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墨小说 其他类型 穿成寡妇被流放?农学家她带全村开荒赚麻了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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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满

    男女主角分别是褚容姝谢怀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寡妇被流放?农学家她带全村开荒赚麻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圆满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也不是什么秘方,等我研究出来之后教你。”闻言,这次换谢怀川有些意外。他以为她这么讨厌谢家,不会愿意教给他这些东西。教给他,就是教给谢家人。说话的间隙,里面的汤药熬的也差不多了。谢怀川找了平日吃东西的碗盛了起来,端到了郑氏的旁边。谢翎有些警惕的说道:“二哥,我们都没问这些东西的来路,你就这么相信这个女人?万一到时候......”吃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后面的话谢翎在谢怀川平静的目光中没有敢说出来。倒是褚容姝,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谢翎说道:“放心吧谢四姑娘,你谢家如今没什么好东西让我图的了。再说,你二哥还在呢,真让夫人有个好歹,我还能打得过你二哥不成?”这么一想也是,谢翎感到有些羞愧,耳尖微微泛红。很好,看来这谢四姑娘也不算是个...

章节试读

“这也不是什么秘方,等我研究出来之后教你。”
闻言,这次换谢怀川有些意外。
他以为她这么讨厌谢家,不会愿意教给他这些东西。
教给他,就是教给谢家人。
说话的间隙,里面的汤药熬的也差不多了。
谢怀川找了平日吃东西的碗盛了起来,端到了郑氏的旁边。
谢翎有些警惕的说道:“二哥,我们都没问这些东西的来路,你就这么相信这个女人?万一到时候......”
吃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后面的话谢翎在谢怀川平静的目光中没有敢说出来。
倒是褚容姝,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谢翎说道:“放心吧谢四姑娘,你谢家如今没什么好东西让我图的了。再说,你二哥还在呢,真让夫人有个好歹,我还能打得过你二哥不成?”
这么一想也是,谢翎感到有些羞愧,耳尖微微泛红。
很好,看来这谢四姑娘也不算是个彻底的坏蛋。
“姨姨,小鱼饿了。”
褚容姝还在沉思,就见自己的衣角被扯住了,一句“姨姨”差点吓的褚容姝蹦起来。
良久,褚容姝这才想起,这五六岁的小娃娃叫做谢萸,小名就叫小鱼儿,也就是谢文风唯一的孩子。
按理说成人的恩怨之间不应该牵扯到小孩子,可是原主嫁到谢家的主要原因是这个小不点儿,在谢家受到的委屈原主原谅与否她说了不算,毕竟,真正的原主早就没了。
可是,小不点儿在谢家,是第二个对原主还算可以的人。
“喂,小鱼平时一口一个姨姨的喊你,你答应的这么好听,这个时候总不能不认了吧?”
褚容姝理都没理谢翎,蹲在了谢萸的面前,从袖子里面摸了摸,摸出了一把红红的果子,递给了谢萸。
“这个果子很甜,吃吧。”
红色的果子泛着晶莹的光泽,不管是小鱼儿,其他的孩子和一些饿了的大人视线忍不住落在了褚容姝手上的这把果子。
“这能吃吧?”谢翎阴阳怪气的说道:“可别把小鱼儿吃出个好歹。”
话是这么说,但是谢翎的目光也是忍不住看了看。
流放了这么几天,每天路上都吃的是干的吃不下的窝窝头,硬的拉嗓子。还别说是果子之类的东西,看的人直流口水。
小鱼儿再也忍不住,伸出手准备去拿果子的时候,此时突发状况,旁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狠狠地拍开了褚容姝的手。
褚容姝没个防备,手被打的通红不说,果子也洒落了一地。
褚容姝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褚容姝,别以为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你已经害死了文风,难道你还想害死小鱼儿不成?这些果子看着就有剧毒,再说你这一路都跟着我们走,哪里来的时间去摘的果子?你怨恨文风对你冷漠,害死文风之后,你还想害死小鱼儿。”
好大一个帽子。
褚容姝的神色变得冷漠,她看着眼前这发疯的妇人。
“疯子。”
褚容姝冷冷吐出这两个字,起身的时候,抬脚将旁边的那些果子踩得稀碎。借着莹莹火光,挨得近的人看见果子饱满的汁水浸在了干涸的地面上。
真叫人寒心。
褚容姝泄愤般踢开了旁边的石头,打算找个离谢家人远远的位置好好休息。此时,一只微凉的手掌却搭在了褚容姝的肩膀上,按住了褚容姝的动作。
“等我片刻。”谢怀川道。
褚容姝抱着双臂,靠在旁边的树干上,看谢怀川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道歉。”
谢怀川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目光却看向了刚刚的妇人。
那妇人对上谢怀川的时候,明显没有这么的有底气。
“川哥儿,是这个女人克死了你哥,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褚容姝在原主的记忆里想起来,这妇人好似是谢家的某个长辈的妻赵氏,谢文风两兄弟还得称上一声伯娘。
“赵氏,我儿如何死的,我心中有数,不用你多言。”
此时的郑氏已经清醒,她知道在谢家的时候,这位谢赵氏最喜刁难褚容姝。原在府上的时候也就罢了,可这都流放路上了,还这样为难他人,那就没意思了。
郑氏的眸光落在了旁边看热闹的褚容姝身上,淡淡的神情中带着赞赏,“褚姑娘,你和川哥儿谈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但是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她是当时知道内情的知情者之一,也正是如此,她才觉得亏欠褚容姝良多。
众人一愣,什么事情?
郑氏一直都是拎得清的人,褚容姝态度稍微和缓一些,“没关系,草药还剩一些,明日再喝一天基本上就祛暑了,只是后面稍微注意一下避暑。”
郑氏点点头,却面露愁容。
流放的路上,哪有这么多讲究呢?
“川哥儿,我是你长辈,我更是谢家的长辈,现在你让我跟这个贱人道歉?”赵氏神色有些疯狂。
“不道歉也可以,之后流放的路,你自己走。”
“你......”
谢怀川的眸光扫视其余人,“看来下午说的那些话,还是有人没有想明白。如果现在还放不下架子,以为自己还身在谢家的人,不服从我的,可以站出来,剩下的路也不用在互相照拂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不知道谢家是得罪了什么人,此人手段之狠辣。
谢家一部分权高位重的直接被杀头,剩下的男子大部分被分到了远在北边的莫州。而女眷则是被流放到岭南。
莫州气候恶劣,寒冷无比,且那边的族人排外,据说有时候还没有白天,蔬菜更是难得。虽说是流放,但是被流放到莫州的,基本上是回不来了。
而流放到岭南的谢家女眷,方向完全和莫州相反,一北一南。
女眷在这么远的路上流放,会遇到什么几乎是不用想的。于是为了保护谢家被流放的女眷,在临发配前,谢家老祖宗拿出了当年谢家先祖和开国皇帝一起打江山时得到的信物换的皇帝一个允诺——那就是让谢怀川跟着谢家女眷一起流放到岭南。

“如何你才肯救?”
谢怀川算是摸准了眼前这人的脾气,抛开以前不谈,从昨天中午开始,这个人的性子就完全变了。
正如谢翎所说,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昨日一开始是愿意救郑氏,只是因为当时谢翎的态度激怒了她。既如此,证明她有救郑氏的内因所在,说服只是时间问题。
褚容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准了,她思索了一下,“救也可以,两个条件。”
“请说。”
还不错,至少知道用了个请字。
“第一,既然你的大哥已经死了,左右你们谢家也不待见我。救了郑氏,接下来的路咱们各管各的,我和你们谢家就再无干系。等到了流放之地,我会离开你们,谢家不得拦我。”
这个不是问题。
谢怀川点点头。
“第二,管好你谢家的狗。”
褚容姝自认为算不得脾气好的人,一来就穿越还天天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日子实在是过够了。
“好。”
既如此,那就当还以前郑氏为数不多的情分了。
“官差那边你去打点,我去去就回。”
说罢,三两下不见了身影。
“你去哪儿?”谢怀川问道。
“采药。”
谢怀川原地杵了一会儿,瞳孔里微光闪闪。
他记得,以前的褚大姑娘,可不会采药治病。
谢怀川刚一回到谢家,众人就急急上前询问。
“川哥儿,你跟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就是啊川哥儿,那个女人不详之身,我们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诸如此类的话,听着似乎有点刺耳。
谢家人讨厌她的主要原因,是她当时为了嫁给大哥不惜利用上自己的名声陷害大哥。大哥身体本就孱弱,还遭人设计。不光是其他人,他也不喜欢她。
此时他却无端想起了当时他们对峙时候她说的那句话——“先搞清楚当时的情况再说吧”。
难不成,当时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谢怀川微抬手,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的眸子沉沉的扫过了众人,带着不容置喙的沉稳和命令。
“今非昔比,我们不再是以前的谢家。无论是褚容姝也好,还是你们各自内部有什么矛盾,现在统统都放下。你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活着到岭南。”
仔细微看,其中不乏有不服之人,只是碍于谢怀川的威压,不敢说话而已。
“你们以为流放之路是好走的?岭南尚且里我们尚有千里,一路上还有各种天灾人祸,更何况你们也不是习武之人。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下,你们还要内斗,不团结,活不到岭南,那就不是命数,而是活该!”
话点到为止,谢怀川遂照顾郑氏去了。
谢怀川平日里是极其寡言之人,跟其父如出一辙。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谢怀川说这么多话。
这话振聋发聩,众人纷纷沉思起来。
等褚容姝到了谢家阵营的时候,明显能够感觉到此时的氛围和之前的大有不同。连带着看向她不善的目光,也是少了一些。
虽然还有少数,但是可以忽略不计。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褚容姝有些好奇的问道。
谢怀川明显不想多谈,目光看向了褚容姝的手上,“那是草药?”
看着平平无奇,跟野草似的。
“嗯。”
褚容姝点点头,“算你们运气好,找到的这些药草还挺对症的。不过,怎么样需要也需要煮成水,能借到锅或者壶吗?”
“可以,稍等。”
看着谢怀川又朝着官差歇息的地方去了,褚容姝挑了挑眉。
好像,这批押送谢家人的官差似乎管得不是这么严格,难不成,谢家打点了官差?
想到白日里官差甩的那毫不留情的几鞭子,褚容姝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在褚容姝胡思乱想之际,谢怀川已经借了一口锅来。
褚容姝真没想到真让谢怀川借到了,褚容姝有些双眼放光。
锅啊,那可是锅啊,要是她可以用的话,岂不是就可以吃上熟食了?
谢怀川将褚容姝的反应看尽眼底,默不作声。
将草药打理干净,放进锅里面熬着,二人之间的气氛难得的和谐。就连坐在不远处的谢家人,也难得的没有上前找她麻烦。
谢怀川的眸光又落在了褚容姝身边的那一堆杂草上,那堆杂草看着毫无价值,但是被褚容姝理成了一股一股的。
“那是做什么用的?”
顺着谢怀川的视线,褚容姝指了指自己身边这堆杂草,“你说的是它?”
谢怀川微不可几的点点头。
“我打算拿来编个草鞋。”
“草鞋?”
谢怀川在谢家的时候,是谢家出了名的聪慧,自小就有“小文曲”之名。但是再怎么聪明,接触的都是正经的学堂知识,或者兵书史书等等。
若不是这番变故,哪怕是“草鞋”这两个字,这辈子都不会在他的生命中出。
想到这里,褚容姝好心的科普了一下。
“你看哈,你们叫上穿的都是在家中穿的软底鞋子。这路途这么长,路上还这么多坑坑洼洼,靠着这双鞋最多走不过十天。到时候总不能光着脚走吧?”
一开始她还想找一张硬一点的皮革,裁下来镶嵌在鞋子的底部。后来仔细想想,那叫异想天开。
这是流放呢,搁哪儿找皮革去?
“你怎么会做草鞋?”
谢怀川看似是不经意的一问,但是眸光落在褚容姝身上的时候多了两分审视。
这个女人,越发是让人看不明白了。
褚容姝手一顿,心里“咯噔”了一下。
糟了,因为这是流放,她稍微泄露的有些多了。
原本再怎么受苛待,但是草鞋这种东西,也不是一个千金小姐能够编织出来的。
“我在家中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院子旁边的那块土上折腾一些农作物,就喜欢打听一些农家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知道,但不会,这边正学着编嘛。”
说完,褚容姝还摇了摇手上的草干。
解释完才发现不对,靠?
她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地给谢怀川解释啊?
“可以教我吗?”
褚容姝又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谢怀川还要逮着问些什么东西呢。

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谢翎和谢纤音率先站了出来。
谢翎扬起下巴,“你看不起谁呢?我最不怕的就是吃苦了。”
褚容姝有些怀疑的眼神看向谢翎。
谢翎恼怒,“你不要看不起我!我学东西很厉害的!”
褚容姝点点头,“行啊,等你真的学成之后能够教别人,我送个东西给你。”
谢翎眼神微亮。
“这可是你说的,你到时候别反悔的。”
“切。”
褚容姝看向了一旁没说话的谢纤音,“你也有。”
孩子嘛,总不能厚此薄彼。
谢纤音没想到褚容姝会注意到自己,激动的点点头。
其他三人见此,也是毫不犹豫的表达自己的决心。
“还有一点,你们是教人编,不是给人编草鞋。要是有人命令你们,直接不管。”
褚容姝有预感,赵氏绝对是这样的人。
谢怀川道,“这事我知道。”
有了大佬开口,褚容姝就不担心了。
这种事情不能开个头。
既然决定了一起合作,那么一路上教给他们的东西绝对不止编草鞋。
她以后也采取的是学徒模式。
要是开了个头,后面只会越来越乱。
几人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圈。
褚容姝不知道从哪里薅出来一把枯黄的草,就开始讲解起来。
“可以编草鞋的植物挺多种的,这几样是我今天在路上看到的比较常见的几种。”
“这是茅草!”
茅草页面比较薄,嫩的时候页边会比较锋利。
“这种是狗尾巴草,这种草最常见,随处都是。但是要记得,只要根茎的部分。”
“这种事拉菲草......”
几种叶子在几个人手上传来传去,听着听着,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凑过来听。
“种类很多,一时间讲不完,但是这些草都有共性。”
褚容姝将草举起来,往外拉。
“这些草都是晒枯黄了的,而且比较有韧性不容易断开。只要容易断开的,那都不能用于编织。”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谢纤音看向褚容姝的目光就更崇拜了。
“原来这些草,都有这么大的用途。褚姐姐,你好厉害啊!”
褚容姝汗颜。
“这些东西在贫苦百姓之间其实是很常见的,我也是跟着他们学的。”
谢翎突发奇想,“那为什么不能用绿色的?”
黄黄的颜色有点丑。
“那是还长得不够的草,比较嫩,也可以编但是不适合我们现在这种情况。而且嫩草都是汁水,弄脏了手上哪儿洗去?”
连带着围过来的其他人也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褚容姝一一回答。
“那既然可以编草鞋,是不是还能编成其他的东西?”
这哥一语中的。
褚容姝给谢怀川竖起大拇指。
“是滴。等草鞋结束之后,我会教你们编点袋子什么的,好装东西。”
接着,褚容姝开始一步步教人怎么开始编草鞋。
这不是一项简单的活,尤其是对于初学者来讲。
而且像分到的草不一样,力度也不一样。
一开始几个人还游刃有余,后面逐渐有点吃力。
褚容姝也不嫌烦,一个个去解决她们的问题。
眼看着手都勒的通红,褚容姝原本决定就学到这里的。
却没想到一个比一个固执。
天色慢慢黒了下来,破房子中只有两三根微微的烛光颤抖着。
其余人将着烛光靠拢了过来,都很有默契的不挡着他们的光。
一些手上没材料的,手上都有模有样的跟着学。
谢怀川坐在角落,昏暗的烛光只照亮了他的半张脸,另外半张埋没在无声的昏暗处,隐隐绰绰。
他目光微凝,看着从流放以来谢家人第一次展现出的凝聚力,而后将目光放在了褚容姝的身上。
她,到底是谁?
......
夜半,一切隐匿于黑暗之中。
虽然这几天依然闷热,但毕竟到了深秋,晚间还是有些冷。
众人紧紧挨着,以此获取温暖。
褚容姝忽然睁开眼睛。
她猛然坐了起来,她借着照进来的月光,看了一眼众人睡觉的地方。
她在现代是学农学,但又偏爱冒险,喜欢荒野求生的刺激,有时候也是为了更好的研究课题。
为了安全,在野外她都不会睡得很沉。
她刚刚好像,听见了有人开门出去的声音。
褚容姝思索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眯起了眼睛四处观看,果然,少了一个人。
虽然谢怀川是男子,但是为了保护女眷,加上地方有限,谢怀川一般会在某个地方的角落休息。
如今,刚刚那个躺过人的角落,已然没有了谢怀川的声音。
褚容姝想了想,还是收拾了一下起身去找找谢怀川。
这处官驿很破旧,月色透过云层将月光洒在院落中,时不时的响起几声不知名鸟类的怪叫。
若不是褚容姝胆子大,这地方还真有点渗人。
院子不大,但是黑暗中要找个人还真不好找。
她摸着黑,朝着院子的后方走去。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褚容姝搜索了一番还是没有看见谢怀川人影。
寻思着要不回去算了,说不定谢怀川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呢。
这样想着,褚容姝脚步一转,准备回去了。
却不防,不知道什么阴冷的东西,忽然抓住了自己的脚腕。
褚容姝“!”
生怕惊动官兵,她忍住恐惧的惊叫,吓得她汗毛突起!
褚容姝想走,那东西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脚腕,褚容姝只好反脚将握住自己的脚腕的东西狠狠踩在了脚下。
只听见闷哼一声。
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谢怀川?怎么是你?”

“嗨呀,谢公子,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既要好好相处下去,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褚容姝双手抱胸,经过谢怀川身边的时候拍了拍谢怀川的肩膀。
“你看你,谢家不是也有很多的秘密我都没问嘛。”
褚容姝耸耸肩,“我刚问的那几个问题都是基本问题。你要我护着谢家,那就说明和你们的仇人站在了对立面,后面自然也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总要权衡利弊一下值不值得,你说对不对?”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
谢怀川好看的唇角一弯,“从你嫁进谢家,在他们的眼里,你也是该死之人了。”
“对了,褚家在谢家倒台之后,又迅速投奔了他们。”
谢怀川好心提醒道。
褚容姝唇角忍不住微微抽搐,原主啊原主,你个倒霉见的。
福没享过一分,人祸倒是一个接一个的。
谢怀川没有说这个“他们”是谁,但是能让谢家倒台的绝对不是简单之人。
她走向谢家吧,那人不会放过他;回褚家吧,一是褚家不待见她,巴不得她死外边儿,再有就是万一谢家真的复起,想来也不会放过褚家。
短短两句话,谢怀川拿到了这次谈判的主动权。
若是别人还真就被拿捏住了,只可惜谢怀川面对的是褚容姝,也是谢家有求于褚容姝。
“你不说也行,那就拉倒。”
褚容姝再次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这次是准备真的走了。
流放路上的女眷很好护送吗?那些物资很好找吗?
费时费力换不来几句真话,那也没必要费这个劲儿。
就在褚容姝抬脚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轻到声音顺着空气就散开了,远一点就听不见了。
“祖父拿出了当年先帝赐的信物,加上他的命。除此以外,我还服下了焚心丹,换得和她们一起流放南岭的机会。”
“焚心丹?”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光是听名字就知道这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啧啧,这得是有多恨谢家,才能想出这样折磨人的办法来?
如果途中谢怀川忍不住自杀,那就对不起谢老将军那条命。
不自杀的话,就要活生生忍受莫大的痛苦和煎熬,还是心理和身体双重打压。
也不怪谢怀川后面黑化成那个样子,换她她也得黑化。
褚容姝难得起了一丝丝同理心。
谢怀川漂亮的眸子潋滟,眼里不再是压抑的情绪,是不掩饰的讥讽和冷到骨子里面的森森寒意。
“正如其名,服下后如心肺焚烧般灼热。解不了,死不了,底子弱一点的活不了几年。”
谢怀川情绪很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只是长袖下握紧的拳头,能显示出他的不甘。
“怪不得。”
怪不得幕后之人铁了心要折磨谢家,又怎会放谢怀川到岭南,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原因在里头。
“朝堂之争也不是一两日,祖父早有谋算。此去岭南,不至于寸步难行。而官差领头的那两个人,也是一年前祖父安插进去的。”
一年前?!
官差领头的有两个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掩盖住了半张脸。褚容姝依稀记得这个人最是凶神恶煞,抽起人来那叫一个劲儿啊,整个就是一壮汉,他叫阿呆。
另一个长相平平,但是看起来还挺呆的。不过只是看起来呆,在这群官差中还蛮有话语权,证明此人做事绝对不呆,这人叫阿壮。
褚容姝对这个名字有些想笑。
啧啧,不过褚容姝不禁对谢怀川口中的祖父,也就是谢老大人的高瞻远瞩升起了一丝敬佩之意。
褚容姝琢磨了一下,这个合作,她是不应也得应。
不然,按照书中剧情,等后面男主黑化复仇之后,恐怕第一个杀的就是她。
合作是必然的,只是在这前提条件之下,褚容姝尽可能的给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会尽我所能,和你一起护送谢家人安全抵达岭南,期间,我也可以把我所知的教给你们。”
“记住,我只是教,但是要去获得什么东西,还是要靠她们自己。还有,对于一些不识好歹想要挑刺的人,我不会管他们死活的。”
赵氏只是其中一个,还有些人对她摘得成果虎视眈眈。
不过碍于谢怀川和郑夫人,这才没有下手。但是不代表,这些人不会一直不下手。
褚容姝放出了自己的底线,谢怀川表示没问题,于是二人的合作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只是褚容姝没看见,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怀川的眸光闪烁着微不可见的幽光。
二人回到了原地,谢怀川将自己刚刚和褚容姝的合作大概的告知了谢家人。
褚容姝大概的估算了一下。
谢家原本是个大家族,上上下下加起来,约莫有百来号人。
这好在流放的是岭南,要是流放的宁古塔,剧本的难度恐怕又要上升一个层次了。
等谢怀川说出了和褚容姝的合作,谢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微微有些沉默。
赵氏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一个谢家高辈分的人,还要听她这个刚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说的话?川哥儿,你莫不是也被她勾了魂?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位大婶。”
褚容姝气笑了都,“你真搞笑。你要是不愿意听我的,也没有人逼你啊。你当自己还是高门妇,什么也不干就有人给你送吃的?白天睡觉也不敢做这种梦啊。”
“你......”
那位妇人站出来,眼巴巴的看着褚容姝。
“我愿意跟着褚姑娘学。褚姑娘说的没错,如今是在流放,要看清眼前事实。各位,自己吃不饱穿不暖无所谓,可是知行、阿音他们这些孩子怎么办?”
知行就是地上还躺着需要救治的那小孩儿,说话的是他的母亲李氏。
好巧不巧,李氏和赵氏正好就是妯娌。
赵氏脸一阵红一阵白,“李雨铃,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她褚容姝有没有这个本事尚且不知道,你倒是跟墙头草一样就贴上去了。”
李氏膝下两个孩子,一个是谢知行,另一个是为小姑娘谢纤音。
谢纤音平时话少,但是学东西极为聪明。
见自己母亲被刁难,小姑娘脸蛋红红的,但还是坚定不移的走到自己母亲身边,气鼓鼓的看向赵氏。
“婶婶,堂婶说的对,你可以不跟着堂婶学,但是你不能阻止我们。”
谢纤音眼巴巴看向褚容姝。
“堂婶,我知道你人最好了,求求你救救我弟弟,还有求求你让我跟着你学东西。”
说完,生怕褚容姝不同意似的,连忙加说道:“我学东西很快的。”
褚容姝心里慰藉极了,这才是学习应该有的态度嘛。
谢家有些人也真是莫名其妙,本来这些野外的保命知识,在这个年代花钱都不一定能找到人教。
她倒是愿意教,一个个还挑三拣四的。
要不是看在男主和一些谢家一些可爱的小屁孩的面上,她才懒得搭理这些人。
神经!
褚容姝还是觉得有点小憋屈,忍不住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褚容姝是被骂醒的。
“贱人,赶紧给我滚起来把那些东西都背上,敢在这里偷懒,还当自己是大夫人?呵,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那人扬起一记耳光就朝着褚容姝扇过去。
只是此时的褚容姝,早已不是原本体弱的褚容姝。
褚容姝迅速地偏过脑袋,一伸手紧紧抓住了此人的手腕,冷冷的盯着要打她的人,也就是谢家四姑娘谢翎。
她也很无语。
在家睡个觉的功夫,再睁眼,就已经穿到一本她曾经看过的小说。刚刚闭眼小憩的功夫,她也整理好了小说的大概思路。
她的原身是个小配角,是褚家的没了娘的原配长女。只不过褚家继母恶毒,褚容姝的日子过得还不如府上的庶女。
谢家流放之前是皇城中炙手可热的权贵人家,谁都想和谢家搭上关系,贪慕权势的褚家也不例外。
谢家大公子谢文风的原配夫人早已去世,带着原配夫人遗留的孩子放言终身不娶。
后来,在褚家的设计下,褚容姝阴差阳错的和谢文风成了亲。至于是怎么设计的,这就说来话长了。
但是在谢家人眼里,褚容姝只是个不择手段的无耻之人,在谢家,大家也只是当成没有这个人,包括谢文风也是一样。长久下来,谢家的下人也跟着学的有模有样,不时背地里嘲笑讥讽。
原主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无力更改现状,只有背地里暗自难过伤心。
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嫁过来月余,谢家也不知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被判流放。褚容姝就这么跟着谢家踏上了流放之路。
流放的路上并不好过,褚容姝有因为不受待见分不到本就不多的物资,几乎没怎么吃喝,加上褚容姝长期以来心思沉重,思虑良多,就刚刚坐着靠在石头上休息的功夫,原主就这么没了。
可怜的姑娘,一生都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想到这里,褚容姝厌恶的甩开了谢翎的手腕,冷笑道:“你既自持谢家有风骨,处处看不上我。那请尊贵的谢四姑娘将这种风骨持续到底,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褚家贱,但谢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翎看着自己发麻的手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褚容姝,“你......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褚容姝,你怎么敢?
想到刚刚褚容姝的眼神,谢翎越说越委屈,哇的一下就大哭起来了。
褚容姝瞪大了眼睛,有病吧?
她不过就是用嫌弃的眼光看了一下这三姑娘,这就哭起来了?那之前原主在谢家受的委屈算什么?
果不其然,谢家众人不善的眸光纷纷朝着褚容姝投来。
其中一位妇人端着凶相,赶忙过来,“怎么了这是?褚容姝,你打量着我谢家落魄了,就可以这样欺负我谢家的姑娘是吗?”
说话的是谢翎的亲生母亲,谢家三夫人。
褚容姝冷笑,“真不要脸,我原本就在这儿休息,四姑娘上来动辄打骂。三夫人,到底是谁欺负谁?更可笑的是,说不过就开始大哭,亲娘还来造势。怎么地,谢四姑娘也要学着孩子们,说不过就向家里告状么?”
“你!”
三夫人大怒,俶尔轻笑,“谢家还没倒台的时候,你在谢家可不是这样。这才开始流放,就迫不及待的暴露你的真面目了?褚容姝,你别忘了,这里离流放之地尚且还有千余里,有本事在路上,你别求咱们。”
“同样的话送给你。”
褚容姝挑眉,“回去管好你家的狗,这是其一。再者,你送给我的话也烦请你自己记住,路途遥远别来求我,包括你们在内的谢家所有人。”
最后这句话褚容姝刻意放大了声音,让远处的谢家人都听个明白。
果然,谢家众人露出了各种神情,基本上都是嫌弃或者瞧不上的样子。
褚容姝冷哼。
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旅游探险者,什么荒野求生她没干过?这样的环境对她来说不过是复刻当年她的处境而已。
只不过三夫人可不这么认为,只觉得褚容姝是在说大话。冷冷的扔下一句“不知所谓”,便带着谢翎离开了。
果然,三夫人回去没多久,谢家众人大多数看向褚容姝的目光更加的冷漠,只恨不得褚容姝立刻死在他们的目光下。
褚容姝没理会,只是叹了口气。
人家穿越开局都是千金王妃,她倒好,直接开局就是荒野求生,还是寡妇。
哦,忘了说。
谢文风一直体弱,得知抄家的消息之后,不知道进宫干什么去了。再出宫,就是一具尸体。
为防止谢家复起,谢家女眷孩童和谢家男丁是分开流放的,只有一人除外。
褚容姝的目光幽幽地看向了阴凉处坐着的那个男人,鼻梁挺拔,眉眼舒朗,面色苍白,还带着几分阴翳。
虽然有些狼狈,但不失为美男子。
就这时,一直闭着眼睛的男子忽然睁开了眼睛,和褚容姝对上了视线。
男子的目光很冷,又带着不言说的深邃,只是见看他的人竟是褚容姝,亦是嫌恶的撇开了眼。
褚容姝:“......”
得,她在这儿就是人厌狗嫌。
话音刚落,就听的看管的狱卒往地上狠狠甩了一下鞭子,“起来了起来了,赶紧走。倒霉死了,接了这样一趟破差事。”
谢家人面色不好看,只是在生死面前,这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一想到还有千里之余的路,众人面上不由得黯淡无尘,被流放的地方还是要吃人的岭南。这一趟下去,能不能活到流放之地还是未知数。
谢家众人走在前面,褚容姝跟在队伍的最后。
既保持着和谢家的距离,又保证自己不会离队伍太远而被官兵打骂。
刚走不到一个时辰,褚容姝就知道哪里不对了。
去岭南的路途遥远不说,这路上又不像现在的水泥地平坦光滑。走的时间一久,鞋的底板必会被路上的石头磨破,加上古代的鞋又软,这么走着,脚不痛才怪。
得找个时候,想个办法改善一下鞋子。
“娘——”
“夫人——”
正当褚容姝还在思考鞋子的问题,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往前一看,竟是其中一位妇人倒下了。
这人她正好认得,是谢文风的亲生母亲郑氏。这个队伍中唯一的青年男子,也就是刚刚和自己对视的人,和谢文风一母同胞,叫谢怀川。