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墨小说 女频言情 重生1962:开局一把枪,打猎养全家前文+后续
重生1962:开局一把枪,打猎养全家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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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盘小萌神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强北秦淑华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62:开局一把枪,打猎养全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沙盘小萌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强北鼻子一酸,硬是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收了回去,而一旁的妹妹也一步一步的扑过来抱住了自己的大腿。“哥哥,你是不知道爸妈刚才多担心你,哥哥以后别上山去了,不能让爸爸妈妈担心!”妹妹亮着一双明眸,抬头噘着嘴轻声说道,这模样不禁让陈强北内心一阵温暖,笑着点了点头,全然忘记了那早已冻坏的手掌。“什么都没带回来还搞的跟个功臣一样,出去把身上抖落干净了,别搞脏家里!”奶奶董吉香,紧皱眉头摆了手道。家里的土坑并不是很大,父亲陈立国半坐在一旁双眼红润没有说话,将近四五十的人不忍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愧疚感涌上心头。自己哪儿能不想给孩子做主出头,可奈何自己的腿早已不听使唤,自然在家里的话语权也低了不少。董吉香话音落下,秦淑华从灶台屋跑了进来,怀里还端着...

章节试读

陈强北鼻子一酸,硬是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收了回去,而一旁的妹妹也一步一步的扑过来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哥哥,你是不知道爸妈刚才多担心你,哥哥以后别上山去了,不能让爸爸妈妈担心!”
妹妹亮着一双明眸,抬头噘着嘴轻声说道,这模样不禁让陈强北内心一阵温暖,笑着点了点头,全然忘记了那早已冻坏的手掌。
“什么都没带回来还搞的跟个功臣一样,出去把身上抖落干净了,别搞脏家里!”
奶奶董吉香,紧皱眉头摆了手道。
家里的土坑并不是很大,父亲陈立国半坐在一旁双眼红润没有说话,将近四五十的人不忍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自己哪儿能不想给孩子做主出头,可奈何自己的腿早已不听使唤,自然在家里的话语权也低了不少。
董吉香话音落下,秦淑华从灶台屋跑了进来,怀里还端着一碗玉米碴子粥。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粥,里面的玉米粒只能看见几颗,毕竟这年头粮食少得可怕。
“孩子,赶快喝点东西暖暖身子,妈这就给你烧点热水......”
可秦淑华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董吉香立马快步走了过来:“放下,快点给我放下!你们今天干什么活儿了还有脸吃大锅饭?!”
“你们大哥和嫂子一家子去城里拿粮换肉干活去了,这都是给他们留着的,谁都不许吃一口!”
董吉香咄咄逼人地冲了上来,直接将玉米粥从陈强北手里抢了过去。
大嫂?
当初自己男人陈立国就是顶替他这个大哥上山摔断了腿,虽说大哥心中略带歉意,可那大嫂竟骂自己罪有应得,还不断在挑拨家里的关系,至于自己一家人和董吉香闹成这个样子,还真有这个大嫂的功劳!
自己一家子任劳任怨的干活,反观对方只是说两句好话便将董吉香的心哄了过去!
秦淑华心中的火噌一下燃了起来,冲上前去就要抢:“他们一家子天天碌碌无为的干点轻活儿还有的吃?强北整个人冻得都已经发紫了,就一碗粥怎么......”
可秦淑华话还没有说完,陈强北一把将对方拦了下来,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抢。
“粥我就不吃了,这清汤寡水的也不抗饿,既然她想吃就给留着吧!”
“事到如今这家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与其看他人眼色敬小慎微的过日子,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出来单过!”
“分家吧,对我们都好!”
......
什么!
分家?!
这两个字一出,全家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陈强北。
这年关将近缺粮的日子,分了家还怎么活啊!
秦淑华赶忙上前一把抱住陈强北低声道:“孩子,瞎说什么呢,这种事情别乱说......”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董吉香听了这话惊讶片刻之后,立马一脸讥讽道:“分家?这可是你们亲口说的,我也不拦着你们,明天一大早我就让大队队长过来签分家协议!”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一家子人,离了我们还怎么活!”
......
董吉香说完之后立马从正厅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的陈立国刚想挪动瘸腿说些什么,对面传来的一阵啪嗒的关门声让话咽了回去。
秦淑华双手磨搓,几欲开口,最后都咽了回去。
能看到陈强北安全回来,她就已经满足了。
陈强北轻轻拍了拍秦淑华的后背示意没事儿,随即拉着旁边的妹妹回到了屋子,从怀里的牛皮包里将那沙半鸡拽了出来。
啊?!
鸡肉?
妹妹在一旁看着早已双眼发光,毕竟自从入冬之后就再也没吃过肉了!
秦淑华更是一脸诧异,谁能想到陈强北这身单力薄的还真能打猎成功?
“妈,等二更时候去处理一下吧,咱今晚吃点好的补补,看把妹子馋的!”
一旁的陈立国眼角有些红润,揉了揉自己的腿带着歉意轻声道。
“孩子,当爹的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陈强北坐在一旁轻轻拍了拍陈立国,笑了笑。
秦淑华看着陈强北脸色一脸淡然,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似乎变了一个人,但又说不出来什么变化。
......
夜色遮盖之下,西山三大队逐渐陷入宁静,几人也将东西盆碗收拾好缓缓入睡,陈强北看着窗外月色透进的光亮也闭上了眼睛......
凌晨三点,陈强北悄悄起床出了门,摸着黑到了西山东侧。
这里有许多陷阱,但因为会打猎的人少,长时间没有人来修补,已经荒废了。
陈强北借着月光,找到了一处还算完好的陷阱。
树枝不比竹子,韧性不够强,有三处已经断裂。
陈强北一脚踹在旁边的树干上,积雪落下露出干枯的枝丫,他拉着枝头一拽,拇指粗的树枝从树干被拽下。
他拿出匕首将树枝割成三段,组成一个三角形,又在三个角打孔,将所有树枝都打穿,制作成三个销子,随即用麻绳将三个角固定住。
陈强北拍了拍自己的手,四处搜寻了一下,在其他破损的陷阱里面找到了一个滑动片,放到两根树枝中间的空隙,一段和销子接连。
上下拉动了一下,确定缝隙内一段能上下活动。
陷阱做好后,陈强北仰卧在雪地里,静候猎物上钩。
月光逐渐昏暗,黎明前的黑暗要比深夜更加暗,陈强北很有耐心,数着数。
当他数到232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出现了。
又是沙半鸡!
似乎还有其他小型动物。
咯!咯!咯!
上钩了!
陈强北连忙起身,却发现沙半鸡旁边有两个兔子脚印。另一个陷阱也被触发了。
可是因为陷阱的强度不够,被兔子跑了出去。
陈强北一阵可惜。
这一片的陷阱都是自家的,但又不独独是自家的。
不过没关系,分了家就好了。
陈强北嘴角勾起一抹笑,带着猎物往家走去。
......
“噔噔噔!”
众人还处于熟睡之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起来开门,队长都到家门口了还在屋儿里躺着呢,说出去刚够队里人笑话的!”
董吉香尖锐的声音传了进来,秦淑华揉了揉眼睛刚准备起来。
嗯?
陈强北人呢?
这大早上鸡刚打鸣的时间,怎么人就不见了?
土炕靠墙的地方只剩下一床被子,秦淑华立马上前一摸,早已经冰凉!
此时木门在董吉香的推搡之下也啪嗒一声的打开,看着面前的一幕心中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陈强北呢?大早上的就人丢了?”
“今早上分家是他陈强北提出来的,合着人都已经害怕地跑了?”
“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好大儿,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种,一家人全都是些扶不起来的阿斗!”
......
董吉香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在一旁戏谑地说道。
“嗯?我们要是扶不起的阿斗,那你又是何方神圣?”
此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1962年的西山林区进入深冬,前一夜鹅毛般的大雪将林区裹了起来,树枝扛着厚重的雪花坚挺在林场之中,时不时发出断裂的声音。
“噗嗤!咳咳咳......”
一阵犹如烈刀般的寒风灌入陈强北的身上,嘴巴里冰冷的液体让自己喘不过气,猛的咳嗽了好几声才将那雪水吐了出来。
陈强北下意识抹去脸上被覆盖的雪花,拖着沾满雪花的单衣从雪坑里面艰难的爬了上来,而眼前的景象让陈强北有些无法接受。
白花花的一片雪花,光秃的树木有些乱眼,偶尔掉落几大片雪花沾在肩膀上,旁边还有些浅浅的脚印,当头的太阳虽说刺眼,却没有半点温暖的迹象。
陈强北身上穿着漏风的补丁单衣,双腿冷的发抖,外面套着一个熊瞎子的干毛皮,只能勉强算的上保温而已。
自己不是刚刚以个人身份夺得国家奥运会射击金牌吗,怎么转眼到了这寒冰冻人的鬼地方!
莫非是穿越了?
......
陈强北硬是晃了晃脑袋缓了许久才明白了过来......
现实确实如此。
上一秒的陈强北自记事起父母便离开人世,从小在山林之间被爷爷抚养而大,爷爷走的时候只留下了那一支锈迹斑斑的猎枪。
陈强北将猎枪珍藏,将自幼缺失的感情化身于射击道路,顶着众人的压力和质疑苦练于各个场地,以个人身份报名射击项目奥运会。
直至站在领奖台上,陈强北难忍情绪的撕扯,满脸泪痕划过,爷爷以及脑海中父母的样子在面前模糊出现,身子也随之从领奖台倒了下去!
紧接着下一秒,陈强北穿越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山区小子身上,由于去年旱灾粮食大减产,这都到腊月时分,家里依旧还没有一点点荤腥儿。
父亲前些年为了捕猎意外摔断了腿,幸亏救治及时才保了下来,可惜成了瘸腿。
而奶奶也因此看不惯没有干重活能力的父亲,不仅平时处处刁难,更是在这腊月时分要求上交成几十斤的肉食儿,不然就断粮,并且将这年仅二十岁的原主赶上了这寒冬的西山林区。
别说是几十斤了,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又有谁敢进西山林区闯这么一闯,这明显就是故意为难。
原主年纪还小也没有上山经验,但为了所谓的粮食也只能硬挺着上了山,人也在寒风的侵袭之下倒了下去,几分钟之后也没有了生命体征......
陈强北晃了晃昏沉的脑袋醒了过来,虽说一时间还难以接受,但在这种环境之中至少得先活下去再说。
“吱呀......吱呀!”
一声声踩雪的声音将陈强北从思绪之中拉扯了回来,原本生硬的右手也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胸前的猎枪。
由于前生对于射击的大量训练,自己的耳朵以及双眼的敏感度要超出常人不少。
陈强北保持身子趴着不动,脑袋朝着一侧轻轻转去......
褐黄色的羽毛在雪花之中略显突兀,尖嘴上方的眼睛之下有一抹红色......
这是......沙半鸡?
陈强北小时候倒是见过这玩意儿,迷彩的羽毛色在冬天很有辨识度,虽说体型只有家鸡的三分之二左右,但这鸡又名“傻半斤”,就算遇到惊吓依旧蛰伏不动,所以也比较好上手。
陈强北看着鸡来来回回踩雪的样子放下了一丝警惕,缓缓从雪地爬了起来,将猎枪顺手甩到了身后,将裤腿的铁刀反握在手里。
沙半鸡也比较楞,在雪地里来来回回走着,而陈强北则屏气凝神的半站在一旁。
“噗嗤!”
陈强北抓准时机直接扑了上去,手中的刀把猛的一翻,直接从脖颈处了结了对方,一阵阵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
“这可是个好东西!”
陈强北抽泣了一下鼻子,拽着手中的猎物站了起来,看着那滴落而凝固的鲜血自言道。
这寒冬的鬼天气本身出动的动物就很少,但难免有些熊瞎子或者雪豹等动物还没进入冬眠,必定会闻着血腥味儿前来。
由于陈强北自幼便跟着自己爷爷,自然学了不少打猎的知识。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莫非还没见过猪跑吗?
陈强北也没有闲着,朝着四周将一些被积雪压断的树枝捡了一些抖了抖,将树枝压在旁边的一个雪坑之上,靠着胳膊将上面铺满活雪。
紧接着陈强北将沙半鸡提了起来,将血滴落在雪坑之上。
至于这些雪坑也都是村里人打的井儿,为的就是等待猎物进入陷阱,虽然这井儿的归属也不属于自己,但这破天荒的寒冬应该也应该没人上山。
陈强北收拾好一切早已气喘吁吁,毕竟在这鬼天气,肚子里还没食儿根本扛不住。
太阳此时已经缓缓下落,而黄昏也转瞬即逝,陈强北裹紧身子朝着山下走去,刚刚到了山脚下早已有了夜色。
西山二大队就在山脚下有几十间黄土瓦房,大队间的小路更是坑坑洼洼,本身粮食减产就已经让人们活不下去,更别提修路这回事儿了。
陈强北顺着雪地里仅有的几个脚印回到了家门口,雪花覆盖着一圈杂乱石头堆积的“围墙”,木门大展而开,煤油灯微弱的灯光从窗户里微微闪烁而出。
“妈,这腊月时分别说是强北那孩子了,就算是山区里的老毛子也不敢有十分的把握能完好无损的回来,您怎么能让他一个人上山去呢?”
“孩子?他都是二十岁的人了还孩子呢,你爹他十几岁的时候就一个人宰了头野猪回来了,再说了,你们一家人就知道吃粮,强北不出去历练历练难道全家都被你们拖垮?”
“孩子他爹的腿瘸了不也是因为家里?再说了强北那孩子从小就没过什么好日子,他今天但凡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肯定和你没完!”
“你......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从明天开始你们吃不上一粒米!”
......
一阵阵激烈的吵闹声从房子里传了出来,陈强北听的出来,这正是自己的母亲,秦淑华。
秦淑华十九岁嫁给自己父亲,本以为勤快点总能过上安稳日子,谁知道自己这个婆婆处处刁难。
以往秦淑华看在自己男人份上没有撕破脸,可为了孩子,秦淑华根本顾不上别的!
秦淑华说完话便啪一声打开门准备上山找人,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山上根本没有希望存活,但秦淑华为母则刚,依旧保存着内心最后的希望!
可屋子的门刚刚打开,陈强北的身影让秦淑华愣在了原地。
“强......强北!”
秦淑华饱含眼泪,一把扔掉手中白绒的毛皮帽一把将陈强北抱在了怀里,带着哭腔:“强北,你......你傻孩子终于回来了,你要是不回来可让我怎么办啊!”
“看看这脸都已经冻的发紫了,身上有没有受伤,脚没踩到铁夹子之类的东西吧?”
“快进屋暖和一下,妈给你泡两盆热水你暖暖手脚,脚暖浑身暖!”
......
秦淑华关切的语气和模样让陈强北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是自己的母亲,陌生的正是自己前生所缺失的这份母爱!
陈强北一瞬间感觉内心的充实,虽说前世为国争光同样赢得了尊重和光荣,可谁又知道自己内心这一份爱的缺失。
目前的样子不正是自己一生所追求的日子嘛......

陈立国这才点点头,拿着手上的铁皮回了里屋。
晚上,秦淑华又炖了一锅鲜香的排骨,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啃了个精光。
第二天,陈强北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并没急着上山,而是转身朝队长赵德汉家走去。
刚到门口,恰巧碰见赵德汉端着家里的瓦罐从屋里出来。
“强北?你咋来了?”
“赵大队,我有情况向你报告。”
陈强北把昨天在山上发现狼群踪迹的事告诉赵德汉。
“啥?狼?!”
“你不是在说笑吧强北,这山上的狼早在十几年前就被那帮老猎手杀个精光了。”赵德柱一脸不相信,随后反应过来。
“你这孩子,又自己进山了?山上多凶险你又不是不知道,现下你们刚分家,你要是在山上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爹妈跟妹妹可怎么办。”
“唉......”赵德汉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事我会找人上山看看,要真跟你说的一样,我会安排几个精壮的人手在村里巡逻。”
“就算有狼,它们也只敢在山边转转,不敢进村。”
陈强北却摇摇头。
“今时不同往日,去年的旱灾闹到现在,人都没粮食吃,更何况山上的野物呢。”
“狼群的足迹在半山腰附近,说明它们已经在那蹲守了一段时间,随时都有可能进村攻击人。”
“这关乎咱们西山几十户人家的安全,赵大队,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爹......爹......我饿......我想吃肉......”
陈强北的话还没说完,一阵低哑带着浓重鼻音的微弱哭声从屋里传出来。
“保山听话,爹这就去给你弄。”赵德汉连忙朝屋内回应着。
转头却对上陈强北探究的眼神。
“我儿子保山,刚入冬就病了,一直发着高烧,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现在这病越拖越重,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我这不正打算出去借点米面......”赵德汉拍拍手上的瓦罐,无奈地说道。
他知道,就算豁出去自己这张老脸挨家挨户去借,最后也可能是白费功夫。
这年头,自家人都吃不饱呢,谁肯借粮!更别说荤腥了。
陈强北闻言,把赵德汉拽到一旁,悄咪咪地把嘴贴到对方耳朵根,“赵大队,我有办法弄到肉,给孩子解解馋,也能让孩子病好得快点。”
“真的?!”赵德汉灰暗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光芒,激动地大喊道。
“嘘......”陈强北赶紧手动闭麦,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拉着赵德柱来到墙角。
“肉我有办法弄到,不过有件事还得赵大队帮忙。”
“什么事?”赵德汉急切地问道。
“你也知道,咱们大队只有守林人才能自由打猎,我想请你向队里推荐我做守林人。”
西山大队上一个守林人,没熬过三年前那场大雪,加上这几年收成不好,山上的猎物也不活泛,自然没人干这寒苦孤寡的差事。
“这......这......”赵德汉犹豫起来,眼神不住地在陈强北身上来回扫视。
不是他不信任陈强北,而是守林人必须有一身强硬的本领。
不然能不能在山上的风雪里活下来都难说呢。
陈强北一个细胳膊细腿的毛小子,能扛得住嘛。
自己也是昏了头,居然相信他能弄来肉。
于是他垂下头摆摆手。
“强北啊,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守林人都是大队投票选出来的。”
“至少也是经常进山的老猎手才行。”
听出赵德汉委婉拒绝的意思,陈强北有点着急。
他都盘算好了,只要当上守林人,他就能住在山上。
等开春天气转暖,在山上择一块好地方,建两间房子,把爹妈和妹妹都接上山去。
这样就可以跟董吉香那一家完全断了来往。
“赵大队,你不给我个机会试试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能力担任守林人。”
看着陈强北坚定的眼神,赵德汉有些动摇。
就在这时,屋里又传出赵保山低哑的哭声。
想到自己儿子,赵德汉咬咬牙看向陈强北。
“好,那我就先让你试试做个预备守林人,这几天你在山上活动活动,要是能打到些猎物获得大队人的认可。”
“我就正式推荐你做守林人。”
“但是你可要拿着点分寸,别为了证明自己连命都不要。赵德汉细细叮嘱着。
“哎!谢谢赵大队,你放心,我有分寸!”
听到对方松口,陈强北立马扬起笑脸,转身就要走。
赵德汉却一把拦下他,神神秘秘地从腰间又掏出五发子弹放在他手里拍了拍。
“这可是我最后的家当,都交给你了,省着点用。”
陈强北感受到手里的东西,感激地看向赵德汉。
之前赵德汉给他的八发子弹,上一次打野猪用了三发,昨天打狍子又用了两发,只剩下三发了,加上这五发,又凑了八发。
子弹这东西,怎么都不嫌多。
虽然他让陈立国在家自己造子弹,却也没真指望他能弄出来。
只是给父亲一个心理宽慰罢了,让他有实现自己价值的地方。
毕竟人一旦失去价值,就失去了希望。
就算真能造成能用的子弹,光靠陈立国一个人手磨,造的速度也远赶不上他用的速度。
于是他立马宝贝似的把子弹揣进怀里。
“行,谢谢赵大队。”
他也不能次次白拿人家的子弹,得尽快山上弄点肉,给赵德汉一家解解馋。
从赵德汉家出来,日头还没走到头顶,陈强北回了趟家,拿上猎枪准备上山。
秦淑华抱着一身新皮袄子从屋子里追上来,“强北,你又要上山?快把这件新皮子穿上,妈昨天晚上刚做的。”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新皮袄套在了陈强北的身上。
陈强北抖了抖身上这又轻又软的新袄子,满眼皆是震惊。
“妈,你昨天一晚上没吹灯就是为了给我缝这袄子?”
“你眼睛没事吧?”
想起屋里唯一一盏昏暗的棉油灯,陈强北心疼地问道。
“说啥呢,妈的眼睛当然没事了,你辛辛苦苦打了这么好的皮子,怎么能再叫你穿那破衣服上山。”
秦淑华一边替陈强北打理衣服一边说道。

陈强北抹了一把热汗,赶忙上前一把拉住黄白雪冻人的手喊道。
黄白雪倒是听到过枪声,但是从没当场见过打猎这番动静,明显有些被吓到了:“我......我没事儿!”
黄白雪在陈强北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而看到两人紧紧拉着的双手,又赶忙松开......
这个年头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按照西山大队的民俗,你若是拉了一个女人的手,这女人可就是要嫁给你的!
这个规矩早已家喻户晓,两人不会不知道这规矩。
“嗯......那个......我就当不知道!”
黄白雪低头将自己刚刚甩掉的手套抓在手里,着急忙慌地想要带上。
陈强北哪儿能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看着黄白雪一脸羞涩和那动人的眼眸,不受控制地一把将黄白雪的手握在手里:“白雪,你能当不知道,我不能,你......你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啥?
嫁给你?
此话一出让黄白雪原本红润的脸颊更红了,在陈强北坚定眼神的注视之下,一圈圈红晕浮现在眼眶之下。
虽说黄白雪二十岁的年纪也到了考虑结婚的时候,可陈强北突如其来的话让黄白雪有些受宠若惊!
“强北哥,你......你别开玩笑,我......”
黄白雪低头死死攥紧自己棉衣衣角娇羞开口道。
要说陈强北若是没有穿越的话也没这个勇气说出口,但如今自己重生而来拥有枪法技能的把持,在长时间情感缺失的情况下自然说了出来!
陈强北看着对方局促的样子也意识了过来,随即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笑道:“哈哈哈,我......我那个开玩笑的,瞧把你吓的!”
“我去处理一下野猪肉,这两头加起来恐怕有将近二百斤了,就凭咱两可拿不回去!”
“倒不如借助这天然冰坑在这里冻着,咱俩一人拿一条猪腿回去先尝尝鲜!”
......
陈强北将话题转移到了一旁,把匕首从野猪脖颈处拽了出来,随即将那野猪腿儿割了两条下来,猪肉上还散发着一股股热气。
剩下的野猪肉陈强北也一股脑儿扔进了雪坑里面,并且将旁边流出的血迹全都清除了个一干二净,避免有别的动物过来霸占了。
至于两人下山的道路却显得有些漫长,由于陈强北刚才的话让两人的氛围显得有些尴尬,硬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下了山坡。
陈强北将黄白雪送到家门口,顺便把野猪腿儿放下了一条,难以启齿道:“那个......回去处理一下野猪毛,让你爹吃点肉好好补补身子,我就先回去了!”
“嗯......谢谢强北哥,我......”
“快回去吧,外面多冷啊!”
......
陈强北说完话便打了个招呼便朝着反方向走去,而一旁的黄白雪却没有动身,看着对方的背影纠结片刻道:“强北哥,你说的事儿我会考虑的!”
啊?!
会考虑的?!
陈强北一听这话立马转身看了过来,而此时院子门口已经不见黄白雪的身影。
隔着低矮的院墙,陈强北看着那抹羞涩的身影进了屋门。
这么说,他和黄白雪或许能成!
陈强北对着空气扬起笑容,随即迈起轻快的步子往自家走去。
殊不知,黄家门口那颗老桐树背后。
一个梳着中分头的干瘦身影,怒气冲冲地一拳砸在树干上。
史有浩是西山三大队有名的混子头,平时仗着他爹史勇是副队长,没少在村里横行霸道调戏妇女。
偏偏谁都不敢得罪他。
黄白雪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自然没少受他的骚扰。
刚才黄白雪和陈强北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心中自然不忿。
“陈强北,居然敢肖想我的女人!”
......
陈强北揣着好心情踏进家门,没走两步,瞧见院子里多了一挑扁担和两个背篓。
不用想,肯定是大伯和大娘从镇上换粮回来了。
他看向堂屋方向,糊着白纸的窗户在烛光映照下发出泛黄的光芒。
大伯和大娘以及奶奶董吉香的剪影映射在窗户上,一家人好不温馨。
反观自家住的一间破屋,黑漆漆的一点儿光亮都没有。
北风吹过,一阵簌簌声响起,简直太凄凉。
“妈,饭好了没啊。”大娘陈巧云的声音从堂屋里传出来。
“好了,这就好了,你们去换粮这一路辛苦了,娘给你们熬了粉条白菜汤。”
“快趁热来吃。”
董吉香捧着一锅热汤端到堂屋的桌上。
热汤那鲜甜的香味从门缝和窗户里流出,像一只无形妩媚的手,勾搭着陈强北的神经。
外面冰天雪地的,要是能喝上一碗这样的热汤,不敢想有多舒坦。
可惜,这样的汤,董吉香从未给他们喝过一口。
正当陈强北转身要回自家屋里时,堂屋的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强北,这么冷的天怎么站在外边,快叫上你爹娘和妹妹,过来吃饭了。”大伯陈建国立在屋门口,对他招呼道。
“吃什么吃,人家可不稀罕吃你这一口饭。”
“一家白眼狼,今天早上刚让赵大队来签了分家协议,以后各过各的。”
“他们一家四口别想再吃咱们一粒米!”
董吉香半路杀出来,看见陈强北像看见了什么腌臜物一样。
丢下一个白眼,掩上了半扇屋门。
什么?
分家了!
陈建国眼里满是震惊,转而愧疚地看向陈强北,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弟弟的腿是因为他才受伤的,现下分了家,他们一家四口可怎么过活呀!
屋里的陈巧云听见动静。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走出来。
“分家好啊,早就该分家了!”
“这些年你们家吃了我们多少粮食,这下家里终于没有吃白食的了!”
“吃白食?!”
原本打算回屋的陈强北涌起一股莫名的火气,心中愤愤不平。
“我爹腿好的时候,下地干活上山打猎,拼死拼活给家里挣粮食。”
“家里的脏活累活,哪个不是我妈在做。”
“而你这些年却在家好吃懒做,还挑拨家里的关系。”
“你才是家里吃白食那一个!”

陈立国一拍脑门,似乎想起什么,利落地掀起盖在身上的烂被套子下了炕。
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挪到后院里,在柴火堆里翻腾起来。
陈强北心里纳闷,他还没说帮什么忙呢,于是连忙跟上。
只见父亲从后院的土墙后面翻出来一把断了弦的弓。
看那包的浆,这弓的年纪恐怕比他还大,还有几个生锈的自制捕兽夹,以及一些用石头磨的箭头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工具。
“这些都是先前我上山时常用的工具,别看这把弓年纪大,用起来却非常趁手。”
“年轻的时候,我用它射过一头豹子,现在只需要换根弦,一样能发挥作用......”陈立国顺手把弓递给了自己儿子。
他本想吹一会儿自己年轻时的战绩,再教陈强北换弦用弓。
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陈强北已经麻利地换好了弓弦,并且拿起地上绑好的石箭,对着后院外三十米开外的大杨树连射三箭。
不仅箭箭中标,并且三只箭像商量好了一样,一字排开,分毫不差!
陈强北开心地拿着弓在自己手上把玩几下,没想到穿过来还有机会摸到弓箭。
上辈子什么反曲弓、复合弓、光弓他没练过?!
这最传统的木弓在他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根本不值一提!
一旁的陈立国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本来他还想在儿子面前秀一把实力,可陈强北这技术,这准头,根本不像刚学会摸弓箭的愣头青,简直是完全吊打他!
不,是吊打西山所有老道的猎手!
难道......他陈家真出了一个神弓手?!
真是老天开眼啊!
想到这,陈立国觉得自己不用再多说什么。
欣慰地看了一眼儿子的背影,打算默默回屋里。
“爹,你去哪?我请你帮忙你还没帮呢。”陈强北放下手上把玩的弓箭,一把拦住父亲的去路说道。
帮忙?陈立国满脸疑惑,他想不通,除了把这些工具找出来,他还能帮上什么。
只见陈强北三下五除二地把堆在后院角落里的烂铁皮拖了出来,扔在陈立国面前。
“这不是分家的时候,你要的东西吗?”
“你这是做什么?”陈立国不解地问道。
“爹,这可是好东西,用它能做子弹。”陈强北淡定地拍了拍手。
“什么?你说这玩意能做子弹?!”陈立国伸出一根手指,颤抖地指向地上破烂不堪的铁皮。
眼中的震惊都快溢出来了。
“嗯,没错。”陈强北点点头。
“咱们用的子弹,弹头和弹壳都是用这种铁片冲压成的,把它们组装好,填上火药,就成了子弹。”
“只不过咱们现在没机器,想做子弹,得徒手压弹头和弹壳,并且得分毫不差,不然做出来的子弹容易哑火或者走火。”
“这事儿别人做不了,只有爹能做!”陈强北十分肯定地看向自己父亲。
陈立国腿好的时候,也是西山大队响当当的“神捕手”。
倒不是因为他的准头有多好,而是他对度量衡的把控。
在松树林里,光靠肉眼,凭着树上偏移了几分的松针,就能准确地判断出猎物的位置。
除了经验之谈,还有陈立国对自己手上分寸的自信。
所以这活交给他做,最合适不过了!
“爹,你放心,一会儿我用碳条和纸把子弹的分解图画出来,您只需要照着图纸做,咱们就有用不尽的子弹了!”
陈立国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终于不是家里没用的人了。
有了子弹,还愁上山打不到猎物吗!
“好......好......只要你能画出来,爹保证做的分毫不差!”
“强北......孩他爹......吃饭了。”就在这时,秦淑华从屋里出来喊两人回家吃饭。
刚踏进后院,就看见自家男人笑得合不拢嘴,还时不时跟儿子说两句。
整个人神采奕奕,和之前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
她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却把自己男人和儿子的变化看在眼里。
她站在他们身后,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深夜,陆强北一家围着满满一锅肉,个个吃得满嘴流油才满足地睡去。
第二天,陈强北早早起床,打算去东边山上看看他分到的陷阱。
正好昨天打的野猪肉也在那边,顺便再带回来些。
想起昨天妹妹吃肉时说想吃猪里脊那可爱的模样,他今天高低得把里脊肉带回来!
没等秦淑华起床,他便揣着猎枪出了门。
一路轻车熟路地来到山上,找到陈家标记的井。
他逐个翻开看了看,里面的竹尖都顿了,盖在上面的草皮也被雪压塌了,看出来很久没人打理了。
他掏出随身带的刀,把陷阱里面的竹尖挨个削了一遍,重新弄了些树枝草皮盖上,又撒了些雪在上面,做的足够隐蔽。
随后又把昨天陈立国给他的那几个捕兽夹拿出来,放在附近几颗粗壮的树下做了机关。
万一运气好能碰上一两只兔子啥的呢,多少也是点肉。
整理完这些,他又顺着昨天的路,来到存放野猪肉的雪坑处。
旁边的雪地上,还留着昨天他和黄白雪一起趴在雪里躲野猪的印子。
想起昨天他跟白雪的近距离接触,陈强北冻得发红的脸就更红了,他晃了晃头,把猪肉拖了出来。
经过一夜风雪,野猪肉已经被冻得梆硬,他用刀艰难地划开猪背,片下一整块里脊和一些排骨,打算拿回去让秦淑华熬汤。
等他收拾利索,准备带着肉下山的时候,突然听见“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
难道那几个刚下的捕兽夹真抓到东西了?
陈强北顿下脚步立马回头朝身后走去,接连检查了几个捕兽夹,都是空空如也,一无所获。
他下意识朝自己刚打磨好的几个陷阱看去,一看不要紧,离自己最近的陷阱里,一个庞然大物正呆萌地与他隔空对视。
乖乖!他运气可真不错,出门就开张。
这不是傻狍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