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墨小说 其他类型 雪山从不说谎宋青月柯达小说
雪山从不说谎宋青月柯达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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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青月柯达的其他类型小说《雪山从不说谎宋青月柯达小说》,由网络作家“牧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房里沈文瑜拧干了毛巾,小心翼翼地赵江映擦拭着脸颊。主刀的医师拿着病历单,嘱咐。“沈小姐,团长额间的划伤事小,最严重还是他脑后的创伤,虽然没有直接造成伤口,但还是有导致记忆丧失的可能,所以待团长清醒,还麻烦您尽快来寻我。”“脑后创伤?”她一直以为赵江映只是划破了额头,流血导致的昏迷。沈文瑜惊诧地望着医生,恍惚间,回想起了车祸时的情况。那时赵江映猛地将她扑倒,而她身后正是一块竖立在田间的大石头。正常来说,当初该撞上那块大石的明明是自己。然而关键之际,是赵江映翻转了身子,硬生生地替她扛下了那块大石!沈文瑜拿着毛巾的手一颤。这才后知后觉,赵江映顷刻间竟救了自己两次。她怅然若失,伸手去擦脸颊才发觉自己眼角竟无意间落下一滴泪来。从小到大,哪怕...

章节试读


病房里沈文瑜拧干了毛巾,小心翼翼地赵江映擦拭着脸颊。
主刀的医师拿着病历单,嘱咐。
“沈小姐,团长额间的划伤事小,最严重还是他脑后的创伤,虽然没有直接造成伤口,但还是有导致记忆丧失的可能,所以待团长清醒,还麻烦您尽快来寻我。”
“脑后创伤?”
她一直以为赵江映只是划破了额头,流血导致的昏迷。
沈文瑜惊诧地望着医生,恍惚间,回想起了车祸时的情况。
那时赵江映猛地将她扑倒,而她身后正是一块竖立在田间的大石头。
正常来说,当初该撞上那块大石的明明是自己。
然而关键之际,是赵江映翻转了身子,硬生生地替她扛下了那块大石!
沈文瑜拿着毛巾的手一颤。
这才后知后觉,赵江映顷刻间竟救了自己两次。
她怅然若失,伸手去擦脸颊才发觉自己眼角竟无意间落下一滴泪来。
从小到大,哪怕是柯达最爱自己的那一段时光里,也从不曾有人这样拼死护着自己。
沈文瑜心中猛地颤动,意觉失态,连忙转身擦拭眼泪。
却在取手帕时落下一样物饰。
串着红绳的木雕从手帕中滑出,掉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捡起木雕,熟悉的触感与色泽令她马上瞬间想起自己脖间的那块木雕挂饰。
她掏出自己那块四不像,二者合并那刻沈文瑜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上头的流江凤鸣浑然一体。
先前沈文瑜一直看不透木雕上刻的是什么。
正是因为她手上那块木雕只有凤尾与江水。
而赵江映那块对应的正是缺了尾巴的凤凰。
这一刻,沈文瑜的心情十分混乱,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要去投靠的未婚夫竟然正是赵江映。
可父亲他们明明在信中写得很清楚,自己的夫家是姓江!
沈文瑜再次陷入谜团。
可这木雕到底怎么落入赵江映手中,也只能等他醒了再说。
为了报恩。
沈文瑜自那夜起便一直守着赵江映。
而柯达也从未离开,一直守着沈文瑜。
在他第三回买了早餐送进病房时,沈文瑜已经彻底受够了这个烦人精。
“多吉柯达,你就没有点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如果你在京都真这么闲,就赶紧回西藏去照顾你的牧场!”
第十五章
柯达被沈文瑜突然的发怒吓了一跳。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
“青雨......不,文瑜,你总算肯跟我说话了。”
“我不闲,真不闲,我能照顾你就已经很满足。”
柯达眼里闪起光芒,满心欢喜地注视着面前的人。
可沈文瑜已经烦透了他,这次她决定将话说绝。
“柯达,你不要再这样惺惺作态。”
“虽然我跟你是相处过五年,但期间我们没有领证,甚至连双方家长都没有见过面,如果一定要算,那也只能算作我跟你曾谈过一段破碎的恋爱,并意外怀了个孩子。,可如今感情破裂,而我跟你也实在没有可能,若非要说起来,我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至于今后,我沈文瑜的未来会是怎样也与你毫无关系。”
柯达眼里的光芒褪去,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被嫌弃的准备。
但亲耳听到如此伤人的话,还是能将他的心脏捻成一团。
“可文瑜,只是想重新追求你。”
“虽然我们的过去以很糟糕的结局结尾,但难道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追你的机会?就像篝火晚会那样,重新认识。”
柯达声音委屈。
沈文瑜却毫不在乎。
冷声道,“不用追了,我已经有未婚夫。”
柯达猛地抬起头,“不可能,这些天我一直守着你,除了病房你就没去过别的地方,怎么可能横空冒出个未婚夫!”
“这一定是你想要赶我走的说辞!”
柯达声线颤抖,怎么也没想到沈文瑜这么狠心,为了赶他走,甚至不要清誉,凭空捏造个未婚夫,来断了他的念想。
可沈文瑜没有说谎。
她拿出两枚木雕,以及亲生父母的家书扣在桌上。
“我没有刻意编造谎话骗你,家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我父母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给我说了一桩亲事,而这两件木雕便是信物。”
柯达双手颤抖地接过信件。
虽然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但他依旧不敢放弃。
“就算你未出生就已经许了人家,可时过境迁,这个江家还在不在都未知,又怎么能做得了数!”
“我已经找到江家人了,这个木雕也是从他手上得到的。”
“谁!”
“他!赵江映。”
沈文瑜指着病床上的男人,一字一顿道。
“这块木雕是赵厂长为了救我时落下的,我已经核实了,他就是这枚木雕的主人。”
“可他姓赵,不姓江!”
“文瑜,你怎么能为了赶我走,就这样自轻自贱,随便找个人说是自己未婚夫!”
柯达握着信物,恨不得将它们捏碎。
却被沈文瑜直接夺走。
“你别忘了,我的名字里的文也是我母亲的姓,所以赵江映约莫是跟他母亲姓了赵,并用他父亲的姓当作中间名也未尝不可。”
柯达几乎要被她气炸了。
他能接受自己被沈文瑜嫌弃,怨恨。
但他受不了,她为了推开自己,跟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订婚。
看着沈文瑜冰冷的目光。
柯达心痛到堪比万箭穿心。
良久,他恢复了冷静。
沙哑着嗓子开口道。
“沈文瑜,如果你是为了躲我,所以才想这样匆忙地把自己嫁出去的话大可不必。”
“我今天就买票回西藏去,只求你别这样糟践自己。”
说罢,他从胸口里掏出一串镶满珍宝的绿松石项链。
“这不是宋青月那条,是我亲自为你串的项链”
“我知道你不愿意要我的东西,但你孤身一人在外,身边有点值钱的东西傍身总比没有好,如果遇上困难时期,你就把它卖掉,再怎样都能让你过得舒服些。”
“若没有,你就留着,当作日后成婚,我给你添妆。”
言尽,柯达拉过她的手,一把将项链塞进沈文瑜手心。
而后转身离开病房,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病房里,沈文瑜握着项链,就如握着一块炽热的煤炭。
望着地上的垃圾桶,有些犹豫。
“这么值钱的东西,丢了做什么?”


宋青月捂着的手臂,泪流满面。
柯达跪在泥泞里,不断给爱雨做人工呼吸。
宋青雨一眼便认出爱雨这是吃了甘草的过敏症状。
不等她说话,地上的宋青月突然发难。
“青雨,你不愿意让姐姐骑爱雨,直说就好了,何必要狠心到给自己的马下毒!”
“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姐姐,所以我来西藏这么久,你都没有一点好脸色,甚至连我只是睡一下你的床,就能把所有床上用品都扔掉。”
“爱雨对你而言恐怕也不过是匹普通的马。”
柯达大为震惊,“青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无论如何爱雨也是我们亲手养大的,不是吗!”
柯达眼中的怀疑却直接刺痛了宋青雨的心脏。
相遇五年,宋青雨曾以为柯达是她唯一的知己。
他会相信她的善良,看破她故作坚强的伪装,所以哪怕他与宋青月厮混在一起。
宋青雨也从未怀疑过,两人的心意相通。
然而现在,他却能因为宋青月的一句话,质疑起自己的人品。
这是宋青雨最不能接受的。
可她的沉默与失望,映入柯达眼里,却成了默认。
“宋青雨,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柯达搂着爱雨的头颅,心痛地抚平它的双眼。
宋青雨见到完全咽气的爱雨,心里的疼痛不比柯达少。
这五年来,她一直将爱雨当作自己的孩子,精心呵护。
哪怕风吹雨打,也会一日不落地探望它,陪它一段时间。
可现在......
宋青雨捂着胸口,好像有些堵在嗓子眼,上下不能。
宋青月见此,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哎呀”一声,捂着自己的手臂,娇声道。
“柯达,我的肩膀好疼......它一直在流血......我好害怕呀~”
柯达注意到宋青月划破的手臂,立马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刃割了衣袍。
简易包扎后,抱着她进了屋。
擦肩而过时,宋青雨心中尽是凉意。
此后几天,柯达没再出现,哪怕擦肩偶遇,也只是当作没看见宋青雨。
宋青雨知道,他这是为了跟爱雨跟自己怄气。
但他愿意这样冷战,宋青雨也图个安静,省得跟他迂回。
接到组织的调遣电话那天,是出院的第四天,也是流产手术当天。
“好,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宋青雨刚挂了电话,就听见柯达出现在自己身后。
“你要去哪儿?”
柯达牵着一只小马驹,站在宋青雨门口。
宋青雨回过头,只见那匹小马驹长得跟爱雨小时候一模一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爱动人。
“爱雨?”
宋青雨愣在原地,误以为真的再次见到了爱雨。
可当她喊它爱雨时,那匹小马驹又一动不动。
这时,她才回过神来。
那不是爱雨。
爱雨已经死了。
宋青雨仰头擦拭掉了眼泪,再看向柯达时,眼里只剩下一片淡漠。
“没去哪儿,医院喊我回去复诊。”
宋青雨的声音冷淡。
令前来示好的柯达碰了一鼻子灰。
他不懂,为什么。
自从从医院回来后,宋青雨就像变了个人。
不但卧室不给进,甚至连道歉的台阶都不给。
柯达烦躁不已。
登时扯着缰绳,呵斥着小马驹,“走”。
门口的人影不见,宋青雨的眼泪如同雨水一般,打在流产预约单上。
缓过神后,她起身带了些必需品,便去了医院。
301手术室里。
宋青雨躺在了当初柯达与宋青月欢爱的铁床上。
冰冷的手术刀无情地探入宋青雨身体里。
哪怕已经麻醉。
她依旧能感受那种刺骨的寒气,像蛇一般钻入她的每个毛孔,直达心脏。
宝宝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不要你......
宋青雨默默地在心中忏悔着。
目光探出窗外,只见原本白雪皑皑的圣山,已然没了雪的踪迹。
火车鸣笛那刻,宋青雨与生活了五年的西藏做最后的道别。


沙哑又低沉的声音传来,沈文瑜瞬间瞪大了眼。
回过身才发现赵江映正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醒的!”
想到自己刚才的那些言语,沈文瑜骤然红了脸,那都是自己乱编骗柯达的。
“从你说自己已经有未婚夫那段开始。”
“没办法呀,你们实在太吵,害得我连睡觉都不安稳。”
赵江映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沈文瑜却骤然红了眼。
“哎呀,怎么了,我错了,都怪我,我应该醒来就告诉你,不应该偷听的,你别哭了。”
“大不了我就把刚才听到的那些全部都忘了,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赵江映手足无措,抬起手想替面前的人擦眼泪,又觉得不太合适。
只能坐在病床上干着急。
毕竟他从母胎出来就单身至今,哪里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呀。
沈文瑜红着眼,却顷刻间又被赵江映这呆头鹅的模样逗笑。
转身出门喊了医生,待确定人没事,沈文瑜的心这才彻底松懈下来。
午间暖阳透过泛黄的玻璃窗,折射进来。
沈文瑜坐在病床旁削着苹果。
两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终,还是赵江映先开的口。
“那个木雕其实......其实不是你的对吧?”
沈文瑜将削完了皮苹果递到赵江映手中,眨巴的眼眸,瞧着他。
“你怎么知道?”赵江映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这事他从未跟别人说过。
沈文瑜擦了擦手,伸手掏出那两枚木雕。
勾着红绳,将它们垂挂于赵江映面前。
一长一短,很是明显。
“这块四不像我从小挂到大,我每长高一寸,这红线便要四五年更换一次,养母任我自生自灭,更不可能关注我的坠子,因而这些年的红绳都是我自己去裁缝铺子一根根讨来的。”
“但你这块儿,比我的红绳短上一半,看着就是小孩子的挂件,如果这木雕是你的,那到经年长度怎么也得比我的长些。”
“所以这木雕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江家人现在又在哪里。”
沈文瑜将那枚刻着凤头的木雕怼在赵江映面前。
其实一开始她也以为这木雕是赵江映的东西。
直到与柯达对质的时候,她将两枚木雕一齐放置在桌面上才发觉不对。
赵江映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人儿,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我在问你话!老实交代这东西的主人到底在哪里,你又做什么偷别人家的东西。”
见沈文瑜急红了眼。
他这才换上一本正经的模样。
“你说得对,这东西的确不是我的。”
赵江映承认得很痛快,但沈文瑜眉间微蹙,不知道心底为什么竟有些失落。
她倒希望这东西是他的。
沈文瑜被这一想法吓到。
父母可是给她定了亲,现在又怎么能想着别的男人?
想到这儿,她连忙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诸脑后。
而赵江映却未曾察觉面前人的异样,继续道。
“虽然这木雕是别人的,但其主人却是我弟弟江翰。”
“所以你抢了他的东西?”
沈文瑜有些吃惊。
赵江映摇头否认。
“当然不是,江翰是我养弟,而江家父母正是我养父母。”


沈文瑜心中一滞,被赵江映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到。
她本以为自己会迎来一通责怪,却不想面前的男人竟露出从未见过的包容,她抬眸,震惊且诧异地看着赵江映。
湿润而明亮的水眸,只一眼便令人沉沦。
赵江映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连忙收回手。
“我的意思是,身为纺织厂的厂长,这个厂里的所有人都是我罩着。”
他清了清嗓子,正气凛然地解释着,可目光却不敢与沈文瑜对视。
瞧着赵江映泛红的耳尖,沈文瑜似乎明白了什么。
轻声道了声谢,便将人直接隔绝在门外。
赵江映还没反应过来,刚回过神,面前的俏丽佳人就被一扇冷冰冰的铁门代替。
看着紧闭的房门,他有些不知所措。
攥着手里的半块木雕也染上了手汗。
许久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门里的沈文瑜确认外面的脚步声已然远去。
这才松了口气,呆呆地坐在地上。
从西藏回京都,这一路她因为美貌,遇到过不少追求者。
本以为进了这满是女工的纺织厂,她终于可以脱离这情与爱。
却不想,连被人誉为绝情无爱的赵团长,也会躲不过美人面的诱惑。
沈文瑜取出脖颈间的木雕。
那是她自小就戴着的。
因为长得四不像,又是最便宜的木雕,所以没被宋青月夺走,这些年一直挂在她身上。
最初,她曾以为这是宋母给她留的护身符。
但直到破了自己的身世,她才知道这是亲生父母给她留下的遗物。
信中曾提及,他们在沈文瑜还未出世前,就给她定下了一门亲事。
对方是他们的挚友兼战友,人品极好。
哪怕二人没看上对方,日后沈文瑜落魄无助,也可凭借信物找到那户姓江的人家,许她后半生安生。
当知道自己还有个指腹为婚的丈夫时,沈文瑜也曾想过不如就凭借信物找过去,但想到世态炎凉,谁又能知道,那江家还认不认?
因而她还是决定靠自己的双手安稳地给自己一个家。
可如今与柯达的前缘未了,赵江映这个煞神又对自己生了情愫,如果不能替自己寻个好归处,恐怕迟早被这些豺狼虎豹撕碎。
沈文瑜重重地叹了口气。
望向窗外。
窗台上,已然枯萎的格桑花随风而落,被卷走的花瓣不知飘向了何方。
......
纺织厂外,被捆成粽子的柯达被安保人员随意丢在门外,走之前他们还贴心的给柯达松了结扣,因此他随意挣扎一下便解开了麻绳。
他起身朝着大门奔去。
然而看门大爷还是在他之前落了锁。
柯达心中愤懑,来京都寻妻还是第一次被当作贼人赶出来。
可纺织厂这样大的反应,也让他愈发笃定宋青雨就在厂里!
望着紧闭的大门,他心生一计。
既然不让我进去,那我就守在门外等着,厂里人来人来,我总能等到青雨出来!


京都的秋天干燥又冻人,夜间更是寒冷。
赵江映裹着披风出门,终于在小道上找着了沈文瑜的踪迹。
小小的人儿倔强而艰难地,在寒风中拖着行李箱,亦如在荆棘丛中长出的鸢尾剑兰,顽强且坚韧。
“沈文瑜!”
沈文瑜听见有人喊自己,转身便瞧见不远处的赵江映朝自己奔来。
她刚想回话,却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到睁不开眼。
看清后,才发现一辆轿车正冲自己而来!
尖叫与汽笛声同时响彻天际。
就在沈文瑜以为自己今日就将死于车轮之下时。
一个宽大的怀抱,全然将她裹紧。
被扑倒那刻,她看到那件被她精心晾晒的裘皮披风飘荡于半空之中。
“赵江映!”
“赵江映你醒醒啊!”
乡野小路旁,沈文瑜慌张地呼唤着。
她晃动着面前昏迷不醒的人,着急却又不敢用力。
小车上,意识到司机撞到人的柯达连忙下车。
走近一看整个人愣在原地。
“青雨?你果真在这儿!”
柯达欢喜到不能自已。
当初离开纺织厂回到小镇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回想起来时才恍然大悟那公章印记有问题!
若是陈年旧章,那上面的印记必然会呈暗红色。
而那本登记册子上的印章却格外鲜红,甚至连印泥的味道都还未散干净。
很明显那登记册是近期刚造的。
想通这一切,柯达当即雇人连夜赶往纺织厂,却不料竟在无人小道上半路撞上个人,而人还是纺织厂厂长。
“青雨......我,我不是故意的......”
柯达有些无措。
虽然在草原上,他是宰羊屠牛的一把手。
但见到人血还是第一回。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送医院啊!”沈文瑜抱着赵江映嘶吼。
柯达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司机抬人上车。
沈文瑜单手撑着身子,从满是黄土的原野上起来。
却在意外摁着了什么坚硬的物饰。
待她将那东西拾起,才看清是一枚木雕。
沈文瑜顾不得看清上面的花纹,只以为是赵江映落下的东西。
便将东西用手帕包好后,急忙往小车上赶去。
车上。
柯达一直从后视镜注视着后排两人。
沈文瑜将赵江映搂在怀里,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种目光,他见过的。
曾经,他坠马受伤时,她也是这样一脸担心。
可如今,那种只属于他的目光,如今竟也转移到其他男人身上。
副驾驶上,柯达攥紧了拳头。
大脑里的胡思乱想像是恶魔低语般,在他耳畔徘徊。
他恨不得现在就问清两人的关系,但看着沈文瑜阴沉的脸色。
再傻他也知道这刻问不得。
否则先前的误会没解开又增加新的矛盾,那便得不偿失了。
柯达握紧拳头,只得隐忍下来。
终于汽车到了医院。
听到受伤的是守过京都的赵团长。
一群人立刻手忙脚乱地将他送进急诊,又喊来了资历最深的主任操刀。
手术室外。
柯达看着不停在手术室外踱步的沈文瑜,心底的酸涩翻涌,心底的冲动再也抑制不住。
“青雨,我们能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