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你怎么出来了，你腿脚不便，该是好好休息才是。”
对于林衍之，她总是抱有最大的耐心和温柔，对我却厌恶至极。
见我毫无举动，她满脸不悦将我拽出，推到许衍之面前。
忍着剧痛，我低声向许衍之问好。
不敢惊呼出声，也不敢挪动半分。
这便是作为下人的本分，是我该守的规矩。
“只是打个招呼，你这样不情愿，还不高兴上了？”
“要不是衍之说原谅你了，你不知道还要在那呆多久呢，你还不好好谢谢他。”
“好了言言，林绪刚从国外回来，没倒过时差有些迷糊也是正常。”
许衍之笑着与林之言打趣，拉着我手臂的手暗中用力。
骨头被捏的生疼，我眼前一片模糊。
“林绪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前的事就当过去了吧。”
他笑意更深，眼里一片阴恶。
见我反应不大，他刻意反掰我的拇指。
那根手指是他见我那天，命人故意折断的。
我再难忍受，闷哼出声。
林之言听闻望来，疑惑中暗含担忧。
许衍之马上调转语气，轻快道：
“林绪，你去非洲一趟，怎么身体还比不上我这个坐轮椅的了？”
同时，他还伸手拍拍我的肩膀。
那边的伤口早因为拉矿反复断裂过。
但我再不敢轻易出声。
“林绪，你能不能正常点，别一天到晚搞这些小把戏。”
林之言瞪了我一眼，说完便不满进屋。
许衍之冷冷开口，语气中全是威胁：
“你要是敢乱说，下一次就别想活着回来了。守好你的嘴，别再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吓得不敢动弹，望着他的身影心生畏惧。
屋内。
林家父母早就备好一桌菜肴等我回来。
一见到我，林母亲热的拉着我的手。
“小绪啊，可算见到你了。”
“这三年来你毫无
受非人的折磨。
他们胆敢如此，皆是因为林之言的吩咐。
她说：“下人就要守下人的规矩。”
因此，他们折弯我的脊背，要我抛弃自尊，恪守本分。
现在，我是个合格的下人。
“乖奴才，你家主子要来接你回去了。”
领头的男人拿着鞭子抵在我脸上，恶狠狠道：
“奴才只有嘴牢才活得长，你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着，他加重了抽打的力气。
我不敢吭声，只得拼命点头。
但他们似乎还是不满意，将我扔进烧红炭火的大瓮里。
看着我在滚烫的水中苦苦挣扎，四周哄笑更盛。
皮肤皱巴，逐渐脱落。
昏死后，他们又将我绑在老虎凳上，将辣椒水灌入口鼻。
我疼得将近昏厥。
再次醒来，便是感受着鞭子一遍遍落在身上，带着尖刺的鞭子打在骨头上，让我控制不住咬舌，却换来更加残忍的对待。
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知道奴才的本分了吗？”男人威胁问道。
“不能再妄想垂涎林小姐，伺候好各位小姐少爷，我就是最守规矩的狗。”
我控制不住磕头，恳求尽早结束。
他愈发满意，给我放了几天假。
回国当天，给我穿上长裤长袖，裹上绷带。
飞机刚落地，我便见到了林之言。
她穿着高定裙子，拿着名牌包，华贵奢侈。
令人惊羡的富家千金等着接我的机。
而我一见到她，便不敢抬头直视她的眼睛。
她看着我低眉顺眼的模样，皱眉道：
“你要是还这样目中无人，就回去再学学规矩。”
听到这话，我以为她心有不满，吓得连忙跪下哀求道：
“我只是个司机的儿子，不敢这样没规矩，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求求您，求求您别送我回去，我会好好听话的……”
我不想再被送回去，那个地方
他和林之言互换了个眼神。
林之言冷笑，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失望：
“还不是爸妈给惯的。这吃穿用度养的都比我好。”
“都给我闭嘴，今天是特地迎接小绪回来，你们这样像什么话！”
林父生气地扫了他们一眼，林母小心地牵着我坐到椅子上。
从头到尾，我都低着头，不敢说什么，做好本分。
“小绪太久没回来的，不知道还吃不吃的惯伯母的拿手好菜。”
许衍之笑眯眯地望向我，将一盘鸭肉推到我面前。
这盘鸭肉却让我止不住反胃。
联想到了许衍之见我那天。
他将我自小养大的狗虐杀，摁着我的头大口咽下。
每吃一口，就会奖励我一道鞭子。
林之言见我愣在那里，冷冷问道：
“你在国外是不会过得太好了，连基本的规矩都不记得了。”
“衍之都不计较你做的事，你在矫情什么？”
闻言，我吓得全身发颤。
我必须听话，必须守规矩，必须听从主子的命令。
稍有点不顺主子的意，我必定会被送回去。
我已经没有这么多三年可以被折磨了。
我甚至抓不住筷子，只能用手抓着。
顾不上鸭肉还冒着烫人的热气，我往嘴中大口塞着。
边吃边低声道：
“我会很快吃完的，很快了，很快了……”
林之言被我的模样震惊到，不满道：
“林绪，你在发什么疯？”
我误以为我太过慢吞，惹得她生气。
便加快吞咽的速度，使劲往嘴里塞，不敢有半点耽搁。
“我马上就吃完了，再给我点时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鸭肉填满了我的口腔，发出的声音让人难以辨别。
“呕！”
因为许久没好好进食过，加上鸭肉的油腻，让我忍不住反胃，一下子全吐了出来。
黑红的呕吐物中混杂着鸭肉，鸭骨，
胃酸，胆汁。
甚至，林之言的裙角也沾染上了这些污秽。
林之言嫌恶地掩住口鼻，让我安分一点。
许衍之见状更是趁机抹黑我：
“小绪，这毕竟是伯母的好意，你要是不想吃也不用演这一出吧。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这样惺惺作态吧。”
闻言，我吓得停下进食的手，顾不上身上的狼狈。
双腿跪地对他们疯狂磕头。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我会马上清理好，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完，我用手抹着地上的污乱。
在非洲时，要是不守规矩，口鼻就会被灌入辣椒水。
然后被丢进瓮里烹煮，要是昏死过去也会马上被鞭打醒。
要是胆敢污染他们的地方，或者是让他们稍有不顺心，就会受到更严厉的酷刑。
我想努力证实，我是个合格的下人。
可林之言却气愤站起身：
“林绪，你发疯也要有个限度，在外面学什么不好学这些东西！”
我吓得爬向桌底，不敢有任何举动。
不合格，就要接受惩罚。
我全身战栗，苦苦恳求：
“我会吃完的，会吃完的，不要打我，不要……”
长久的折磨，让我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忍不住跪下磕头求饶。
非洲那些魔鬼，总是将我绑在椅子上放毒蛇毒虫。
要是我稍挪动一点，便会收到更严厉的惩罚，我已经数不清自己身上有多少的伤口。、
总之，要想不受惩罚，就要做个合格合规的下人。

，我再不敢提到主子的名字。
更别说垂涎主子了。
所以现在跟主子坐在同一辆车上，已经是对我莫大的恩赐了。
“你怎么这样不听话。”
林之言皱眉，有些不满：
“还没在非洲呆够吗？”
“求求您，求求您，我会听话的，我会守规矩的……”
我一遍遍哀求，她沉声命令：
“那就不许再避开我！”
她的语气，吓得我发颤。
我慢慢靠近她，强忍着她挽上我手的动作，不敢有半点举动。
就这样保持这个动作回了林家别墅。
迎接我们的是笑容满面，衣着矜贵的许衍之。
他的神情，让我惊惧。
我和许衍之虽说都是下人的儿子。
但我只是个敢以下犯上的奴才，而许衍之则是主子的心尖宠。
林之言决意送我去非洲挖矿，全是因为我欺辱了他。
我骂他是个残疾的废物，在他的毛巾里藏针，吃了从小陪他长大的猫。
丢了他父母的遗物，还找人挖了他父母的坟，害他得了双相情感障碍。
而我更是导致他双腿残废的罪魁祸首。
这些话，假到离谱。
可只要有人信就是真的。
林之言对这些话深信不疑。
便顺从了他的提议，把我送到非洲，好好学学规矩。
在非洲挖矿的期间，我曾被带回过一次国。
那段时间我被折腾的半死不活，连动动手指都疼得让人难以忍受。
他阴狠笑道：
“你一个司机的儿子，也敢和我抢女人，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
“要不是言言吩咐过，你以为他们哪来的胆子这样做。”
“你就安心在那边学学怎么做个合格的奴才吧！”
我不可置信，她怎么会这样绝情？
但的确如许衍之所说，要是没她的允许，这些人也不敢这样。
我不再敢有希望，眼底再无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