都没说话,他有些紧张他会问自己跟沈呈呈的关系,他怎么说?

实话实说?

不,如果沈呈呈不愿意让他知道那件事儿他不就闯祸了?

说谎?

不,如果沈呈呈什么都跟他说了,自己又说了谎,这不是没事儿挑事儿?

让人家夫妻不和?

说与不说之间,他有些为难。

“……你妻子应该是先天性心脏病,像今天这种情况很危险,如果再晚上半小时,怕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心脏病人最忌讳感冒,发烧,身体劳累以及情绪波动过大,咱们这个地方小,仪器也不是最先进的,但凭我数十年的从业经验来看,她情况不容乐观!

一个三十岁还不到的人却长了一个颗七十岁老人的心脏,她身体太过虚弱,目前还不适合做其他方面的检查,建议等她略稳定后,你们去大医院做个全方位的检查,哦,对了,听说你们新婚,房事方面也要能少则少,尽量避免患者情绪波动幅度大!”大夫事无巨细的交代着。

“好!”

大夫点头,吩咐了一下身边的护士该如何注意沈呈呈的情况转身离开了。

早上查房的时候沈呈呈醒了,看到靳起,她没有很意外。

“觉得怎么样了?”开口的是大夫。

说着话,大夫的听诊器就已经习惯性的放在了沈呈呈胸口。

“身上有些酸疼!”她如实回答。

“发烧的缘故,正常!”大夫看了眼旁边的仪器显示的数据,点头,“不要多想,要尽量放空自己,你应该知道,情绪对你这病的影响最大,最近病发的次数频繁吗?”

“还好,三个月前有一次!”沈呈呈虚弱的笑了笑。

“你控制的挺好,好好休息!”大夫看了沈呈呈一眼,转身交代护士以及实习生了一些注意事项,余光还瞥了眼靳起,那意味分明,意思是,这话也是说给你听的。

“睡吧!”靳起见到沈呈呈后第一次说话。

“我想喝口水!”沈呈呈嗓子干的厉害,介于大夫在,她忍着没咳嗽。

靳起没说话,但还是给她倒了杯水,她身上有监护仪不方便起身,好在有护士准备好的吸管,喝了三分之一,她摇了摇头。

靳起放下杯子,抽了两张抽纸很自然的擦了擦沈呈呈的嘴角。

“想吃些什么吗?”

沈呈呈连咳了几声,气息喘匀了才摇头,“想睡会!”

“嗯,半小时后我要出去一趟,下午四点回来,有事儿叫护工!”靳起交代道。

一如他的性格,严谨而沉稳,不多问一句她为何会出现在凉州,不多问她的身体状况,似乎一切他都知道那般。

“咳咳咳,好的!”沈呈呈应着,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陈迎丰夫妻俩一直坐在走廊长椅上,见靳起西装革履的出来,他越发局促,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靳起抬了抬眸子,算是正眼看了陈迎丰。

直到人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陈迎丰身子还有些僵硬。




“嗨哟,还能扯几句文言呢,有点意思这大爷。”发福的中年男子肥手一挥,“那来吧,工钱还是给跟他们算一样的。”

一行人跟着这个发福的中年男子,走过了几个转角后,来到了一处小超市前面。

一辆中型货车停在他们面前,这时老板转过身发话了。

“把车里的货搬进去吧,就这活,简单,一人30。”

话音刚落,几个汉子还有老孙便开始干了起来。

老孙虽说已年过60,不过体力是真的不错,单肩扛起百多斤的米袋就往店里走。

穿过超市前面的货物区,老孙来到了库房,那个发福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那里。

“就把这些米搬上这个夹层就行了。”中年男子说罢把手一指,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2米高的梯子,梯子架在一层水泥板的阁楼上。

“好勒,老板。”老孙答应了一声,便扛起米袋顺着梯子往上爬。

龙岗镇上一间普通的民宅里,一个老妇人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着晚饭。

这家里只有她和她的老伴,以及他们的小孙子,年轻人都去城市里找工作去了,现在这种留守家庭普遍都是这样,年轻人去大城市寻找更多的工作机会,留下老人和孩子在老家。

现在她的老伴正出去找活干了,虽说小的每个月都会打一笔钱回来,但是人老了就是闲不住,与其天天和邻居老头下点棋钓钓鱼,不如出去找点事做,一来是打发时间,而来也可以补贴补贴家用。

突然,一个女人的喊叫声打破了这个宁静的下午。

“王大嫂,快下来,你老伴出去干活时从梯子上摔下来了,现在正在市医院躺着呢,你就快来吧。”

说话的是隔壁饭馆陈迎丰的家属。王大嫂听闻后急忙扔下手中的菜,连围裙都还没得及换便冲出了家门。

坐上一家电动三轮,王大嫂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市医院。

病房里,老孙正趴在病床上,他是摔下来的时候背着的地,把腰给摔了。

“你说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跟着那些年轻人找什么活干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就是不听,你看看,现在摔成这样,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啊!”

王大嫂扑向老孙头,说着说着眼看着就要哭起来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在梯子上好好的,突然一下梯子就失去平衡了,真是邪了门了,哎哟,我这老腰啊。”老孙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你看看你,真是的。小宝还在幼儿园呢,等下我还得回去接他回家,我说你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吗?”

王大嫂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检查着老孙头的伤势,发现没什么大碍后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对了,你带钱了吗,刚才匆匆忙忙被送过来处理了下,身上交住院费的钱都没有,还好这边这位小姑娘心肠好,帮我把钱给垫了。”老孙头一边说,一边感激地指了指隔壁床。

隔壁的病床上躺着一位20来岁的姑娘,长着一副精致的模样,只是脸色非常苍白,看上去应该也是大病初愈。

“没事的大爷,你们这个年纪挣钱也挺不容易的,这点钱就算了吧。”姑娘很有礼貌地微笑着,伸出白皙的手臂捋了捋几缕脸边的刘海,“还有,叫我呈呈就好了。”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刚刚从阎王殿里捡回一条命的沈呈呈。

那天夜里她睡着之后,又陷入了昏迷中,把良子和一群护士都吓了个半死,第二次送到急救室,抢救到凌晨4点多才从生死线拉了回来。

“那可怎么行,这又不是请客吃饭,再说了,听小姑娘的口音是京都那边的吧,外来者都是客啊,怎么能让客人破费呢。”王大嫂摆摆手说道。

这个大妈虽然也是年过50,但是讲话却颇有道理,跟在市井见到的那种贪图蝇头小利的老太太可是大不一样,看来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大家闺秀。

“大妈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勉强了。”沈呈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虽然不是足以惊鸿一瞥,但也足够化秋霜融冬雪了。

“对了,咱家这老不死的不是受的外伤吗,怎么和小姑娘你住到一块啦?”王大嫂看着只有这二人的病房,不解的问道。

“那个,我听照顾我的那个护工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把这位大爷送过来了,好像是弄错了房间吧。”沈呈呈面无波澜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子,好歹还是市医院呢,怎么这么马虎。”王大嫂愤然道,“你说这要只是弄错了病房倒还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你说这要是弄错了手术室,那还不得出人命呐!”

听到这里,沈呈呈不禁抿嘴笑了,虽然这大妈性格是大大咧咧火急火燎的,不过讲话倒是话粗理不粗。

“我说,你之前不是在工地干得好好的嘛,干嘛要去那个劳什子的长江市场那边找什么活路啊?你看这不是搞成现在这样子。”王大嫂画风一转,又开始埋怨起了老伴来。

“嗨呀,你懂个什么,还不是那边出了事停了工嘛,这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我愿意吗?”老孙头扭过头看了一眼王大嫂,瞥了瞥嘴,倒是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工地?”沈呈呈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巧?难道?”

在一旁的王大嫂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走起来坐到沈呈呈的床边,轻声问道。

“小姑娘,你说什么工地来着?”

“啊,那个没事没事,我在这边有个朋友也在这边一个工地实习,正好最近他那边的工地上好像也出了一些事情,我在想,会不会是一个工地呢?”沈呈呈咬着嘴唇,轻轻皱起眉头说道。

“小姑娘,你那朋友叫啥名字,我是工地那么负责发放劳保用品的,要是一个工地的,我应该认识。”

这时趴在一边的王大爷听到了旁边的对话,突然冒了一句。

“对呀,小姑娘,你说看看,我老伴在工地别的忙不太帮的上,不过工地上有哪些哪些人,叫什么名字,他可是记得呢,别看他这个样子,他年轻的时候读书可是过目不忘,他呀,没别的长处了,就记性好。”王大嫂也在一边应声道。

“那可不是,总算你还记得我点好。”王大爷得意的笑了笑说道。

“得了吧,记性好有什么用,你看你,这把年纪了还不是在工地上帮工,也没说当上个什么教授的。”王大嫂没好气的白了老孙头一眼。

“你还说呢,那时候还不是为了追你,学都没怎么去上了。”老孙头不服气地争辩道。旁边的护士听了都忍不住发笑,自己独个带上门出去了。

王大嫂听到这话也还是有点难为情,说道:“瞧你在人家小姑娘面前瞎说什么疯话呢,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