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古代试毒的太监。”
宋晴看了他一眼，让他先出去。
林澈手上的腕表瞩目，和宋晴送我的那条一模一样。
我讽刺一笑，开口：“我看宋总对你不薄，给你开的工资都能买得起全球限量款领带了。”
宋晴闻言，狠狠瞪了沈昊一眼。
沈昊露出委屈的神色，冲着我时眼中却闪过一丝挑衅。
“我哪买得起啊！这是水货。”
沈昊退了出去，我和宋晴沉默地吃着午餐。
她尝试几次挑起话题，都被我不咸不淡地敷衍过去。
晚间，我和宋晴要共同出席一场商务晚宴。
下班时，宋晴的车已经等在门口。
我习惯性拉开后座车门，却看见宋晴和沈昊并排坐在后面。
还不待我开口，沈昊说：“抱歉林总，我有些紧急文件要宋总处理，我现在就出来让您。”
“不必了。”
二人都愣住了。
“我坐后面会晕车，副驾挺好的。”
车辆行进中，我在后视镜里和宋晴时不时对上目光。
她怕我真的晕车，每隔一会就要问我感觉怎么样。
哪怕我稍微皱一下眉，她都想要让司机停车，她下车去给我买晕车药。
是我向她保证没事她才作罢。
我没错过她身边沈昊阴郁的脸色。
就在一个等红绿灯的当口，车外的光线变得昏暗。
可我还是从后视镜里看到，沈昊悄悄地把手伸进了宋晴的裙底。
宋晴只挣扎了一下，便任由他去了。
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好不容易才压下翻涌的情绪。
宴会上，宋晴挽着我到处寒暄。
有人过来朝我敬酒，她毫不例外地全替我挡了。
“我老公酒精过敏，你们可别灌他。”
我做技术，向来不适应这种场合。
宋晴怕冷落了我，每每和人说话时，总要时不时看看我，怕我无聊。
惹得其他人纷纷拿我们打趣。
“林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护得跟什么似的，果真是你的心上人。”
“就是，你眼睛都快黏在林澈身上了。”
“没想到纵横商界的宋总也是个恋爱脑。”
“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们爱情保鲜的秘诀是什么啊？”
宋晴被问得一怔，看了眼我，才笑答：“我们
互相信任。”
是啊。
我从不怀疑她，可她利用我的信任，背叛了我。
我突然觉得可笑。
所有人都在说她爱我，只有我知道，我们的爱早就面目全非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停住。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正在被一位女宾客灌酒的沈昊。
4
有人问：“宋总，那是你秘书吧？看着被缠得没办法了，你不去管管？”
宋晴瞥开眼，语气冷漠：“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管他做什么。”
有人感叹：“果然不是自家人，宋总才不多看一眼。”
她笑笑，像没事人一样拉着我去舞池里跳舞。
一曲结束后，赢得了全场人的掌声。
她兴奋地对其他人说：“马上就是我和我老公八周年的结婚纪念日了，希望大家能祝我们幸福美满。”
众人纷纷献上祝福。
宋晴去洗手间时，我又收到了信息。
“想知道你老婆现在在做什么吗？”
他发了一张图，是洗手间旁边的一个空包厢。
我走过去，还没到门口，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昊说：“晴晴，我以为你真的不管我了。”
宋晴斥责道：“你怎么那么笨，她让你跟她走你就走啊！”
沈昊委屈地回：“我没来过这种场合嘛，你只顾着陪林澈，没人管我。”
“搞清楚你的身份，他是我老公，你呢？我们的事绝对不能被他发现知道吗？”
“我知道你最爱的就是他。现在他不在，我想亲你。”
紧接着是一阵唇舌交缠声。
我的心仿佛被一双大手揪住，痛得难以呼吸。
如果这就是宋晴的爱，那我只觉得脏。
我不想再听下去，跌跌撞撞去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沈昊也进来了。
不同于刚才被陌生人纠缠时的狼狈，此刻的他春光满面。
他站在我旁边，直截了当地开口：“林澈，那些信息都是我发给你的。”
我面不改色地回：“我知道。”
他笑出声：“还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晴晴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我洗手的动作蓦地顿住。
生活条件好起来的时候，我就和宋晴提过，想要个孩子。
宋晴总说以事业为重，过两年再考虑。
一

生日，很快解了锁。
她和沈昊的聊天记录只有公事。
我往下翻，一个备注为甜心的账号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的朋友圈更新频繁。
老板说我像她老公，我一下就把她扑倒在床上，问她我和她老公谁猛。
和老板在车里厮混，感觉真好。
今天我生日，老板送了我一只腕表，好喜欢。
宋晴没有出现在他的任何一张照片里，但飘扬的发梢，隐隐露出的袖口，都在告诉我。
陪伴他的女人就是宋晴，我深爱了十年的女人。
我心情复杂，像盯着一枚落在厕所的硬币，想捡，但捡了只觉得恶心。
我知道宋晴爱我，却也免不了在婚姻里走神。
在浴室水声停止的瞬间，我按灭了手机放回原处。
宋晴从背后抱住我，她察觉到我情绪低落，说了很多情话来哄我。
她让我帮她吹头发，时不时从镜子里觑着我的脸色。
本该是甜蜜的夫妻时光，如今两人心思各异。
其实我早该注意到她和沈昊的不正常。
沈昊在面试时表现得平平无奇，只是人长得确实帅气。
同事都说和我有几分相似。
是宋晴点名让他进的公司。
短短一年，他就从小职员一跃升到总裁秘书。
因为信任，我从未过问。
没想到竟给了她偷腥的机会。
从移民局递完材料出来，已经是中午。
宋晴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她办公室一起吃午饭。
3
我推开她办公室门之前，听见了沈昊的声音。
“晴晴，我要你喂我吃。”
“我说了在公司要叫我宋总，要是被我老公发现了，我可不会放过你！”
宋晴语气严厉，可我从门缝里看见她和沈昊贴得极近。
宋晴把筷子递到沈昊嘴边。
沈昊笑嘻嘻地吃完，还顺势用舌头舔了一下宋晴的手背。
宋晴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发作。
我推开门，二人一同朝我看过来。
宋晴脸色微变，僵硬地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还是沈昊打破了尴尬，热情地对我说：“林总，你瞧瞧宋总为了让你吃好订了多少菜，我都羡慕死了。”
“刚才她怕菜品不合你口味，还让我尝了尝咸淡。我感觉自己特别
拖就拖到了现在，没想到现在怀了别人的孩子。
我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语气平淡：“那恭喜你们了。”
“就这样？”沈昊不解。
“不止这样。我打算和宋晴离婚，如果你有办法让宋晴签下离婚协议书，我就让位。”
沈昊双眼一亮，转瞬目光又带着审视。
“真的？”
我面色未变：“这是你转正的最好机会，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沉思了会，再度开口：“行，我来搞定。”
晚上回去时，沈昊自觉地打车回去。
车后座，宋晴靠在我的肩上休息。
我望着她略显红肿的唇瓣，闻着她身上飘来的陌生香水味，心里只剩悲凉。
不知道沈昊用了什么办法，或许是宋晴对他足够信任。
总之，在我将离婚协议书交给沈昊的第二天，他就已经让宋晴签好字了。
后面几天，宋晴一如既往地忙工作。
显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签了这样一份文件。
也好，免得在我离开之前横生枝节。
离开的前一晚，移民机构的信件寄到了家里。
宋晴拆开，拿出文件疑惑地问：“老公，这怎么有一份你的个人资料，谁给你寄的？”
心里咯噔一下，我赶忙拿走。
只要她多翻一页，就能发现我的移民材料了。
好在宋晴并未多想，她笑着问我：“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打算怎么过？”
“就在家里过吧，我给你做顿饭。”
“真的？我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
结婚纪念日当晚，宋晴早早回家，刚拿起筷子，她的手机响了。
她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回来后为难地开口：“阿澈，公司临时有急事，我得赶紧过去一趟，你先吃，我今晚一定回来。”
我面无表情地点头。
手机里还有沈昊刚发来的信息。
“晴晴是不是告诉你要去公司加班？林澈，我们用这种理由不知道骗过你多少次，你可真傻。”
在宋晴出门前，我叫住她。
她偏头看我，眼神中似有真情。
“你从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一字一句。
宋晴却突然垂眸，表情有些恍然，随后才答：“当然。等我回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